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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国特产?”
立即有那些个老大夫上前拿起方瑾手中的小瓶子仔细观查,最后都一致点头同意,“没错,这药只能产自高原雪山,我华国没有这样的出产。”
“杀死于于公主的正是其兄长本人,目的就是借此挑拨我们华国上下与皇上离心离德,从而有可乘之机,正所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荀真指着呼延赞厉声道,面容上极具威仪。
一些群众看到她义正辞严地指责胡国皇子,不由得肃然起敬。
呼延赞却是仰天大笑,随即一收,看着荀真,“这是本皇子看过最好笑的笑话,荀真,你说这话也不打一打草稿,本皇子为何要杀了自己的皇妹?没错,你们手中的药是产自胡国,但这能说明什么?不是更能证明你荀真就是杀死于于的凶手?”
荀真却笑道:“这不就是证明你的高明之处,这样隐秘地处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却嫁祸于我,如果不是瑾儿,只怕没人会查得出于于公主是中了何种毒而死的?若是采用华国的毒物,那么必有珠丝马迹,可是采用了你们胡国的毒药,那我就是有口难辩了。你以我的身份特殊尴尬为由,意图打开一个缺口,三皇子,你这计策不错。”
呼延赞的表情一僵,这个女人的心思太活络了,随即气怒道:“剧本写得不错,诬蔑本皇子的话倒也说得相当的动听。”然后朝那些华国民众,“你们也相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辞……”
“非也,这不是一面之辞,是有凭有据。”荀真笑道,“来人,将那些个胆敢在宫里做下这等事情的人都给我押上来。”
随即有几名太监宫女灰头土脸地被押上来,他们一看到皇帝与荀真随即赶紧求饶。
荀真却是冷道:“将你们的罪行招出来,就算你们信奉白莲教,也要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在为胡人做事,陷我们华国于不义。”
“奴婢招,奴婢招……”其中一名宫女赶紧道,“奴婢是白莲教主安插在宫内的,他给了奴婢指示,着奴婢将这药下在于于公主的醒酒汤内……奴婢哪里知道这是在帮胡人做事……那个公主嚣张又跋扈……况且又是胡人……奴婢才会这样做的……”“奴婢(奴才)也是……这都是白教主指使的……”
“皇子,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华国正在清理白莲教吧,私下里与白莲教勾结,又一面要提和谈,这就是你胡国的诚意?”宇文泓表情清冷地看向呼延赞。
民众至此时一脸愤慨地看向呼延赞,怪不得,这次又是白莲教在背后鼓捣的,好在荀总管事揭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现在他们看向荀真的目光满是敬意,不然只怕华国还被蒙在鼓子里,以为胡国真的有心要和谈,想想那后果不由得脊背生寒。
荀真在他们的眼里的形象渐渐高大起来,虽然不及宇文泓这帝王的高度,但至少人人不再将她单纯地看成是帝王的女人,这应是帝国的女人才对。
“荀总管事英明,要不然我们都要上胡人的当了……”人群里有人这样喊,接着这声音渐渐地高昂了起来。
呼延赞的表始终是那样没有变,这样的局面虽然已不受他控制,但是仍达到他预期的目标,华国就快是他的囊中之物。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已近午,总算拖延到这个时候了,嘴角莫明一笑。
突然,人群里有女子哭哭啼啼地闯进来,众人一看,居然是安幸公主,在这个场合她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荀真与方瑾对视一眼,想到安幸公主与呼延赞似有勾结,眉头就是一皱,只是没有抓到这公主的把柄,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将她关押。
宇文泓看向这皇妹,在这个场合失仪成这样成何体统?“安幸,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安幸公主跑向高台在皇帝的面前跪下哭道:“皇兄,那个胡国皇子奸淫了臣妹,臣妹的命好苦啊,皇兄你一定要为臣妹做主……”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荀真怕她对宇文泓不利,忙缓缓步上前,“公主,你这是何意?呼延皇子什么时候强奸了你?如果真的这样,定不会饶过他这等为了私心而杀妹的禽兽。”
呼延赞一方的人闻言,脸上都有郁怒,但是这个时候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就在昨儿夜里,他以为臣妹有胡人血统就会任他胡乱作为,闯进臣妹的府里,强行将臣妹……皇兄,臣妹不要活了,以后哪里还有颜面见人……”安幸公主边哭诉边慢慢地爬近宇文泓。
宇文泓的表情十分的冷然,这样的事情实在骇人听闻,怒目看向呼延赞,“安幸所言是不是真的?你居然在华国内玷污华国的公主,你这样的行为朕绝不宽恕,即使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朕亦饶不过你,来人,将此人拿下。”此时,他气忿地站起来。
安幸公主却是哭着扑向宇文泓,“皇兄,臣妹以后怎么办?呜呜……”在接近宇文泓的时候,手往袖口中伸去,越靠近皇帝,她悲凄的表情就慢慢地变了,变得狠厉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她的手抽出匕首往宇文泓的心脏部位而去一直注视她的荀真,冬日的暖阳下,她袖口处闪着一片银光,那是匕首,脸上瞬间大骇,“皇上,小心……”想要上前推开宇文泓。
宇文泓原本没有注意到这皇妹还来这一招,但在荀真的声音响起前,他的眼睛也是被皇妹的袖口处一晃,顿时心生警觉。
这变故看得众人一愣一愣,呼延赞也不由得心中一紧,两眼直视皇帝,只要华国的皇帝当场死亡,那么华国就会群龙无首,必定要生乱,荀真那个女人又能顶什么用?
而且安幸公主是宇文泓的皇妹,她的靠近是不会让他起疑心的,其实这也是当年柳大希望安幸公主做的,换成了其他人只怕是接近不了皇帝的周边,但这有血缘的公主就不同了。
荀真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顾不上自己还有孕在身,就怕宇文泓有个三长两短,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动作出奇的快,就怕自己来不及。
宇文泓却是沉下脸,没想到这皇妹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安幸,朕是你的兄长……”此时,他万分失望地看着这皇妹,即使内心不喜她,但仍没有让她受到其亲人的诛连。
安幸公主的脸一狠,手中的匕首却是极快速地想要刺进兄长的心脏,“为什么你们都因我的那一点点过失而弃我于不顾,你是我的亲兄长,可有为我考虑的一天吗?没有,你看着我被高文轩抛弃,看着我的痛苦却无动于衷,皇兄,你既然不义,休怪我无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你一死能给我换来后半生的荣耀,我有何做不出来的,所以,你去死”
这是她一直压抑在心底里的话,皇兄从来没有为她的处境考虑过,一直以来都没有给过她安慰,她为自己争有何错?
前方高台的局面一触即发,而去捉拿呼延赞一行人的张三久等人却是苦苦也拿不下这个敌国皇子,突然,晴朗的天空上有信号弹的痕迹,所有人都屏住呼息,呼延赞却是哈哈大笑,“来了,我胡国大军来了,这华国帝京就要是我囊中之物,华国皇帝,你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死在自己亲妹的手中?安幸,做得好,这样才够格成为胡国的阏氏,为了天下,死一两个必须死的人是值得的,哈哈……”
所有人的心中一凉,看到高台上那边安幸公主与皇帝之间如时光静止了一样没有动静,莫非这胡人所言是真的,胡国大军就要直插华国的中心地带?
百官面如死灰,胡国的这一次举动颇具雷霆之势,他们千想万想也没有想过胡人会绕过北面的山体而向华国的都城而来,这一回只怕华国有难了。
没有人看到安幸公主痛苦的表情,宇文泓的手紧紧地捏住她握着匕首的手,“安幸,朕给过你机会的,你会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勾结胡人意图弑君,安幸,这回皇兄饶你不得。”声音异常的冰冷。
安幸公主没想到皇兄的反应会如此快,她的手腕处如火烧一般,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不过仍强道:“你以为我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投向胡人的阵营吗?帝京就要完了,胡人这回是要攻进来了,我早已说过,你是亡国之君,你愧对宇文先祖。你就算废了我的手那又如何,我早已如行尸走肉,活的每一天都是在痛苦中,这都是拜你与你的女人所赐,她杀了我的五表哥,再夺去我的希望,你们都该死,该死……”
她的另一只手从腰际掏出一包药粉想要撒到宇文泓的脸上,借这样的机会再行刺杀。
赶到地荀真因近距离而看清楚了形势,放心下来之后却是满腔的愤怒,尤其是听到她那一番自私自利又狭隘的话,一巴掌就打到安幸公主的脸上,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我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助我逮到柳心眉,我还以为你有心向善,哪里知道你却是死不悔改。”安幸公主的脸一歪,那想要抖药粉的手却是一歪,宇文泓乘机松开她的手一把推开她,她往后摔去,手中的药包散开,白粉漫天飞舞,瞬间跌坐在地。
“没事吧?”荀真忙看着宇文泓上上下下。
宇文泓朝她微微一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真儿,没事,不要担心,记住你现在正怀着皇嗣,可不能有了闪失。”看到她含泪地点点头,这才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妹那一张扭曲的脸,“安幸,这回朕饶你不得,你可知你已犯下了必死之罪,孙大通,将她押起来。”
安幸公主的脸苍白起来,不过仍嘴硬道:“你这样是没用的,等胡人一到,我就可以得到自由了,到时候我一定将你临迟处死,还有你的女人与孩子……”
宇文泓冷哼一声,“安幸,你的死期到了还说这样的话,朕也为你感到羞耻。”目光看向一脸慌乱的民众,好在他们这回没有像上回那样行事,还是颇有秩序地站在原地,看到他安好那慌乱的神情才镇定了些许,再看到呼延赞一脸得意地看着他,随即一愕,“只怕让皇子失望了,朕还活得好好的。皇子的心肠之硬之狠,朕可是生平罕见。与朕这皇妹有得一拼,同样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伤害至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呼延赞的目光不屑地瞥了一眼安幸公主,没用的女人,有这么好的天时地利都不能一击必中,反而受制于人,亏他对她还抱有希望,以为凭借着血缘关系,皇帝不会防她出这样的招数,哪里知道却是这样的的局面,不过现在也无甚关系,只是麻烦一点而已,可惜不能让帝京乱成一锅粥。
“皇帝陛下,你们华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无毒不丈夫吗?于于的死能换来华国的半壁江山,很是值得,只怕现在我们胡国的另一支大军已经在燕云重新燃起了战火,毫无准备的华国大军如何会是敌手?哈哈……”呼延赞得意洋洋地道。
“呼延皇子,你倒是笑得太早了吧?里应外合,不错的战术,朕也不得不称道,计划步步展开,好趁今日打开帝京的城门,迎你胡国大军打进来,想得真的不错,可惜别人也不是傻子,不一定要配合你这样的想法行事。”宇文泓威严地道,“朕早已猜到你的大军必定要从帝京的腹背而来,早已命周思成领军在那儿等候,而荀英只怕已经提前动手开始攻打胡国了,谁先占得先机,这一场战争就会是谁的胜利。”
原本忧苦满面的百官一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就如枯木逢春,而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