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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厅,清泱正勤快地帮大家往碗里添饭。
凌越看了会,突然说了句:“多添一碗。”
然后并不回头,只提了声量道:“还不过来吃饭。”
我便瞧见那不知何时跟了来,正小心翼翼倚在门框处的青年显出欢喜的样子。却又不敢太过表露,只能极力扯住不断上翘的嘴角。
他站到凌越面前,恭谨鞠躬道:“多谢师父收留弟子。今后,还请师父多多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
☆、组合
小舅子复姓公良,名唤笙轩。今年整好二十岁。
凌越问他的功夫从何习得,笙轩说是自己父亲亲授。
然后他说了个名字。
公良锲。
我自然不识得这个名字,其余三人却在听到后皆微微睁大了眼睛。
后来凌越告诉我:“前任武林盟主便是叫公良锲。”
“那公良家,在四年前,被一夜间灭了满门。”
说罢他又苦笑道:“来朝花门的人,倒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角色。”
彼时笙轩似乎没察觉到三人面有异色,只依旧笑着道:“可有我的屋子么?若没有,我和清泽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说罢便要去拉清泽的胳膊。
清泽不动声色地迅速躲开:“我和师兄睡的。”
笙轩看着清泽戒备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却马上又恢复了笑颜,不死心地道:“床可够大?加我一个可行?”
喂!三个年轻人如果这般挤在床上,我会忍不住想去偷听的啊!
还是凌越当机立断展了回朝花门主人的雄风。
他道:“西厢还有一间屋子。收拾好后你便住在那里好了。”
“我要和清泽一样住在东厢这边!”笙轩抗议道。
“知府大人不知现下可还在衙门办公?”
姐夫应是笙轩最惧怕的人了。凌越这威胁恰好敲中了他的七寸。当即他便乖乖听从了凌越的安排。
清泱此时却突然开口道:“我和师弟虽已征得二位同意在这长住,但是总归名不正言不顺。说到底了只是个来此做客的外人。如今胡师傅既已收了笙轩为弟子,不如今日也顺便收了我和师弟。旁人再问起我和师弟为何住在朝花门,我们便能回答是您的弟子了。”
清泱这番话说得很是时候。且字字在理,让人想不出理由拒绝。
如今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了这般心窍玲珑的两位弟子。
凌越听了他这请求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他淡然摆摆手道:“如今便随你们如何称呼自己吧。反正你们的身手都是用不着我来教的。只是记得,既然挂了朝花门的名号,在外做任何事情,便都要想着师门的名声。”
听了他这话,清泱便是一喜。当即拉了清泽,并着笙轩一起,朝凌越恭敬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响头。
便这么行了简单的拜师礼。
饭毕,我便去西厢那处收拾屋子。这屋子虽年久没住过人,却因着常常打扫,看起来甚是整洁。我正铺着席子,就听见笙轩在背后道:“这里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记得刚刚他还跟着清泽身后打转,现下怎地这么快便回来了?
还没问出口,便听他又自言自语道:“现在我不能太缠着清泽,这样只会惹他讨厌。我现在只能等着了。等到清泽回心转意愿意回头的那天……”
请不要说得清泽好像负心人一个好么!人家都没有和你有发生过什么好么!
笙轩便这么住了下来。至此,朝花门再添一人。
衣着邋遢行为不羁的凌越,身材魁梧有着颗少女心的清泱,相貌俊俏却总是冰着张脸的清泽,再加上有着一双明艳艳桃花眼的花痴公良笙轩。
怎么看,都是个非常奇怪的组合。
但是莫名其妙的,这个组合受到了长乐府许多女子的喜爱。
李婶一边麻利地磕着瓜子,一边向我娓娓道来。
前几日因着气温骤降,没来得及加衣的人们便都出现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来。这直接导致了清泱他们的药丸生意持续火爆了很长时间。这般一来两人便已是忙不过来。
我果断踢出了凌越和笙轩去帮忙。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长乐府各年龄阶段的女性都会看到四个外貌风格都截然不同的男子结伴着在街口往来。
然后不知何时开始,便有女子三三五五地结伴前来围观。她们见了清泱温柔替清泽抹去额上汗珠,笙轩不失时机地朝清泽递过去的一个笑,还有凌越喝酒时不小心洒落了喉结处的几滴酒,都能像受了很大刺激般地尖叫不止。
李婶吐出一片瓜子壳,手贴住脸娇羞道:“我也是很喜欢清泽呢!他那冷酷的小眼神一飘过来,我便觉得自己欢喜得快要死了……”
李婶你这一脸二八少女怀春的姿态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能顾忌下你相公李叔的感受么?
于是我便知晓,为何朝花门外会出现那么多的女子了。
只是幸好这些女子都是只在门外徘徊,并无做出任何大胆逾越之事。只是会在四人出现时,掩了嘴露出夸张的惊喜表情。
却突然出现了个人,将此种局面生生打破。
这日已是夏末,五人正坐在大厅用饭。突然听见前院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一个着了浅檀夏衫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见我们一桌人都是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她,她便遮了嘴轻轻一笑。美人眼波流转,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牙齿。当真是张好面皮。只怕寻常男人见了,当下便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可惜了。
朝花门的四个男人都不是常人。
清泱依旧一脸温柔地夹了菜给清泽,清泽依旧冷着脸静静地接过吃掉,而一旁的笙轩也依旧撇了嘴眼神失落地看向亲密无间的两人。
剩下的那个人,倒是打量了美人两眼,然后露出纯真笑脸道:“姑娘的牙齿上粘着一处菜渣呢。”
我便瞧见美人的身形跄踉了一下。估计她也是头次遇到这般不解风情的男人。
但是我们的美人很坚强。她很快调整好心态,然后在脸上绽出一个更优美的笑容。
只这次紧紧闭了嘴巴。
我听见她说:“小女子秦碧蓉。今日来此,只为拜师学艺。”
秦碧蓉?
难道是那个在连环杀人案件中离奇失踪且曾觊觎过凌越的秦家独女碧蓉?
若真是她,那么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且今日为何贸然登门开口便要拜师?
作者有话要说: F4不够,H5可好?一直很纠结清泽的感情线呢。到底是大师兄还是花痴笙轩呢?还是就维持现在的状态?还是写个女孩出来证明其实清泽的取向是正常的?纠结啊!
☆、出发
我存了一肚子的疑问,却无法问出口。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去深究这些隐私的问题,着实唐突了些。
可是凌越却不觉得唐突,他毫无顾忌得直接问道:“敢问姑娘便是老秦家失了行踪的女儿么?”
秦碧蓉见他搭话,眼神便亮了亮,忙含了笑道:“正是小女子。”
“那姑娘今日为何又在此出现?”
“实不相瞒,前段时日小女子一时糊涂误以为觅得良人,醒悟过来后悔恨不已。幸好后来被父母寻到接回了家中。正为着情路艰辛暗自感伤,忽然听母亲说起了楚姑娘的种种变化,便觉得欣羡不已。我以为楚姑娘如今变得容貌姣好,且觅得了胡师傅这好郎君,便都是因着她是朝花门的弟子。我虽有几分姿色,却也年纪大了,若能与楚姑娘一般在此处寻得良人,便真是再好不过了。”
且慢。这段话有些长,而且信息量极多,待我来给各位看官详解一番。从秦碧蓉所说来看,她先头失踪,便是跟了意中人私奔。后来不知什么因由,她后悔了。正好她父母来寻她回家,她便乖乖跟了回来。某日,秦母与她聊起我近日的一些改变,她便觉得这都亏了我拜入朝花门,做了凌越的弟子。秦碧蓉便起了说不定进了朝花门她便也能寻得良人的心思。于是,年纪渐大,感情却一路挫折的秦小姐终于按捺不住,在今日直接一脚踢开了朝花门的破烂木门。
从一方面看,这美人虽易冲动行事,但敢作敢为,她不觉得跟人私奔有何不妥,且跟人说起也坦荡大方并无愧色。爱便爱了,不爱便是不爱了。爱的时候她能做任何事,厌倦了,她亦能毫不留恋地丢弃。
我倒是有些羡慕她这勇敢的姿态。
只是朝花门不是求了姻缘便能如意的佛庙寺院,且我与凌越能走到现在亦是有相伴了五年的前提。
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上,除了缘分,便都是努力而成,从来都没有捷径。
而且,姑娘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四个男子明显对你没有兴趣啊!两个疑似断袖,一个确定断袖,还有一个野草有主,你确定能从这找到良人么!
彼时秦碧蓉说了上面那番话后,便一直没人应答。
突然,笙轩向秦小姐亲切伸出右手。他的脸上满是暖暖的笑意:“姑娘,给你。”
他的手上,赫然躺着一根尖细的牙签。
一番真心剖白,却只换来一根让自己剃掉菜渣的牙签。坚强的秦姑娘终于再受不了,跺了脚捂了脸便奔出门去。
美人终是美人,即使落魄离去,那婀娜背影还是很能惹人遐思。
我这么啧啧感叹着,一旁的男人们却开始讨论要不要让她赔偿修理大门的费用。
随着秦碧蓉的离场,这顿略起了点波折的晚饭也终于吃完了。清泱照旧拦了我自己去收拾桌子。他抱着一堆碗盘出了饭厅要转去厨房的时候,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清泽察觉不对,便跟了过去。
然后就是两人长久的沉默。
我走近二人身边,听到了碗盘在清泱怀里发出不停地碰撞声。
清泱在发抖。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二人如此异常?
我看向二人眼光固定处,那里,有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五白加令鸟。
清泱颤了声音道:“这鸟是师父的心爱之物。如今这鸟拼了命寻到我们这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师父落难了,二是,师父已不在了。”
是夜,凌越依旧揽了我要一起睡觉。他振振有词道:“你都应了我的求亲,如今再没理由不跟我睡。”
我躺在他的怀中,想起师兄弟二人那悲切表情,便不由得深叹了口气。却不想凌越听了我这声叹气便了然了我的心思,我听他开口道:“看来清泱清泽明日便会向我们辞行。”
“嗯。”
“其实自从清泱说起他们被师父驱逐出门,我便觉得这恐怕是那师父的良苦用心。丢失了至宝,并不是将人赶了出去便能简单了事的。他们的师父应该是为了保全他们而将责任一应担下了。”
“清泱他们应该也想到了。”
“所以我才会说他们会向我们辞行啊。”凌越刮了下我的鼻尖道,“他们要去救出自己的师父。只是玉鸣阁弟子众多,恐怕他们二人双拳难敌四手。”
“所以你是想跟我说你也要去么?”我问出心中猜测。
凌越便笑了。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这篓子是我捅下的。我没有理由让别人替我受罪。”
“不对。”我摇头否定道。
“这篓子是你为了我捅下的。这一切是因我而起。所以,”
“带我一起吧。我们约定过的,要一直在一起。”
凌越久久地没有开口。我知道他不愿让我以身犯险,便伸出胳膊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