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白玉美人在侧,世间能忍受住的男人实在少许,遑论还如此清醒的和她对望着,说出推拒的话。
素锦道:“不让奴婢试一试,怎么知道公子的烧明天能不能退。”
沈洵有些无奈,在被内抚摸她光滑手臂:“你知我不是这意思。”
素锦目光幽幽的,越如此越将手臂抬了抬,脸埋下去:“公子是君子端方,奴婢自然知道。”
沈洵喉咙滚热,也是异常难受。风寒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他此刻是精神和身体都煎熬,加上素锦明白人做糊涂事,更叫他难受上又添了难受。
他当真是口气生硬了点:“我不爱你这样,素锦。”
素锦不言不语,只将滚烫的身子更贴近沈洵,这下更觉得他身上湿漉漉的,便顺路而上,手去解他衣衫的扣子。
还没解开,手就立刻被大力攥住了,捏的素锦骨头都要碎了。
沈洵始终都是谦谦君子润如玉,他任何情绪都不会有多激烈,即使愤怒也绝不会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但温柔与冷淡只有一线之隔,素锦完全能感觉到。
在这样一个深夜,沈洵说的话都带着种惊动深潭的突兀:“人一生的际遇无法选择,有时候凄苦不平或许是老天爷的不公,但老天爷能让今日沧海变明日桑田,却总有无法改变的东西,素锦,比如你自身想做什么?……你懂吗?!”
同床共枕,哪怕他最细微的表情,都能落入素锦眼底。他说这话时隐约沉痛隐约怀想,可见真情实感表露无遗。也正因为这些细微处的神态,让素锦明白他这些话,其实也并非刚才起意,应当是早就想说的,今夜,不过是给他一个契机,让他一口气把东西都说出来了而已。
素锦眼瞳幽深:“公子想让奴婢懂什么,懂您在指责我?指责我不该做这样的事,还是就不该做这样的人?”
沈洵神色痛惜,重重咬字道:“惜玉!”
素锦反而似更冷静的抬起半身,看着他,目光渐渐地,也如沈洵一样犀利起来。“这些年在公子的心里,是否还将奴婢当做那个将军府的小姐。公子觉得我做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个将门千金该做的事。太低贱?还是毁名声?这些年里,公子始终惦念的,是素锦,还是年惜玉。”
她最后一句问的对沈洵来说甚至有些尖锐,他不期然的哑口无言。紧紧盯着她不放。
她忽然再次掀起被子,身形一纵就轻飘飘下了床。站在地上,她身上几乎未穿什么衣料,冷像冰一样就那样孤零零光脚直立着。
她背脊却挺得笔直:“就像公子叫我的名字一样,我是素锦,不是旁的人。公子一直以来却实在把我看成谁呢?”
沈洵早已被她的动作惊呆了,强撑着起了身,对着她就急呼道:“你下去做什么?!快到我身边来!”
素锦却苍白的转过身,薄薄一层纱衣掩盖的胴体曼妙,怎一个惹人垂涎的绝色。可佳人脸冷,声音更冷:“公子,你今日叫的这一声惜玉,是我无法消受的沉重担子。你是要奴婢以后的生活都背负着这些,几十年这样过下去吗?”
沈洵这一急,又是一身汗。他不停摇着头:“惜玉素锦,有什么要紧吗?就算我叫错了哪个,可哪个又不是你呢?”
素锦双手微握,也不理会掌心一岑岑的汗,眼圈都泛红了:“公子,你今日说的话哪一句不像是刀子,把奴婢的心划出一道一道伤。你该庆幸我是素锦,是个奴婢,可以不在乎你说了什么。如果是年惜玉,怎么能够忍受你今日哪怕任何的一句话?”
沈洵彻彻底底的没话了,他本意尽管最开始不是这个意思,被素锦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只看她一身单薄立于他面前,他什么主意也没有了。只得好言相劝:“不管怎么你先上来,回头你再病倒了,如何是好?”
早知道她脾气,又何苦这么沉不住气呢。沈洵也在懊悔,眼睛盯着她,只盼她朝前面来。
素锦后来过去了,刚靠近点,他手能够到她,便一把抱了她腰,放到了床上。这次是他两手搂抱,身体力行压的素锦不能动弹。
素锦扎挣着要起来,却突然发不出了声音。一记绵长沉重的深吻,沈洵撬开了她的贝齿,触碰她舌尖,和上一次明显是不同,上一次若说还是两厢情愿之下,带了点半推半就,这次就全是素锦余怒未消,沈洵一径用强。
用强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尽管红烛软帐,看画面亦是面红耳热纠缠至深,但个中滋味,双方都能体会出。
沈洵手摸到素锦胸前,扯下唯一一片衣,至此腰际以上皆未着寸缕。这时候抱在怀中的冲击力,就远非刚才可比。
素锦此刻也狠狠拽下了沈洵扣子,把他那件早湿透了的衣裳扯了下来。这时候哪管是什么清秀美丽佳人,还是什么神秘窑瓷公子,两方都是被剥的干净。
素锦终于拾回了一份清醒:“明天老爷夫人就会回来,公子岂可在今晚、做这等事……”
埋首在她颈窝里,沈洵嗓音含混不清“你不是说,除了我,你谁都不在乎吗?”
自己的话被他掐头去尾歪曲了这么多,素锦也实在无话可说。更过分的,他搬起了素锦的长腿,只一动就滑进了素锦腿间。
中间只有两层亵裤,若说摩擦感,是最强烈不过了。之前都是纸上谈兵,这时候素锦才眼睛发直,毫无反抗之力了。
双方都有些忘情,素锦认命般闭眼,去解自己腰上带子的时候,沈洵忽然默默按住了她的手,也不再进一步动作。
他慢慢抬起身,在素锦额上碰了一下,很是喘了几下,问她:“你看我的汗,可发的够多了吗?”
哪里能说不多,连素锦身上都是黏黏的,她再次抬手抱着沈洵,却是把一双眼睛都闭了,脸向内侧,埋在枕头里好似真要睡了般。
沈洵保持这样的姿势看了她许久,又拉过被子替她盖好了,才默默躺回了她身边。
第二日那马婆子随着老太太在门口等候马车,算准了日子后,沈文宣也是特意告了假在家,一家人早已眼巴巴望了半日,终于看见一辆十分像的马车停下。那马车只一个车夫,帘子打开,打头的中年男人一下来,老太太泪就忍不住了。
沈东岩其实算男子正壮年时候,在外磨砺的年头他面庞的风霜感浓郁,看着面前都是自己熟悉的家门口,老太太就站在那,他起头就叫了一声:“娘!”
老太太颤微焦急的步子向前,一把抱住就哭道:“我儿啊!”
沈东岩显然也是百感交集,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被自家阔别八年的母亲抱住,他亦有些把持不住。
马车夫继续捧着帘子,一个裙裾款款的女子就跟着下来了,并徐步来到老太太跟前。
比起沈东岩,何钟灵对这个女子的注意反是更大一些,当然她不可能把这种注意表现在明面上,依然只是低头暗暗观察着。
老太太哭了一阵,抬起头就看见旁边的女子,女子首先是柔和的一笑,就叫老太太道:“娘。”
老太太激动之色不改,也立刻趋前道:“淑云啊……”一边握了女子的手,含泪想说又说不出话来。
淑云夫人也是柔和安慰一阵,目光早在人群中扫,沈文宣携着何钟灵的手上前,已是温和道:“伯父,婶母,一路劳顿辛苦了。”
淑云夫人果然如沈文宣描述的温婉亲切,她含着怜意的看着两人微笑:“这是宣儿、这是……宣儿媳妇?”
何钟灵款款拜了拜,盈盈道:“夫人好。”
26、拔眼中钉
“大冷天,难为你们站在风口地,还迎我和老爷。”淑云夫人居然还握住了何钟灵的手,很是端详了一番,由衷赞她,“当真是个标志人儿,难怪老太太左一封又一封去信,都要说两句宣儿攀上了一门好亲,可不是吗?打着灯笼寻来的好媳妇!”
何钟灵抬头,见这位主母面带微笑,眼中是一派真诚。她于是也细细的笑了笑,状若娇羞的垂下脸。
老太太这会子终于反应过来,叱喝马婆子道:“你怎么办事的?!早上不是让你通知公子爷了吗?!怎么这时候还没见公子爷来?”
马婆子老早在一旁贼眉弄眼,也不知在干什么。闻这话,立刻叫起屈来:“奴婢哪里敢忤逆老太太的话呢!实是一早就派人叫了三四趟了!服侍的只说公子爷没起……”
叫人听着她似乎还要辩解一番,可马婆子后面就坑头,也没再多嘴什么。
要说沈氏夫妇,最想见的还是亲儿子,接迎他们的人就是再多上一倍,自然也不及沈洵一人的身影。闻言就连沈东岩都略露出遗憾之色,倒是淑云夫人依然叹了声,道:“洵儿他身体不便、让他再出来迎我们,恐怕也太勉强了。”
三言两语将未迎之事揭了过去,何况二人既然从此都回了家,要见儿子是很轻易的,也不会太在意这点事。
淑云夫人心中,只要知道儿子安好,便比什么都强了。
老太太当然更不会揪住这个,她的手两边抓着沈东岩和沈夫人,又是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快些进家来,我早前就让人把你们那处院子收拾妥了,一应物事全都是新的,只等你们直接住进去,如今这家就全圆满了!”
这话是最让沈东岩意动心酸的,任哪一个人离家多年,回家后还让老母亲为了自己筹备那许多东西,都是难忍心酸的。他长叹一声,更是搀扶老太太手:“娘挂心了,都是儿子不孝……”
母子连心,这也应验在了旁边淑云夫人心里。她道:“老爷就陪着娘去厅上说说话罢,也让娘好好歇一歇,我这就顺便去东府,看看洵儿……”
沈东岩的心思其实和自家夫人是一样的,但他和淑云夫人交换了一下神色,就道:“也好,你去看看罢。”
何钟灵就道:“那妾身陪着夫人吧?”
淑云夫人看了看她,自然笑说好。于是沈东岩沈文宣一行和老太太走了,剩余的婆子媳妇,自然都跟在了淑云夫人和何钟灵的身后。
那边素锦早起,一夜的忽冷忽热,她试着沈洵的额头,果然是好多了。
她便起身穿好衣,头发也没有梳,闻见屋子里飘着杂味,就先拿出了一把百合香点燃了,放在桌子上驱味。
然后她拿出小铜镜梳妆,本想把发髻都绾起来,想到自己身上也不干净,定要再沐浴一次,便简单的把头发拢到后面,随意打了个结。
这个点说迟不迟,但已经快日上三竿了。到了外间,阿久已经踏门进来,打量了她一下就聪慧笑道:“姐姐可需要热水?我那炉子上的火还没熄呢,需要的话正好帮着烧一壶。”
素锦一夜好睡脸上还有没消的红影,跟阿久她也没什么在意的了,就微微笑着说:“那麻烦你了。”
阿久吐了吐舌头:“左右有文进给我劈柴烧,我也不怕。那姐姐就别出门了,就在屋里暖和等着。”
调头就走了。素锦因知身上衣裳也单薄,便也安心的在桌旁坐下了,她拔出一本《春秋列国传》慢慢翻看。故事看着尤觉无趣,虽则是史实,然写的语论偏颇不甚公正。
她又放下了,眼睛搜索下有没有别的书可看,手按到桌底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块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