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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看到江明月毫不留情的转身,江明珠抬高声音绝望的问道:“姐姐,你真的不愿意帮我,真的要看到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江明月回头看一眼半趴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可以选择不说。”
看到那抹白影绝尘而去,江明珠紧握的双拳指节根根泛白,紧咬的唇间缓缓溢出了一丝血迹,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决然与狠戾。
出了未延宫,江明月走的极快,在经过南门的时候,却碰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想要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月儿?月儿你等等,你跑什么呀,等等!”喊话的是百里珏冉,江明月再怎么不乐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停下脚步。
“百里公子好清闲,是没有灵感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游玩一番,自然有了灵感。”江明月转过身,先损一遍百里珏冉,再朝着一旁的风离痕福了福身,淡声说道:“参见皇上。”
“免了!”风离痕虚虚伸手扶了江明月一把,眼里化开了一池的春水。
“月儿,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百里珏冉怪怪的问。
江明月撇撇嘴,不动声色的说道:“哪儿能啊,我在想事情,没听见你叫我。有事吗,百里公子?”
百里珏冉只觉得江明月今天脸色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僵硬,便关切的问道:“月儿,你进宫可是有什么事吗?静王如今不在宫中,你有事可以找皇上,他定然会为你作主!”
有他在才真会出事儿呢!江明月暗暗嘀咕了一句,懒懒的说道:“没什么,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我过来看看她。皇上和百里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月儿就先告辞了!”
江明月转身想走,百里珏冉伸手去拦,一不留神,江明月撞掉了百里珏冉手里的画像,画卷骨骨碌碌的散了开来,露出了半张女子风情万种的脸。
这女人……怎滴这般眼熟?江明月心中疑惑,弯腰捡起了画像。画卷在她的手上滑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出现在画幅中,那神态,那眉眼,那动作,还有那慵懒、妩媚、睥睨一切的眼神,不是江明月自己又是谁?
见到自己的画像,江明月先是惊得慌,后是堵得慌,再是气得慌。
气过以后,她流波一转,盈盈笑道:“百里公子,这是送给我的吧?画的真美,谢谢啊!既是送给我的,那就不用状告你侵犯他人的肖像权了!”
百里珏冉的脸上白一阵又红一阵,悄悄瞧一眼风离痕,抹一把汗,搓着手不安的说道:“月儿,这不是……,这是我画的没错,可是,这是送给皇上的寿礼,你若是喜欢,我再为你画一幅可好?”
江明月挑挑眉,疑惑的问:“寿礼?你是说皇上的生辰?”
风离痕上前一步,从江明月手中拿过画像看了看,卷起来往背后一收,眉眼弯弯的笑道:“月儿,这幅画像就当作是你送给朕的贺礼吧,朕就不再另外向你讨要了!”
267 游戏
江明月直觉不妥,想要把画像拿回来,却见风离痕背着双手闲闲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想把画像还给她的意思。
眸光闪了闪,江明月半眯着眼说道:“哪有人把画像当作寿礼相赠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月儿对皇上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呢!前些日子听百里公子说皇上最近迷上了画人物肖像,想来皇上是想找些灵感吧,既然这样,那月儿就做一回模特供皇上作画,这幅画像就当作是月儿的辛苦费吧!”
风离痕勾了勾唇角,望着江明月温婉的俏脸,笑意深深的说道:“百里,去准备一下,朕要在御花园给月儿画像!”
百里珏冉怔了怔,转身去了。江明月朝风离痕摊开右手,调皮的说道:“皇上,我的画像,拿来吧!”
风离痕笑了笑,把画像递给了江明月,意味深长的说道:“月儿,这是百里这几年来所作的最精湛的一幅人物画像,朕相信,接下来他会有更精彩的表现!”
江明月扯了扯嘴角,接过画像转身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看也不看风离痕一眼。
风离痕渐渐隐去唇边的笑意,看一眼未延宫的方向,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
江明月想的很简单,一幅画像而已,作为模特的她,和御花园里的一棵树、一枝花没什么两样,不过几盏茶的功夫。但百里珏冉作的画却不一样,他一定是带着什么样的企图或是意念在作画,她不愿意把画像里的自己让别的男人染指。除非对象是风清流。
刚刚坐下没多久。百里珏冉带着几名小太监过来了。手里抱着作画的器具和材料,一一铺开平放在桌上。
一切准备就绪,江明月却没有坐在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而是走到一棵海棠树下,信手拈了一朵花插在鬓边,回眸盈盈浅笑道:“就这么画吧,如此才能显现出皇上的画功呀!”
风离痕定定的望着那抹雪影红棠,浅浅笑道:“百里。准备好了吗?开始吧!”
百里神色一正,朝风离痕躬了躬身,缓缓提起了笔。
叶动枝摇,一缕白纱飘落在海棠枝头,佳人回首,纤影微动,指尖探向粉底白花的海棠,叹一声:“今日可真不走运,好好的裙子却被这海棠枝勾破,我得向皇上讨要一件新衣裳才好!”
风离痕笔下生风。笑得如花间荡漾的海棠:“要得,朕会亲自替你挑选。保证月儿满意!”
江明月浅浅一笑,转身走开。事实上,她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说什么不好,向他讨要衣服,这不是给自己找茬吗?
莲步轻移间,头顶几叶花瓣顺着发丝飘散在她的肩头,雪里一点诱惑的红,平添一抹惊艳。
走了几步,江明月不经意间回头,见风离痕凝望着她出神,心头一动,使了个坏心眼,凭空跃出丈余高,在花海树林间用轻功漫步。她得意的想:我在树上飞来飞去,影响了你们的视线,看你们怎么作画!
殊不知,两个男人的眼里皆是惊鸿一瞥后,手里的笔动的更快了。
花丛里的鸟儿蝶儿被惊动了,纷纷从花间探出头来,有彩蝶钻进了江明月的裙子,有的扑向她舞动轻扬的裙摆,有的与她迎风共舞。
几次起起落落后,江明月从树上翩然落下,拍着小手笑得涟涟生辉。可是很快,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了风离痕笔下的画像,也看到了鬼才画师百里珏冉的妙笔生花。
那是人吗?不,那不是人,那是仙子下凡。轻纱半掩香腮,水袖尤遮粉面,姿态是举世无双的优雅,神采是勾魂摄魄的魅惑,看一眼,江明月自己都痴了。
她在愣神的功夫,两个人也已经放下了笔。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两张纸上,风离痕朗声大笑道:“不愧为鬼才画师,百里,你的画真正是让人折服,不但画出了惟妙惟肖的形态,连风姿神采都跃然纸上,妙,妙,太妙了,哈哈哈哈哈!”
百里珏冉淡淡的笑道:“皇上过奖了,是月儿风姿卓绝,想画不好都难。皇上的画也如九天揽月,人间绝笔,微臣深感佩服!”
风离痕笑的更肆意了,止不住眉眼间的得意之色。笑罢,他招招手说道:“月儿,来,你来点评一下,看看朕和百里的画有何不同!”
江明月僵硬的挪动着脚步,慢吞吞的移到二人中间站定。看着两个男人投过来的热切的眼神,江明月肠子都悔青了。做什么狗屁模特,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神色闪烁着看了看百里珏冉的画,又看看风离痕的画,为难的蹙起了眉。两个人的画各有特色,一个画的是她纵身跃起时微微扬起的侧脸,一个画的是她在花间飞舞时刹那间的回眸。侧脸的她多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藏一份闲散自在的妩媚;回眸的她添一抹缤纷灿烂的诱惑,少一点遗世**的孤傲。一样的人,不一样的风情。
江明月实在是无法取舍,头一低,老老实实的说道:“都很好,各有千秋,想不到皇上的画技也如此了得!”最后的那句话,江明月是鼓着腮帮子说出来的。
风离痕龙心大悦,朗声笑道:“朕和百里相比那是差远了,不过,今日的确发挥的超水准。月儿,你功不可没啊!”
江明月白眼一翻,眸光一闪,极快的接过话茬说道:“不如,皇上和百里公子就把这两幅画都送给我吧,我也好留着作个纪念,嘿嘿!”
百里珏冉以拳掩唇笑了笑,没有吱声。风离痕眸光深深的看着江明月,含蓄的说道:“月儿,这样的美好对朕来说近乎奢侈,让朕留在身边作为纪念应该更合适吧?”
江明月把头一偏,帮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皇上喜欢这幅画那就留下吧,我不过随口说着玩玩!时辰也不早了,月儿先行告退!”
“皇上,让微臣送送月儿吧!”百里珏冉看一眼风离痕,转身朝着江明月追了过去。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白影,风离痕扬声说道:“月儿,皇后最近身子欠安,如果没什么事,多进宫来看看她吧!”
江明月倏的止住脚步,缓缓回头看一风离痕,那人的笑,依旧如缤纷灿烂的春花,只是,却过早的多了冷冷霜痕。
走在青石铺成的官道上,江明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紧锁的柳叶眉出卖了她此刻遨游太空的魂。
“月儿,你在怪我吗?”百里珏冉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江明月及时拉回游离的神魂,莞尔笑道:“怪你?为什么要怪你?”
“怪我自作主张画了你的画像。”百里珏冉年轻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不自在,有些紧张。
江明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直盯得他眸色闪烁,面红耳赤,才“扑哧”笑了起来:“你是画师,你想画什么那是你的权力,这个社会没有侵犯肖像权一说,所以你不会担心我会找你打官司。不过”,话锋一转,江明月正色说道:“你拿我的画像去送给皇上作贺礼,这话说不过去。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静王如今不在宫中,我不想遭人口舌,更不想被任何人误会什么,我希望百里公子在皇上身边能做个是非分明的谋臣,而不是左右逢源的佞臣。”
百里珏冉面色微微一白,随即苦笑道:“如此温莞柔和的声音,却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你果然非同一般女子。月儿,你的话我一字不漏的记下了,不过你也知道,当今圣上不是三岁顽童,也不是昏庸无能之人,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喜怒哀乐。换言之,他想要的,都在他的掌控之间,而不在你我的是非之中。”
江明月星眸微敛,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浅浅笑道:“就送到这里吧,我先走了,再会!”
鼻尖一缕幽香还在,伊人却已走远。叹一口气,百里珏冉喃喃自语道:“我何尝愿意一片私心罔顾,绣手缝春,徒留指尖红绸!”
江明月没有回水月天,而是直接回了丞相府。江枫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一见江明月,他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抱住了她,一旁的江子恒和江夫人明里暗里的咳嗽、示意,他都视若不见。
“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闪一边去!”江明月清清冷冷的一声喝,江枫乖乖放开了他。
江明月目不斜视的走上前扶住江夫人,虚寒问暖了一阵,开始回归正题。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