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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第一次轻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红盖头遮着看不见脸,也亦不知是什么样子。
只得微微摇了摇头,扯唇:“无事。”
这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司鹄看着,更是微微收了眸光。
看着琴瑶的表情,也多了几分疑虑与戒备。
不过此时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个凑热闹的样子。
陆逸之礼尚往来,已不那般抗拒,就全然当做……替代拜堂罢了。
唱礼公公又及时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无人闹事,那便好说了:“吉时到,一拜天地……”
这声音遥遥传来,接二连三的……为了让更多宾客能够听到,于是内务府的公公也便是一个接一个的传唱开来。
此刻的湖面上,漫天星光都带了几分柔情,在这样的夜色下,慕容绝璟只心疼的看着委屈了许久的夏诗昭,过了今夜,他便不再是全然属于她的了,从今以后璟王府里还多了另外一个女人,
此时心里都多了几分愧对之感,于是看着她的目光越加怜惜与疼爱。
侍之在头。唇畔停留在眼眸上许久,此刻沉沉呼吸间,只将吻落了下来,再落到了唇瓣上。
舌尖轻轻撬开了夏诗昭的唇。
夏诗昭只紧张得一动不动,听着那一头一拜天地的声音,这一刻颤了一下身子,而后便是他的温热,如数而至,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
慕容绝璟捞住了她的腰,圈住了她发软的身子。
这一刻在这样的唱礼声中,微微弯了膝盖。
带着她一起跪了下来。
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跪一个女子。
亲吻间额头微微朝前,与她的额头紧贴,夜风早已将夏诗昭的头帘儿吹开,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与她细腻的肌肤贴在一起的一瞬间,只觉得温暖如斯,这种感觉甚至蔓延到了心里去。
慕容绝璟吻得动情,这一刻夏诗昭也动情至深。
呼吸都变得微微急促,于是便不管不顾的任由着自己的心意,在这一刻与他相亲吻,回应着他。
眼里都有了水雾……
那边似也拜完了,于是高喊了一句:“一拜天地,礼成。”
再喊道:“二拜高堂。”
以天为媒,以地为妁,拜得自然是天地。
慕容绝璟最后轻呵了一口气,放开了夏诗昭,夏诗昭的脸已经全然通红得不行。
在这一瞬,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
直陪着他一齐笑着朝天地拜了拜。
两个人此刻慕容绝璟不似凡尘中人,处处透露着几分气概,而夏诗昭倒也是独一无二的,身上一股自带的气质,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幅画。
只在这独特的天地间,完成二人的婚礼。
是他欠她的,亦是他固执要给她的。
“二拜高堂,礼成。”
“夫妻交拜……”最后一句余音袅袅传来。
夏诗昭此刻眼睛已经睁开,像是氤氲了雾气,酿满了泪。
慕容绝璟也已凝眸看着她,神情专注得很。
勾起了唇角轻笑,笑中独带了对她的爱意,丝毫不掩饰。
他如墨的发在这一瞬掠起几丝,连同红色的发带都一齐掠过了深沉眼眸,只剩下嘴角边漾着的笑尤为清晰。
夏诗昭慌得先叩首,与他夫妻交拜。。
慕容绝璟也微微颔首低头,噙着笑,可这一瞬……
“咚。”
只见不知是夏诗昭过于急躁还是慌张,一下子磕到了慕容绝璟身上,只将慕容绝璟扑了下来。
“诗昭,你就这般迫不及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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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入洞房
慕容绝璟这一刻,已经低低的笑出了声。
剩下夏诗昭面红耳赤,燥热的不得了。
他今夜与她拜堂,而她又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自然是又感动又紧张,偏偏第一拜的时候他还那般突然的吻着她,直把她带了下来,第二拜她已经是心跳如雷,夫妻交拜之时……自然是……出了什么意外都不奇怪。
此刻听着慕容绝璟的话,对上了他一双濯玉般的眼。
看到了慕容绝璟眼中的笑意,这会儿都颤了一下。
“绝、绝璟,压着你没有?我……我起来。”
远处是那边礼成的欢呼声,还有唱礼太监一声不合时宜的“送入洞房”,而后便是喜乐响起的声音,夏诗昭的脸又红了。
慕容绝璟此刻看着她,本已轻扯的唇扯得更开,就这般一把抓住了她:“别动。”
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有几分浓重的低哑,几分霸道的味道。
夏诗昭直又僵愣在原地。
喜堂处,陆逸之是听着这一声“送入洞房”,轻雅的笑全无,只抿着嘴角,低低对琴瑶道:“琴侧妃,随我来。”
最后再做这件事儿,就完了今夜慕容绝璟给他交付的差事。
琴瑶听着这声音,此刻在红盖头下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这一刻也只颤了颤身子,手中拿着的玉如意握得更紧。
声音好像是从喉间憋出的一样:“有劳。”
还是没有拒绝陆逸之,只是这般跟随者陆逸之走。
发现唱礼喊错的太监此刻也面色通红,惨了……今儿这拜堂闹剧,是陆大人代替璟王拜的天地,他竟让送入洞房……
这是要陆大人也代替璟王入洞房么?
司鹄此刻听着,直低低的笑着。
芍药则是和一干人等站在一起,这会儿觉得一切像是梦一般,回不过神来。
陆逸之此刻只站直了腰,直从大堂一侧的偏厅离去,从这儿可以直达后院,在迎娶琴瑶过来之前,夏诗昭已在府中安排好了,辟了个独立的院落给她住,此刻所谓的送入洞房,自然是把她往那边领。。
陆逸之走在前头,琴瑶在这般气氛中尴尬,此刻只得跟着陆逸之走,看到陆逸之走得稍快的步伐,解了她稍许尴尬。
霎时都对陆逸之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陆逸之此刻勉强拜堂完,已不想掺杂进来,于是步伐确实也是比寻常走得稍快些。
司鹄这会儿看着陆逸之一身喜服,走得湍急的背影又忍不住笑了,陆大人摊上事儿了。
“新人已送入喜房,夜已深了,有劳各位过来观礼的大人了,看这时辰,大家也该散了。”司鹄正了正身,在这一瞬端拿着姿态出声。
仿佛是一瞬间变成了璟王府里头号侍卫的样子,虽是在璟王府中常住,又是只护着慕容绝璟,但到底在朝中还是个官,此刻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不容抗拒。
“难为了大家为婚宴而来,所以参礼之人,都可以得份小礼,过来送礼的,我家王爷说了,也都如数收了,改日有空再一一过目,就此先谢过了。”
众人听着这话,原本还想杵着看热闹的,也只能都轻咳了两声。
“司侍卫,我等先走了。”一一与司鹄告辞。
看着这满喜堂的人鸟作兽散,就连内务府那些个公公都面面相觑,似松缓了一口气,司鹄这才轻轻抿了唇笑。
勾扬起的嘴角,似是因为与慕容绝璟呆久了,都沾染上了几分相似的味道。
看得人不敢忤逆。
芍药看着,也怔了,才也缓缓退下……
一堂清净了……
连同新娘子也解决了。
陆逸之把琴瑶带到了所住的偏阁便已停下了步伐:“琴侧妃,今夜璟王不适,就暂且歇在正寝殿了,改日再过来看你。”
直耳燥还。他不喜欢将话说得那般直接,于是这话也给琴瑶留了几分脸面。
琴瑶此刻只颤了颤身,又在这门前停了下来。
“璟王……不适?”
聪明的女子不应多问,可是这一刻……她偏偏觉得有些不甘,于是咬唇轻问。
陆逸之这会儿倒不再回答了,只是看了看身上的喜服:“琴侧妃还是早些休息。”
“谢陆大人。”琴瑶咬唇。
明知……自己过来,确实是不受人欢迎的,罢了,她现在还在想什么?穿着大红嫁衣,冲去璟王府寝殿,把璟王爷寻出来,要他与自己洞房花烛吗?
琴瑶自己走进了屋中,璟王府果然是三王之首的府邸,哪怕之前曾九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可无碍于它的身份与地位,此刻一间偏阁,哪怕是侧妃住的,看似都比自己在镇国公府的闺阁要好。
看着这里头的东西,琳琅摆设,福禄花屏,处处皆用心。
霎时觉得心口一抽,又想起曾见过一面的璟王妃来。
哪怕是这般……都不曾亏待她,不曾失礼。
琴瑶此刻只对着这些过分礼遇的东西噎了声,只得不甘的将身后的门一关,留自己独对着这一室的空空荡荡。
陆逸之看着琴瑶进去了,这一会儿只在外头站停了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走了。
今夜虽说是喜事,可到底是皇帝赐婚,又哪能谈得几多欢心?
何况……还有蛊毒的缘由在。
陆逸之心中了然,此刻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自己头也不回走了。
整个璟王府喧闹过后,似喜乐声也渐消,闲杂人等来看热闹的也被恭敬的请出府了,只剩下入夜的寂寥。
可在这样的寂静中,唯有东湖边上一大片地方,仍旧戒备森严。
慕容绝璟今夜为了准备这一场婚礼,是一个人都不许进来,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此刻夜风吹拂,越是到了接近子时的深夜,湖边的风越是大。
于是这一阵风吹来,岸上的扶柳、茂叶掺杂在一起,带起了条条红绸飞扬,又是让人迷乱在这样的景色中。
夏诗昭因为他方才那句话,一句“别动”,还怔忪在原地。
此刻只觉得呼吸声渐沉,就这般压在他的身上,眼中是他轻笑深情看着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则一动不动的听着远处渐渐散掉的热闹声。
因为鼎沸的人声渐渐全无了,于是一切都恢复了寂静,仿佛方才听不清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
两个人这会儿靠得这般近,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缭绕在耳边。
让她无端的都紧张了起来。
慌乱间,回过了神,想爬起来:“绝璟,我……我还是先起来吧。”
“别……别压着你了。”
慕容绝璟听着她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仿佛夹杂着几分低低的喘息,心里头某一处都热了起来。
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对劲:“诗昭。”
这一刻不回她的话,只凌厉的用手上攀上了她的腰,无声的回答了她。
夏诗昭只觉得此刻腰上一紧,而后便是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能被慕容绝璟用了力气,牢牢的圈禁在他身上。
夏诗昭的心都慌了:“绝璟,你……别这样……还是……”
两个人这个姿势已经维持得够久了,哪怕她方才是一不小心砸下来的……此刻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身子。
这样一颤,无意中又与他相擦而过,又是贴近了身子。
夏诗昭的脸红得不像话,而慕容绝璟此刻唇上却是噙着笑,眸中的坏意闪烁得也不像话。
夏诗昭只得沉闷不语。
换来的却是慕容绝璟一声低沉的哑语:“不放。”
不仅不放,此刻还干脆在手上用了力道,直接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