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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循规蹈矩,自从跟她在一起后,总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当夜他明明想休息,可硬被她拉起床,两人绕过庄里那里下人,偷偷翻墙出了山庄。
到了桃花坞,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拿出新酒请他们品尝,她当场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当真是好酒,拉着慕容风澈一起喝,他喝了一口后默默看着她喝。
那时她贪杯总会被他劝住,柔声笑道:“再喝下去会变成醉鬼,很难看。”
每当这时她总会依依不舍放下酒杯,他轻叹一声,“好吧,三杯。”
她喜滋滋地喝完那三杯,牵着他的手回家,走过寂静无声的街巷,那相偎依的影子总是格外分明,他僵着脖子根本不敢转头,因为只要转过头就会亲到她。
望着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她狡黠一笑,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澈,我好像喝多了。”
“我背你回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背起她,靠在肩上偷笑的她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本来很快到家因此便慢了下来,她在后面偷偷痒他,忍不妨听到他的叹息,“总是不安分,不知当初为何会喜欢你?”她一怒,手就掐了下去,他痛呼一声,“你果然没醉!”
她双脚着地,气哼哼道:“我只是不想早点回家,没想到听到你的真心话!”
“如果不骗你一回,如何让你露出破绽?”他温和浅笑,眸色温柔。
“原来你这么狡猾啊!”她眸光闪闪,“比我狡猾的人要受惩罚,看招!”
她一出手,他就笑个不停,完全没想到这惩罚的手段居然是挠痒痒。
他很快就还手,她笑得蹲在地上,他看到她的样子忍俊不禁,终于停手,她又出手偷袭,本来想捉弄他,没想到他会绊倒,两人摔到一块。
两人近在咫尺,他专注地望着她,那双浅淡的蓝眸里潮色涌动,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瞬间,她心跳如鼓,看着他又惊又惧。
他忽然没了兴致,一把拉起她,“该回家了,被我父亲发现少不了责罚。”说完径自朝山庄走去,她跟在身后翻墙入庄,她向往常那样道别,他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以后晚上不要再喝酒了!”虽然背对着她,可还是听出了恼怒,后来只要是晚上他再也不去喝酒!
翌日慕容风澈给她上课,《女诫》、《女则》、《女论语》、《女孝》四者都有,当时的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天天抄着那些文章,心里那个气啊!
如今倒是明白了,那时的慕容风澈一定很想吻他,只不过她的惊惧让他以为不喜欢……
这么想着,她笑着转回原路,冷不防地撞上冷墨,他的眼神犀利如刀,冷冷道:“这么晚了,堂主想去哪里?”
林云脸上的笑意凝住,盯着他冷道:“你认为这荒山野岭的,本堂主能去哪里?”
冷墨冷哼一声,“有我在,你最好少动那些心思!”话毕径自走了,他不会以为她想给圣教通风报信吧?西木堂上下不足百人,这里又是穷山辟岭的地方,圣教攻下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还要面对云魔窟这个棘手的麻烦!她还没有傻到这地步!
两日后,她收到萧誉风的来信,信里细数这几年来,西木堂与云魔窟多次交锋,皆是一败涂地,让她做好大败的准备。
转眼间那些来信已经被揉成纸团丢在地上,一旁的冷墨看她一脸怒气,忍不住道:“教主来信有何吩咐?”
林云轻嗤一声,“萧教主特地来信告诉我们,要对付云魔窟,堂里那些人不堪一击。”
“像杨禄那种胆小鼠辈能教出什么厉害下属!”冷墨冷哼,方才林云说起攻打云魔窟,杨禄吓得脸色都白了,其他人更是活见鬼似的,立即跑得没影。
“所以,当务之急是训练他们。”
“教主放任他们多年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好法子!”
“拭目以待吧,本公子定会让你和萧誉风大吃一惊!”
翌日清晨,一声惊喊响遍整个莫荒山,半睡半醒的巡山弟子听到喊声顿时精神起来。
“快跑,云魔窟的人来了!”
还在睡梦中的杨禄一下子从床上滚到地上,一脸震惊,“怎么可能,有大师的阵法挡着,那些人怎么上山?”他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急匆匆就跑出门,平日交好的那些手下背着大包小包正往外逃,他一溜烟地挡在大门口,“现在是西木堂存亡之际,一个都不准离开!”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个个畏畏缩缩却又一直向外看。
“老大,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该逃跑时候就逃跑!”阿宵讪笑道。
那可是云魔窟,令人闻风丧胆的帮派,不跑难道在这里等死!
“是啊,莫大师的阵法都破了,我们留在这里是白白牺牲!”阿哲劝道。
“对啊,老大,赶紧跟我们逃跑吧,云魔窟那帮人就要来了!”
“今儿谁要是敢逃就不是我兄弟!”想起当初对老爹杨一笑说的那番豪言壮语,他一脸悲愤,“我不能对我爹食言,一定要守住西木堂!”
话完,那些手下一拥而上,他被踩在地上,“老大,你放心,我们会来替你收尸的!”
怎么会有这样一群兄弟?杨禄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一阵风尘扬过,堂里早已人去楼空,杨禄从泥土里爬了起来,挥舞双拳冲了出去。
“云魔窟,我跟你拼了!”他刚冲到山下,那些弟兄个个哭爹喊娘,朝他奔来,他们身后是从天而降的石块,那石块越滚越多,眼看众人就要被砸到,他大声喊道:“快往高处跑!”
众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杨禄就往高处跑,那些石块很快就停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接踵而来的东西让他们吓傻了眼,只见那从天而降的火球一个个朝他们滚了下来,只听“妈呀”一声,众人捷足狂奔,哪知他们越跑那火球越是紧追不舍……
晌午,一群人灰头灰脸站在聚义堂,个个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据说,云魔窟那帮人根本没攻上这里,那些石块和火球是林云为了抵御外敌特地准备的,没想到全部被他们搞砸了。
杨禄头皮发麻,眼皮直跳,他偷偷瞄了林云一眼,只见那高座上的白衣公子优雅地挥着扇子,眸光时而深邃迷离,时而清澈如水,简直让人摸不到头绪,正当他犯嘀咕时,那双潋滟风华的眸子已近在眼前,那翩翩公子朝他微微一笑,他连忙按住心口,只觉得魂儿都快飞了。
“本公子辛辛苦苦筹备了三天三夜,居然毁在你们手里……”林云望天长叹,一副好不惋惜的模样,众人听了心底凉飕飕的,低头低头再低头,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
“我会让弟兄们重新准备。”杨禄斗胆说了一句,林云笑眯眯望着他,“万一云魔窟那帮人知道本公子准备的这些,还会上当吗?”看着那流光璀璨的眸子,杨禄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那,那该怎么办?”
林云掩扇轻笑,这话问的正中下怀。
“当然是做其他准备了。”
“好,我们都听堂主的。”杨禄率先表率,其他人纷纷附和。
没有人发现那转身而去的白衣公子笑得那么狡黠,那么高深莫测。
翌日,杨禄早早便与堂里那帮弟兄在山下等候林云。
那抹白影虚晃一下便已到了众人跟前,轻功之高令众人目瞪口呆,杨禄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想当初竟敢捉弄林云真是自不量力,又想起莫言大师的叮嘱,心里不由信了几分,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何止是他的福星,简直是整个西木堂的福星!
他带着众人行礼,起身后又连忙请林云坐上高座。
“堂主有何吩咐,弟兄们一律照办。”他一脸讪笑,林云从袖中抽出几张图纸递给他,“按着上面的指示摆放石块,千万别出任何差错,否则性命难保!”他闻言吓了一跳,“这,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阱吧?”林云掩扇轻笑,“本公子怎会送兄弟们去送死?”
他坚信不疑,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去布阵。
事后,他痛苦忏悔,那哪是布阵,简直是将他们当成人肉靶子推进火坑!
刚按照指示放好第一个地方的石块,众人还来不及欢呼就看到一群狼扑了过来,一个个跑得比鬼还快,刚刚喘口气又来了一群老虎,众人没命地跑啊跑,任他们跑得再快,那老虎还是时不时地在背后挠痒痒,好不容易躲开老虎,又来了一群疯牛,众人哭爹喊娘……
外面,肃然而立的冷墨听到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皱了皱眉,再看看林云,那白衣公子躺在椅上以扇覆面,睡得安然,浑然不觉四周的喧闹。
半个时辰,那些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来。
杨禄怒气冲冲扯下那柄扇子,刚想破口大骂便看到那双冷如月华的眸子直直逼来,瞬间没了气势,退了几步,“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本公子怎会害你们呢,是你们布阵时不小心触动机关,被幻象迷惑心智……”
林云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听得半信半疑。
“看到没有,本公子特意在图纸下方注明,一旦放好石块,应该左三步……”
只见那图纸最下方只有一排模糊的小字,众人挤破了眼球,还是看不出上面是什么字,再说他们有的大字也不识几个,不得不相信林云高深莫测,居然能写出小如蚂蚁的字,简直是令人心服口服。
一旁的冷墨无语问苍天,他们难道看不出林云是在整他们吗?
“唉,布阵的第一步就让你们落荒而逃,本公子真是失望!”
“堂主放心,我们这一次一定不会辜负堂主的期望!”
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林云挥扇一笑,只身挡住他们。
“本公子相信你们,将来一定会比其他分堂的弟兄还要出色,只不过……”
从来没有人这样相信他们,连教主萧誉风都没说过这样的话,所有人的都以为西木堂是魔教最没用的分堂,林云居然这样肯定他们,众人有些感动。
“堂主是不是觉得我们还有不足的地方,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可以改啊!”杨禄郑重道,那白衣公子的笑容像抹了蜜一般,“副堂主真是深得我心,要想布阵时安然无恙,你们的身手不够快……”杨禄心领神会,转身对众人道,“堂主有令,从明天开始勤加练武,早日成为堂里最出色的弟兄!”众人点头如蒜,高声答应。
从那以后,西木堂开始了新的篇章,一切正在悄然改变。
一个月后,林云像往日一样躺在木榻上小憩,周围再嘈杂也无法打乱她此刻的思绪。
摊开手心,绣着芝兰的香囊泛着清淡的荷香,残余在指尖的清香随风飘散。
那么熟悉的味道,她怎会忘记?
当然,还有人比她更惦记,不然为何贴身带着?
神色匆匆的冷墨来到凉亭,一眼便看到那个香囊,立即顿住脚步。
林云笑了笑,拿着那个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香囊是你掉的吗?”
他的目光未变,低头冷道:“我从来不藏女人的东西。”
林云低笑一声,“可本公子怎么觉得它很眼熟,好像见你戴过?”
他眼里毫无波澜,低斥道:“有空不如想想云魔窟的事,别整天想着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他丢下萧誉风寄来的包裹,转身便消失在凉亭里。
林云轻哼一声,打开包裹来看,萧誉风竟然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