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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藏,妃不露》作者:梨花颜、
【文案】
一场悲剧的棋局就定下了她的婚事!
她是太史令之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偏偏算不到自己的姻缘。
传言璟王慕容绝璟,十七岁起至今九年闭门不出,不入朝堂,不过问朝政,这就是她要嫁的夫君。
新婚之日,太监迎接,夫君连根毛都见不到!
拜堂成亲,夫君留话,不便见人,委屈王妃一个人拜堂吧!
夏诗昭咬咬牙,不便见人,她倒是要看看,洞房花烛夜,他见是不见——
洞房花烛,她轻笑,开门一抓,王爷呢?
唔……这个粉雕玉砌嘟着嘴的小男孩是谁?
“你是谁?”
“我是慕容……憬。”
“你是慕容憬,那慕容绝璟呢?”
…
他是二十六男儿,本应上场杀敌,权倾朝野,运筹帷幄,奈何一场巫蛊之祸,被迫变成八岁孩童,每月唯有月圆之日方能还原。
皇帝一场谋划,别有心思,竟自作主张替他娶了一位王妃,太史令之女,知书达理,贤淑温良,那面前这个仪态不端,捏他脸蛋,不知死活的女人是谁?
罢了,娶就娶了,打发时间也不错,可到底是谁消遣谁?
璟王妃,别太过放肆,月圆之夜,小心本王要你好看!
一场棋局的悲剧
月朗星稀,子时时分,应当是万家灯火熄灭之时,此时京都太史令夏府却灯火辉煌,回廊之中皆悄然挂起了红灯笼,厅堂里也燃着灯,其中灯火最燎亮之处莫过于——夏家千金,夏诗昭房中。
夜寂静,外头繁花正盛,月光清冷的洒落在花瓣之上,透过半开的窗,看见外头景物美得很,房中不时响起棋子落下的声音。
一张八仙雕檀桌,一盘棋局,两人围桌而坐。
左边的男人颇上了年纪,一身暗青色常服,头上着冠,不时拧着眉头捋胡须,认真的神色;右边的女子年纪正值妙龄,一张脸犹如秋水般宁静,虽然没有艳丽夺目的光彩,却眉清目秀得有另一番别样的美丽,特别是眼角一颗泪痣,我见犹怜。
这会儿夏诗昭执着一颗棋子,盯着眼前的棋盘,左右下不去棋子,僵持了一会,终于投降:“爹,你赢了,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声音轻缓得很,仿佛带了几分无奈。
今日夏天衡一下朝便入了她房中,死活都要与她来一盘棋,还说要决战一场,若是她输了,她便要无条件答应他一件事。
夏诗昭实在是受不住了,一盘棋三个时辰,不投降也撑不住了:“爹,你快说,不说我就走了。”她要出恭!
夏天衡看着棋盘上的死局,吐了一口气,终于赢了:“女儿,慢……爹说,爹说。”笑的样子歼诈得很。
“方才咱们约定的,可还算数?”意有所指。
指的当然是赌局一事。
夏诗昭看今夜夏天衡怪里怪气的样子,显然就是有什么在瞒着她,不由得戒备起来:“算……”
夏天衡哈哈大笑:“算数就好,算数就好……”
再而言之:“那下个月你便收拾打扮打扮,嫁到璟王府去吧。”
什么——
嫁到璟王府?
“爹,你生病了?怎么办?病得轻不轻?女儿这就去喊郎中给你看看!”言罢赶紧伸手替夏天衡探额头的温度。
夏天衡只把一双暖和的小手拍了下来:“去去,爹没病,爹是和你说真的,愿赌服输——”话音悠长。
再叹了一口气:“今儿朝上,皇帝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改不得了……”
若不是清楚自家女儿的脾气,怕她不肯嫁,他也不会出这般损招,以棋赌出嫁,这下可好了,总算解决一件心头大事。
话说这景台国女子二九还未出阁便是老姑娘了,他家的掌上明珠竟然愣是拖到了十九还未嫁,除了心高气傲,看不上凡夫俗子的毛病外,还多了几分不羁的性子,虽说长得不难看,好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可这……嫁不出去,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叹……女子读太多书也不好。
都怪他当了个太史令,掌管整个景台国的修史,导致女儿自幼太过于专研史书,读成呆子了。
夏天衡一脸的自责。
唯剩夏诗昭一双下巴都要跌倒地上去了:“爹……”
疯了……竟然叫她嫁人,就算是饥不择食,也不会……嫁给璟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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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在恨嫁
景台国璟王爷慕容绝璟,当今天子御弟,据说是众王爷中最怪异的一个,璟王府常年紧闭,璟王从不参与朝政,从不上朝,据说唯一一次出府还是在十七岁那年,至今……已经九年未出过府。
在夏诗昭的脑子里,这璟王爷不是脑袋有病,就是身子有病。
一个一无所知的王爷。
“爹,我不嫁!”夏诗昭把掉下来的下巴按回去。
“愿赌服输,不嫁也嫁,就这样定了。”夏天衡拍案定决。
……
这大概就是,一个棋局产生的悲剧。
日子过得如水一般,夏诗昭如今一出闺阁便看见中书令府挂满了红灯笼,此刻坐在房前的回廊中,看着在夏风中微微晃动的灯笼,略微怔忪出神。
“小姐,你这真的是在恨嫁吗?”身后丫鬟芍药问。
“谁说我这是在恨嫁了?不对……什么叫‘真是’在恨嫁?”夏诗昭幽幽把眸光从灯笼上收回来。
叹了一声,她这是在不甘,不甘好吗?!
芍药略站直了身子,言之凿凿:“老爷呀,老爷说小姐恨嫁,逢人便说小姐要嫁了……终于要嫁了,如今景台国上下,全都知道小姐你要嫁璟王了,而且恨不得要立刻嫁过去……”
再言:“要是不恨嫁,小姐,你盯着眼前的灯笼看做什么?”
夏诗昭听罢,收回了停留在红灯笼上的目光,讪讪的走回了房,一瞬过后,便是房门被狠狠合上的声音……
夏诗昭在房中咬牙切齿,还——我——清——誉!
璟王,就算我不得不嫁你,也要与你不共戴天了!
还有某个为老不尊的爹爹,算计女儿,灭绝人性……
真心是……丧尽天良……
想她夏诗昭太史令之女,父职掌文史星历,自幼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唯独掐算不出日后自己的姻缘,竟然是……嫁给了璟王。
时间荏苒,一逝而过,转眼便到了出嫁的日子。
这一日的景台国百般轰动,太史令府门庭若市,都道是好福气。
景台国有一帝三王,现在的帝王为灵潃帝,慕容绝珛,而三王,分别是璟王慕容绝璟,瑞王慕容端,齐王慕容鹤。
当今灵潃帝慕容绝珛与璟王慕容绝璟乃一母同胞所生,都为帝后之脉。
而瑞王、齐王则是其余太妃所出,一个将军王爷,一个闲云野鹤。
最神秘的便是璟王慕容绝璟,传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亦连朝政也不参与,可却因血缘关系身份无比尊贵,又居三王之首。
夏诗昭出嫁,下嫁给如今三王之首的璟王,且是唯一不曾成家,听闻连半个侍妾都没有的慕容绝璟,按寻常人家来说应当是值得称羡的大喜事,可是这慕容绝璟到底长什么样,是个什么喜好,什么性格的人,都没有半点所知……
这事儿搁到夏诗昭身上,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此刻穿着大红嫁衣,天家出嫁,摆足了排场,翻滚的金边纹绣牡丹,一朵朵好看贵气象征天家气派的瞿凤在喜服上盘踞,夏诗昭只看着裙摆皱眉头。
正在花轿里出神,一道干瘪的太监声音响起:“吉时到,王妃嫁到,入府行礼——”
喜房在哪自己去
夏诗昭坐在轿辇中,等着那一双本该出现,按照大婚礼仪,将她带出花轿的大手。
却没想到等了半天,未有人上前来踢轿门,就连射箭之礼也不曾,正诧异之时,只听见外头太监声音再响起:“璟王妃,王爷不便出府迎接,王妃您自己下来吧。”
紧接着便是一双有些粗陋的手:“还是……要老奴将王妃牵出来?”
夏诗昭坐在花轿中,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不用了,我自己出来便好。”淡淡的声音,把愠恼深藏心底,吐出来的声音如兰,这般知书达理。
太监站在外头恭候,这璟王妃……确实如传说中的那般大家闺秀。
夏诗昭自己从花轿上走了出来,心里却是又再将这一笔账记在心头。
很好,璟王……还未见面,便已经积怨不深,只怕日后有的瞧了。
璟王府与太史令府相比,冷情了许多,兴许是璟王九年从未出府,不曾与朝廷中人打交道的缘故,虽今日大婚,却无大臣胆敢轻易上门贺喜,似是不敢拿热脸贴冷板凳,空庭寥落,这会儿只看见璟王府大门掀开了一条半,似在迎接着她。
夏诗昭仪雅万分的挪步走了进去,只见璟王府一派大婚的景象,设了喜堂,可这喜堂中又是无人。
不由得出了声:“王爷呢?”
不出府迎接便罢了,现在她自己走进来了,喜堂之前,不拜堂了?
太监忽地支吾了起来:“回、回王妃……王爷说他不便见人,就先委屈王妃自己一人拜堂吧。”
“什么……”这会儿倒换芍药先跳脚了。
夏诗昭脸色一变,倒是再缓缓笑了出来,摆了摆手:“好,那我便一个人先拜着。”
不迎接,不拜堂,比欺人太甚更过分的是什么?那就是——欺人更甚。
夏诗昭不怒反倒是笑了,如此落落大方的回答,让回话的太监有些想不到,这会儿捏了一把汗,悄悄的退下。
剩夏诗昭自己微微动了身子,敷衍而过的三拜天地,动作是认真的,唯有一双眸子璀璨夺目。
好一个璟王,迎亲不见,拜堂不见,好一个不便出府,不便见人,她就等着……洞房花烛,他见不见。
九年未出府,深居简出,甚至不出,她倒是对这璟王,越来越好奇了……
“礼毕,送入洞房。”宫中主持宗室大婚的礼赞高喊。
方才将夏诗昭请出花轿的太监欲上来牵着喜绸另一头,将夏诗昭迎进洞房。
“不用了。”夏诗昭只抬起了头,微微一笑。
而后便是朝着众人下意识看去的方向,走了过去,轻出了声:“喜房在哪?这个方向对不对,我自己过去。”不用璟王了,这洞房,她自己入。
夏诗昭缓缓恣意朝喜房而去,独留众人惊颤停在原地。
不远处,喜堂外的偏僻竹丛里,只好似有一道锋锐的视线,似携着光芒投射过来,盯着此时缓缓独自走进喜房的夏诗昭看,蓦地不动声色的浅勾浮起了嘴角。
你;就是璟王妃?
夏诗昭走进喜房,只看了果真空荡无人的房间一眼,水袖一拂,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张嘴便道:“芍药,折腾了一天,饿死我了,给我弄些吃的来。”
芍药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看看自家小姐。
似急了:“小姐,你坐好……待会儿璟王来了,看到你这般样子多不好。”
夏诗昭只是笑:“看见便看见,难不成还要我捧着他不成?”
芍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