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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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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收拾,还要连累宇文泓,所以她只能用这摆件来当武器,色厉内茬地道:“你……不要走过来,不然……我给你好看。”
  老皇帝却像是对她的话听耳不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吓得想要再敲他的头,听到他说:“你没蒙朕?”
  “没有,没有,你听请楚了吗?”荀真不禁拔高声音道。
  就在她的手中的摆件就要敲击到他的头之际,他突然手一松,放开了她,步子蹒跚地步回内室,荀真孤疑地看着他,再看了眼门外,似乎有人影在走动,脑海里仔细地盘算了一回,若是逃,她很难逃走,但是不逃不行。
  她看了看老皇帝,挪开步子准备离去,谁知那个老皇帝突然拿着一物走近她,喝道:“不准走。”
  荀真吓得站住脚,看到他又再度向她而来,这回步伐稳健了许多,神态看起来也清明了不少,他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她,张嘴了半晌后,才说了一句,“将这交给太子。”
  这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虽然没见过玉玺,但却听闻过,她的心头“扑扑”地跳得极快,如果这是玉玺,那有它,太子的行事就会方便得多。“这是玉玺?”她还是审惧地小声问了一句,不敢让声音传出去。
  老皇帝的眼里闪过赞许的光芒,飞速地点了点头,仿佛荀真说的话是那世间最动听的乐声,满头鲜血的他此刻脸上努力地做出一个笑容,只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极寒碜,极难看。
  荀真这回不敢再怠慢,如果是这玉玺是真的,那价值无从估计,她赶紧将此物藏在袖口处,正要再说话之际,看到老皇帝的神情又变了,双眼的清明不再,看来那丝疼痛已经不足以支持他的头脑清明运作。
  她这回有了经脸,不待他发作,她手中的摆件又大力敲打下去,老皇帝的头一痛,果然开始泛红的双眼又变得黑白分明,但是他的血流得越多,他的精神就越萎靡。
  这人果然就是欠打,荀真当时极恶劣地想,不过为了防止他突然又化身禽兽,她却是时刻都不能放松。
  回想到这一段,荀真古怪地看了眼宇文泓,“本来我想找个法子溜出去,但是皇上的态度反复得很,而且我的身上又持有此物,更不敢轻举妄动,在寝殿里与皇上周旋了许久,最后看到他倒在地上,我才敢扔下那摆设,躲到墙角去,而您恰如其分地到来,您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好怕见不到您。”
  荀真想起仍有哭的冲动,虽然宇文泰没有真的侵犯她,但是那种险些要被人强暴的无助让她的小心肝还是忍不住颤抖。
  宇文泓放下那报玉玺,拥紧她,想到她独自一人面对情欲高涨的父皇,当中的危脸可想而知,“真儿,都过去了,往后我们谁也不要提。”
  伏在他怀里又想掉泪的荀真听到他那温柔的抚慰,窝心之余,总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想到他们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忙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疑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被皇上那个了吧?”
  他的表情一窒,“没有。”
  这个话题他不想提,这种在她伤口上撒盐的做法不是他应该做的,既然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信她。
  “真儿,我信你……”他道。
  荀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脸,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心里只怕还以为她会这样说是怕他不要她,也是为了让她安心,尽量忘掉这种险些被人强暴的不愉快之事。
  不讳言.她感动,但是,这样长久下去,对于他们而言绝非是一件好事。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你信我,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我可以给证据你看的,我绝没有受到皇上的侵犯。”
  说实话,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完璧无瑕,但是若遇上那种事就指责女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而且没有保护好她的人是他,该自责的人是他,而不是她,“真儿 ……”却诧异地看到她推开他起身去将油灯端来。
  荀真将油灯调到最亮,顿时他们这一方天地亮了不少,她的脸蛋羞红,顾不上害羞,咬唇看向他,“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有没有被侵犯?”
  欢爱过与未欢爱过的身体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强暴,在这极短的时间里,是会留下痕迹的。
  没有比身体更有力的证据以证明她的清白,她抓住他的手伸手自己,忍下心中的羞耻,“您可以检查。”
  宇文泓的手却是一转,将她抱近自己,她能这样说证明她绝不是出于那个心理原因才会一再否认,低头吻上她的唇,拼尽全身的力气去吻她,她的手挽住他的肩膀,努力地回应他的亲吻,半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头喘着气,“真儿,是我混蛋。”
  荀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委屈地哭了出来,伸出粉拳使劲地捶打他,半晌后,她闷闷地道:“这回您可信了?”
  他的头抵着她的头顶,轻道:“嗯。”低头在她的粉脸上吻了又吻,虽然现在他很想要她,可是看到那一方玉玺,他不由得谨惕起来。
  拉着整理她衣衫的她,他将玉玺揣进怀里,“真儿,我们走,本来我想到皓县后再做调整,但现在不得不提前计划,只是这样要被动得多,不过有这一方玉玺,事特就会好办得多。”
  荀真也明白,没有玉玺就没不能发出圣旨,七皇子与明阳真人是一定要发出圣旨才能废太子,而且七皇子要即位也必须要有这一方传国玉玺,没有了传国玉玺,他的即位就会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只要找不到玉玺,而她又偏偏在这个时候逃出皇宫,聪明人都会联想到她有可能身怀玉玺,所以他们一定会前来追她,目标就是玉玺。
  “孙大通,通知我们的人改变计划,即刻前来支应,孤要趁这个时机逃离七弟的监控,游戏不能任由他们来主宰,还有,派人去传口信我们仍留在帝京的官员,着他们置疑七弟的合法性。”宇文泓凑上前与孙大通耳语几句。
  荀真仍是那一身小太监的装扮,半夜里,客找的人都动了起来,那一群负责押送废太子到皓县的人都不禁骂骂咧咧起来,但是一按触到宇文泓的目光,顿时都噤口不语。
  宇文泓也不避讳,扶着荀真就上马车,一路上楼着她的细腰在怀,磨着她的腮边道:“我们可能要过一段逃亡的日子,真儿,你怕不怕?”
  荀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吸,“你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他握紧她的手,眼里感动莫名,这一刻有她真好,在颠簸的马车里,在逃亡的日子即将到来的时候,他仍按住她的头,热烈地吻着她的红唇。
  皇宫。
  明阳真人大发雷虞,莫华依的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看了就倒胃口,挥手让她赶紧走,然后就是找玉玺准备发废太子诏书,哪里知道却遍寻不到玉玺的所在?
  此刻,他正在折磨老皇帝,一直不屑于去偷听老皇帝的心里话,多数是骂他与七皇子的,所以他听过几次就做罢,哪里知道居然就这么一疏忽,居然让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玉玺交给了旁人。
  “混蛋。”他抡着拳头根揍了宇文泰一顿。
  紧接着,有人来报,说是荀真趁夜逃出宫去了,现场都是被打伤的人,其中还有尚工局的宫女。
  宇文淳进来的时候,看到老皇帝被虐待得很惨,怒目向明阳真人,“你在干什么?”
  “七殿下,您知道您这老不死的父皇都干了什么吗?”明阳真人冷笑地道:“他将玉玺交给了荀真,现在那宫女也失去了踪影,不用审也知道是谁带他出宫的,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什么?她走了?”宇文淳还没做好面对她的心理准备,就这一迟疑她竟然走了,他的脸色苍白起来。
  明阳真人看他一副儿女情长的样子,气结道:“你现在还有心情顾及儿女私情?没有传国玉玺,圣旨就没有效,而且玉玺在太子的手里,对我们十分不利,您以后凭什么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引来诽议,为今之计就是要追回这传国玉玺。”
  宇文淳的拳头紧握,荀真的所作所为令他的心很受伤,为什么连一个替代四哥的机会都不给他?片刻后,他松开手”1废太子的诏书接着下,没有真的,我们就做一个假的,本宫见过这枚玉玺,还有出去散播谣言,置疑太子是先皇后亲子的身份,是宫女所生之子,这足以说明他的名不正言不顺。
  只要本宫顺利即位,那任何的反对声音都可以镇压下去。”
  明阳真人点点头,这是现今可行之策,“加强帝京的防卫,刻不容缓,那#子行明日起就任禁卫军统领,凡是太子的人都一律清除……”
  宇文泰的神志是清醒的,耳里听到逆子与外人合谋欲夺他的皇位,还不惜造假,心头忿恨不已,巴不得跳起来将这逆子掐死,方能出一口恶气。
  宇文泰的眼神瞒不过宇文淳,他掉转枪头看向父亲,冷冷地道:“父皇,你果然还是偏心的,居然还在暗中玩了这一手,都到这田地了,你还要拖我的后腿,我有哪样不及四哥?为什么你和她,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离弃我……啊,你给我说请楚啊……”
  明阳真人看了眼这对互相憎恨的父子,悄然退下,一出门外,吹了声口哨,然后看向那暗中出现的人影,“去,趁今夜偷袭太子,将他杀死在前往皓县的路上,还有,如果看见一个叫荀真的宫女,一定要抓活的,将她生擒回皇宫。”
  “是,国师大人。”
  他这才挥手让他离去,光是这样不够,万一他们没有同道呢?朝身边的人道:“你今夜就赶紧制那追捕令,将荀真的画像在华国境内张贴,就说这是私自出逃的宫女,如果知其下落者,赏百两黄令,而抓到其者,赏千两黄金。 ”顿了顿,“此事要瞒着七皇子,有消息直接向我汇报。”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传国玉玺弄回来。
  天上的一轮弯月照在树林的官道上,宇文泓最后弃马车,看了一眼那群死绝的押送之人,确定了安全后,这才将荀真抱下马,看向那暗卫头领,“你们留一部人时刻关注着帝京的变化,然后及时向孤汇报……”
  荀真骑在马上留恋地看了一眼帝京的方向,姑姑就快要生了,而她竟是没能迎接表弟妹的到来,即使担心,她也惟有暗暗祈福,随后感觉到身后一热,马蹄声在暗夜里响起。
  十几骑人马朝紫云县奔去。
  宇文泓勒紧马疆绳,将她身上的狐皮氅衣拉好,“风大。”
  她的脸蛋埋在他的胸膛上,鼻端里净是他的气息,“就快过年了,看来我们要注定过个与众不同的年。而您的生辰却是没能好好地庆祝。”想到他的生辰,就会记起去年时那个夜晚,不禁苦中作乐地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怀念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挂念什么?居然是我的生辰,那个都是虚的,过不过都一个样。”宇文泓不甚在意地道,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咬,“我却是极其想念去年的那个夜晚……”
  荀真的小拳头在他的身上轻轻一捶,脸蛋不禁羞红,更揽紧他的身子,感觉到他的身子一绷,有硬物抵着她,笑骂了一句,“色胚。”忙坐正身子,不敢随意乱动。
  即使前路艰难,彼此依靠的他们却是乐观地看待这一切。
  壬戌年的隆冬季节,一道诏书的颁布让天下都哗然,太子宇文泓因在华龙宫打伤老皇帝,不忠不孝的罪名压身,竟然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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