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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苍腰板挺直的站在城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霜降就站在他不远处的身侧。擎苍心里稍稍安心了,霜降总算没有看错,不是那种扶不起的烂泥,她想明白了终于又恢复了正常。擎苍知道这样的场面对一个女子来说的确是残忍了,他何尝不想让她回去,在宫中至少是安全的,不想在这里随时随地都会面临着生命担忧。
可是,一旦想着霜降要是回去,天各一方。他内心的想念便如同野草一样的疯长,擎苍甩甩头,心烦意乱的将这样情绪甩出自己的脑子,霜降又没有说要离开,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这么多。翻脸看看,霜降老老实实的还站在原地,一脸不解的回看着擎苍,擎苍一下子心情爆好起来,忽然弯唇笑了笑,直把霜降看得一头雾水。
还好还好,霜降还在呢!她没走,真好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她,这感觉真好。霜降不知道擎苍心里正活络着什么,从刚才那诡异的一笑,让霜降有些担心的慢慢走上前来,“擎苍,您没事吧?”
霜降小心翼翼的问,擎苍听着她话中担忧的意味,更是笑容弧度扩大,拍拍胸脯:“我好得很,哪里像有事。你累了先歇会吧!”霜降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好,“擎苍我在这里陪你好吗?”
好啊!你陪啊,最好陪我一辈子。擎苍心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自己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潮红起来,竟不敢再去看霜降。而霜降心里有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擎苍的异样,幽幽的说道,“擎苍,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自己真没用,你说得对他们是敌人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现在还要你保护我了,我~”
“别说了!”擎苍打断了霜降自怨自艾的道歉,这些话他可不想听,看着霜降双眸低垂,欲言又止的柔弱,擎苍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是男人,我保护你是应该的。”霜降一愣,脸色一下子通红起来这才感觉到擎苍的手正抚自个的脸颊之上,霜降大窘一个利落的后跳,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擎苍看着半空中的手像是被鬼附身似的,双眼直发愣,“呵呵呵,你、你的、你的轻功不错!”
擎苍尴尬不已的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看着霜降的脸红的不像话。他也向北传染了似的,一张脸红得要滴血了,轻咳两声转身过去,心里像是战鼓大作般的咚咚跳个不已,可恶!自己的这双手是怎么了,居然轻薄了一个女孩子,这、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擎苍紧张的四处看了看,还好,这城头上站岗的人站得比较远,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要是被看到了,他~真是的,怎么会突然很想摸摸霜降呢?擎苍咬牙切齿的暗骂自己的孟浪,却不敢去看霜降。
霜降停了一会,待自己脸上的红晕消了下去才慢慢上前来,“擎苍,这个送给你。”霜降双手奉上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荷包,擎苍虽然纳闷但还是伸手接过来仔细看看,黑色的荷包上绣着一只银色的苍鹰,苍鹰展翅翱翔,傲视万物的雄浑之气跃然于先,擎苍扬了扬荷包,不解的问道:“怎么送我这个东西啊?”
“你不记得明日是你的生辰了吗?”霜降着一提醒,擎苍才恍然大悟起来,哦的一声拍拍自己的脑袋,“哦,真的呢!你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样子马马虎虎了,绣功也还将就。不过这颜色我不是很喜欢,黑乎乎的。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好,勉强收下了。”
擎苍照例挑剔了一番,然后快速的将荷包收进怀里,瞟一眼霜降,有些脸颊发烫的说道:“谢谢你了,你的记性还真好。下次送些其他的吧。”说实话,擎苍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感觉胸口的荷包像一团火似的烫烫的熨帖在他的怀里,夜半边关的凄冷此时一点都没有感觉,原来被人惦记是这般的美好啊。
霜降点头,把擎苍的吩咐记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擎苍明年想要什么礼物,可以提前说吗?我好准备准备。”霜降一点都没有把擎苍的挑剔放在心里,她知道擎苍向来很挑剔,只要他愿意收下她就很开心了,心里盘算着明年送些什么才好。
擎苍捂着心口的荷包,双目神神的看着远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从嘴里蹦出来,“把你送给我就好了!”
☆、第七十七章 险境重重 1
“啊?!”霜降没反应过来,轻声反问一句,擎苍这才感觉到刚才他说了什么话,怎么说着这么害臊的话啊,羞死人了!擎苍的脸红得像一块染得血红的红布,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霜降看得真切以为擎苍是伤风了赶紧伸手过来摸摸他的额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该不是生病了吧,我叫大夫过来看看好吗?”
这夜里的还是寒凉的,况且天也慢慢入秋,边关的秋瑟要比上都来的早,擎苍一定是站久了冷风入体,霜降准备着去叫大夫过来看看,擎苍哪里愿意让
别人看到他现在这幅窘态,长臂一捞过霜降,将她箍在怀里凶神恶煞的低吼,“不要。我好得很,没事的。不准去。”霜降担心他的固执会带来严重后果,可是擎苍的牛脾气上来那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听的,霜降无奈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我要怎么帮你?”
擎苍一点都不觉得现在自己和霜降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劲的,他揽着霜降纤弱的腰肢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霜降,心里像是战鼓齐鸣,脸又不知觉热了几分,“你用手帮我敷敷便好!”
就是这样?!霜降满头的疑问,这不舒服就应该去看大夫嘛,用手敷敷的怎么能好呢?虽然想是这样想,但霜降还是十分听话的将一双柔荑熨帖在擎苍的脸颊之上,擎苍忍不住浑身颤抖一下,内心竟似又说不出的喜悦之感,仿佛春日里闻到了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他沉醉,这份美好使他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口中轻轻发出一声嘤咛,
霜降却不像擎苍这般享受,看着擎苍这个样子她浑身鸡皮疙瘩狂冒,心里直纳闷,这小鬼怎么了?病得有那么严重吗?他的脸好烫,该不是高热入体?唉,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去看大夫,拿她的手敷着有什么用嘛?
擎苍就这么享受着,而霜降呢就这么腹诽着,两个人压根就没有觉得他们的姿势又那么一点点的暧昧,直到雷逸风蹬蹬蹬的跑过来,看见这两个人用这么一种看着就别扭的姿势相对时,嘴张得可以塞下一枚鸡蛋,“你、你们在干嘛啊?”
不和谐的声音乍起,把各自陷入思索的两个人一下子拉回到现实中,擎苍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正揽着霜降绵软的腰肢,他的脸上还感觉到霜降微有薄茧的双手,眼睛一下子瞪如牛大。霜降更是涨红了一张脸回头看了看雷逸风,再看看自己的手,‘啊’的一声从擎苍的怀里跳出来,像是在擎苍的怀里有一只大老鼠似的。
这个举动让擎苍很不舒服,他朝雷逸风猛恨几眼过去,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嘛?”这厮不是说腰背酸痛得很吗,既然这么累了还不去休息,跑来填什么乱。好好地的丝瓜相处相处,又被破坏,擎苍的心情一下子乌云密布起来,看着雷逸风睁目结舌的样子,希望他能说点有意义的事,否则他会记仇的。
雷逸风心里的疑问渐渐清晰起来,看着芝兰玉树般的擎苍他深深感到道德伦常的重要性,他年纪尚轻军中一些人和事是欠妥的,所以作为年长者,他很有必要要和擎苍谈一谈,思及此雷逸风难得正经严肃的轻咳,对着点头难为情的霜降轻声说道,“那个徐双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
擎苍瞪着眼睛看过去,这雷逸风是不是被馒头胀满肚子了,霜降是他的人凭什么让他指挥来去,擎苍非常不满的瞪着雷逸风,而雷逸风则回了个警示过来,擎苍是抱着不爽的心情等着他有什么话说,要是不中听的话,一脚踹下去没商量的。
雷逸风让霜降回去,擎苍没什么意见,霜降是求之不得的。脚下像是抹了油似的,一溜烟的快步离开这城头。擎苍不满的看着霜降离开的背影,再次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雷逸风。雷逸风摆摆手一脸无辜的赶紧解释,“喂喂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谢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擎苍冷哼的翻脸过去,变脸的速度飞快,刚才多么温馨的场面被这个大苍蝇给破坏了,损友啊损友,就这么喜欢出来搞破坏。雷逸风看擎苍语出不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准备进行谆谆善诱,擎苍非常嫌弃的一把拉下他的爪子,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别碰我,男人摸男人多恶心!”
“你、你也知道恶心啊?那里为什么让徐双摸你,徐双就不是男人?唉,我说小霍啊,这边关岁月孤寂,几年没见一个女人是正常的,但是也不能因此你就喜欢上男人了吧。这断袖总是不好的,将来要是你回家,总不能禀明高堂要娶一个男子为妻吧。这有悖伦常纲理不是?
我家中有一个表妹,正是豆蔻年华,你要是有意的话,我可以做媒让你们那啥,嘿嘿嘿~”
雷逸风说着说着那副媒婆样就显露出来了,擎苍想看怪物似的上下看了看他,雷逸风见他这样以为是他太受震撼了,笑得奸奸的继续掰扯,“你放心好了,我那表妹生的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家境不俗人又大方得体,和你最是相配了。怎么样,改天我请人捎一副她的画像来,保证你一见倾心、二见动心、三见成亲~”
擎苍真的被震撼得没有了言语,他被当做断袖已经很像揍人了,雷逸风像吃了成年老咸菜似的说起来就没完就更让他心烦了,擎苍要是在容忍自己听下去就是天字第一号白痴,他一把揪起雷逸风的衣服,把他拉进自己,低声恶狠狠的咆哮,“小风风,你那只狗眼看见我是断袖了,就算我是断袖那有关你什么屁事?不用你这么费心帮我介绍你那温婉动人的表妹,我不要。还有~”
擎苍邪恶的看着雷逸风一脸委屈的想要辩解的样子,一个很邪恶的主意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把雷逸风拉得更靠近了,“小风风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心,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啊!”擎苍的表情和语言恰到好处的表露,把雷逸风吓得个半死,口舌不灵的蹦出一句话,
“真的!?”
“真的!?”
咦?怎么突然有别的声音出现,擎苍抬头看去,嘴巴逐渐长大,感觉这个是世界在天旋地转。而雷逸风也是僵硬的回过头来,看着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霜降捧着一件披风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的亲密,他有种想转地缝的感觉。
“擎苍,原来你喜欢的是雷逸风啊?!”
嘭嘭两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擎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无力的看着无边的黑夜,一种像跳楼的心情油然而生,这都是嘴贱的下场啊!
这事就怎么支支吾吾的打翻过去,擎苍不想去回忆、只是往后这几日雷逸风见到他都是掉头就走,而霜降呢则是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有几次好像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曾开口,擎苍憋着一肚子气不会去亲自问他们,管他们怎么说他行得端做得正的。
两日后的一个黄昏,裕兰峡的城头上忽然想起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