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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举起千里镜,通过树林的空隙,仔细的打量着前方的马贼队伍。马贼的人数,大约有四五百人。他们正在宿营地西面的一块空地徘徊,其中有几个头目模样的人,正在对虎贲军这边的宿营地指手画脚,好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遗憾的是,张准粗略的点了一下,马贼的队伍里面,只有两百匹不到的战马,其他的马贼都是步行的。
换言之,就算他张准能缴获到一半以上的战马,也不过是一百匹左右,杯水车薪啊!想要将全部的战马都缴获过来,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是夜晚,马贼们举着明壳的火把,将山间照得一片红彤彤的。红彤彤的火光,让刘兴觉得非常的紧张。火光从树林的缝隙投射过来,落在虎贲军的宿营地上面,就好像是一把把红色的利剑,将宿营地剖开成几十片。他感觉白己的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要是马贼现在就冲上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了!
“咦!”想到这里,刘兴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四周,却发现只有自己和张准两个人在,连刘芒和魏大号都不见了。
他情不自禁的咦了一声。再看后面的宿营地,也是静悄悄的,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都督大人!”刘兴隐约感觉到什么,却没有话语将其准确的表达出来。
“没事,我们专心看戏。”张准淡淡的说道,对于突然出现的马贼,完全不放在心上。
说罢,他就在大树的背后坐下来,然后闭目养神。西面的马贼,距离他所在的位置,最多不过一百丈,他却是如此的淡定。
刘兴却是坐不下去。大群马贼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他抬头看看大树,决心爬到大树的上面,看看四周的动静。说干就干,刘兴立刻顺着大树爬上来,一直爬到最上面的丫枝,然后找了个能看到最多地方的空处,就趴在上面打量四周。
果然,爬到大树上以后,刘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阔了不少,能够看到很多的情况。
在西面的不远处,可能在一百五六十丈开外,有大批的马贼,正从树林的缝隙,向宿营地靠近。
为了照明前进的道跆,很多马贼的手上,都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
这些马贼,正是五莲山的那些。他曾经见过这些人。
马贼们在安东卫肆虐的时候,刘兴是在安东城的城头上,狠狠的注视过这些马贼的。现在,他们再次出现,他却没有了安东城的城墙掩护。
一时间,刘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
“砰!”忽然间,一声枪响传来。
一个骑在马背上的贼匪,一头从马背上倒下去。
其他的马贼,忽忙停止前进,躲在树木的对后,不敢动作。
刘兴好奇的寻找枪声的来源,却发现一无所获。
开枪的肯定是虎贲军无疑。
可是,虎贲军到底隐藏在哪里,他却是不清楚。
由于树林中的能见度不好,又是夜晚,火统发射时产生的白烟,都被黑暗和树叶笼罩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些举着火把的马贼,更是看不到敌人隐藏在哪里。
由于火光的原因,马贼们是在明处,虎贲军是在暗处。马贼们站在明处看暗处,白然有很多的细节都看不清楚。
但是,如果扔掉火把,他们又看不到路。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减少火把的数量。于是,原本红彤彤的火光,渐渐的变黄,最后变成惨黄惨黄的。
“上!”
“向前!”
“杀了他们!”
隐约间,刘兴能够听到马贼头目的尖叫。他仿佛能够看到马贼头目狰狞的脸庞。他们一定以为,虎贲军这次是死定了。居然三百人就敢到十字路来撒野,简直是找死。
虎贲军的指挥官还有点弱智,居然选了这么一个无险可守的宿营地。马贼们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直桉向宿营地发起进攻了。
相对而言,虎贲军这边,却是异常的沉静。除了坐在树下的张准,刘兴看不到任何的虎贲军,就连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人,如今也看不到了。几百人的虎贲军,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就好像是一桶水倒到了沙漠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刘兴能够感觉到,三百多人的虎贲军,就隐藏在这片树林里面,静静的等待马贼的到来。
“砰!”突然间,又是一声枪响传来,又有一个马贼从马背上掉下来。
“砰!”“砰!”“砰!”
几乎同时,又是连续的几声枪响,又有好几个的马贼从马背上掉下来。由于同时倒下的马贼欺量太多,顿时引起了一股小小的骚乱。很多马贼都朝身边的树林,胡乱的释放火铳,又或者是放箭。但是有没有打中目标,连马贼们自己恐怕都不清楚。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还没等刘兴反应过未,忽然间,枪声大作,如同是突然爆响的鞭炮。行进间的马贼,受到暴风雨一样的米尼弹射击。元数的火把掉落在地上,跟着传来马贼密集的惨叫,还有战马惊慌的嘶鸣。
刘兴朝着惨叫声最激烈的方向看过去,骇然发现,那边居然有成片的马贼倒下。粗略的看了一眼,最少有十五六个马贼倒在地上。不断有马贼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呻吟。还有马贼在地上拼命的挣扎。隐约间,还能看到黄色的泥土,变成了红色,显然是被鲜血染红的。
有些掉地的火把,将马贼的衣服点燃了,点燃了大火。被燃烧的马贼尸体,自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如果烧到的乃是马贼的伤员,尤其是那些无法自己扑灭火焰的伤员,那种痛苦的惨叫,简直是惨绝人寰。
“可不要引发森林火灾才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惨状,刘兴居然担心掉在地上的火把,会不会引发森林火灾。现在是九月份,秋高气爽,天气干旱少雨,很多树林都干透了。万一引发森林大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至于那些马贼的死活,他是完全不关心。最好是他们痛苦的衷嚎三天三夜以后,再慢慢的断气。说起五莲山的马贼,安东卫的普通军户,没有一个不痛恨的。
幸好,那些掉地的火把,又被马贼们捡了起来。引发的零星山火,也被马贼们扑灭了。因为,从风向和地形来说,要是山火燃烧起来,倒霉的都是马贼们自己。要是这片树林烧起来,他们也不可能继绩进攻虎贲军的宿营地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马贼们显然没有察觉到,虎贲军就隐藏在这片树林里面。
显然,在经受了虎贲军的冷枪以后,马贼们有些混乱,他们不得不暂时撤退。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起攻击。马贼们的头目,在后面不断的研究攻击方案。不久以后,又有更多的火把被点亮,于是山间的光线,又开始变得红彤彤的,刘兴又开始感觉到压力了。
虎贲军这边,依然是静悄悄的,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无论马贼有什么样的动作,虎贲军这边,都是以不变应万变。在树底下的张准,也没有发布新的命令,威觉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这种诡异的平静,让刘兴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样的战斗,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火铳射击,都是要排队作战的。双方交战,都选择在空旷的地区进行。这样零零星星的散开,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战果。偏偏虎贲军采取的,就是这种分散的作战方式,还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刘兴不得不承认,他是严重跟不上虎贲军的节奏了。
好大一会儿以后,马贼们再次发起了进攻。这一次,马贼们采取了分散的队形,从四周向虎贲军的宿营地扑过来。为了防止虎贲军的密集杀伤,马贼们相互间的距离,也拉得比较远。为了防止遭受袭击,马贼手上的火铳,又或者是弓箭,漫无目的的朝四周胡乱射击。一时间,山间全部都是乒乒乓乓的枪响。
刘兴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虎贲军的人数不多,能够阻挡得了这么多马贼的同时攻击吗?
“砰!”
“砰!”
“砰!”
就在这时候,断断续续的枪声响起来。
在枪声中,不断的有马贼倒下。无论马贼从哪个方向来,都被虎贲军不断的打倒。有些马贼试图躲藏在树后面,躲避正前方的敌人射击。却不料,来自侧面的射击,轻松的将他们打翻在地上。那些马贼根本无法估计,虎贲军会在哪个角落突然出现。因此,他们的行进都紧张兮兮的,不断的东张西望,导致前进的速度很慢。他们的前进速度很慢,遭受打击的几率就越大。
刘兴忽然明白了,宿营地不过是一个谚饵,其实是个陷阱。张准故意让马贼觉得宿营地很容易遭受袭击,其实,马贼们在通往宿营地的道路上,就已经遭受了袭击了。宿营地不过是一个假象,这个小树林才是真正的战场。马贼们一不小心,就进入了这个战场。
仗着虎贲统的射程远,准确性高,虎贲军完全可以采取打冷枪的方式。
一枪一个,一枪一个,慢慢的将马贼的兵力消耗。在这样的树林中,大规模的兵力,根本施展不开,马贼们的优势兵力一点用处都没有。
事实上,张准的策略,的确是这样的。引诱马贼前来进攻宿营地,却暗中在小树林设伏。本来是马贼们伏击虎贲军,现在却变成了虎贲军伏击马贼。只可惜,头脑发热的马贼,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要是他们冷静下来,就应访迅速的撤退,不要继绩在树林里和虎贲军纠缠。面对虎贲军,马贼手上的武器,一点优势都没有。但是,马贼们又怎么舍得放弃进攻虎贲军的宿营地呢?
部署一个看起来破绽百出的宿营地,就是要纶给贼们希望,给马贼们动力,让他们不要轻易的放弃战斗。要是不给马贼一点希望,马贼怎么舍得放手进攻呢?还是那句话,战争的主要目的,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对付马贼们同样如此。只要将马贼的有生力量消灭掉,进入十字路镇就安全了。现在的情况是,战斗持续的时间越久,马贼的伤亡就越大。
螳螂捕蝉,黄崔在后。当马贼以为可以轻松的将张准抓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不断的冷枪中,一个接一个的掉下来。这样的伤亡是很零碎的,一不小心,还很难察觉到。等到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如果要用一句什么话来形客张准的策略,只能是我的柔情你不懂了。
张准对虎贲军战士的要求很简单,每人至少杀死一个马贼。要是杀死两个,就算是超额完成任务。要是杀死三个,就要受到表扬。要是杀死四个,张准会亲自接见。要是杀死五个,对不起,马贼的数量,根本没有这么多。
“动作轻点。”
在黑暗里,传来有人低低的呼唤。
这是上官挤骨的声音。上官挤骨等人带领的狙击小组,潜伏在树林中,专门打冷枪。在刚才马贼试图靠近的时候,他们已经打死了至少四个马贼,缴获了两匹战马。但是,平均下来,一个人还不到一个。
狙击小徂经过调整以后,有八个人呢。至少还要打死四个马贼,才算是达到最低要求。
上官挤骨的名字有点奇怪,事实上,是先生不小心写错的结果。
军户们基本上都不识宇,孩子的名宇都是请私塾的老先生起的,一般都是收费三文钱。想要取得好一点,就要承惠五文钱。上官挤骨的父亲,本来想给五文钱,想要起个好点的名宇,但是,等私塾先生取好名宇以后,他又想变卦了,想节省二文钱,于是说先生取的名宇不好,只给了先生三文钱。
私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