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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诚昊称李红裳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谁若伤害李红裳,必誓师讨伐。
所以,北齐东汉和西周三国形成一个奇怪的对峙。
三方都不断的增调兵力,但是,三方都按兵不动。
如果杨诚昊真的与赵廷屹结盟共抗北齐,北齐的胜算不大。北齐皇帝与不敢冒然行事。
如今天下人最关心的事情,便是这仗到底会不会打起来。
归根结底,这一仗还是因为李红裳。
李红裳也知道,北齐皇帝这一出兵,杨诚昊又这样一参与,她不想成为天下人口中的谈论话题都不行了。
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李红裳听不见。
一次,赵廷屹偶然听到两个太监在私下谈论李红裳,赵廷屹当即将二人杖毙。所以,在宫中,没有人敢再议论李红裳。
其实,经过了这些事,别人的眼光,对于李红裳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风,刺骨的冰冷。
东汉的这个冬天,李红裳并没有感觉到。
碎云轩是整个东汉皇宫最温暖的地方。
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在赵廷屹的身上可以马虎一下,但是,在李红裳那里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冻着皇帝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冻着李红裳。
李红裳所住的碎云轩居然温暖如春,鲜花绽放。
连奕从外面走了进来,扑面而来,李红裳感觉到了丝丝凉气。连奕轻轻拂了拂身上的雪花。
“外面下雪了?”李红裳问。
雪,在南夏的冬天几乎是很少见到。
“嗯。”连奕点了点头。
望着室内绽放的鲜花,连奕突然之间心有所感。
“其实,赵廷屹他,对公主,真的不错。”连奕说道。
有些事情,是需要用心去感觉的。
只有有心的人,才会做到如此。
连奕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赵廷屹比他想得周全。
“不错?”李红裳抬起头来,“连奕,原来连你都是这样想的。”
连奕是个忠厚之人,不会撒谎,尤其是在李红裳的面前。
“他之前是如何待我的,连奕,你不是不清楚。从前,他想要我屈服,想要我的自尊,我给了他。现在,他对我好,只不过是想要我的心而已。连奕,你记住,最薄帝王情。如果有一天,我若是真的把心给了他,只怕会万劫不复。”
“公主的话,连奕不懂,只是,连奕希望公主能够幸福。”
“幸福?连奕,我,还可能再拥有幸福吗?不错,赵廷屹他现在对我很好,可是你觉得关在笼子里的鸟和关在一间大房子里的鸟有区别吗?”
李红裳的神情让连奕有些心痛。
最薄帝王情?站在外面的赵廷屹听得清清楚楚。
赵廷屹回头望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辛唯,无奈,酸楚,凄凉。
“辛唯,你也听见了,她说,最薄帝王情。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辛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辛唯也看得出来,赵廷屹是真心对待李红裳的,真心爱着她,呵护着她。
只不过,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最薄帝王情。她说得倒是一点没错。这话放在她的身上也最合适不过。只怕是朕把心掏给她,她也会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谁让先动情的那个人是我呢?是我想要她的心,我要把心掏给她,一切都是应该。辛唯,现在是我欠她的,可是如果哪一天,她觉得欠了我的,那时候,只怕她的心也会不好过。”
有些事情,是辛唯想不明白的。
只不过,辛唯倒是明白了一点。最薄帝王情,赵廷屹也是在说李红裳。也就是说,在赵廷屹眼里,李红裳依然是“帝王”之才。
“辛唯,那你说,关在笼子里的鸟和关在一间大房子里的鸟有区别吗?”赵廷屹问。
“这……”辛唯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她想要的,还是无边的天空,就算是我给她一片树林,她也不会在那里安家。”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停下来呢?”
“已经停不下来了。心动了,就无法再停下来,除非,让我彻底死了心。”赵廷屹望着窗内,目光深静。
赵廷屹叹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笑容,“进去吧。”
今日,赵廷屹来得比平时早了许多。
看见赵廷屹进来,连奕便离开了。
李红裳有些慵懒地躺在床上。
赵廷屹走过去,坐在床上,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手,也暖了许多。”赵廷屹柔声说道。
“嗯,我也感觉好多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赵廷屹问。
“出去?”
“外面下雪了,天也不冷,梅园的梅花开得正盛。”
“好啊。”李红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房里,我待得太久了。”
“太医说了,出去走一走,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别老是在床上歪着。”赵廷屹的言语之中透着几分宠溺。
雪中寒梅绽放,记得在小时候,赵廷屹曾经对李红裳描述过。曾经,李红裳也很想亲眼去看看。
只是如今,李红裳想起来,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赵廷屹叫人为李红裳特制了加厚保暖的棉衣,还有特制的皮靴,护膝,手笼,帽子,围巾,都带着厚厚的暖暖的柔柔的毛。
最后,赵廷屹又把一件白狐裘披在李红裳的身上。
这件狐裘可是异常的珍贵,是真正的集腋成裘,很是难得。
李红裳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个大绒球。
李红裳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不禁菀尔一笑,“陛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我又不是纸糊的,为何要包成这样?”
“小心一点,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
“我这样子出去,不会吓到别人吧。”
“怎么会呢,我觉得挺可爱的。”
李红裳笑了,没有一点的勉强。
这样的笑容,赵廷屹看着便觉得心情舒畅
那时,赵廷屹在想,只要李红裳在他的身边,看到她这样笑着,就满足了。
梅花很美。
雪中的梅花更有韵味。
艳红的梅,飘然的雪,苍茫的天,李红裳不由自主的置身其中。
赵廷屹远远地看着,没有去打扰她。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不?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棉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不知为何,赵廷屹想起了这阙词,默默地念了出来。
李红裳听见了,不觉一怔,在她看来,赵廷屹不像是会念这种词的人。
李红裳轻轻地走了过来。
“皇上怎么突然会想起这阙词来?”
“一时有感而已。曾经,我和冬儿也在这里看过寒梅,那时,冬儿还提到了你,冬儿说,如果红裳姐姐看到这样的景致,一定会很兴奋的。时间过去了很久,这期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时有感,突然想到了这首词。”
原来,有物是人非这种感觉的人,不仅只有李红裳一个人。
☆、第一百零八章放不下的重任
吟着那首《梅花引》的赵廷屹,是李红裳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这样的赵廷屹,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李红裳突然间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了解赵廷屹。
“我已经收到回报,虽然边境的兵力还在增加,但是北齐皇帝已经回宫了。还有杨诚昊,虽然未撤一兵一卒,却也回到了宫中。”
看来,这种对峙的局面,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看来,大家都想安安稳稳地过个新年。”
“这样不是更好吗?”李红裳淡淡地问。
“当然最好。这是你来东汉的第一个新年,我想陪你好好过。”
李红裳什么都没有说。
是啊,快过年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真是说得一点不假,好好过?她人在东汉怎么可能过好?
第一次,李红裳有了一种“思乡”之情。
“我让人查过了,这个月,没有特别好的日子。东汉的风俗,在正月是不能娶妻的,所以,立后之事,定在出了正月,二月初六,如何?”赵廷屹低下头,轻声问着李红裳,眼里尽是道不明的温柔。
赵廷屹的语气完全不同于从前,完全是一种征求的语气。
这样的赵廷屹让李红裳觉得陌生,也让李红裳产生了一种怯缩的感觉。就像是刺猬,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全副武装,张开它的刺。
李红裳要保护的,是她的心。
李红裳想把自己的心包裹住,但是,在连奕看来,在她准备防备的时候,她的心,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年末了,朝中一些事忙完之后,我好好陪着你,就算是寒冬,东汉也自有他的壮丽。”
“嗯。”李红裳习惯而顺从的点了点头。
从梅园回来之后,有三四天的时间,李红裳都没再见过赵廷屹。
李红裳倒是乐得清静。
二月初六,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李红裳相信在这段时间里,她一定会想出办法,离开东汉的。
赵廷屹虽然未来碎云轩,但是,各地送来的各种各样珍奇之物,赵廷屹几乎都让人送到了碎云轩。
一日午后,阳光灿烂,李红裳歪在床上,手中把玩着几颗色彩斑斓的琉璃珠,这珠子,据说,是杨诚昊叫人送过来的。
杨诚昊的妻子是真的疯了。
疯癫的女人是不能做皇后的,杨诚昊封她做了贵妃,享受尊荣,杨诚昊并没有立后。
李红裳在想,曾经,杨诚昊是她决定共度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她可以和杨诚昊做兄妹,可以做朋友,可以做伙伴,但是,却再也做不了夫妻。
正想着,赵廷屹走了进来。
“这两日,感觉怎么样?”赵廷屹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还不就是那样。”李红裳懒懒地说道。
赵廷屹似乎是早就习惯了李红裳这样的语气,他将目光停在了李红裳手中的琉璃珠上。
这些天,他送来了许多东西,只有这杨诚昊送来的琉璃珠在她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赵廷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李红裳也知道赵廷屹在意。
赵廷屹在不在意,李红裳无所谓。
“朝中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从今起,我不用再上朝了。”事情一忙完,赵廷屹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这些天,他那么努力地处理的朝政,就是为了可以多些时间陪李红裳。
“用过午膳了吗?”赵廷屹问。
“刚吃过。”
“难得天气这么好,阳光也足,我带你出去,有个好地方一直想带你去。”
赵廷屹带着几分兴奋。
“是吗?那好啊。”李红裳淡淡地说道。
虽然李红裳没有表现出半点热情,但她没有拒绝,就已经足以让赵廷屹满足了。
李红裳又被赵廷屹包裹得厚厚地像个大绒球似的,走了出来。
车已经备好了。
这一次,赵廷屹要带她出宫。
马车行了一阵,赵廷屹一直嘱咐,让马车慢一点。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一路上,赵廷屹总是关切地问。
“没有,很好。”李红裳总是淡淡地回应着。
半个时辰之个,马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