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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静王,他怎么着你了?是抄了你的家还是灭了你的门?哪来的这些怨啊恨的,无聊!”江明月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着。
“如果他是刘星,我自然对他以礼相待,如果他是静王,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有花千语自己心知肚明,刘星虽然已经是人中翘楚,但他在怡香院的时候刻意隐藏了自身的光华,众人只以为是一个家境殷实的文弱公子,对于刘星,花千语还是很有信心的。可一但他戴上静王的头衔,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光彩是他花千语也会感到自愧形秽的,这样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天之娇子,他没有压力才怪。
江明月瞅着花千语郁结的神情,忍不住笑道:“你瞎操什么心呐,他是静王也好,是刘星也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再说我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和他结交,而是因为……可能是缘份吧!”
看到江明月脸上一闪而逝的失神,花千语更加怀疑自己的猜测。他紧盯着江明月的脸问道:“他对你来说只是普通朋友吗?他那样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你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江明月愣了愣神,想到刚才在大街上他看着她的眼神,她的心莫名的就乱了,脸上也可疑的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对于花千语的问题,她笑了笑,神色恍惚的说道:“是朋友,但却是最特殊的,他的命,我的心,是紧紧相连的,这辈子我不可能不管他。”
花千语脸色发青的看着江明月,抢过她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冷着脸说道:“为什么?我以为只有那些庸俗的女人才会对静王那样的人心动,想不到月儿你也会对他产生兴趣,哼!”
江明月偏头看了一眼花千语,也不恼,也不怒,仍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浅笑盈盈的说道:“我跟你说个故事吧!有一个富家千金,在娘胎里就患上了绝症,母亲过世的早,她在爷爷的守护下苦熬着每一个被病痛折磨的日日夜夜。在她二十岁那一年,爷爷倾尽全力也无法再延续她的生命,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在她人生最后的日子里,她却被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算计,在悬崖边命悬一线,她的妹妹,甚至不愿意再让她苟延残喘三个月,亲手把她送上了黄泉路。那个富家千金与绝症纠缠了二十年,每一天都是她与死神相博争取来的,在她短暂的岁月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从来由不得她自己,她的苦没有人能够体会。这样的一个人,你觉得她最大的愿望会是什么?”
看着花千语紧抿的红唇,江明月笑了笑,继续说道:“她只想由着自己的心,痛痛快快的活一次,不再担心死神如影随行,不用顾虑身边为了权势而对她口蜜腹剑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笑看花开花谢,坐望云绻云舒。”
花千语终于动了动嘴唇,艰难的问道:“月儿,你说的那位女子,是你吗?”
江明月没有回答他,一手托着腮淡淡的说道:“也许是我太执著,也许是我对生命太过渴望,阎王爷不收我,我在现代的一缕幽魂就这样穿到了这里,穿到了丞相府的江明月身上,很巧,我也叫江明月。当我知道我在另一具躯体里重生之后,我想到的是誓不辜负再世为人的冉冉光阴,我会代替江明月好好的活下去,活出我自己的人生,不再受制于任何人、任何事。我在这里的第一天就被人到处追杀,碰到了静王,是静王用他的马车带我去了少林寺,我也是在少林寺得知他和我一样,在娘胎里就中了毒,活不过今年秋。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静王的心情,前世里我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这辈子我却不愿意对静王袖手旁观。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走到一起,竟然真的发生了化学反应,我真的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了!花狐狸,你知道吗,我对他的命甚至比对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视,他的命注入了我的心,我的魂,我无法对他置之不理,他因我而生,我却因他而活,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花千语深深的震撼了,骨子里由衷的滋生了一种刻骨铭心的失意,就像生命中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不见了,他却无力抓住。
156 女尊社会
琴声如诉,带着袅袅丝丝勾人心魄的味道从三楼的雅间传来。
红莲十指如葱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美艳的脸上荡漾着一抹动人的光泽,像在思念远方的情人,又像在等待夜归的夫郎,美目盈盈顾盼间,是一朵怒放的玫瑰,将她的妖与艳,柔与媚绽放的淋漓尽致。好一朵戏水妖莲,连江明月也不禁要为她心动了。
琴声止,花千语抚掌笑道:“好琴,好曲,好技艺,红莲,数日不见,你的琴技倒是越发的出众了。这怡香院果真是雅俗共欣赏,学乐两不误,月儿,花郎我这次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错了,是琴妙,曲妙,人更妙!有妖莲帮我坐镇怡香院,这里永远不愁没有客人。来,娇莲,小爷我敬你一杯!”江明月勾着唇角邪魅的朝着红莲眨了眨眼,晃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自从到了怡香院,每日醉生梦死,最大的进步便是酒量噌噌噌的涨了上来,这酒量一上来,她在这脂粉堆里混得更是如鱼得水,男女通吃。
红莲轻移莲步走了过来,径自坐到江明月旁边,帮她满上一杯酒,娇俏的笑道:“爷,若是没有你疼着姑娘们,怡香院是断不会有这般光景的,且不说姑娘们这一身绝活能吃遍整个京梁国,便是爷花在她们身上的银两也足以让她们半辈子依食无忧了。爷不但给了姑娘们自由身,还给了她们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奢华与纵逸,红莲还真担心她们有一天会不会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吵着闹着非要找个王爷嫁了呢!”
红莲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瞅着窗外一道影影绰绰的白影,笑的是面若桃花,声如黄莺。
江明月抬眼瞅了一眼对面的窗户,朗声笑道:“嫁什么王爷,等皇帝老儿让了位。待新皇登基以后,小爷我把她们一个个全部送进宫去,不是说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吗?小爷给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轮流侍寝,让那新皇夜夜*,看那些小蹄子还有什么话可说!不过,妖莲,如果你愿意,小爷我还可以帮你争取一个皇后的位置坐坐,哈哈哈哈!”
红莲半垂着一双凤眸,搂着江明月的胳膊轻偎着她,叹声说道:“爷,若这天下是你的。红莲倒不介意勉为其难的做一回皇后,只可惜这是风氏的天下,还没有人能够入得了红莲的眼,即便是那绝世无双的静王,也非红莲的良人。”
闻言。江明月哈哈大笑着抬起红莲精致的下颌,悦声说道:“好,好红莲,有志气,那些凡夫俗子的确配不上你,若是这世间当真没有你相中的良人,就让小爷我与你携手共迹天涯。如何?”
红莲眸光一亮,正想说什么,花千语站起身,望着江明月月似笑非笑的说道:“月儿,此举不妥,你将来可是要嫁人的。如何与红莲携手共迹天涯?莫非你想与她共侍一夫?”
江明月睨了一眼花千语,一手揽住红莲的纤腰将她搂了过来,嘻嘻笑道:“时与不取,必遭其祸,天与不取。人复何为?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吗?女子就一定要围着灶台、围着夫君和子女转吗?女子就一定要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吗?非也,非也,女子一样可以不结婚,一样可以在外面打拼,一样可以甩男人,更重要的是,女子一样可以不必依靠男人而存活在世间,女子一样可以打造女尊社会!”
红莲眸光闪闪的盯着江明月,面色因激动而绯红,神情而动容而光彩灼灼,她用一种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江明月,双手因紧紧揪住她的衣袍而微微发抖。
“月儿,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即便是红莲,虽然也能大把大把的赚取银两,但,那些银两同样出自男子的口袋,同样是依附于男人而生存。所以,月儿,你的话,花郎并不赞成。”花千语摇着折扇,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明月咧嘴笑了笑,抬眼望着花千语,笑意深深的说道:“花狐狸,如果我把燕城八成以上的娱乐场所收购或者侵并甚至垄断,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妇人之仁?如果整个燕城不再有那些令男人醉生梦死的快活林和温柔乡,你觉得,外面那些男人会不会再出息那么一点点?会不会有人说我这个女人的功劳旷古绝今?”
花千语的脸色变了又变,俊美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细小的密汗。悄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神色微赧的嘀咕道:“你这个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还可怕,我看普天下也难找到几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的男子。”话毕,花千语眸光一闪,转换上一脸的媚笑,风情万种的说道:“月儿,女子太强悍可不是什么好事,大部分男子都喜欢女人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模样,也只有我这样儿的才适合月儿你,不如我们……。”
“花少主,既然月儿如此强势,须得势头强过她的男子才能与她般配呀,这才符合阴阳协和的至理。可是花少主你貌似已经败了,只能在月儿身边俯首称臣了吧?”红莲流波烁烁的迎着花千语错愕的脸,脸上一闪而逝的是一抹不知名的怅然。
花千语整个人都僵住了,被红莲一语道破,恼也不是,怒也不是,羞也不得,避也不能。和红莲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红莲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吴恒急匆匆的走进来说道:“静、静、静王来怡香院了,白姑娘已经下楼去迎接了,龙三和苏文苏武也下去了,七弟,这……!”
江明月站起身走到雕栏旁,看着身着白玉纹锦袍,头戴紫玉水晶冠的风清流被人前呼后拥着往楼上走来,她心里的一根神经却紧绷了起来。
白银霜温婉的站在楼阁的转梯旁,看见一身尊贵不凡、明艳动人的风清流时,面上微微一红,婷婷袅袅的上前福了福身,轻言细语的说道:“小女子白银霜,见过静王!”
风清流扯了扯唇角,负着双手温雅的说一声“免礼”,人却已从白银霜面前径自走到江明月等人面前站定,含笑着望着她。
江明月轻咬着红唇,看着楼梯口一群围观的人群,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直到红莲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才茫茫然的弯了弯腰,呐呐的说道:“东方……皓月参见静王!”身后的花千语尽管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象征性的朝风清流行了个参拜礼,妙音、红莲以及一众人等也纷纷行了礼。
风清流伸手扶住江明月,清悦的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江明月别别扭扭的想抽回手,没抽动。再抽,还是没抽动。纳闷的抬眼看着风清流,那人却笑得一脸无辜,外带款款柔情。
白银霜大步走了过来,娇言软语的说道:“静王,里面的雅间已经准备好了,请!”
江明月用力抽回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狼狈的说道:“请请请,静王里面请!”丫的,发什么神经啊!
风清流理所当然的坐在上位,江明月在左,花千语和妙音在右,红莲入了内阁,准备曲艺侍候。白银霜娴熟的招呼着茶水,未了,款款走到风清流身侧,柔声说道:“霜儿不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