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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一天……什么时候悄然而至。
如今能够偷闲安生半天,夏诗昭就偷得半日闲,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常常躺在椅子上歇着。
窗外,冬日早已悄然而过,剩下早春悄然而来。
当外头绽放出第一朵春花的时候,夏诗昭笑得不行,就这般轻轻靠在慕容绝璟身侧,与他轻笑。
笑着笑着,略微皱了眉头,又是把人吓得不轻。
连同外头,也又是蠢蠢欲动。
这一日,惷光明媚,眼看着外头的树梢上抽出了小芽,夏诗昭就这样披着单衣,站在一旁看着。
早春的天气也有点凉,恰时夏天衡因为一些事儿,寻了慕容绝璟到书房去,于是只剩下夏诗昭一人在小楼前站着,芍药则陪在外头。
“小姐,你别站在外头了,风凉,小心着凉了。”
心里此时却是另一个声音:孩子要出世的时间快到了,可别再在外头站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阵春风吹来,一不小心把肚子给刮了,王爷又不在,突然要生了可怎么办!她一个人可扛不住。
夏诗昭这会儿不知芍药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看着眼前刚抽出来的新芽,心情没来由的好。
孩儿在这种新芽抽出的时日中诞生,也像是过了严冬,终于迎来了美好一样。
但凡是在春日里……总让人觉得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芍药说的话,她仿佛是听不见一样,依旧带着笑,在小楼前站着。
“小姐?”芍药在身后,看不见夏诗昭的神情。
只觉得夏诗昭一动不动的,这会儿吓了她一下,走上前去:“小姐,有没有听到我方才说的话?睡着了?”
这会儿夏诗昭还是望着面前的新芽。
芍药终于按捺不住的从身后蹦到了身前,这动作不知是太突然了,还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只见与此同时,几乎是同一瞬间,夏诗昭脸上带笑的表情抽了一下,然后从此便开始不好了。
“芍药……”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芍药此刻整个人仍在愣着,只是怔怔的望着夏诗昭看:“小姐?”
夏诗昭还是一动不动,却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像是方才整个身子一斜,靠到了门上去。
这会儿可好,把芍药整个人给吓呆了。容离和头离。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小姐,是不是我方才跳上来撞到你了?”
夏诗昭什么都不说,只是表情有些狰狞,整个人顿时有些说不上话,又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说不出多奇怪。
芍药哪里见过这个样子,心里又惊又慌,就差哭了:“小姐?”1c49c。
半晌,夏诗昭才慢慢从门上滑坐了下来:“芍药……不……不是你撞到我了……是……”
“是什么?”
这表情太突然了,刚刚她还和夏诗昭开玩笑,问她是不是睡着了,怎么看着外头一动不动,可这会儿……这会儿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惊吓战胜了理智了,完全脑子一片空白了啊!
夏诗昭这会儿整张脸都苍白了,就是不明白,怎么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啊!就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芍药带笑的笑靥,突然那一瞬间,肚子里头就抽疼了一下,紧接着便是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差些隐忍不住,哭出眼泪了:“我……我……”喘着气。
“我怕是……要生了。”
之前那么多次,稍稍踢了一下肚子,都没有这般的……就好像有什么突然撕扯开来一般。
疼得夏诗昭眉头紧锁,就这般哭了出来:“啊——”
芍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而后缓过了神来,紧接着便是……
“啊!小姐要生了啊——”惊恐声传遍整个天地,这一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怎么盼都盼不来,而这一瞬却是悄然而至,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这么办,怎么办……”她没经验啊!
这会儿都要跌坐在地上,陪着夏诗昭一起哭了。
夏诗昭是疼哭的,而她却是被吓哭的,手足无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她……她最怕的便是这个了,这会儿哭出了声:“怎、怎么办,王爷不在啊……”
脑子一片空白,差些要将夏诗昭丢下,想去寻慕容绝璟回来,可这会儿看夏诗昭苍白了脸,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不敢看夏诗昭的身下,只能看着夏诗昭护着肚子坐在门槛上。
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喊声:“好痛——”
里头的孩儿怕是等不及了我的无限翅膀。
芍药终于清醒,赶紧软着脚,踉跄的用着力气,想要将夏诗昭扶起来,扶到小楼里面去。
可现在夏诗昭疼得站不稳,根本没有办法挪动了身子……
这痛一阵又一阵的,抽痛了以后,越来越紧急……
“啊——”彻底疼得受不了了,就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这痛根本就是不能为人所忍受的,她知道生孩子痛,却是没想到会痛成这般……
夏诗昭觉得眼前的世界全花了,只剩下芍药渐渐模糊的影子。
“小姐!小姐你撑着啊!你可别晕,你别晕……”撩起了嗓子,彻底惊慌的嚎了起来,“来人啊!嬷嬷!有没有人在!”
恰好这一瞬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寻常还会有剩下几个丫鬟守在一旁,这会儿都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出了岔子,什么时候就恰好遇到这事儿……
芍药也哭了,不知所措,这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朝下一看,然后彻底喊了出来:“血……”
身子一软,糟糕了……是真的要生了。
夏诗昭的裙子上,已经染上了血,芍药知道事不可再缓,跌跌撞撞跑起来:“人呢!都去哪儿死了!”17652218
外头的嬷嬷们终于知道出大事了,这也太突然了……不过就是片刻的事情……
“王妃!”
赶忙儿跑进来,于是便是彻底慌乱了起来:“糟糕,王妃要生了!”
“快,快准备火盆!剪子!还有热水,毛巾,快!事不宜迟!”
整个小楼疯了起来。
夏诗昭这会儿疼得一阵又一阵,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结果便又是扛不住的疼痛……
“啊,好痛——”
芍药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这个神情,就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哭得不像话……
就这样看着几个嬷嬷,一起将夏诗昭扶了起来,扛到了小楼里头的踏上,几乎来不及放下纱帘,已经看到夏诗昭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夏诗昭这会儿算是知道慕容绝璟蛊毒发作时的痛了,一切疼痛都难以企及,不知这种生子之痛,是否能够抵上几分,也算是一同体会过了……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逐渐模糊,只看到好多人在面前走,对她说道:“王妃,用力,怀胎十月,只等这一天了。”
夏诗昭蠕动了唇,只气若游丝:“绝璟……”
脑子一片空白,死死的拽着被褥,痛呼出声:“绝璟……”
此时此刻,芍药也急忙拔腿狂奔,一路从小楼跑到夏天衡的书房,死命的狠狠的拍着书房的门:“老、老爷……王、王爷……小姐,小姐她……”
慕容绝璟幽深的眼沉得不像话:“诗昭怎么了?”
芍药气喘吁吁,哭:“小姐要生了啊!”
…
。。
紧紧抓着父王不放
眼前一切景物都像是定格一般,慕容绝璟和夏天衡匆匆忙忙跑到小楼的时候,只看到小楼里大门已经紧闭,只剩下里头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声:“痛……好痛……”
慕容绝璟深了眼眸,就这般站在外头:“诗昭!”
这一瞬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面色有些发白。
脸上是做父亲的喜悦,心里却是揪得厉害,顿了顿步伐,直接就想冲进去:“开门,让本王进去。”
芍药脸上都是泪,这会儿怕得很:“不行,王爷……小姐在里头生产呢重生之纨绔二少。”
夏天衡这会儿站在外头,也一直在庭院中踱步,当年……当年夏诗昭的娘生夏诗昭之时,也是这般痛苦,过往的事情历历在目,让人觉得怕得很。
夏诗昭此时在小楼中,紧紧握着被褥,已经像是被人抽尽了力气,半点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几个嬷嬷此时正围在左右,使劲用温热的抹布替夏诗昭擦拭头上的汗水,嘴中喊着:“王妃,加油啊……用力。”
夏诗昭痛得神智迷离,摇了摇头:“不不行……”疼得受不了了。
外头慕容绝璟听着里头的声音,颀长的身影僵得不像话,就这般看着那紧闭的门,夏天衡则在一旁兜来兜去,步伐一直未停。
芍药眼泪哗哗啦啦的……
方才那个场景,身下的血……
慕容绝璟没有看到,可她却是亲眼看到的。
此刻嘴中喃喃道:“小姐,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话一出来,只看到慕容绝璟此刻幽深的眸子暗暗的凝着,忽地斜眸看了芍药一眼,芍药被吓得赶紧闭嘴,而后大念阿弥陀佛……
“小姐……小姐……”和夏天衡一起站立不安。
里头的声音渐渐小了,只有接生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大:“差不多了,王妃……再用力!”
慕容绝璟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焦躁,深眸一直看着紧闭的门,站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的想要进去,似乎从夏诗昭的口中传出气若游丝的一道声音,喊着:“绝璟……”
他的心都要碎了。
若是知道生孩儿这般苦楚,只怕他就……不会这般盼了!
此时走到这门前,还没推门进去,便被芍药上来拦着:“王爷,产房血腥,别进去。”
慕容绝璟只能冷着眸,在外头听着夏诗昭这痛苦的声音,这一瞬暗眸不知酿着什么,说不出的沉默……
这一场生产,真是无数人的煎熬,只怕是外头的人知道这里头的场景,也纷纷派人驾马去宫中禀报了。
“司鹄!”
慕容绝璟这会儿沉了眸,明明紧张得眉宇都拧在一起了,还要吩咐正事:“传令下去,这几个月在外头布下的兵马,全都严禁戒备起来。”
“夏府,不许任何人靠近。”
从那一次在崇政殿中与慕容绝珛摊牌以后,这莫约半旬,都在把自己军中的势力以及璟王府的私军调到了夏府周围,此时夏府外,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百姓,都有可能是蛰伏在外的大内高手,两方人马在一起,慕容绝珛的人马蠢蠢欲动,而他的人马,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真是有什么动静,立即便人马皆动起来。
哪怕是决一死战,也要将夏诗昭与孩儿护住。
可是……
此时再如何安排,都抵不住心中的焦虑。
里头的痛哭声还在传出来,若不是痛成了这般,夏诗昭是不会哭成这般的。
芍药在拦慕容绝璟,就连夏天衡都脸色发白'hp'铂金se诱惑。
里头的声音:“王妃,你再用点力啊!撑住!”
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接生那么多年,没料到这般难生,王妃的情况……”
慕容绝璟脸色一白,彻底忍无可忍推门进去。
终于……推门进去的一瞬,只听到一道婴儿的啼哭声传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