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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被人束缚,若能齐享和平,想必皇上也会高枕无忧,若是月儿得不到安稳,整个燕城只怕也会有不少人睡不着觉。皇上,月儿言尽于此,希望明日一早能看到我那些朋友。”江明月言简意骇的说道。
风扬名神色又是一变,阴晴不定的盯着江明月凝脂玉露般的脸,一边在心里暗自磨牙,一边却挤出几丝大灰狼的笑意,颇不自然的说道:“月儿,朕帮你找回你的朋友,你帮朕平复与齐鲁国之间的战事,还有,你曾答应过朕赠捐军饷之事说话可算数?”
姜还是老的辣,瞧这脸皮厚的……!江明月一边在心里暗叹,一边抬起如花的笑靥,俏生生的说道:“皇上既然开口了,月儿岂敢不从?区区百万两白银,月儿还没放在眼里。只不过,这捐赠军饷之事,我却有个说法,月儿的这一百万两白银,我只捐赠给静王,也就是说,只有静王才有权利动用这批军饷!皇上能听明白月儿的话吗?”
风扬名愣住了,风离痕的脸色骤然变冷,双手紧握,眸光泛着点点阴寒,而一旁的风昱轩却急不可待的站起身,急急的说道:“父皇,此事太荒谬了,八弟手中无兵无权,要那一百万两军饷何用?江明月分明是不想捐赠军饷,说这番话是为了消遣父皇呢!”
“轩儿,你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风扬名急了,拍着旁边的桌案朝风昱轩吹胡子瞪眼睛的叫喊着。
“父皇,谁都知道朝中只有父皇和三哥手中分别掌握着兵权,江明月却只肯把军饷捐献给八弟,这不是明摆着居心不良吗?”凤昱轩口不择言的喊道。
“来人,把五皇子拖下去!”风扬名气得脸色发青,拍案而起。
“父皇,父皇,儿臣没有说错!三哥,你倒是说话呀,你说话呀三哥!”风昱轩喊着,叫着,仍然被侍卫押了下去。
御书房一下子静了下来,江明月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眼望着风扬名淡淡的说道:“如果皇上觉得为难,这事儿就当月儿没说过吧!”
“不为难,不为难!月儿,就照你的意思,那笔军饷就由清儿亲自清点、接收,也由他亲自分配,也只有经过他的允许才能使用,是这样吧?”风扬名眼里闪烁着精光,眸光濯濯的说道。
江明月莞尔一笑,轻言道:“既如此,三日后月儿会派人把一百万两白银押送到静王府,请静王亲自清点、接收!”
“好,好,好啊,太好了!”风扬名拍着大腿笑眯眯的望着江明月,瞬间觉得这女娃儿生的可真好,跟他的宝贝儿子还真是般配!
176 欲拒还迎
一直忙着品茶的风清流这时抬起了头,委委屈屈的突然开了口:“父皇,那么多军饷交给儿臣打理,儿臣怕是以后都要忙着看管这些银两,要是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话,儿臣还要守一辈子么?这可是军饷啊,丢失了是要掉脑袋的!父皇,儿臣无能,不能担此重任,请父皇另觅贤能!”
好不容易定下来的事却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掺和一脚,风扬名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风清流严厉的说道:“胡说,父皇说你能胜任你就能胜任,这是关系到京梁国数十万大军生死存亡的大事,由不得你说不能!朕会把手上的兵权全部交给你,你可得好好带兵,不得有误!”
风清流急了,俊美的脸上浮现一层近乎透明的白,双拳紧握急切的喊道:“父皇!您这是要逼清儿去送死吗?清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何带领大军打仗啊!”
“不用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月丫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风扬名几乎是亲切的看着江明月,笑眯眯的问道。
江明月抬起头,甜蜜蜜的露齿笑道:“只要明日一早我能看到怡香院的伙伴们,皇上说的这些都不成问题。”
“哈哈哈哈,月丫头的胆识和智慧果然非比寻常,是朕疏忽了,以后绝不会再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你们都退下吧,明日一早,朕会派人护送他们回怡香院!”似乎……说的太露骨了吧?风扬名堆起一张笑脸,眸光闪烁的盯着江明月,生怕她会再生出什么变故。
江明月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脆声声的说道:“多谢皇上,月儿先行告退。”
风扬名连连点头,挥挥手道:“清儿,送送你舅舅和月儿!”
本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却将一旁的风离痕震得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半响回不过神。
目送着三道白影出了御书房。风扬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斜了眼望着面色阴晴不定的风离痕,沉声说道:“离儿,你都听到了吧?赶紧派人去安抚怡香院的那帮人。再把齐鲁国的小王子放出来,好生款待一番,明日送回怡香院去!”
见风离痕不作声,又换了语气,绷着脸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朕不怪罪于你,是因为此事解决了数十万大军的军饷,你也算是功过相抵了。朕不希望这件事再节外生枝,你明白的,下去吧!”风扬名面露着一丝得意。只顾着沾沾自喜,却全然不见风离痕眼中渐浓的一抹狠戾。
“儿臣告退!”风离痕站起身,冷冷的拂袖而去。
马车上,江明月枕着风清流的腿,闲闲懒懒的躺在榻上。交叠的两条腿有节奏的晃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
风清流靠在镶着软布的车壁上,闭着眼假寐,一手只无意识的在江明月柔顺的秀发上一下一下的梳着,另一只手的拇指在她的一只手心里来回揉捏着。神色柔和,很是陶醉。
“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忍不住开口的是玉倾龙,原以为他们会对彼此有一番解释,不料二人自打上了马车就一直维持着这个造型,令他很是窝火。
风清流眼皮动了动,闭着眼懒懒的说道:“我已经拒绝过。不是吗?”
“是,这一招欲拒还迎的伎俩比你默认的接受要高明的多。老实回答我,是为了月儿吗?”
这句话说完,马车上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彼此对望一眼。又很默契的闭上眼,江明月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着玉倾龙。
风清流低头看头江明月柔美的脸,宠溺的笑道:“是啊,为了守住月儿,为了我们的未来不被人侵扰,我总得为月儿做点什么,这个主动权,我是要定了!”
玉倾龙顿了顿,垂下眼睑望着江明月,低声说道:“那么,月儿,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沉寂了片刻,江明月嘟哝着说道:“只要他喜欢,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四哥哥,一会儿回去你要帮狐狸和妙音清点银两噢,不准偷懒!”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玉倾龙彻底无语了。这俩人,若非天生妖孽,就是天性腹黑!
江明月回到怡香院,第一时间发出焰火令,派人速去边关稳住齐鲁国的国王忽尔烈,而后叫来花千语和妙音,四个人围在一起清点银两。
“月儿,一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也真开的了口,下的了手!”玉倾龙把手伸进箱子里,抓了两锭银锭子出来,细细的看了看,又随手扔了进去。
江明月咧嘴一笑,像偷了七八只鸡的狐狸,得意的说道:“嘻嘻,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明白了吧?风清流本就是怡香院的半个老板,就当把这些日子盈利的钱全部交给他保管,还有,千金笑里面更是花钱如流水,就当是花狐狸帮我理财好了,把钱存到静王府总是保险的吧?想想这些钱将来会有多大的效用,利滚利呀,讲不清有朝一日就变成了半壁江山咧!”
半壁江山?一个念头在玉倾龙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用力摇摇头甩掉心里的那个念头,走上前开始清点箱子里的银两。
“月儿,这里大概有三十万两,再过两天,千金笑的弟兄们会把剩余的七十万两银子送过来,如果不够,我再回府送几十万两过来,你看如何?”花千语一边在纸上记帐,一边说道。
江明月摇摇头,拍拍手笑道:“不好!这次捐赠一百万两军饷,那老皇帝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要是再多捐一点,他指不定会当着我们的面跳起来呢!一百万两军饷,对现在的京梁大军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和精神支柱了,可不能太遂了他们的心。退一万步讲,如果风清流真的守不住这笔军饷,那我们还得需要另一个一百万两甚至更多的银子来帮助风清流。他已经涉足朝政,无法再回头了,如果风离痕揪住他不放,他绝对会面临比风连璧更多的险境。”
玉倾龙凝重的点点头,迟疑的说道:“怡香院的事,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离王所为。难道说,离王也因为军饷之事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江明月笑道:“那倒未必,他还不至于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的猜测是,这一切都是皇帝老儿惹的祸!真正要对付我的是那个比狐狸还狡猾的那个死老头,风离痕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他是不想我死在那老头的手上吧!”
“我知道我知道,他想逼月儿离开燕城!月儿若是因为通敌叛国之事逃出燕城,那老皇帝说不定会就此放过你。可惜了,你的臭脾气是越挫越勇,他们都打错了算盘!”花千语了解的说道。
江明月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可是月儿,那夜暗杀你和清流的人……!”玉倾龙说了一半,突然咽下了后半句话,眸色的闪烁的望着江明月阴晴不定的眸子,脑海里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江明月停下手里的动作,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妖孽的笑意,无限森冷的说道:“不错,正是风离痕!还记得那黑衣男子临死前说过的话吗,他说了一个“王”字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很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是女装的江明月,他们也知道东方皓月这么一号人物,却并不想杀他,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风清流!他们知道风清流会去怡香院,他们布好了陷井在等着他,却不曾想到会被我撞见,甩不掉我便只能杀我灭口。如果我不扮回男装试探他们,我想他们是死也不会说出真相的。而真正的真相是,他们知道东方皓月就是江明月,是风离痕刻意想隐瞒真相的人。如果风离痕知道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差点误杀了我,他是不会给他们留活口的,正因为如此,那些黑衣人才会在我面前选择自尽!”
花千语愤愤的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那个道貌岸然的风离痕,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痛下杀手,他还有没有半点手足之情?他害月儿差点受伤,简直不能饶恕!”
妙音睨了花千语一眼,不屑的说道:“手足之情算什么?有一些人的手足之情比起那陌路相逢的生死之交差的远了!月儿,我说的对不对?”
听闻此话,江明月的心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全身蔓延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忆及前世的种种,再回想起初遇风清流的情景,她冷哼一声,自嘲的笑道:“对,对极了!什么是手足?面对生死存亡,能够手牵手、肩并肩靠在一起的人才配称做手足,不顾血肉亲情、眼里心里只有私欲贪恋之人只能叫做行尸走肉!我说过,谁若是敢伤害风清流,即便是天子,我也会踩在脚下!是风离痕不仁在前,踩到了我的底限,从此就休怪我不义!”
花千语咋了咋舌,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用唇语对着妙音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