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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其中,果然是最容易迷失其中的。
☆、过去未来8
“千妖,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他说。
“死了一次,活下来了,离开师父,总算是找到了你,怎么会让你离开呢?”。
千莲的唇吻上来,“千莲与千妖才是相依相灭的”。
15岁,杀掉南宫一族,却放掉南宫决影。
回去后,遭受了千莲的惩罚。鞭子抵达全身,我却不啃一声。
之后,疼晕过去。
将我放置池水中,药水渗进伤口再次让我疼醒。
千莲当时的手就如同此时,轻缓疼惜的抚摸着我伤痕累累的肌肤。
他不发一语,眸子中是一种我无法说出的情绪,可是,却让人微微心惊。
他说,千妖,我不想伤害你。
就是如此,带着无尽的倦意与叹息,亲吻我。
“千莲与千妖是相依相灭的,千妖疼,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红烛落泪,如同少时,千莲紧紧抱着我,可是我却突然没了悸动的那种心境。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千尾,那个有着蓝眸,总是牢牢跟在我后面的孩子。
他总是喜欢抱着我说,他不害怕了。
可是,现在呢?
外头,有些动静,凌厉的风传来。千莲抱过我,翻身,一把精致的刀子隔空传来,最后落于我们头前的床木上。
我迅速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千莲冷然的眼睛。
他转身,围上披风,迅速追了出去。
一时寂静,我缓缓的起身,看着大开的门,传来习习凉风,一时有些冷。
拿过刀子,南宫决影四个大字于上头显眼而铸,如同他的人一般狂纵邪肆。
我一时有些发呆。
暗夜天,红烛泪。
走出门槛,外头的天际有着说不出的一种黑漆与寒意。
烈风,浓酒。于是,我想到了酒。
“哎呀,我的酒”怪山老头着急的跑来,在看到我手边的酒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时,一脸心疼的抱着空的酒壶。
“老头的酒,可怜的老头的酒”怪山低□,轻轻抚摸着酒罐,闻着,这可是他辛苦酿造的酒,他还都未来得及品尝,可惜,可恨。。。。
“给你”我将手边的酒壶递过去,有些晃悠,全身早已沉沦与这好酒之中。
“你。。。”老头指着我,一时气颤,双眼冒火,如果眼神能杀死我,恐怕我早就死于他的怒眸之中了。
“呵呵”我不在意一笑,准备将酒拿回去,却被老头一把抢过。
之后,转过身背对着我,细细满酌起来。
“好酒。。。好酒”怪山沉醉而又微带叹息的说着。
果真好酒,肆香飘荡。
我笑着斜倚头于石桌上,因酒暖了的心与身,也不在意这冷桌了。
“老头,怎样才能离了这凡尘乱世”。
老头不语,只是安静的浅浅尝着酒。只是隐约间,我还是能听到他不沉不重的一声叹息。
“我离不了,因为我置身其中”闭上眼睛,阻了所有光亮,睡眠。
“世间乱,任何人都躲不了”。
老头难得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听闻,眸泪有些坠落。
为何不能相近相亲,非得相爱相恨。
如这般便是世间乱,那么应当让众人厮灭,这样,就不会有所谓的疼痛了。
☆、过去未来9
天有些暗沉,小雨。
潮湿的空气中有些凉意,残叶飞落。
我拿着篮子下了台阶,身沾冷雨,才知道这凉味。
踩着青苔,弯弯曲曲向上走着,路旁两三枝青芽冒雨而开,显些生意。
不见一个人,只有我略微冷清的身影在四周无声的响动。雨,斜密。
裙尾沾了些泥土,我停下脚步,低身,将湿掉脏乱的那一部分绑起来。起身,擦了把汗。
有人下来。我抬起近,环佩,黑靴,全身上下穿着不菲,一看都是那些宦官人家。
随着来人的走进,在看清此人时,有些惊诧。
我垂下头,移了身体,将狭小的道让给他。
毫无交集,他直下,冒雨。
许久,我抬起头,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隐约间想起他沉痛的表情,原是造化弄人。
上了最后一台,到达南山门。
翠竹连连,覆盖了这天。一片寂动。
没有来人,没有去人,只有一个简单的坟头立于其中,孤单而又安稳。
一时鼻酸。
我缓缓走前去,细雨砸落,心绪翻了一团。
墓前摆放着一个古琴,有些陈旧,但是沾雨又不是太多,可见是被放置于没多久。
一时感慨,低□,抚摸上琴,发出单调略微沉涩的响声,在周身响起。
潸然泪下,为什么所有的感情都是在死亡后才能感受到呢?
娘曾经说过,当年她流落风尘时,那个俊逸少年给了她援助。
教她写字,念于她情书。
而她则喜欢弹唱古琴来表达自己的情。
那些天真烂漫的日子,两人牵手相握,同眠共枕,如花美眷,大抵如此。
然而,少年必须离开那日,她将她唯一珍贵的古琴转赠,那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从此,她便没有再弹过古琴,因为少年带着的,是她的所有情。
兜兜转转几十年过去了,古琴回归,可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女子呢?
一个安静的躺在这地下,一个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官。
时光更迭,他们各自成亲,妻女众多,然而少时的那些情与言,都去了哪里?
跪于坟头,烧了些纸钱,黑色的灰烬冒雨却也飞起来,翠竹响动,如此寂寞。
我闭上眼睛,头靠在冰凉的墓碑上,思绪一时回到一年前的此时。
大雨就是如此,越发的大。
我重回步塔。
尘家小姐更换,所有的舆论逐渐的消散,很久后,趋于平静。
而我这个冒牌的,也重回了自己的生活。
只是,我却想念娘。
因为这场变故而加重的病情让她几乎日日躺在床上,日渐消瘦。
我无法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我已不再是尘颜,她的女儿。
每次,各位想娘时,就会偷偷的跑到尘家,躲在墙角偷偷的看着娘。
一次,下雨,娘猛然从房里跑出来,于是就看到了站于雨中狼狈的我。
“颜儿”娘颤着声音,叫着我。
当时,当时就感觉到悲痛以及难过。
两人对视,一个站于灯光下,一个立于暗雨中。
“娘”身后突然传来陌生的女声,我一惊,骤然清醒,看着娘,身影迅速消失。
“颜儿”身后,娘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眼泪就那样直直留下。
躲于树上的我,看着娘奔跑在雨中着急的找着我,最终跌倒,捂住嘴,让自己无声的哭出来。
之后,那个真正的尘颜追过来,拉着颤抖的娘,带她回房。
紧闭的门,如同一把锁链,将我们生生分割而开。
娘是在盛夏红莲盛开的某个夜晚死的。
当时,昏月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枫涌院来找我,当我急忙赶到那里时,娘勉强留着最后一口气撑着等着我。
“颜。。儿”娘伸出枯瘦的手来,我忍着哭意赶忙抓住她的手。
“娘”眼泪大片的溢了出来,“颜儿回来了,颜儿回来了”。
“回。。来了”娘语气缓轻,微微带着气喘,眼眸中明亮潮湿,看着我,紧紧的,像是要记在脑海里。
“回来。。就好”。娘嘴角染起一个温柔满足的笑,眸子逐渐涣散,最后闭上眼睛,紧握着我的手突然散开。
“娘。。”我睁大眼睛,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留下,凑近看着她,“娘。。。”。
牢牢抱住她,“娘。。。”。
“碰”一声,跪在地上,头放到娘已经停止的心脏前,闭上眼睛,眼泪从两边流了下来。
纵是如何的冷漠,都不可能做到抛弃一切。
犹记当年,尘白带我来到尘家的第一天,刚下车,从门里就冲出一个妇人,打量我没多久,眼泪就在眸子中滚落而下。
她抱着我,瘦弱的身躯却给了我无法言说的温度以及。。感激。
“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这是第一个语言,终于回来了。
雨越发的大,浇灌,我的身体有些凉了。
“娘,在这里冷不冷?”我说着,语气轻缓,手反复的摩擦着墓碑,如同在抚摸着娘美好的容颜。
“我也感觉有些冷了,不知会在何时下来陪娘?我想,应该迟早要下来的”。
“所以,娘记得等一等我。来世我一定再做你的女儿,不能忘了哦”。我的脸贴在冰凉的墓碑上,淡淡一笑。
我似乎能感觉到娘那弱不经风的身体抱着我,暖暖的。
有人走近,清香味中隐约间带着些血腥味。
我没有动弹,在今天他至少不会再伤害我,我笃定。
两人谁都没有言语,我能听到雨声敲竹的声音,沉闷而又悲寂。
许久后,我睁开眼睛,看向来人,眸子中的模糊朦胧依旧未散去,所以,我看到来人表情的微微动容时,一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坐下吧,难得我们有不用兵戎相见的时刻”。我平静的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台阶。
他站立不动,表情依旧冷漠如冰,却不见了一贯的斜傲狂肆的笑容,却也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
大雨在两人中交割,衣襟湿透,他动身,坐于我旁。
难得安稳。
他看着墓碑上的字,摸着,表情却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情绪。
心中有些悲凉,若让娘看到如此,是不是又会眸子堆满泪水。
我拿过一坛酒,仰头直喝,大口大口,有些从嘴角漏出,进入衣领,凉了心。
一口气喝下一大半,之后将酒递给他,他看着我,接过,之后也大口的喝起来。
我拿过又一坛,交予他一坛,两人来来往往,无言却又肆意的大喝,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熟悉又默契。
三坛酒入肚,醉了,有些晕眩的难受。全身压抑的如同一把紧弓的弦,想要扯碎,撕掉,然后毁灭。
一脚踢过空罐,空空的酒罐从脚边滚下,下了台阶,旋转,发出一阵声音,轰隆隆。
“呵呵”我莫名发笑了,看着一旁把玩着酒罐的男子。
他抬起头看着我,冷漠的表情中总算是见到不一样的表情了。
雨打竹,心脏缓慢跳动,我凑近,仔细的看着他。
蓝色的眸子,清如莲,薄似冰。
扔掉酒坛,随着酒坛碎掉的声音,他一把拉过我,然后粗鲁的吻起来。
不染杂质的眸子中,突然闪现一种无法言说的毁灭,两人就这样,毫无欲念,如同生人的看着。
“千尾,我们为什么要做至此?”。
雨有些大了。
☆、过去未来10
他一把推开我,身体直接跌倒在地上。雨砸落,我努力睁大眼睛,却无奈雨依旧浇落。
我笑着,像个疯子,在大雨中,发泄这一种歇斯底里。
“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果真是造化弄人。
本该活着的人却死了,本该死了的人却活着。原这世间就是一张繁密的网,亲者相离,离者而近。
“不要笑了”千尾的手捂住我的嘴,我的笑声零碎而出,看着他略微潮湿的眸子,笑声制止,眼泪滑落。
两人相视,没有言语。
大雨庞杂。
“千尾,杀了我吧”。
他看着我,眼睛中闪过暴怒,站起身,离了我,冷冷说道“千尾已死,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