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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素盯着墨渊,似乎是感觉到这股视线的灼热,墨渊立刻睁开眼,看到夙素的那一刻,黑眸闪了闪。
夙素走到床前,说道:“墨渊。”
“嗯?”昨夜醒来,厉阳就已经告诉他,没能把夙素送走,他猜想,夙素肯定会生气,只是没想到她气到天刚亮就过来了,墨渊安静地靠在床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些,她应该不会对病人动手的吧。
夙素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你收拾一下,明天和我回家。”
“……”端着药碗正准备走进来的大夫差点把药碗摔出去。
“……”一向高贵大方的沐雪也瞪大了眼,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厉阳更是目瞪口呆,他没看听错吧,这语气怎么像一个无奈又生气的丈夫跟耍性子回娘家的妻子说的话……
桑暖不在,不然她一定佩服死夙素,因为她都不需要知道谁是情敌,一出手,立刻大杀四方,把所有人都给灭了。
------题外话------
我来了,虽然晚了点~嘿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和我回家(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和我回家(下)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扭曲,墨渊一双黑眸惊愕地看着她,眸光深邃,里面复杂的情绪看得夙素心惊肉跳。她终于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回想一下之前说的话,好像是有些不妥,墨渊的毒还没解这件事,他们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让墨渊赶紧和她回家,好尽快将余毒祛除,但是说得太急了,没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毒……”
夙素打算解释一下,可是才说了几个字,墨渊忽然说道:“好。”
“啊?”夙素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一时间没明白墨渊的意思。
墨渊嘴角微微上扬,又说了一遍,“我说好,和你回家。”
墨渊话音才落,一道冰冷的女声立刻说道:“少主人请三思!”
听那声线语调,颇有几分大长老的气势,夙素愣了一下,看向沐雪,只见她一脸冷色,一双漂亮的柳叶眉紧拧着,面目寒霜地看着墨渊。
墨渊像是听到沐雪说话似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眼光从始至终都只看着夙素,问道:“你额头上的伤,还疼吗?”
“呃?”昨晚又累又困,伤口没再流血,她都忘了脑袋上还有伤。夙素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回道:“不疼了。”
沐雪仍是冷着脸,却没再说话了。夙素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夫还端着药碗,傻傻地站在一旁,赶紧说道:“你快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那名大夫才像是缓过神来似的,连忙把药送了上去。沐雪自然地伸出手,准备接过药碗,墨渊对着那大夫说道:“拿过来给我。”
大夫已经送出去的碗又慢慢地收了回来,完全不敢抬头看沐雪的脸色,转身把药碗送到墨渊手中,赶紧快步走出了亭子。
夙素总觉得,这亭子里的气氛有些怪,但是为什么怪,她又说不上来。看到墨渊乖乖地把药喝完了,夙素也放心了,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墨族长,和他说说回去的事情。”
“好。”墨渊也没拦她。
夙素点头,走之前还朝沐雪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可惜这一笑,不仅沐雪的脸色更差了,就连墨渊的脸上也划过一丝郁闷。
夙素可没注意这些,明天要离开,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打完了招呼,她也没看二人脸色,转身走出了临渊轩榭。
夙素刚走,沐雪立刻走到床前,行了礼,说道:“少主人,请恕沐雪无礼了,您是墨家的少主,不应擅离墨家。更别说,您现在身体需要好生休养,请您为了墨家和自己的身份考虑,不要轻易做决定。”清冷的声音不卑不亢,算不上严厉也绝对不柔和。
墨渊将空的药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声音是一惯的漠然,“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回去之后和母亲说,下午若有空,请她到临渊轩榭来一趟,我有话想和她说,你就不用陪着一起来了。”
沐雪深吸了一口气,冷声回道:“是。”
沐雪说完这个字,没再多看墨渊一眼便走出了院子。
厉阳低声说道:“主人,沐雪她……”莫说昨日主人昏迷,沐雪在这守了一夜,她好歹也是夫人身边的人,主人这样不假辞色,终归是不妥。
墨渊轻哼一声,回道:“她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沐雪是母亲一手调教的,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按照墨家当家主母的规范行事。沐雪对他的感情,就像母亲对父亲,服从,辅佐,劝诫,一切都是从墨家出发,沐雪和母亲都觉得她们做得恰到好处,却不知道那些正是他最厌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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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素走出临渊轩榭,抬头看看天色,还很早,这时候过去拜会墨族长,有些不妥,夙素决定先回客居,过一个时辰再去。刚进院子,夙素就发现桑暖的房门开着,夙素叫了一声,“阿暖?”
久久没有人应,夙素走过去一看,屋里空荡荡的,好在东西整齐,床也收拾地很干净,阿暖应该是自己出去了。
夙素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阿暖去哪了?”
“今日风一青下葬,她去祭拜了吧。”
夙素回头,看向身后的敖三,问道:“这么快下葬?”
“昨晚墨族长说,风一青早在十多年前就为自己选好了长眠之地,并且早早有言在前,他一死,立刻将他下葬,无需择日,他没有亲人,也不必等谁吊丧。”
夙素感慨,这风一青倒是洒脱,想想两人总算认识一场,夙素也想去上柱香,于是问道:“地方在哪?”
“融雪峰。”
夙素不认识地方,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方向,赶了过去。
融雪峰
并不是因为这里的雪易融,而是这里是整个冰岛最高的地方,最接近天空,也最接近太阳。就像此刻,朝阳刚刚升起,橘黄色的光洒满天际,似乎一伸手,就能抓住初升的太阳。
融雪峰上,一座孤坟前面站着两个人。两人的脸上,都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静静地站着。
墨遮看着站在晨光中的桑暖,心中某些已经掩埋多年的情绪,再次浮上心上。当年,他和墨白,还有风一青,常常来这里,陪阿桑看日出,而现在,物是人非,四个人中再次站在这里的人,只有自己,不,还有一座孤坟。
墨遮低声叹道:“融雪峰是阿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最适合看日出。”
桑暖连头都没有抬,对所谓的墨桑最喜欢的地方,完全没有兴趣。
墨遮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很想和桑暖多说几句话,只是她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眼睛直视看着刚垒起来的新坟。
墨遮走到桑暖身边,低声问道:“你想知道,你母亲和风一青之间的事吗?”
“不想知道。”这次桑暖倒是理他了,只不过并不是他以为的答案。
“为什么?”墨遮不懂了,桑暖来墨家,不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母亲生长的地方吗?到禁地,不就是为了看看把她的母亲害得那么惨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吗?那现在,为什么不想听墨桑的故事呢?而且风一青还是为了救她而死,她不好奇他们之间的事吗?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误会还是有缘无份,结果都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说……”桑暖轻笑了一声,嘴角含笑,眼里却一片冰冷,“知道还是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那是他们的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好奇,谁是你的父亲?”
“好奇什么?好奇他为何让母亲怀了我们,最后又负了她?还是好奇他为什么在这二十年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一双子女?又或者,好奇他是不是根本连我们的存在都不曾知晓?”每问完一句,桑暖眼里的冷意就更深一分,到最后,就算墨遮都忍不住避开那双眼睛。
桑暖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我需要父亲的时候,没有父亲;现在我不需要了,就更没必须要知道,若是让我知道,只怕我又要多恨一个人,墨族长还是不要徒增我的负担为好。”
桑暖说道那个“恨”字的时候,墨遮的心猛地震了一下。当年,阿桑离开前,也对他吼过,说她恨墨家,恨墨家的一切。今天再次听到这个“恨”字,墨遮从心底生出一股悲凉,阿桑若是真能像墨家人一般冷心冷情,这一生,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望,那么多心殇?
看着眼前的桑暖,墨遮叹了口气,说道:“你果然是阿桑的女儿,她性子刚烈,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不管是爱还是恨都那么极致。而你,看起来柔弱,性子倒是像足了她。”
桑暖猛地抬起头,瞪着墨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她、不、一、样!”起码,她不会生下孩子之后,又不负责任地死去,除了留下那一堆手记,什么也没有给他们留下,让他们在那满是“豺狼虎豹”的海盗窝苦苦求生!
看到墨遮惊讶的看着自己,桑暖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想走,却在走出几步之后,看到了快步走来的夙素和敖三。
桑暖脸色阴沉,眼眶红红的,夙素连忙迎了上去,急道:“阿暖,你怎么了?”
桑暖摇头,扯起了一抹勉强的笑容,回道:“没事。你怎么来了?”
夙素以为她是因为风一青的死有些感慨,也就没有多问,看到墨遮也在,夙素便顺口回道:“来找墨族长说一件事,你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回去。”
“嗯。”
夙素走过去,先给风一青上了一炷香之后,才走到墨遮面前,说道:“墨族长。”
墨遮早在看到夙素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对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夙素,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我休息得很好,今天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昨日阿暖给墨渊把了脉,发现他的毒还没有解,现在普善先生不在了,我想带他回穹越,让姨母给他治疗,如何还不行,再请鬼医前辈出手。”
夙素说话,素来直爽,想好了的事,就觉得没必要拐弯抹角,这让墨遮觉得颇为有趣,但也没打算答应她,“阿渊身为墨家的少主人,不应擅离墨家,这是他的责任,至于毒,墨家自会想办法的。”
夙素早知道墨遮不可能这么容易答应,心中早有对策,于是也不急,笑道:“墨家有族长坐镇,少主在不在,也没有多大影响吧。我想对于墨家来说,早日解开墨家禁地中的秘密,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事,墨家有一块紫金八卦盘,夙氏有一块黄金八卦盘,那么还有一块呢?不知道墨族长可有头绪?”
墨遮眉峰微挑,回道:“我没有头绪,难道夙素知道最有一块八卦盘的消息?”
“我不知道,不过,族长爷爷可能知道,而且就算你们找到了最后一块八卦盘,夙家那块拿不到,也是徒劳无功。”
“夙素这是在威胁我?”墨遮好笑,她对阿渊的事情这么上心,应该也是喜欢阿渊的吧,那她对着自己的时候,别说没有一丝讨好,竟还敢威胁,这小丫头的胆子是真的不小。
夙素也笑了,“墨族长真会说笑,夙素怎么敢威胁您,夙素说的只是事实而已。”
“既然如此……”墨遮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一路上,阿渊就有劳夙素照顾了。”
夙素眼前一亮,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