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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权当小姐又和小王爷对着干起来了。
看见了她的坚持,却是没看见她那早已丢盔弃甲的内心……
慕容绝璟听着她微微乱了语序的话语,却是又轻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这一瞬不像是想笑的样子,一双幽深的眸子依旧暗沉得很,却偏偏是勾起了嘴角:“诗昭,给我。”
“……”全然没了操守。
夏诗昭咬了咬唇,只尽力的别眼,手中拿着这将她画得栩栩如生的画像,只又再微微捏紧,再用力藏了起来。
仿佛是最后的坚持。
“真的,并不是什么东西……与……无关。”略有指代,却又不说出来。
他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他才不管究竟是与什么有关,仅是因为她此刻的神情,当初藏他画像之时,也是这般模样。
此刻撩了眉,就是庄正的神情。
他这般瞥眉的样子,就是像极了“慕容绝璟”,一瞬间,夏诗昭恍惚就把他看成了二十六岁的样子,心口处都微微悸动了起来,这般如此的不是时候。
脑中思绪纷飞,整个人也怔忪,于是手上的动作自然一松,而下一瞬……
却是被他眼明手快的取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喊出声:“不要看……”
只见已是迟了,被稍稍收拢的画像此刻也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画中人娇媚可人,哪怕是看习惯了她,可是看到画像这一瞬,也心中微微怦然心动,不由得沉了声:“慕容端把你的画像送来做什么。”15499629
低沉的声音,仿佛探不出暗涌的样子。
可这略与众不同的语气,又偏偏是让她听出了他的不悦来。
她也勾凝了眸眼,痛苦的样子:“绝璟……”
她就说不要看,这会儿……果然出问题了吧。
“不是这样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慕容端到底把这个送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试探什么,又或者是想表达什么?
两个人原本就没什么关系,哪怕就连那一日在大堂中,她都不曾与他说多少话。
唯一对他的印象便是穿了一身的铠甲,走路间隐隐沉重,颇有大将风范,又是权倾朝野的感觉。
是与慕容绝璟身上的丰神俊朗、华采韵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势。
倒是她不厌恶的类型……
可……这不代表两个人间有猫腻啊。
他此刻手中拿着她方才紧握的画像,倒显得她方才的动作心虚了。
“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这画像到底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慕容端把它送到她手里做什么?
正慌得没法辩驳之时,芍药这没眼力儿的又在惊叫了出来:“小姐,你看,箱子里还有别的东西。”
……
她方才只顾着看画像了,而芍药也只顾着拿画像了,两个人都没看这大箱子里头到底除了画像还装着什么,只知道一眼望去,箱子里头空空如也,于是也便没多管。
这会儿听到芍药的话,夏诗昭的心思又收敛了起来。
干脆弯了腰,再去拾。
害怕芍药先动了手,又惹出什么不该惹出的事儿来。
只见中间有慕容绝璟隔着,她又迟了……
芍药已经在惊乍声中拿到了手,是一封信。
只有一张纸那般薄,紧紧贴合在箱子最底部,难怪方才没有看见。
只顿了一瞬,看清上头的字时,清了清嗓音,已经念了出来:“璟王妃,夏诗昭啓。”
夏诗昭想阻止。
可动作没有芍药的话语快,这一刻已经再继续读了下去:“犹忆当年二三春,此画落入本王手中,一瞬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昼思夜想,寤寐思服。唯遗憾你当时未笈笄,思而不得,唯有等字独一矣,待后欲提亲,可一场金戈铁马,北方战事连绵,将本王召了去,于是此事作罢……再而,此生就此错过,唯憾至今。”
芍药不知是皮痒还是怎么了,忽地看到这张纸条,只觉得是在看好戏似的,感情饱满,声情并茂的念了出来。
这一瞬,夏诗昭脸红得近乎是黑了。
而慕容绝璟……也一同彻底黑了。见中手丽见。
唯有不同的是,这一刻脸上的神情仿佛暗沉得不见底似的,唯有一双锋锐的眸子熠熠生辉,不妙的神情。
“他想娶你。”
话语声传入夏诗昭耳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芍药又再叫唤了起来:“小姐,小姐……这纸条的背面还有字耶。”
语罢再念:“那日大堂本王见你,清冷如兰,却又笑如茶花,唯有此念,谨记前缘,虽放,未忘。听闻你落水,生死未卜,惋惜之余,仅能将旧物送回,了却本王年少时一情。”
“落笔,慕容端。”芍药没看大家的神情,连这个也给一并念了出来。
这章是加更~~
第二个箱子
芍药仿佛不知惹了事般,拿着信纸笑,一脸兴奋欣喜的样子。
若论前些年,尤其是夏诗昭刚笈笄的时候,那可是景台国最受欢迎的小姐,因为不凡的学识,若花的妍姿,想来求亲的人可是都踏破了夏府的门槛,多不胜数。
倒是没想到,就连大名鼎鼎的瑞王也是自家小姐的裙下之臣。
“小姐?”扬了扬手中的信笺,笑吟吟的朝着夏诗昭笑。
夏诗昭看着她,这会儿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红到了发黑,是闷到了极致的样子,看着她寻滋挑衅的模样,目光只也像是射出了箭来:“把东西给我。”
“我不给,不给……”
“小姐,你什么时候与瑞王有了这段情缘,我怎么不知道。”
……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能知道什么?
夏诗昭此刻看着芍药,只闷闷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芍药一脸不信:“怎么可能……小姐,你看这箱子,瑞王爷似乎收藏了好些年呢,其心可见一斑……”
“再看看这纸条,言之凿凿,写得多动人……”
夏诗昭抬手,按在了太阳穴上,只觉得有些头痛:“你再说……”
她本就在极力撇开关系,慕容绝璟此刻还在一旁。
夏诗昭只高喊了一声:“芍药。”
趁她不注意,径直将她手中的信笺抽了出来。
“没有的事儿,不许瞎说了。”
慕容端在这个时节,把这东西送过来,还不知是真是假,是什么居心呢。
这会儿再闷出了声:“兴许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其实不管如何,于她心中,与慕容端也就那日,大堂中的一面之缘罢了。
可……被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还是心中微微起了波澜。
夏诗昭此刻手中拿着那一张白纸黑字,从芍药手中夺出来的纸张,还是微微俏红了双颊。
慕容绝璟站在一侧,从方才起,见到夏诗昭手中的画像之时,还有后来,芍药那般口无遮拦再将慕容端的“心仪”之作念了出来,此时眼中都稍稍暗敛沉了几分气势。
“夏诗昭。”
忽地出声,喊了她的全名。
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只让人觉得可怕。
眸中似隐隐带了什么难以察觉的东西。
夏诗昭只觉得有一道深沉的目光在看自己,心一瞬间“噗通”的跳了一下。
就这般直直垂眸,看到了慕容绝璟的身上。
一瞬间与他对视……
“绝璟……”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容绝璟看着她俏红的双颊,一张原本就足够暗沉的脸更是黑了。
夏诗昭面色越是不自在。
落目于她的手上,仿佛是算旧账一般:“方才你说这些……都是什么?”
先不与她说那一大段情信之事,而是先扬手,摊开了方才从她手中夺过来的画像。
这一瞬眼中分明是有些什么东西的。
“……”夏诗昭咂舌。
稍底气不足的笑了一下:“呵呵……”
她方才说是草药来着,是能祛风寒的方子。
皱了皱眉:“你听我解释。”
慕容绝璟只沉了一张脸。
倒不是恼怒的样子,并非是如此轻易被影响的人,只是因她的话语:“不用了。”
夏诗昭:“……”
他都这般说了,心口沉沉闷跳得很,也只好把嘴中的话都憋回去了。
他应当明白的……
慕容绝璟也确实是明白的,不过是一个箱子罢了。
此刻不再看她,而是将眸光又落到了另外一只箱子上。
幽深的目光一凝,掠了几分冰冷的气势,一只箱子是放了她多年前的画像,那另一只呢?
夏诗昭感觉到他的眸光挪开,被撩得砰砰乱跳的一颗心也慢慢敛了下来,这会儿只尽力压了脸上的娇红,装作淡然无事的样子。
却是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只箱子。
“再接着开吧。”
既然已经看了一只,就干脆把另一只也一并看了。
她倒是要看看,慕容端与慕容鹤,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有何意图。12。
芍药一听,立即就要上前来:“小姐,我帮你开。”
有了方才的事儿,夏诗昭已经吸取了教训,怎样都不让她来了:“不用了,芍药……”
淡淡出了声:“这一次我自己来。”
“……”
芍药只好不甘愿的站到了一旁去。
只见这一瞬,夏诗昭已经缓步从慕容端的那一只箱子走到了慕容鹤送来的箱子旁,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原木沉箱,只用一颗珠子镶着。
两个人大清早送了这两口箱子来,还是分别送来,其中昭示的东西不便明说,却又是隐隐透露着什么讯息的。
二王心思各不同……
夏诗昭一言不发,就在这箱子旁先站了半晌,迟迟不开箱。15464930
看似慎重的样子……
芍药也紧张了,呼吸微微喘了起来:“小姐……”
慕容绝璟此刻还是沉敛着气势,目光一直在紧闭的箱子上头,一刻也没有挪开过。
他倒是也看看,慕容鹤又是能玩什么花样?
是给夏诗昭送些祛除风寒的良药?还是蓦地又再写出一封信来,说多年前也如慕容端一样,早已对夏诗昭芳心暗许,只不过时运不济,恰巧又出了什么事,所以没与夏诗昭提亲?
就此错过,让她当了璟王妃。
此时慕容绝璟步伐未挪,就只是眼中裹了说不出的暗沉,直直凝眸。
殿内气氛又微微僵凝。
夏诗昭的手已经慢慢的伸出,抵到箱子上了。
似是在犹豫,若是再出来些什么与方才一样的东西……
怔忪间,芍药屏息,她却是已经拉开了扣着箱子的暗钮,将箱子打开了。
至此,两个箱子都一齐打开了。
药仿识事样。只见这会儿芍药又怔怔抽了一口气:“小姐,这……”
夏诗昭似也微微怔了神。
仿佛是一瞬间凝起了眸子:“……”
这一刻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暗暗抽了一下,霎时抬了眸,直看了慕容绝璟一眼。
慕容绝璟本就在等着打开箱子,这会儿也勾挑起了一双幽深的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