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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只有官妓。
“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必你应该知道了吧?”花锦道。
“知道。”
“在东汉,只要是表现出色,或者是立下功劳的士兵,都可以到这里来享受。这,是东汉军营里对将士的一种奖励。在这里,军妓是分为几等的。”
花锦将李红裳带入了一个大帐蓬。
里面的情景,让李红裳触目惊心。
帐蓬很大,里面有十几个女人,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绑着,没有一人是穿着衣服的。
有的,被拉成大字形绑着,有的,双腿拉开高高抬起,绑在椅子上,有的绑在柱子上,她们的身上都趴着一个正在索取着的士兵,甚至,还有的士兵在后面等着……
淫笑声,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帐蓬。
她突然想起了栾楚一曾经对她说过话,在东汉,军妓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个容纳着男人欲望的容器。
“这里的,是最低等军妓,她们接纳的只是最普通的士兵。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被东汉灭亡的那些国家的女奴,还有一些是犯下重罪的女犯。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她们从进入这里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那些士兵得到满足,她们不是人,只是一个工具。这些人,最多活不过半年。”
从大帐蓬里出来,花锦又指着那些小帐蓬说道,“那里面的,是一些稍有姿色或者才艺的军妓,她们穿着衣服,但是,脚上拴着一条链子,走不出帐外,她们迎接的,是一些官长或者是立下大功的军士,她们一次只接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可以休息……”
李红裳望着花锦,想知道,他真正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看这些?”花锦问。
“请公公赐教。”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你在皇上的心里,和普通的贱奴是不一样的…。若是让你变成她们一样,也只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十八章宴会(一)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你在皇上的心里,和普通的贱奴是不一样的…。若是让你变成她们一样,也只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李红裳不禁在心里苦笑。
柳湘江对她说,让她好自为这,如今,花锦也让她好自为这,两个人,都说她是聪明的女人。
她是吗?如果她真的够聪明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陷入这般田地?
花锦真正的意思,她不明白,不过,这一趟,李红裳却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赵廷屹其实能够让她成为那大帐蓬之中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成了那大帐蓬里的女人,那时,她可能真的需要柳湘江来结束一切了……
晚上,赵廷屹只问了一句:“军营,带她去过了?”
“是。”花锦回答。
赵廷屹头未抬,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花锦也没有多说一句。
宴会之前,李红裳没见过赵廷屹。也没再见过莫紫夕。只是由花锦教她练习。
宴会之期到了。
参加宴会的主要是出征东汉的将领和朝中重臣。
莫紫夕和裴语默陪在赵廷屹的两侧。
李红裳进去之时,歌舞已经开始。
赵廷屹端坐正中,莫紫夕和裴语默挨着着他,分坐两旁。
右下首,是东汉的丞相孟叔涵和朝中重臣,多是文官。
左下首,是大将军裴沐桥和出征南夏的将领,多是武将。
李红裳居左,跪在裴沐桥的桌案前,执起酒壶为裴沐桥斟满。
裴沐桥面一直盯着李红裳。愤怒、仇视的丝毫未减。
李红裳裳卑贱、谦恭,一直低着头,未曾抬头。
李红裳的这杯酒,裴沐桥喝不下去。
只有李红裳死,裴沐桥的这杯酒才能喝得安心。
坐在裴沐桥下首的是将军虎冲山。
虎冲山勇猛无比,是裴沐桥麾下的一员猛将。
李红裳在虎冲山面前跪了下来,低头敛眉,执起桌上的酒壶,为虎冲山斟满。
虎冲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了一声:“好酒!”
酒杯放在桌子上,李红裳又将酒杯期满。
虎冲山伸出手,却没有去端酒杯,而是握住了李红裳执壶的手。
李红裳挣了一下,酒从壶嘴里泼洒了一些。
虎冲山力大如牛,李红裳就算是用尽全力,也无法抽手。
李红裳抬起头,望着虎冲山。
虎冲山也望着李红裳,脸上带着得逞的淫笑。
虎冲山将李红裳用力拉向自己,贴在她的耳旁低声道:“那天,牵羊礼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身材不错,我喜欢。就算你陪别人睡过了,我也想要你!”
虎冲山盯着李红裳,似乎要将她吃到肚子里一样。
李红裳清楚,虽然台中正演着歌舞,但是,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她。
虎冲山勇猛,狠毒,杀了不少她南夏的将士。
对于东汉来说,虎冲山也许是功臣,但是对于南夏来说,虎冲山却是不折不扣的恶人。
虎冲山凶残,好色,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假。
李红裳望着虎冲山,手不再挣扎,身子渐渐软下来,眼神慌乱无措中又带着讥诮谄媚。
“贱奴身份低微,只求保命。就算我有心跟着将军,只怕将军没那个胆子跟皇上抢女人!”
李红裳的妩媚看着虎冲山心中直痒痒,她眼里的讥诮又刺激着虎冲山的自尊。
虎冲山起身,离开桌案,顺势一把将李红裳拉入怀里。由于用力过猛,李红裳手中的酒壶“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众人将目光全部落在了李红裳的虎冲山的身上。
虎冲山跪倒,拉着李红裳的手却没有松开。
“臣虎冲山恳请陛下,将这贱奴赐与微臣做妾奴。”
听到虎冲山的话,莫紫夕抬起头,望着虎冲山,嘴角挂着莫测的复杂的笑。
赵廷屹手里正端着酒杯,他未抬头,将酒杯送入嘴边,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放下,抬起头,眼里波澜不惊。
这样的事情,在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赵廷屹几乎都没有拒绝过。
不过,这一次,李红裳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李红裳曾经是南夏的国君,还有一个原因,李红裳是赵廷屹的女人。
除了莫紫夕与裴语默,赵廷屹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
做为女奴,李红裳是第一个。
赵廷屹望了一眼李红裳,“虎将军要你做她的妾奴,贱奴,你可愿意?”
李红裳安安分分地跪在那里,安安分分地回答:“主人可以任意打骂、买卖,转送、惩罚、杀死奴隶,主人的一切决定,贱奴都应无条件的遵从。”
这是奴隶条规里的规定。
赵廷屹开始有一点后悔,当初不应该让她去背什么奴隶条规。
李红裳将这话说出来,赵廷屹的问话,竟显得有些可笑。
☆、第二十九章宴会(二)
赵廷屹开始有一点后悔,当初不应该让她去背什么奴隶条规。
李红裳将这话说出来,赵廷屹的问话,竟显得有些可笑。
裴语默望了一眼赵廷屹,他既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将李红裳当成真正的贱奴看待过。
而李红裳这个女人本身,也无法让人将她和宫里的那些奴隶一样看待。
就算是她戴着手铐,戴着脚镣,穿着奴隶的服装,跪伏在地,卑微得就像是偷生的蝼蚁,但是,她的身上却依然带着一股由内而发的贵气。
李红裳知道,不管她回答愿意或者是不愿意,都有麻烦。
她这样回答,完全就像是自己完全臣服,彻底被奴化的样子。
听了李红裳的回答,赵廷屹面色依然平静。
他将目光转向了虎冲山,“虎将军,你要她成为你的妾奴,为什么?”
“我想要她,我就喜欢她这种够味的女人。”虎冲山坦言。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假,裴语默心想。
裴语默望向自己的父亲裴沐桥,见他正望着虎冲山,无奈而又气恼。
父亲是怒其不争吧。裴语默了解。
“没想到,这贱奴勾引男人的功夫倒是一流。”莫紫夕轻蔑地望着李红裳,讥诮道。
赵廷屹望了一眼虎冲山,沉静如常,“既然虎将军觉得她够味,这贱奴朕就赐予虎将军就是。”
“臣虎冲山谢陛下恩赐。”虎冲山很兴奋。
“既然虎将军觉得这贱奴够味,不如,也让她给大家展示展示,让大家都看一看她的魅力。”莫紫夕莫测地一笑。
赵廷屹不言,算是默许了。
“好啊,她,可绝对是一个上等货色。”虎冲山毫不掩饰的粗劣的大笑。
“那就让她给大家跳上一段媚姿吧。”莫紫夕轻笑。
“好啊,好!”虎冲山大笑。
“好!让她跳。”两旁也有人附合。
莫紫夕一挥手,场中表演的舞伎都退了下去。
“皇上的意思如何?”莫紫夕轻声问道。
“就让她跳来,朕也想看一看。”
这媚姿,是流行与妓院里的一种舞蹈,是妓女们招揽生意所跳得一种舞。曲调淫縻,舞姿风骚谄媚,盛行于东汉,南夏也很常见。
虎冲山松开李红裳的手,将她推向台中,“我的妾奴,你好好跳,让大家都看看,你值不值得!”
媚姿,她见过,但是,她不会跳。
李红裳站在台中,穿着粗布奴隶服,手脚上都戴着锁链,如果她真的跳起媚姿来,应该会别有一番风韵。
曲子响起,李红裳的手脚也开始动了起来。
没想到李红裳竟这么听话,让她跳,她就跳了起来。
没多久,大家就发现,李红裳跳得,根本就不是什么媚姿。
她,在舞剑。虽然她的手中没有剑,但是,她的姿势,动作,样样是剑招剑式。
这哪里是什么《媚姿》?
一曲完毕,众人皆瞠目。
李红裳跪在正中。
“这就是你所跳得《媚姿》吗?”赵廷屹不动声色问道。
“正是。”
“在南夏,《媚姿》就是这么跳得吗?”
“贱奴所见的,就是如此。”李红裳低声顺从的回答。
“虎将军觉得这贱奴的《媚姿》跳得如何?”赵廷屹问。
“她明明是在舞剑吗!”虎冲山性子鲁莽,说话从来不经大脑。
“看来,这贱奴还是不懂得如何去谄媚取悦男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女人味,来人,将贱奴带下去,找人好好调教,什么时候能将《媚姿》跳得让人销魂蚀骨,再送到虎将军府上。”
皇上的言外之意,众人是听懂了,就是说,李红裳还不能交给虎冲山。
“皇上,这人舞跳得不怎么样,不过,剑却是舞得不错。想必,也是武功高手。臣想,接下来的斗兽节目,不如也让她参加,也让臣看看她的身手。”说话之人,是代朝阳将军。
斗兽,几乎是东汉宫廷宴会的传统节目。
就是将一头凶狠饥饿的猛兽关在一个大铁笼里,里面放进奴隶,进行争斗。
“代将军的提议不错。臣妾也早就听闻,南夏李红裳武功韬略不输男人,是南夏第一人,臣妾也想见识一下,这南夏第一人的能耐。”莫紫夕笑着说道。
☆、第三十章斗虎
“代将军的提议不错。臣妾也早就听闻,南夏李红裳武功韬略不输男人,是南夏第一人,臣妾也想见识一下,这南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