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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应该给吐蕃皇室些面子,穿一穿吐蕃的衣服,表示一下亲和。年前事多,也没有相熟的吐蕃裁缝,这件事也就搁下了,如今他送来倒也好了,你穿吐蕃的衣服去拜年,想必尺码雷应该会很高兴的!”
李奴奴犹豫了半晌,不想和论尚悉那只老狐狸有什么牵扯,可是有着实喜欢这件毛茸茸的衣服,思来想去争斗半天还是没舍得丢掉,既然不舍得丢掉就穿呗!
西瓜红色这颜色不适合吐蕃人,会显得皮肤更暗,可李奴奴皮肤好,白皙柔滑,这衣服趁的她更是肤如凝脂。
翠儿、喜弟和任丹青都赞不绝口。
这是李奴奴自嫁到吐蕃来第一次穿吐蕃式的衣裳,没卢氏尺码雷很高兴,一个劲的说好看,心里也暗赞金城公主识大体。
纳兰坐在尺码雷左侧,也只说大唐的公主穿上了吐蕃的衣服更显得英气十足,我们赞普真是有福气了。
李奴奴走后,尺码雷打发了纳兰去佛堂静修,尺带珠丹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金城公主打扮的就像雪山顶的一朵雪莲花,美丽的有些不切实际,尺带珠丹看到的时候,竟怔住了。不是不知道唐人貌美,皮肤水灵,可没曾想到穿上吐蕃衣服的唐人更美,比穿唐装的裸露轻浮更多了份英气和挺拔。
“这衣服是论尚悉送的,看来他为了拉拢金城公主背后的大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尺带珠丹如是说。
“大唐公主是个明白人,她昨晚把论尚悉送给她的安神汤和古突一股脑全送纳兰这里了,她想必应该明白论尚悉的意图,她的做法即是给他看,也是给我们看呢!”
“可,这衣裳还不是收下了!”尺带珠丹心里一丝的不快。
“云想衣裳花想容,没有那个女人能拒绝这样一套衣服。但是收下这衣服不代表什么,你且放心,她如今是你的皇后,她如果帮助论尚悉谋反了,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个皇后而已,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你不要因为感情用事失了冷静。”
尺带珠丹立马反驳道:“阿嬷,我哪里感情用事了?!你可别说我对那大唐公主有意思啊!那么刁蛮不懂风情的女人,我才不感兴趣!我就是喜欢捉弄她,看她气的跳脚,哈哈!不过阿嬷你放心,我正在追求她,让她对我服服帖帖真心让大唐成为我们的助力!”
尺码雷没再回话,只是捻着手里的佛珠笑了。自己说的感情用事只是让他不要斗气而已,他却自认为是他对金城有的感情……
雪域草原上,属于男人们的战争打响了。
李奴奴怀里抱着鎏金的手炉,又把斗篷的帽子整个扣在头上,还是止不住的凉意从椅子上传上来,皮肤一阵一阵的起着鸡皮疙瘩。
“参见公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李奴奴转头一看,又是论尚悉家的家奴掇弄,略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
“大相说,吐蕃年关寒冷远非大唐可比,怕公主在屋外呆一天受不住,命小人拿了隔凉的羊皮褥子和挡风的羊毛毯子过来!”掇弄说着命手下托着这两样东西送了上来。
李奴奴心里暗赞论尚悉细心,一边转头看向场中央,那里一身青衣的论尚悉坐在马背上正望着自己,眼神灼热,溢满了赞誉和……欲望。李奴奴怔了怔,没错,他的眼神就像当日三叔搂着自己的眼神一样,灼灼的目光很是迫切,充满了欲望,也许不是情欲,也许不是占有欲,自己也想不出那灼热里到底含了什么意思。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说不清楚他在看自己哪里,似乎自己的全身都背他的眼神锁在一起,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鲜艳的衣服,红彤彤的映在他的眼睛里。心底不自觉的漏掉一拍,他不是误会自己什么吧?难道吐蕃人送衣服有什么特殊含义?脸不自觉的红了,转开眼神不敢再和他对视,只对掇弄说:“谢大相美意,我身体力强用不着,你拿回去吧!”
掇弄弯腰谦恭却执着的说:“吐蕃天寒,万一伤了身子就不好了,这是大相的一番心意,请公主笑纳!”
翠儿笑道:“你这人毫无道理,别人已经吃饱了还要硬逼着他再喝三碗酥油茶吗?”
掇弄扑通跪在地山:“大相怕公主不接受,命小人完不成任务不能回府,公主可怜小人,就不要为难小人吧!”
李奴奴和翠儿对视一眼,翠儿说:“你跟我来,我亲自把这些送回去。正好,公主早晨还跟我们唠叨,说无功不受禄,这收了你们大相的衣服是要给钱呢?还是要回礼呢?怎么好白要呢!”
李奴奴见掇弄依旧站在自己身后不动,脸色一沉:“你是想让我亲自送你回去吗?”
掇弄慌忙站起随翠儿走了。李奴奴恼恨的白了一眼论尚悉,谁知又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他像是一直在看自己似的,应该是看到了自己和掇弄的纠缠,心里忽然一慌,又败下阵来,别开头,装作看不到他的样子。
李奴奴转头偷偷问任丹青,“你们吐蕃送人衣服有什么说法吗?”
任丹青摇头道:“说法?没有啊,我们吐蕃人直爽豪放,送什么东西就送从来不曾有什么说法!哦……第一美女的哈达和百家羊皮包是有说法的,那是要送自己心仪的男子的!”
李奴奴“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遂又好奇问道:“那你们民间年轻男女怎么表达感情?”
任丹青脸一红,低声道:“我们唱歌啊!也有部族的习俗是男子抢女子的贴身首饰,戒指啊、发饰啊都可以,就是求爱了,女子不乐意可以要回去,愿意两人就好了,而且……而且男子成年以后可以在亲人朋友的帮助下直接进姑娘的帐篷,如果姑娘不愿意,他就失败而回,如果姑娘愿意,他们就……直接欢好了……”虽然吐蕃人豪放,毕竟任丹青年纪尚小,越说声音越小。
李奴奴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见尺带珠丹的时候,他说自己是不是要去钻人家帐篷呢……只要姑娘愿意也不先成亲就可以直接……真是野蛮人!
第一场是赛马。
已经结冰的羊卓雍湖中央搭了一个一人高的木架子,上面挂着一个锦缎做的五彩布球,赛马的吐蕃青年骑马绕羊卓雍湖跑一圈以后要回到人群里选一位自己喜爱的姑娘,抱到马上二人同骑一匹,再跑回羊卓雍湖中央,小伙子抱着姑娘的双腿,让姑娘立在自己怀里摘那颗五彩布球。
刚听完任丹青讲完赛马规矩,喜弟回宫取了羊皮褥子便回来了,李奴奴赶紧垫在屁股下面,不屑的撇撇嘴道:“男人赛马就赛马就是了,拖女人下水干什么?”
忽然在赛马的人群里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论尚悉、尺带珠丹!
速转头问身后的任丹青道:“你不是说成了亲的不能参加吗?怎么大相和赞普都参加呢?”
任丹青笑道:“成了亲的女人不能参加,可男人们是可以参加的,只要女人们愿意,他们娶几个都可以!”
李奴奴低低咒骂道:“怎么吐蕃和大唐一个样,女人一成了亲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倒是男人,依旧可以无所顾忌的左娶一个,右娶一个!种猪!”
正说着,赛马已经开始了,尺带珠丹和论尚悉马好,一路遥遥领先,绕羊卓雍湖一圈以后,尺带珠丹渐渐领先,他本身年轻、身子也轻盈,况且他的马可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驹。
李奴奴斜眼看着他一路向人群奔来,嘀咕道:“这个流氓!不知道哪家姑娘又要被他糟蹋了!”
眼看着尺带珠丹竟朝着自己一路奔了过来,李奴奴心跳加快,“咚咚咚”的声音几乎让她不能听到身后喜弟等人的惊呼声。
尺带珠丹一路纵马朝着李奴奴而来,快到她身边的时候,人未下马,只是撑着马鞍脚下一个旋转跳到马的右侧,左脚勾着脚蹬,左手拉着缰绳,在经过的时候,右手一捞,已经搂住李奴奴的腰,胳膊稍稍收紧,往马背上一扔。
李奴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扔到了马背上,那一颗心“咚咚咚咚”狂力的跳着,似乎要把胸膛撑破,可是胸口压在马鞍上,压迫着欲一跃而出的心,压迫的自己不能呼吸,她感觉要被自己压死了!
又惊又怕,只能“啊!啊!”大叫,叫完忽然又道:“放开我,放开我!我已经成亲了不能参加!”。
尺带珠丹跃回马背上坐好,一边飞驰往羊卓雍湖而去,一边搂着李奴奴的腰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对着她的吓白了的笑脸狠狠亲了一口,似乎还不过瘾,转头欲亲她的小嘴,被她一拳给揍了回来。
李奴奴一副被狗添了的恶心样子,一边用衣袖狠狠擦了擦被他亲过的脸颊,一边左扭右扭,试图找个机会跳下马去。
尺带珠丹右手控制缰绳,左手一把把她紧紧抱了满怀,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挣来挣去,一张小脸被气的通红,禁不住咧嘴笑了。
“你这样扭来扭去,是在挑逗我吗?”尺带珠丹在她脸上又连两下,一脸的暧昧。
李奴奴这么近的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了,刚刚被他强行抓上马的怒气渐渐被紧张害羞取代,听他又在无耻的调戏自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加上刚刚的怒气,更是怒上加怒,苦于两只胳膊被他一只手捆的死死的无法动弹。靠近他身体的右手挣扎着扭到了他的一点肚皮,用上吃奶的力气转了一圈。
“丑女人,你再扭一下试试?”尺带珠丹痛的叫了出来,晃动着上身试图缓解肚子传来的痛感,脸上再无调戏人的无赖表情。
李奴奴哼了一声又用力扭了一下,“怎样?”
尺带珠丹抱着她的身子的手忽然用力往后一拉,李奴奴一声惊呼半躺在他怀里,只见他坏坏一笑,俯身亲了下来,贴在她脸上,威胁道:“你反抗试试,我一松手,你可就下去了!”
李奴奴后仰躺在马背上,又怕他当真松手让自己从这么飞驰的马上摔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自己的皮肤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一颗心“咚咚”跳的忽然慢了下来,似乎要停止一般,一股眩晕涌上来,心忽然变的惶惶的,浑身崩的紧紧的,紧紧闭上眼,不敢再看他。
尺带珠丹“扑哧”笑了出来,“闭着眼,在等什么呢……以后,你要敢再扭我、打我,我就亲你!起来摘球了!哈哈!”尺带珠丹一把捞起李奴奴,抱着她一下跳了起来,站在马背上。
李奴奴骇的只顾惊声尖叫。
观众席上,百姓看着自己的赞普如此英勇,和大唐的公主又是如此恩爱,都高声笑着叫好,高声叫着“赞普万岁!扎西德勒!”。
尺带珠丹竟完全放开了缰绳,双手环抱着李奴奴的小腿,一下把她高举了起来,豪放的大笑出声,大喝:“摘!”
李奴奴好像着了魔,被他的王者之气震慑住了,像个听话的木偶,轻轻伸出了手。
触到五彩布球的一刻,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瞪视着尺带珠丹,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休想!”
“你……”
一个你字还未出口,飞驰的快马已经跃过了彩球,摘球的机会也稍纵即逝了。
“唉……”观众齐声可惜的大叫。
“你!”尺带珠丹没想到李奴奴竟然还能顽抗,抱着她的手一紧,一张脸已经凑到了她的胸前,“你是想让我亲你,是吗?”
李奴奴大叫“流氓”抬脚往他胯下踢去,尺带珠丹显然没想到在飞奔的马背上,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