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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挥手。一把将江晓萱的衣襟撕开来!
“啊——救命——”江晓萱尖叫起来。拼命的挣扎。
可那大汉,哪里容得她这般闹腾,一下扑在她身上,将她牢牢钳制住。
顾长风掂量着手里的药锄。站在亭子门口,只见大汉身下的女子不住的反抗扭动,衣衫破裂声清晰可闻,心头很是着急……
可是,看了看那大汉壮实的后背,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下,背手将药锄藏起来,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和蔼问道:“这位……壮士?这位壮士?”
大汉正忙着。哪里想到会有人来,当即便惊了一下,连忙回头,却只看见一个呆气四溢的书生站在自己身后。
“请问壮士可认识这位……”顾长风探头看看头发衣衫散乱已然半昏迷的江晓萱,“小姐?”
大汉打量了一下顾长风。见他身体孱弱,不屑地的哼了一声,转身继续,“不认识!知趣就闪远点,别打搅老子快活!”
“这个……”顾长风继续文质彬彬的说道:“既不认识这位小姐,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行此苟且之事……”
“滚!”
“朗朗乾坤,你竟然如此罔顾法制……”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大汉愤怒的回头,眼睁睁地见着一只药锄带着风声落下,却是根本来不及躲闪,当即便被那药锄砸在额头上,立时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唉……”顾长风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先礼后兵,我劝诫也劝诫过了……你堂堂男儿怎么可以欺侮一位姑娘?”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俯身拖起壮汉死沉身躯,不客气扔在一边。一个不慎,大汉的头颅撞上亭子墙壁,传来一声闷响。
“对不起对不起!”顾长风先给他道了个歉,又煞有其事的说道:“听这声音沉闷有力,你就算两个时辰后能醒来,也必定会头部昏沉数日之久,甚或失忆谵言,这也算是你行凶的报应,恕我不加救治……”
顾长风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向那女子,冷不防的,正正好瞟见江晓萱袒露的胸脯,吓得连忙闭目转身:“这位姑娘,请恕在下无心之过!”
等了半晌,却是无人应声,顾长风无奈,只得试探的又唤了几声:“姑娘?姑娘?”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顾长风面色的紧张思索片刻,伸手解下自己长衫,背对江晓萱后退至她附近,估摸着距离将衣服盖在她身上。
又等了片刻后,这才微微侧头,看见她已经被全然盖牢,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蹲下查看。
这女子,额头隐约可见血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想必是受伤的情况下,又受了惊吓,得赶紧救治!
顾长风果断的俯身将江晓萱背在背上,艰难向外走去,路过自己丢在一旁的药篓子时,他几次挣扎欲俯身捡起。可惜他一介书生,哪里有什么力气,光背江晓萱一个都觉得颇为吃力了……
无奈,顾长风只得忍痛割爱,放弃了药篓子,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里面的药草,背着江晓萱离去。
夜色微深时,顾长风才踉踉跄跄的回到金府,背着江晓萱从侧门走进屋中,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自己床上后,这才顾得上喘气擦汗。
他小坐了一小会儿,连汗都还未干,便又慌忙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出纱布和各种上药。
他将油灯端到床畔,仔细的擦看江晓萱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头上伤口,包扎。
好半天,才将她头上的伤口处理好。
顾长风这时,却无法松气,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胸前的时候,很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这位姑娘,我知道你现在不省人事中,不过作为一个医者,不管你是否昏迷,按程序施救前我必须向你解释: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然而医者父母心,你在我眼中,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病人,现在情势所迫,我必须要替你解衣疗伤,当然,你只是一个病人你只是一个病人……”
他一面满脸通红的念叨着,一面半闭着眼睛帮江晓萱解开凌乱的衣衫,视线竭力躲避,就这样躲躲闪闪的替她上药。
可是,江晓萱方才死命挣扎,那大汉又不留情,她身上早已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擦伤,形容可怖。
顾长风见状,医者之心渐起,神情也渐渐专注,再无半点窘迫杂念,只是有条不紊料理伤口。
“好了……”顾长风系上最后一个结后,轻轻的为江晓萱盖好被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傻笑了半天,才惊喜的赞美道:“你真是我最配合的一个病人。”
江晓萱此时,缓缓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不清,只知道自己好像到了个安全温暖的地方。
随后便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朝她缓缓走来,蹲在她身前,手里似乎拿着一个陶瓷碗,他从碗中舀出了些什么,递到自己唇边。
江晓萱本想拒绝,可是,自己的身子却是无法控制的,本能的汲取……
苦苦的,是药么?
眼前的容颜越来越清晰了,似乎是个男子……看起来,不像是那个大汉……
不知道为什么,江晓萱慢慢的放下心来,莫名的觉得这里很安全,又喝了几口药后,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第三十二章 顾大神医
翌日,江晓萱,是在一片碗碟碰撞的脆响中醒来的,一睁眼,她先看到的是头顶雪白的帐子。那帐子极为干净雪白,却是很普通的棉纱材质,在江府,这种帐子,只有下人才会用的……
江晓萱缓缓收回目光,有些茫然的看向对面桌子旁模糊的身影,一个绿裳的女子正在收拾着什么,似乎是药水绷带一类的。她收拾得很专心,根本没察觉到江晓萱已经醒来。
江晓萱张了张嘴,刚想喊她,那丫鬟却端着托盘快步走了出去。
“唉……”江晓萱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这屋子。屋子虽然很小,东西也都很简朴,但却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屋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让人觉得很舒服。
额头隐隐疼痛,她突然想起昨日的遭遇,心头一惊,抬手去摸头上的上伤处,触手处是厚实绷带。
难道自己遇救了?江晓萱深深出了一口气,随即忽然看见自己身上衣服全然陌生!又是一惊!
她连忙低头查看自己衣物,发现里外尽皆换过,心中慌乱不已。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顾长风端着个陶瓷碗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兀自嘟囔:“说了滚三次就得要三次,这些丫鬟,真是爱偷懒……”他正说着,忽然发现床上坐起的江晓萱,大喜,快步奔向床:“姑娘你醒了!”
江晓萱脸色苍白面带惊恐的看着他,厉声呵斥:“你别过来!”
“啊?”顾长风愣了下,随即醒悟过来了,缓和着口气安慰道:“我不过来你怎么喝药啊。”说罢,他小心翼翼的把药放在床边小几上。
打量了江晓萱一番,殷勤的探问:“姑娘你感觉怎么样?头可还昏沉?哎呀,你不知道你那天流了好多血,可是吓人那!我当时还以为你就这样再也醒不来了……”
顾长风自顾自的唠叨着,一点没注意到紧紧揪着棉被的江晓萱,越听脸色越苍白……
“还好。我及时给你裹了伤口……”
“等下!”江晓萱打断道:“你给我裹了伤?”
顾长风老实的点头:“是啊。”
“你给我换了衣服?”
顾长风一点没察觉到江晓萱的异样,继续老实的点头回答:“是啊,哎呀姑娘你不知道,当时你身上的伤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禽兽!”江晓萱又羞又恼。
她方才使足了全身力气,这一耳光下去,顾长风的脸上立即呈现出鲜红的巴掌印,他捂着脸,哭丧着,万分委屈的道:“姑娘,当时你确实昏迷。但是我发誓。动手之前是跟你说过了。当时情势所迫——”
“禽兽!禽兽!”江晓萱一把将床边的茶碗抓起,狠狠的砸向顾长风,满面泪痕。
可怜顾长风被药水洒了一身,却还是本着医者之心。心疼的看向江晓萱。
江晓萱见他不走,更是觉得恼怒,当即便挣扎着下床去打他。
顾长风连忙抱头躲闪:“你伤成那个样子,不管姑娘你会如何怪我,顾长风身为医生,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再说我都是闭着眼睛的!”说罢,他一挺胸膛,颇有大义凛然之势的等候痛击。
江晓萱听言,怔了一下。慢慢思考着停下手来,狐疑的问道:“你是大夫?”
顾长风一仰头,很有气势的答道:“我是本府常驻全职医师!”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给我疗伤?”
“当然!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听到这话,江晓萱心头安慰了许多。只是,刚才胡闹了半天,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她扶着额头问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顾长风立即认真的回忆道:“那天我出城采药,颇有收获,眼见天色向晚,归心似箭,回家途中路过一凉亭,却听到姑娘呼救声音,我立刻前去查看,只见一个凶恶大汉……”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再次出现在江晓萱脑海中,她脸色苍白的打断道:“不要说了!”
“我打昏了那个大汉就背你回家了……”顾长风知道她心悸,连忙避开过程,直接说出了结果。
江晓萱怔怔的回忆,只记得自己被那大汉钳制住后,自己挣扎着挣扎着便晕倒过去了……
顾长风窥探着她,见她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才犹豫着伸手去轻轻搀扶她,宽慰道:“姑娘,都过去了,你现在觉得全身疼痛,只是当日的撞伤擦伤而已……”
原来,没事……江晓萱瞬间瘫软,泪水瞬间扑簌簌的掉落下来,有庆幸、也有事后的惊怕。
顾长风没想到她会突然哭了,被吓得慌了手脚,连忙紧紧扶住她,宽慰道:“别哭了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么?是不是头上的伤口还痛?还是有别的地方疼痛?没事没事啊,我一会儿给你开两副止疼的药……哦,你是不是担心会落疤痕?放心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给你配制一副不留疤痕的上药?你别哭了好不好……”
顾长风这絮絮叨叨,却又极为真挚纯朴的关怀,像暖暖的泉水注入江晓萱的心田。
她连忙忍住泪水,坚持着给顾长风行了个大礼,“多谢神医当日援手之恩,全仗您义薄云天,我的清白和性命才得以保全。”顿了顿,将身子福得更低几分,“适才我脑子混沌,是非不辨,对神医多有得罪,还请神医不要放在心上。”
听着她这
顾长风听到江晓萱一口一个神医,面色真挚又几分凄婉,心中,满满的尽是骄傲,不免的,又生出几分回护之意,傻呵呵的笑道:“姑娘你千万不要客气!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嗯?遇到我是他的幸运?江晓萱很是奇怪的看着他,这是什么道理?说反了吧?
顾长风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遇见你这样好这样配合的病人,是我做医生的最大的运气……”
“嗯?”江晓萱更是疑惑了。
“哎呀……”顾长风恨自己怎么这么笨嘴笨舌的,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