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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我的耐性已经被消磨殆尽,想要你的心却越来越热烈,我可以错失整个江山,却唯独不愿错失你呀!”
江明月嘤咛一声,似乎想挥走什么,但,那个怀抱却把她拥得更紧。
龙床上,风离痕撑着手肘,如获至宝的盯着江明月熟睡的容颜。心,柔软得像化开的积雪。手腹轻触着她肿胀诱人的红唇,心里的余悸再一次狂涌了出来。
轻轻碾吮着她的红唇。他在心里苦笑。他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却唯独身下的女人,却像悬崖里迎风盛开的罂粟花,只能观看,无法攀折。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揉进骨子里,多想深刻体会她的风。情与诱。惑。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冒一丁点有可能失去她的风险。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肆虐。他只得用这种难以启齿的方式缓解自己的情。欲。
直到那张柔软的红唇肿得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把她拥进了怀中。
次日巳时三刻,江明月才迷迷糊糊转醒。一睁开眼。整个房顶都在急剧旋转,有如地阵来临一般,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良久,她缓缓打开眼,强烈的眩晕感还在,但已经能够适应了。她悄悄转过头,完全陌生的房间,再看看自己的衣衫,完好如初。再闭上眼想一想昨夜发生的种种。她苦笑了一声。要是被风清流知道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醉的昏天暗地,不知道会怎样。
深吸了几口气,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随即,地动山摇的感觉又来了,她险些跌倒在地。她没有跌倒,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一回头,江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风离痕只着一套单薄的亵衣,雪白的衣衫飘逸出他健美的身姿。凉薄的唇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邪魅笑意,男性的气息强烈的充斥着她的大脑。手臂上传来的热浪让她心惊肉跳。下一秒,她逃也似的跳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明月震惊不已的问,一双染满红晕的眸子不安的闪闪烁烁。
风离痕温尔的笑道:“朕当然会在这里,这是朕的寝宫,朕不该在这里吗?”
寝宫?江明月骇然的回过头,这才发现高床软枕的不同之处,那是龙床,整个京梁国仅此一张的龙床!
等等,她睡了他的龙床?什么意思?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江明月惊恐的捂住嘴,盯着风离痕此刻充满想象和暧。昧的装扮,心脑里更是一张张发胀。
“怎么啦,月儿,你还好吧?”风离痕伸手去探她的头,被江明月一掌劈开。
“好你个头啊,你说,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床上?”江明月恨不得一头撞死,但现在她必须先搞清楚一件事,死也得死个明白。
风离痕笑得温莞无害:“你醉了,烂醉如泥,在御花园跑了大半夜,朕没法送你回去,也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只好把你带到这儿来了。昨晚睡的好吗月儿?”
江明月狠抽了抽嘴角,用力拉了拉衣襟,一抹嘴,嘴唇传来一阵胀痛,疼得她闷哼一声。该死的,她不会把嘴巴也跌破了吧?依稀记得昨晚闹的是挺厉害的。
瞅一眼风离痕突然变得闪烁的眸子,江明月轻咬了咬肿胀的唇,闷声说道:“打扰了,抱歉,不过,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她问的直接,也隐含着不安。
“呵呵,月儿,你希望发生什么事?”风离痕笑得云淡风轻,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手。江明月正要挣脱,却见他蹙着眉伸出手指抚上了她的唇。
“疼吗?”他心疼的轻抚着她已经结痂的唇,该死,他只顾着自己,竟然弄疼了她。
江明月尴尬的别过脸,不自然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咬破了而已。”
不小心……咬破?是咬破,是狠狠的咬破。风离痕眸光灼灼的盯着江明月红肿的唇,那种熟悉的冲动又撩了他一身。
江明月隐约觉察到了什么,退开几步,嚅嚅的说道:“我该回去了,告辞!”
“等等,月儿”,风离痕叫住了她,柔声笑道:“江督尉昨晚也喝多了,人在未延宫,皇后娘娘亲自在照顾他,你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和他一块儿出宫吧!”
江明月点点头,垂眸转身跑开。
脑袋还很眩晕,但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急步跑到未延宫,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的未延宫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她一口气跑到厅中,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江枫,江枫!”江明月喊了几声,忽听到一声惊呼传来。她顺着声源的方向跑了过去,大力推开门,眼前的一幕把她彻底惊呆了。
江明珠赤。裸着上身,手里抓着一件衣服慌乱的遮住胸前的春。光,旁边缓缓探出一个脑袋,嗡声嗡气的嘀咕着什么,迷茫的睁开了眼。
“月儿……啊!”江枫失声喊了出来,两眼惊恐的瞪着羞得无地自容的江明珠,再看一看自己未着一缕,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抬手就把江明珠推下了床。
江明珠羞得缩成一团,抱着一件可怜的肚兜衣不遮体的冲进了另一间房。
“江枫,你……!”江明月双拳紧握,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江枫,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月儿,月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月儿……!”江枫焦灼的喊着,七手八脚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慌慌张张冲出去门追赶江明月。
两人一前一后在皇宫里追逐,惹得无数人驻足观看。江明月一口气跑到门口,从太监的手里接过马绳,策马急驰而去。
等到江枫追出来,只看见一道白影绝尘而去。
“月儿,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啊!”江枫绝望的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捶打着地面的青石板,片刻功夫,手上已是鲜血淋淋。
江明月失魂落魄的回到水月天,妙音和龙三迎了上来,二人还没开口,江明月一把推开他们冲到楼上,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两人皆是一愣,神色一变,急忙跟了上去。
“月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开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妙音用力拍了拍,脸色都变了。
“月儿,你昨晚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月儿,有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们,你先开开门呐!”龙三的心都揪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次真的出了大事。
“江明月,你快开门,你想死急我们吗?你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妙音眸光一沉,准备用内力一掌劈开房门。
红莲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一连声的问:“怎么啦怎么啦,月儿回来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妙音和龙三现在最怕听到“出事”这两个字,红莲一问,两人齐齐朝房门拍了一掌,把门震开。
“月儿,到底出什么事了?王爷出门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们保护好你,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百死难辞其绺!月儿……。”
“你们都听着,我没事,我真的很好,我需要静一静,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江明月捂住耳朵,双肘撑在桌上,脸色苍白,神色阴郁不定。
龙三还想说什么,红莲招了招手,小声说道:“走,我们先出去,别烦月儿!”
三人出了房间,派了两个人守在江明月的房门口,又替她修好房门,不安的下了楼。
走在楼梯口,红莲止住脚步,凝重的说道:“龙三,观音,你们去查一下,昨儿月儿都见过谁,去了哪里。你们放心,月儿不会有事的,她的功夫那么好,没人能够伤她分毫!”
很快,妙音带来了消息:宫里有人来找过江明月,她昨天去的地方正是皇宫。红莲的心猛的沉了下来,偏偏在这个节骨上与宫里的那位扯上了关系,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265 千头万绪
江明月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这一天一夜对水月天所有的人来说都是漫长又难熬的等待。好在第二天上午,江明月终于踏出了房间,眉眼间看不出一丝异常,甚至比前几天还要冷静、沉稳。
红莲和妙音迎了上去,她劈头就问:“红莲,我饿了,再叫人帮我放水准备沐浴!”
红莲微微一愣,赶紧点头,转身吆喝了起来。
龙三神色不安的走了过来,看见江明月,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江明月了然的迎上龙三纠结纷乱的眸子,沉声问道:“三哥,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龙三略一沉思,沉重的说道:“月儿,丞相府出事了!”
江明月脸色一白,双眸一紧,冷声说道:“我知道了,等我沐浴过后,用完膳再过去。”
江明月的冷静倒让龙三深感意外,但很快,他便坦然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够做到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难怪小主人会珍若生命般的爱着她。
等江明月沐浴出来,桌子上已经堆了满满一桌子膳食。江明月小口小口的吃着,很从容,很淡定,甚至很享受食物进到肚子里的过程。
等她吃饱喝足,龙三轻声说道:“月儿,马已经准备好了。”
江明月抬头看着龙三,点点头,淡淡的说道:“谢谢你,三哥!”
三人目送着江明月策马而去。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要陪她去。她不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们只会变成她的负担,她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绝不会拖泥带水,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丞相府的大门紧闭,江明月敲了好久的门,林护卫才带着人开了门。
“我爹娘在哪?”江明月进门便问。
林护卫抹一把汗,焦急的说道:“小姐,夫人现在卧床不起。相爷在书房已经呆了整整一个晚上了,谁也不让进去。少爷……少爷他……。”
没等林护卫说完,江明月已经往江夫人的房间冲了过去。
走到房门外,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江明月放慢了脚步。
“咳。咳咳咳,咳……!”里面传来江夫人急剧的咳嗽声。
“娘,娘您怎么啦?您别吓我啊,娘!”江枫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江明月猛的止住了脚步。
“你、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糊涂啊,你要置丞相于何地,置月儿于何地?我们母子俩死了也就罢了,终归是娘对不住将军和夫人,没能为他们沉冤召雪。可是丞相何辜,月儿何辜啊!”江夫人哀哀的哭着,好不凄惨。
“娘。娘您别生气,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枫儿决不会连累爹娘和月儿!”江枫哽咽着说道。
“枫儿,娘问你,你、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娘……”。江枫痛苦的唤了一声,羞愧的说道:“娘。我、我真的没有,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月儿……,娘,我真的以为是月儿,如果和月儿之间只是一场梦,我也宁愿长眠不醒啊!”
“你……唉,作孽呀,真是作孽,你如何还对月儿如此执迷不悟呀!”江夫人痛心疾首的说道。
江枫后面说了些什么,江明月一句话也没听见,她踉跄着转身跑开,脑子里一片闹轰轰的空白。
江枫说,他在醉酒的情形下把江明珠当成了她,才会发生了后面那些狗血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江明珠为何不阻止?难道她也喝醉了吗?不,绝不可能,她是皇后,她不可能毫无心计到任由自己在风离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