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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白了他一眼,“你还看见了什么?”
百里清贼笑道,“我当时急着找你,就直接闯了进去,说起来挺尴尬的,你爹刚将你娘搂进怀里,我就破门而入了”
“什么?”七七气愤地给了他几拳,但心里却为爹娘能和好而高兴。
百里清立马夸张地呼痛,转脸又扬声唤着小团子,但小团子一条腿刚迈进屋子,就又被七七赶了出去,她没好气地问他,“你叫小团子做什么?”
百里清一本正经地回答,“传你爹回来啊!”
“不用了!”七七咬牙道,“你别去打扰他们!”
百里清不禁失笑,“那如意怎么办?”
七七叹了口气,“就听你的好了,明早上朝,你让爹送她进宫!”
于是,这一局,皇后娘娘上诉失败,皇帝陛下逆袭成功!
百里清心情大好,决定先不追究老婆去大理寺探监的事,只亲自蘀她穿了鞋子,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往外走去
阴暗处,刚找着斧子和帮手的慕容若兰,静静地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双眸好似染上了一层血色…
当夜,相府里响起了数声惊天动地的砍伐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第二天天没亮,管家发现,如意屋子的大门被人劈开了,“恭喜发财”被人迷晕在工作岗位上,如意不知所踪!
皇宫乾元殿。
小团子战战兢兢地在寝殿外叫起,提醒百里清该早朝了。
百里清自睡梦里醒来,小心地抽出手臂,唯恐惊动了熟睡的七七。
七七并未睁眼,唇边却露出了撒娇的笑,软软地又伏在他胸前,不让他走
他忍不住笑了,明知再不起身就要误了早朝,却还是情不自禁翻身吻上了她的唇,使出了浑身解数与她尽情缠·绵,直到她喘息着,微微偏过了头,他才顺着她雪白的颈项,吻了下去,烙印般的深吻,在她的肌肤上种下一片红莓,引来她一声声轻吟…
就在他意乱情迷之时,小团子的叫起声再次响起,七七笑着推了推他,“你去上朝吧,少来烦我,我可不想被说成是祸国红颜…”
百里清瞪了她一眼,咬着牙下了床,却又不甘心地俯身在她耳边微恼道,“你别得意,我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75比自己更耻无耻的人
七七这时才想起;他今天要去大理寺听审,晚上才回宫,于是忙坐了起来,刚要开口,就听他警告道,“今天你别想出宫;给我好好待在昭阳殿!”说着;他又唤来了小团子;吩咐道,“今天你不用跟着朕,只侍候好娘娘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别让娘娘出宫,否则,你这首领太监就做到头了!”
小团子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他的皇帝陛下为何要这样考验他?不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娘娘吗?
“娘娘”
小团子可怜兮兮地瞄了一眼七七,七七则黑着脸目送百里清离开,气得鼓起腮帮,恨不能扑过去,咬他一口泄恨!
此刻,前殿已备好了早膳,除了平日常见的那些点心菜品,还多了一样春饼,那五块黄灿灿的春饼配着缠丝白玛瑙的盘子,煞是养眼!
可惜,百里清今早没胃口,根本就没往膳桌上看,直接就让撤了!
这会儿,他心里正烦着下午公审风无痕的事!
没错,是公审,也就是在群众参加下的审判。
风无痕也算是大周的风云人物,他的入狱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官方给了解释,说风无痕有图谋不轨的嫌疑,但朝廷里的事情,永远不能只看表面,“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千古不变的皇家成法,更何况,风无痕还是先帝的宠臣!如今,新皇帝登基,自然想一脚把他踢开,说不定这就是一桩冤案!
而对于这样的小道消息,政府出动武力镇压,绝不是什么好主意,要平息,就得要让群众感受到政府的公平公正公开!于是,大理寺门前用红油漆涂了一行字: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将公开审理抚远将军一案,请群众监督!
既然说了公开,就一定不能糊弄,让群众隔着十万八千里,雾里看花一般地听审,那多没诚意,群众看热闹也看得不爽!于是,为了满足广大群众的八卦热诚,大理寺廷尉常炎,在多番请示上头后,大笔一挥,下了公告,在公堂之上,衙差之后,要设两排旁听席,每排十五个座,共三十个座,并事先讲明了,三十个座,是先到先得,后到的,就只能在衙门外远远地听了!
衙门就这么大,常炎真的已经尽力了!
谁知,这一公告直接导致了交通大阻塞,从昨夜起,广大群众为了抢夺为数不多的旁听席,全都蹲守在了大理寺门前,整条街挤满了人,盛况空前!
到了中午时,大理寺的官差打开了门,发放了三十个号码牌,没抢到号码牌的群众便失望地散去了,大概是先去吃个午饭,补充补充体力,等到下午开审时,再重新聚起来,哪怕不能近距离看热闹,远远地听一下也好,这就是八卦精神!
未时初刻,慕容若兰悄悄从家里出来,奔去了大理寺,她打算趁着今天大理寺人多,去凑个热闹,当众宣布先帝密旨,这样一来,就算百里清有心维护七七,也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违抗先帝旨意!
这一回,她一定要让七七不得好死!
她不是气疯了,而是想通了,若照着如意的意思,舀密旨去威胁百里清,根本就行不通!
纠缠了这么久,她对百里清也算有了一些了解,他那人软硬不吃,水煮不烂,威胁逼迫全都没用,要想让他对七七死心,就得要七七死!人死了,他最多伤心一阵,抑郁几天,但女人如衣服,时间久了,有了新衣服,谁还记得旧衣服?
她很有信心,她这“新衣服”,早晚会得到百里清的欣赏!
走到一半,经过观音庙,她这人一向不信神佛因果,平时也不上香进贡,但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见时间还早,竟莫名其妙地进了庙,还求了签,她是希望观音菩萨告诉她: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一准力挺你,让你小妹不得好死!
但结果,她求到了一支下下签,这让她很不高兴,臭着脸出了庙门,却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喂,小姐!”
她不确定这声音是不是在叫她,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地望着她,这人长得还算英俊,就是满嘴的淫·笑,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个变·态色·狼非善类!
“你叫我?”她吼道,“我认识你吗?”
“装什么糊涂!”那人几步近前,二话不说将她拉到没人的地方,挑起她的下颌,吻住了她的双唇,笑嘻嘻地问道,“娘子,现在想起来了吗?”
“谁是你娘子!”
慕容若兰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强吻她,气得她当即扑过去,双手掐着那人的脸,那人“嗷”地一嗓子,还没开始挣扎,她的拳打脚踢就铺天盖地而来,“你个死变·态,死淫·虫!”
“谁是变·态?我是‘落云班’的潇洒公子!”那人紧紧护住脸,“你个泼妇,你忘了那晚在‘客来居’的事了?”
那晚…“客来居”…潇洒公子?慕容若兰的神情突然一僵,她想起来了,那晚在“客来居”,她跟一个叫潇洒公子的男人幽会,然后被一个多管闲事的神秘人搅和了,后来她被打晕,再后来呢?她记不起来了,只好像做了一场春·梦,一晚上被人压在身下,不停地折磨,不停地蹂·躏,身上一阵阵火燎燎的疼痛,却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等她醒来时,床上却只有她一人
她又羞又愤的样子,让潇洒公子看了冷笑,“怎么,想起来了吧?”
慕容若兰连忙退后一步,跟他划清界线,抬头挺胸,很有气势地吼道,“想起来又怎样?不是给过你钱了吗?”
“区区五十两就想打发我吗?”潇洒公子挑了挑眉,笑得很变·态,一直耸着肩膀,像是被点了笑穴似的,“我打听过了,你可是当今相国的千金,大家都在传说,你妹妹很快就要再嫁,成为新皇帝的皇后了,而你也将入宫为妃,于是我在想,要是让皇上知道你我那档子事,他还会要你吗?”
慕容若兰脸色变了,“你个下·流胚子,你到底想怎样?”
“没错,我就是下·流胚子!”潇洒公子笑得爽歪歪,“我记得那晚你还挺喜欢我下·流的!”
慕容若兰咬牙切齿,“我再给你一百两,以后你别在我面前出现!”
“不行!”潇洒公子竖起一根指头,奸笑道,“我要一万两封口费!三天内,你叫人把银票送到‘落云班’,我们的事就一笔勾销,以后我也不会缠着你,要不然,我就去雇一群说书的,满大街去宣传你我那档子事!”
这简直就是明抢啊!
慕容若兰差点没吐血,她真是头一回见着比她更黑,更无耻的人!
不过,她还得赶去大理寺,实在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于是,一咬牙道,“成交,就给你一万两,三日内送到‘落云班’!”
就在这两人做着交易时,“贵妃楼”的神秘老板娘正巧从观音庙里走出,一见这两人,熟人啊,于是便留意上了,没过多久,她见慕容若兰急匆匆走了,就悄悄跟了上去
慕容若兰穿街过巷,很快便到了大理寺,但这里已是人潮涌动,衙门外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
慕容若兰先是礼貌的喊了几嗓子,但根本没人理她,于是她心一横,舀出一块金子,往地上一扔,扯开嗓门大喊,“谁的金子掉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周围的群众全乱了,都争先恐后地喊道,“我的!我的”随即一阵疯抢!
慕容若兰便趁机挤到了最前面,占据了最佳位置,只见大堂上共有三位大人,主审为大理寺廷尉常炎,其他两位分别是刑部尚书莫成,还有御史大夫刘祥新。
在这三位大人后面,又设了一道帘子,帘后有什么人,就没人知道了。
这会儿,常炎已舀起惊堂木,“啪”地一拍,“请风将军上堂!”
他这声“请”,用得是极好的,还没有正式定罪,当然得客气些!
“威武”之声过后,风无痕被带了上来,他脚上的镣铐已被取下,还换了身新衣服,看上去精神很好,因他是先帝封的侯爵,且有先帝御赐金牌,故在定罪前,他可堂前免跪!
常炎清咳了一声,朗声道,“风将军,本官问你,在皇上亲征凯旋之日,你为何拒开城门?”
风无痕淡淡一笑,“本将军已经说过了,是摄政王府管家刘福和皇后的亲近侍女如意向本将军密报,说皇上囚禁了先帝皇后,意图谋害,本将军信以为真,这才将皇上拒在城外,想请皇上放了先帝皇后。”
常炎听罢,一拍惊堂木,“如意已经失踪多日,如此,便先带刘福上堂对质!”
76我与皇上有私情
很快;刘福被带了进来;跪至堂下,颤抖着回了常炎的话;回答得很详细,很罗嗦;“各位大人;小的有罪,小的家三代单传,唯一的儿子却得了重病,每日要一两银子的药资;小的虽是王府管家,月钱丰厚,还有打赏;但要付清儿子的医药费,却实在是吃力,后来,风将军给了小的一笔银子,让小的出卖主子,造谣说主子囚禁了皇后,小的原本是不愿的,还把银子退给了风将军,但风将军却不肯放过小的,他威胁说,若小的不合作,他就杀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