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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息怒,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们先把他们引开再说!”司马长风拉着江明月跑到玄空真人面前,沉声说道:“真人,这些武林同道就劳烦真人多加照顾,我和月儿先把官兵引开,你们再把他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记住,暂时不要再回燕城!”
两人各抢了一匹马,江明月一边挥鞭,一边狂喊:“江明月在此,你们有本事就来抓我!”果然。那些官兵一见江明月,纷纷朝她围了过去。
江明月绕了几圈,策马穿过人群。朝一片荆棘的密林深处跑去,司马长风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快,江明月在那里,抓住她,抓住她!”官兵们汹涌而上,紧追不舍。
江明月又惊又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风扬名把风连璧放出来,目的是为了派他来杀她。那个老狐狸,他竟然一点也不顾风清流的感受。要将他们生离死别天隔一方,这让风清流情何以堪。他如何能受的了这个打击?
想到风清流,江明月的心里灼得像火烧一般。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死也要守在他旁边。身后的官兵越来越多,一支支流箭从四面八方射来,被她打落在地。
突然,丛林两边钻出了一排弓箭手,把江明月和司马长风围在中间。江明月自知不能再前行,勒住马绳,回头望着黑压压的军队,眼里一片森寒。
军队渐近,骑在马背上为首的男子正是风连璧。风连璧在距离江明月五丈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双凤眸盯着江明月的脸看了看,惊艳的说道:“江明月,父皇当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竟真的成为了武林盟主,离你的女尊之位也仅一步之遥。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又有如此心智和抱负,也难怪八弟和三弟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连本皇子也心动不已呀。月儿,你若再普通一些,平凡一些,本皇子一定将你藏于金屋之中,从此任你锦衣玉食,与你逍遥度日。可惜,月儿,你胆子太大,父皇不容你在世,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江明月勾唇一笑,掏了掏耳朵,面色渐冷,眸光森寒的说道:“二皇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二人何以认定我有谋权纂位之心,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命从来不由天,也不由人。至始至终,我就没把你们风氏王朝的皇权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风清流,我会做一个无牵无绊的江明月,天地任我游,江湖任我闯。为了风清流,为了他曾经连蝼蚁都不如的二十年,我只想替他讨回一个公道,只想为他建一片没有权势相争的逍遥王国,可是你们,你,风扬名,还有风离痕,为了自己的王权富贵,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心,你们的眼里只有算计,只有陷害,只有利欲熏心的虚情假意!你们想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你们若是因此伤了风清流,我江明月就算是倾尽整个风氏王朝我也在所不惜!”
风连璧震惊不已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胜纤弱的女子,听着她狂佞不羁的话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的心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月、江明月,你、你害死了丞相府真正的江府嫡女,一边利用八弟对你的爱慕之情混入皇宫兴风作浪,一边唆使武林中人推举你为武林盟主,你想上位,以女帝之位君临天下,你、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奉父皇之命,今日我要带着你的首级回宫面圣!弓箭手,准备放箭!”风连璧拉下脸。狼狈又狠决的说道。
一旁的司马长风摸出玉笛,却被江明月伸手制止。“长风,你有伤在身。无需以玉笛御敌,这些人渣就交给我吧!”
江明月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气,以长剑划出一圈巨大的剑气聚在胸口。
“放箭!”风连璧一声喊,漫天的箭雨朝江明月和司马长风劈头盖脸的袭来。弓箭在离江明月三寸左右的地方诡异的转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网。只听江明月一声娇喝,随着手中剑光的走向,那些箭像长了眼睛似的反射了回去,击中了那些弓箭手。
“月儿,走!”司马长风大喊一声。趁官兵人仰马翻之际,策马狂奔而去。
风连璧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喊道:“一群废物,人都跑远了,追,快追呀!”
司马长风带着江明月一路跑到一处空旷的原野,原野依着湖泊,如一马碧野晴川。
马儿停了下来,江明月看着司马长风,哀哀的说道:“长风。我们就在这里别过,你可以去玉峰山上找我师傅,他会好好款待你的。我要去静王府一躺。我要见清流一面。”
司马长风含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好,我们就在这里别过。”
江明月愣住了,她没想到司马长风会答的这么干脆,他不是应该那啥,依依不舍之类的吗?扯吧,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看到江明月颓然的垂下头,司马长风下了马,把江明月扶了下来。握住她的手笑盈盈的说道:“月儿,无论你在哪里。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沿着这条河流顺流而下,会有人在路上等你。去吧。月儿!”
江明月只觉得手心一暖,低头一看,一枚晶莹剔透的圆月玉佩赫然躺在她的手心。
“圆月玉佩!”江明月又惊又喜的抬头看着司马长风,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是我在崖边寻到的玉佩,因为它,我才能在灵幻谷找到你,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司马长风温柔的替江明月戴上玉佩,最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翻身上了马。
“去吧,月儿,你想见的人会在河流的尽头等着你。记住我说的话,无论你在哪里,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司马长风朝江明月挥挥手,策马而去。
江明月呆呆的看着那袭白影渐行渐远,张了张嘴,却化作无声的热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她紧紧握着胸前的圆玉,直到那抹白影消失在眼前,才翻身上马,顺着河流的方向跑了过去。
跑了半个时辰,江明月远远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和几匹黑马。
随着马蹄声渐近,车帘缓缓掀开,一道萦白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望着江明月的方向负手而立。
江明月远远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泪流满面的扑向那个熟悉的身影,紧紧的抱着他,久久不愿意松手。
那样*的清香,那样的熟悉的气息,那样温暖的怀抱,仿若隔世的梦,此刻,江明月宁愿长眠不醒。
“抱够了没有?不够的话我们上车再抱,这里还有人呢!”风清流温软的话语在江明月的耳边响起,她羞赧的拭去眼角的泪水,退后两步,一眼看见站在风清流身后浅笑盈盈的玉倾龙。
“四哥!”江明月欢喜的跑上去抱住了玉倾龙。
玉倾龙轻轻拍了拍江明月的背,扶着她的肩沉声说道:“月儿,你听着,风连璧的人很快就要追来了,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半路上保护你们,你们快走,没时间了!”
江明月被风清流揽入怀中,半搂半拉的上了马车。
“可是四哥,我们要去哪里?”
“齐鲁国!”
东茗一声呼喝,马蹄声响起,淹没了江明月的低泣声。透过飘动的车帘,玉倾龙一袭白衣如雪,在马背上飘然若仙。
222 皇城祸乱
整个燕城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惶恐与不安之中——燕城的武林人士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燕城的大街小巷张贴着通缉令和悬赏令,燕城最大的妓院被封,所有与东方皓月和怡香院有染的人全部被抓入狱,与怡香院有过合作的商家也悄无声息的关了门,燕城的男人们甚至不敢再进出妓院。燕城,变成了一座诡异的“魇城”。
与此同时,京梁国的皇宫内院里也乱成了一团。皇帝最宠爱的静王殿下凭空失踪了,带走了府里所有的隐卫,也带走了兵符。
“去找,通通都去找,把整个京梁国翻过来也要把静王找到,找不回静王你们一个也别回来!”风扬名发疯一般的掀翻了桌椅,打碎了宫女太监手中的白玉汤碗,也打翻了太监手中的药碗。
“父皇,城里到处找遍了,官府挨家挨户的搜过了,没有八弟的下落,儿臣觉得,八弟肯定是被那个女人给挟持了!”风连璧苦着脸,怯怯的说道。
“混帐!没用的东西,派给你那么多人马,连个女人也抓不住,你还有脸回来?”风扬名脸色发青的瞪着风连璧,似乎要把他吃进肚子里去。
风连璧低下了头,嚅嗫着说道:“父皇,那个妖女太可怕了,她一出手就伤了上百名侍卫,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公子相助,父皇,这些侍卫根本敌不过那个妖女的妖术啊!”
“你还敢狡辩?咳咳,咳咳咳!”风扬名气得浑身发抖,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一旁的卫开全赶紧上前抚着风扬名的背,焦灼的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就算静王真的在江小姐手上。她也不会伤害静王,您先息怒,奴才马上派人再去找!”
风连璧又惊又怕的瑟缩着头。看着震怒中的风扬名,他轻轻挪到在一旁静默了许久的风离痕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悄声说道:“三弟,你有什么主意,快跟父王说说。”
风离痕阴森森的看了一眼风连璧,抬起一双幽冷的眸子看着风扬名,面表无情的说道:“儿臣收到的命令只是瓦解武林各大门派的势力,并未收到诛杀月儿的旨意,二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风离痕神色阴冷的转身离开了风扬名的寝宫。
他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痛楚,脚步载满深深的怨恨,心头涌起层层的悲哀。他的父皇再一次欺骗了他,再一次辜负了他对他最后的信任与期盼,父皇把自己所有的兵力都给了那个废物,却只是为了让他诛杀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心好冷,好疼,已经伤痕累累的一颗心,再也无力承受这样善变的父子亲情。
他的耳边犹自回响着风扬名的话:“你深爱的这个女人是假的。她是假的江府嫡女,她杀了你真正的离王妃,她狼子野心。意欲以女帝上位,妄图颠覆风氏王朝,树其女尊帝国,她利用你接近清儿,目的就是为了挑拨你们兄弟的感情,她欺君罔上,祸乱朝纲,罪该万死!”
呵,真是好笑。明明是他害死了江府嫡女,他也早就知道她不是江府的嫡女。他也早就知道她对皇权之争有多么厌恶,他更清楚她是如何像避蛇蝎一样的避着他。什么狼子野心,什么假的江明月,什么利用,什么挑拨离间,全是放屁!因为高高在上的皇权,因为君主的一个心思,一句话,月儿就成了通缉犯,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要为月儿平反冤屈,他要找出背后那个始作俑者。
风离痕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他急不可待的回到王府,进了东莞那间紧闭的房门。
“王妃,王妃,王爷来了!”红衣丫环轻轻拉扯着江明珠的衣袖,江明珠缓缓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
“王爷,臣妾不知是王爷来了,请王爷恕罪。”江明珠怯生生的垂下头,姣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绯红。
风离痕扶起江明珠,看着她受宠若惊的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王妃,本王不怪你。你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嫁到王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投个好人家。”
江明珠懵了,愣愣的说道:“王爷,妾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