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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便人头落地,倒地身亡。
“段离殇,今日我要杀了你!”她握紧手中的剑,目光从所未有的坚定,今日她一定要擒住此人!
“你终于来了!”段离殇隐隐有些期待,这两年一直打胜仗,他期待这人会带来从未有的挑战,如同赫连鹤迦那么渴望对手一般!
他挥手屏退了身边所有人,屈指时意念一动,两人仿佛远离战场,那惊天的杀声,惨烈的战斗,血色的一幕瞬间远离两人的视线,凌云心触目所及的是青山绿水,白云悠悠,那绿水旁有一栋木房子,一身白衣的蓝眸男子缓缓转身,微笑的瞬间仿佛春暖花开,风中落下桃花,他朝她伸手,道:“心儿,跟我走吧,我陪你游览天下,吃尽天下美食,望尽天下风光,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笑起来很温柔,有那么一瞬她差点沉溺在那样的柔情里,可想起失去的孩子,心下顿时痛恶十分,怒声道:“无论你是真的慕容风澈还是他人假扮的,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话完挥剑便砍向此人,那人难以置信地望向刺中胸口的剑,所有的画面突然裂开,那人瞬间消失。
转眼便是青莲镇上的十里桃林,一栋木房子矗立在桃林尽头,屋前围起了一片篱笆,上面缠着藤蔓和小花,前面是一片清澈的湖水,上面种满了莲花,一名白衣男子站在湖边微笑转身,他手中拿着一朵莲花。
“心儿,我为你种的莲花终于开了,快来看看!”一身白衣飘逸如仙,温润的眉目依稀是不变的温柔,那双浅淡的蓝眸清澈如琉璃,笑如春风。
仿佛看到当年两人在翠波湖上戏耍的那一幕,她怔怔地走去,手中的剑差点落下,然而前来战场时巫云隐的叮嘱仿佛响在耳边:“不要被任何假象迷惑!”她目光一动,瞬间又握紧剑柄,直直朝那人刺去,四周的一切又不见了,段离殇站在对面笑望她道:“竟然亲手杀了心爱之人,他在你心目中已经不重要了吗?”
“是,他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更想保护的是战场上那些人!”她再次挥剑对上段离殇,为了尽快取得先机,她迅速使出天下第一的剑法,段离殇显然想不到她的剑法如此高深奥妙,连连躲闪还是被刺了一剑,“数年不见,你的武功令人惊叹!”
“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任人欺凌!”她凌空一闪,杀掉他身边所有的护卫,长剑直取他面门,那一瞬他本可以躲开,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游戏,当下便被她擒下,整个战场上的杀气忽然凝住,赫连军更是惊诧莫名,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子揪着他们的军师大声道:“赫连一族的人,你们听着,再不退出柴木塔里我就杀了这个人!”
那一刻所有赫连军都愣住了,他们的军师一直以来都是战无不胜的,今天竟然输给一个外貌平淡无奇的小卒手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再说一次,如果你们不退出柴木塔里十丈以外,我就杀了这个人!”她手中的剑往段离殇脖颈刺入了几分,顿时有几滴血珠滑落颈间,段离殇笑了笑,挥手喝退赫连军,凌云心拉他上战马,一路朝北边跑去,赫连军一路跟随,那日夏侯军不战而胜!
那天下午,晚霞满天,凌云心骑着战马回到军营,军营里一片欢呼,不少人为今日的转机欢欣雀跃,她强忍着胸口的不适,跟众人说了几句便回月孤鸿的帐篷,刚走入帐篷便吐了几口血,夏侯祈和月孤鸿连忙迎了上来。
“死丫头,你没事吧?”
“还好,只是今日强行运功,体力损耗太大。”她笑了笑道。
“小云果然厉害!”夏侯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意,她斜睨他一眼,“朝廷再不来援军,就算我再厉害也难敌那二十万大军!”
“眼下只能盼着兆王伸手支援了!”夏侯祈亦是感慨。
当然,凌云心绝对想不到盼来的是刻骨铭心的痛恨之人——凤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慕容再现。
增加细节。(偷懒简述要不得!)
☆、第七十五章 出征
沧州,帝都。
夜色中巍峨矗立的宫城依旧气象森严,庄严肃穆。
重光殿里,精致的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轻纱罗帐被风吹得飘飘欲扬,躺在榻上的皇甫策一身莹白色长袍,那长袍上的对襟和双袖间都绣着黑色云纹,腰间束紧的玉带更衬得他身材颀长,风姿闲雅。
只见他拿着一柄扇子展开又合上,如此反复数次,最后忽地一怔,脑海里顿时都是她的身影,分开的这段日子他时常在想,她会在思过崖上面做什么呢?
以她的性子不会乖乖坐在那里面壁,一定会跑到思过崖附近的瀑布游玩,然后去抓瀑布底下的鱼儿,顺便摘山上的野果子的吃,生活是那么的惬意潇洒,唯独他独守宫中,每日筹谋对付殷氏,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却还时常想念她……
“凌云心,这四个月以来,你想我吗?”
“为什么四个多月了,你还不来找我呢?”
“那日为什么要先救萧誉风呢?”
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他的低声喃喃,温柔的眉梢在此刻只余下萧瑟清冷,他苦笑道:“在我心里,你胜于一切,可在你心里,萧誉风与我一样重要吗?”这是他数月来堪不破的命题,也许再更久以前,从见到萧誉风的第一次他就有莫名的危机感,那种感觉仿佛穿越前世今生,冥冥当中注定一般。
还记得当年的萧誉风还是白墨的时候,邀请林云前往无望峰,他随同前行。
千尺悬崖,万丈深渊之上,一名黑衣人眺望远方,衣角飘扬,眉宇间的睥睨之意足以令人忌惮三分,那脸上狰狞的伤疤更令人添了几分森冷之意。
那人邀请他和林云入砚台亭,亲自为他们倒茶,林云正介绍两人认识时,两人相视的瞬间,皆是微微一怔,一人倒茶溢出茶杯,一人停留在原地没有动,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并非善意而是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自以为从容有度,风度亦佳,面对平淮王爱慕云心尚能平静面对,唯独面对萧誉风不行!那次还是慕容风澈的他扮成林云,对方竟然因此改变主意,若非心中有她又怎会轻易改变?再后来,萧誉风与云心坠落断月崖,两人相濡以沫,就算云心无意,萧誉风又何曾不会动心?世外桃源的那段日子足以证明这点,而云心莫名的冷落和疏远也令他担忧,暗地里筹备两人的婚事想早日让她定下心来,然而断月崖上的一切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当他不顾一切飞身过去救她时,最后她竟然救了萧誉风,这是否说明他跟萧誉风在她心中一样重要呢?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要的是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唯独他一人而已,萧誉风只是个外人!
他为她抛弃一切的仇恨,甚至连性命也不顾,爱得如此刻骨,可她却不一样,那日他曾问她若是恢复皇子身份是否相陪,她竟然犹豫不决,朋友,潇洒自由在她心中都比他重要吗?每当闲暇无事时他总会想起这个问题,深宫固然不比江湖的潇洒自在,可他的深爱换不回她的倾心相伴吗?
已经四个月了,帝都里的桃花已经败落,清华殿的梨花却开得一片圣洁莹白,每次路过总会望见那一片纷飞如雪的花瓣,那一刻他多么希望那是风逸轩前的桃林,他们还站在树下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切多么美好啊!
想到这些,他的心口又隐隐作痛,已经四个月了,她还不来帝都找他,这是否说明他们真的恩断义绝了?虽然搁下狠话的人是他,可更盼望她前来道歉的也是他啊!只可惜她没有来……没有来……
他苦笑一声,眸里一片冷寂,恍然明白何谓“自古多情空余恨”!
这时,周不二突然来禀:“王爷,兆王有请。”
闻言,他微微诧异,道:“有何急事,为何不让你禀报?”
周不二连忙低头道:“兆王说边疆情况紧急,一定要王爷前往兆王府相商要事。”
“好,让他们准备一番,我要前往兆王府。”
“是,王爷。”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扮成太监随同周不二离开宫殿,殿里则有易容成他的云明朗躺在床上假寐,一切天衣无缝,殷后的眼线不曾怀疑。
兆王府的大厅里,一身锦衣华服的皇甫奕再次望着手中的信,只见上面写着:“戌台情况紧急,只余两万的夏侯军苦对赫连鹤迦二十万大军,粮食和药物短缺,只怕众军士支撑不久,到时戌台失守,赫连鹤迦南下,天下必将大乱,盼王爷施以援手,凌云心将与夏侯军共存亡……”
那娟秀的字迹令他动容久久,那落款的名字更是令他想起当年的一幕,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是皇甫虚的后人。在皇室里,当年的皇叔祖皇甫虚是一个传说,毅然脱离皇籍,改姓为凌,放下尊贵的身份去游历江湖,如此荒谬的行径自然惹来非议,然而当年身为他亲哥哥的光帝却没有意见,据说当中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真假难测,况且百年已过更无人知晓当年的真相。
他自然景仰这位皇叔祖,对于其后人也是好奇不已,当然他当年认识凌云心的时候,只知道她是云姬,并不知晓那就是皇叔祖的后人。
那是平淮王的二十一岁生辰,皇上派他前往彗州庆贺,当然朝廷的其他官员也有前往,那场生辰宴热闹非凡,众人一边举杯庆贺平淮王一边欣赏宴上的歌舞,觥筹交错间不少歌姬已经退场,最后出场的是一名紫衣女子。
他见惯盛宴上的种种歌舞,一向不以为然,然而抬头那一瞥却是愣住,只见那名紫衣女子轻纱蒙面,一双眼眸美如月华,头发上毫无饰物,乌黑的长发就那样垂肩直至腰间,随着她跪地行礼,那飘动的轻纱更添几分神秘,他忽然移不开眼,怔怔地望着她走到场中开始献舞。
琴声泠泠,像一阵清风悠悠吹入心间,她身形微微一转,琴声陡然急转,只见那紫衣飘飘,流风广袖,纤腰柔软,或拧或旋,舞姿轻盈曼妙,令人惊叹。
一曲舞毕,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云姬祝王爷身体安康,福寿两全,快乐无忧!”她盈盈一拜,这时面纱刚好落下,他瞬间看清她的真容,眉毛如画,眸间清波流盼,不施粉黛的素颜已是天生丽质,那一瞬间怦然心动,牢牢记住她的名字——云姬。
可她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对周围惊叹的目光视而不见,平淮王听到那样的祝贺自然是喜上眉梢,一旁的郡太君更是道:“今日是祈儿二十一岁生辰,云姬那一舞堪称一绝,看到祈儿如此欣喜,云姬是否嫁给祈儿为妻?”
那盈盈而动的眸光忽然凝住,连同那笑意也有几分勉强,只见她跪地叩首道:“承蒙太君厚爱,云姬倍感惭愧,云姬身份卑微配不上威名远扬的王爷,还请太君恕罪!”
彗州的夏侯家有权有势,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然而她拒绝了,还是在生辰宴上拒绝平淮王奶奶郡太君的指婚,宴会上气氛冷凝,郡太君脸色有些难看,连平淮王也有几分迟疑,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她更是连连叩首,仓促离开。
那场生辰宴过后,众人津津乐道的不是平淮王的排场,而是那名叫云姬的女子,他更是因为那一眼难以忘怀,停留在夏侯家,后来听说她体弱多病,受众人瞩目后备感煎熬,日夜难安,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