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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轻笑道:“无论哪个都是林云,不是吗?”
“真是有趣!”他挥着玉扇打量她,目光很快就落在她身后的那幅画上,“啧啧,你居然能发现这屋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他有些惊奇,开始有些相信萧誉风说过的,“你想象不到那样的人,看似无心散漫却能轻易掌握你的心绪,不必费心猜量本就聪明绝顶。”
“最有价值?是因为她的无可取代还是另有玄机?”
“当然是前者!”那双桃花眼泛出迷离水波,笑得魅惑人心,“不然,你以为呢?”
她面色不变,暗地里攥紧手心后退了一步。
好险,差点中计!萧誉风根本没有远行,否则杨青不会来这里找他。
“杨护法真是来找萧教主?”她问。
“一半一半,”他勾勾手指,笑容暧昧十足,“听说这里住人了,我当然要看看风的床伴何许人也。”想起最近教里疯传两人的亲密关系,他笑得更加愉悦,“连他最喜欢的女人都无法住进这里,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闻言,她嘴角微微上扬,恶趣味丛生。
“事到如今,本公子不得不坦白了。”她轻叹一声,深情款款,“其实,我们心仪对方多年,只是碍于世人俗见不敢跨越那一步,直到本公子中毒之际,他为了救我一命不惜自残双手,本公子才彻底觉悟……”
杨青脸色刷地变青又变白。
门外“砰”地一声巨响,似有人昏倒在地,两人打开门一看,竟是新任的左护法杨一笑。
杨青窃笑不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杨一笑忍住眼角的抽动,禀道:“杨护法,林公子,教主约你们今夜在浮云楼赏月。”话罢他人影一闪,脚下像抹油似的,转眼就不见人影。
“看来,这个左护法虚有其表,名不其实,这等小事也要他来通传!”林云遥望远去的背影笑道。
“这是否说明,风很在乎你?”杨青低低笑着,眼神更加暧昧。
“因为很在乎,所以特意派左护法来通传?”她眼里一派冷然,两位护法先后到临,分明是想看看她是否有所动作,留在这里的目的是否是为了倾城之泪,这才是萧誉风真正的目的。
“当然,一般人哪里需要杨一笑来通传!”杨青挥着玉扇笑得邪魅,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他有洁癖,从来不让他人的血沾到床上,你是第一个。”那眼里晃动的暧昧气息一点点透入她心里,一抹轻笑从她脸上划过,犹如昙花一现,“听起来真是让人万分欣喜!”
杨青似笑非笑,转身告辞。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林云这才关上门窗,靠着那扇门松了一口气。
萧誉风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间养伤,看似眷顾实则试探,试探她留在魔教的动机,是否应该来点实际行动表明她根本无心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一沉,今夜倒是一个好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惊闻
作者有话要说:
海上潮水时起时落,一轮孤月高悬空中,月光照耀潮水万顷光华,一波万里。
海上琼楼玉宇,亭台楼榭,美不胜收,但登高望月的最佳之地只有浮云楼。
放眼望去,万顷光华如同琳琅美玉,忽近忽远,闪烁不止。
一抬头便可看见那硕大的玉盘近在眼前,仿佛身在月宫,那楼前的参天大树便是宫里的桂树,而杯中摇曳的琥珀色香酿正是那桂树酿酒而来。
本是中秋佳节,万家团圆的喜庆之夜,他却感受到月宫的清冷,嫦娥的寂寥,吴刚的无奈。
指间一动,一曲萧瑟之音低沉萧索,一缕悲伤在广阔无垠的月空下流溢。
站在不远处的林云顿住脚步,凝望着楼中的身影。
她眼里的萧誉风一贯意气风发,气宇轩昂,怎会有诗人的悲春伤秋?是什么让他触景伤怀?她皱眉深思,一身红衣的玉扇公子已先前一步迈入楼中。
“风,怎么吹这么伤感的曲子?”他揶揄,玉扇晃了晃,嬉笑道:“这花好月圆夜应该来一曲《月下美人吟》,才不辜负这美好时光!”
“这样的日子并不属于你我,如何辜负?”他放下琴箫,一抹淡笑伤逝而过。
玉扇公子轻叹一声,低低道:“若是他在,必然不是这样。”
他神色一震,良久无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林云轻笑吟道,捧着一架古琴放在他们面前,“不管你高兴也好,伤心也好,天上的月亮总是那样,倒不如把酒话襟期,岂不快哉?”
“说得不错,还是风月公子潇洒快意,风,你应该学学人家!”那双桃花眼眨了眨,蛊惑人心。
酒杯微转,他望月沉吟,“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脸上那抹萧瑟已经消逝,只有意气风发之态。
林云微笑,伸手拨弄琴弦,两人一睹当年的绝世风姿。
那白衣飘飘欲举,指尖风华流转,仰首望月,眸间光华胜似天上月魄。
琴声悠悠,低诉缠绵不见感伤,似在思念远方故人,又似吐露情人间的千里相思。
他低头一抿,顿觉杯中佳酿化为心头绵绵情意,千丝万缕。
玉扇公子舒心展眉,在他耳边低笑道:“风,不觉得他们很像吗?”
他的目光一顿,仿佛在林云身上搜寻什么,片刻后又恢复寂然。
片刻后,一曲终了,林云举杯笑问:“不知你们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萧誉风昂首傲视天地,终有一日,他会坐拥万里江山,执掌江湖武林,天下因他改姓,历史由他谱写,这是他毕生的愿望。
“风,若有那一日,我希望与你并肩作战。”杨青信誓旦旦道。
闻言,林云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愿卑微得如同尘埃,在他们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楼中有片刻的静寂,两人定定望着她,异口同声道:“那你呢,你的心愿又是什么?”
她释然一笑,纵然卑微,却是她这辈子终其所有也难以实现的愿望。
“有一个可以倾心相许的人,我们并肩看天下风光,执手相伴到老。”
“就这么简单?”杨青一脸难以置信。
“是呀,本公子不可以拥有平凡人的幸福吗?”她笑得坦荡。
“可以,可身为男子,这心愿未免也……”太没出息了!他硬是咽下后面那句话,瞟了一眼萧誉风,却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始终沉默着。
察觉到他们的诧异,她轻轻一笑,坦然道:“很可笑吧,可它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也许,这样的我们应该成为陌路……”她起身望了一眼被浮云遮住的月亮,“本来还想多看看几眼,可惜天公不作美,也好,本公子明天就离开了,往后还有机会看到的。”
她看了一眼萧誉风,拱手作揖道:“多谢萧教主这些日子盛情款待,林云铭记在心,他日有缘再聚,告辞。”话罢转身就走,杨青一把挡在她前面,凑在她耳边邪邪一笑,“怎么说走就走,难道是吃醋了?”她头皮一阵发麻,顿时定在那里。
只见那个妖媚公子走到萧誉风跟前,“风,这就是你不对了,好端端的摆什么美人画,害你心上人误解,现在急着要辞行……”林云瞪着杨青,恨不得一把堵住他的嘴,可他还在那里添油加醋。
诡异的是,萧誉风出奇的安静,安静得令人意外。
“画中之人是我娘,玉清莲。”他淡淡道。
难怪会那么眼熟,原来是她父亲凌霄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在凌霄书柜里看过那画像!
萧誉风淡淡的笑,脸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静,“我记得小时候在她枕头下发现一把匕首……”林云心中一窒,居然在枕头下藏匕首,那匕首是用来杀萧远?一切似乎跟她听到的不同,当年玉清莲可是主动拒绝凌霄,嫁给萧誉风的父亲萧远……
“真是歹毒的美人计!圣教的人死万次都不足惜!”杨青冷哼道,目光阴沉。
“这跟圣教有何关系?”林云急于解开谜题。
“当年凌华音表面上赞成圣教与魔教和平共处,极力促成我爹娘的姻缘,实际上暗中叮嘱她借机杀了我爹,待魔教群龙无首时再让圣教取而代之。”
最后,玉清莲甚至为了救凌霄死在断月崖……
身为圣教圣主,这样的真相令她无言以对,萧誉风的确有理由痛恨圣教!
亭里有片刻的静寂,莫名的哀伤肆意涌动。
蓦地,杨青眯眼一笑,迅速倒了三杯酒,“今天可是团圆佳节,难得我们三个赫赫有名的武林公子聚在一起,应该不醉不归!”林云和萧誉风迅速拿起酒杯,默默无言,一口饮尽。
“林云,听说多年来你四处漂泊,不如留在魔教,风不会亏待你!”
“多谢杨护法,但我去意已决,不想留下。”
“唉,风不是说了吗,那画像上的女子不是他心仪之人,为何还要走?”杨青一脸惋惜甚至拉着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林云想缩回手,萧誉风紧握她的手,“留在魔教,我会实现我们的诺言。”
她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意间瞥见杨青紧憋的笑脸,目光一冷,弹指间已挥开他的手,“只是一个玩笑,萧教主当真了!”她挥扇离开,楼中响起两人的笑声。
“风,他以后再也不敢开你的玩笑了。”
“是,他会记住这次的教训。”
深沉如萧誉风,怎会随意被人愚弄?林云跟他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风,真的准备放他离开?”
“不想又如何?”
“呵,只要他一离开魔教,马上就会有很多仇家找上门,第一个就是圣教,玉魄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圣教岂能善罢甘休?”
躲在树荫下的林云身形一颤,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一番试探本想知道萧誉风的反应,没想到居然听到这样的消息!
☆、第十一章 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桃花树下。
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微微一笑,温暖如春风,那双浅淡的蓝眸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她像小时候那样,笑嘻嘻地跑向他,不料,手中那把剑刺中他的胸口!
那双浅淡蓝眸苍茫如云色,神情悲戚,笑意凄凉,一直在问为什么。
林云从梦中惊醒,怔怔望着手心,心一阵阵抽紧。
“对不起,慕容风澈……”
那晚她只是挥掌相向,他倒下去的那一瞬,她难过却无可奈何,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那个倒下的人是自己,宁可背负一切也不要现在这么痛苦。
可惜没有,手上那条血线时刻提醒她来这里的目的,若无法解开血咒,总有一天她会先他而去,如何实现两人的誓言?
听到她身受重伤,她心绪如麻,迫切想见到他,一整夜她备受煎熬,辗转难眠,最后索性坐在床边等待天亮。
眼前的烛光静静燃着,烛泪汩汩落下,一滴,两滴,三滴,当烛泪落满烛台,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烛芯,天终于亮了。
像一只迫切渴望自由的鸟儿,她迫不及待打开房门,却撞见正想敲门的萧誉风。
“萧教主,告辞。”她作揖,转身要走,他笑意淡淡,在她经过身侧时低声说了一句,她脚步一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蓦地加快速度下山。
一路顺通无阻,离开阴山上船的时候,一名魔教弟子匆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