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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守醉初 作者:拖面(晋江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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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服青语呢。
  初临正扬笑欲言,胸口突发绞痛,他揪着衣领大口大口喘气,只觉得自己浑身虚软无力。
  青语三人慌乱的神情在他眼前虚晃,初临凌空探手,也不知按上谁的臂膀。
  “恩主……”
  他突地想见她,很想很想。
  青语似在说什么,可他听不清,满耳的嗡然声,脑子里嘈杂得很,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她,他的恩主,宋墨。
  神志渐明,初临就着青语的手灌下一大杯水,气息未稳便急急苦求章歌白告予他,宋墨究竟是去哪了。
  “……恩主在唤我。”喃喃说完,初临再三重复这一句,至最后,已是万分肯定的口吻。
  “世女,您带初临去找恩主可好?让初临远远瞧上一眼她过得好不好,真的,就一眼,绝不给您和恩主添乱!”
  心里酸疼得厉害,算算日子,周大夫给的药,早应在二十天前用完了,那位叫武桑的侍从可有按方抓药?喝完药她总要先尝一口蜜饯再用用温水漱口,这些,可有人替她备好?
  用完药若不拦着,她总要喝上许多水,用餐时便会恹恹不思食,这些,可有人知道?
  可有人照顾好她?为什么,他听得她气若游丝地在唤着他?
  见章歌白久久不语,初临挪动身子想跪求她,但原先软绵的四肢竟似灌了铅般,他惊恐挣扎,却发现竟连手指头都无法牵动分毫,他看到青语和小青摇晃着他,他想出声,却发现开不了口。
  视线渐渐模糊,他似看到章歌白面色土灰地划破他的手腕,青语和小青似在扑打她,初临困惑地眨着眼,那是他的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刚过晌午而已,怎的屋内已点上烛火?
  待他正欲细看,朦胧地景象全被漆黑代替。
  是小青又忘关窗,让风扑灭烛火了么?初临伸手四触,在黑暗里摸行,他喊一声青语,又喊一声小青,冷风灌入,呼呼中只有他自个的回音。
  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在哪?




☆、38以命换命2

  初临于黑暗中摸索前进,漫说脚步声,连自个的呼气声皆无法听闻,本是极度惊惶,自风中识出那股淡淡的冷幽异香,欣喜倾刻覆盖满心。
  他只从一个人身上闻过这馨香。
  “恩主!”初临加快步伐,努力睁大眼睛,双手在四壁触碰,“恩主,是您么?”
  连喊几声都不见有人应答,初临满心焦虑,“恩主,您在哪?恩主,我是初临……”
  呼呼风声中,只有他的空喊,初临声渐越哽咽。他不会记错的,在服用周大夫的汤药前,他家恩主身上总带着这股隐香。他也曾好奇问过一次,他家恩主脸色瞬时阴沉,自那起,至香味消散,他未再提及这个话题。
  “恩主,您在哪?应初临一声好不好?”
  莫怪他心焦,之前回响在脑海的微弱呼唤,直直刺疼他的心。总觉得,他家恩主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路走一路呼喊,也不知走了多久,方自黑暗中窥得一抹白亮,眯着眼从指缝中细探,直至双眼不再刺疼难受,才慢慢放下手心,细细察看周遭一番,心头一阵后怕。
  眼前白茫茫一片,无法窥探,身后是幽深的狭道,一道血痕自暗黑中吐露,逶迤至他脚下。初临低头一看,那血是自他手腕淌下来的,他忙拿帕子捂住伤口。
  血流不止,可半点不觉疼,如此一来,他压下慌乱,细细寻思。
  这道口子,似是世女划的?初临蹙眉,想不出章歌白为何要如此做。
  世女欲邀青语外出赏玩,他正打算开口帮腔,不料心忽绞痛,隐隐听得恩主在唤他,至后……
  初临晃晃头,秀眉紧锁,至后发生何事了?他为何全无印象?这又是什么地方,他怎会到这里?
  恩主呢,恩主可在此处?
  初临着急起来,为何他家恩主唤到一半便不再出声?原地急唤几声仍不闻宋墨回应,初临抿了抿唇,将被鲜血浸得粘湿的帕子紧系住伤口,深吸两口气,举足欲踏入一无所知的前方。
  不定他家恩主就在前头某处候着她,正这般想,耳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此前去,必减寿折福,你不悔?”
  初临惊惧交加,四顾张望,见无人影,抖声相询是何人隐在暗处。
  “此前去,必减寿折福,你不悔?”对于他的询问,出声者并不作答,只一遍遍重复同一语句,一句比一句暗哑。
  初临眨去眼眶处的湿润,问道,“我家恩主可在前方?”
  四野寂静,冷风呼啸,兜头兜脸朝他扑去,险令他站立不稳。
  “自是在。”
  风随此语消逝,而初临则拔足飞奔。知她在,知能寻到她,他有何可惧?即使是鬼神相引,也无所谓……
  越往前,路渐阴暗渐崎岖,初临捂胸急喘打量他眼前的三道岔口。哪一道才能寻到他家恩主?
  他挪步一个个探看,急呼一声便停顿半晌,屏气凝神静听,唯恐听漏宋墨的回应,终于从正中那一道听得一声闷哼。
  初临又喜又忧,是他家恩主的声音!他忙高声呼喊,欲进道口时却被阻住——仍是那不知何许人物传来的哑声,较之前温和许多,就像一位仁慈长辈柔和地与晚辈欢谈。
  “孩子,这些,你可舍得下?”
  初临身不由己地被那个声音引去细看左右两道的光景,原本幽黑的道口出现了一副副境像。左道他身穿华装,金银绯绿戴满身,万千娇宠奴仆成群;右道里,他被一名相貌平凡的女人迎出了花楼,家略有余蓄,自后享尽天伦之乐,寿满正终。
  左道荣华富贵,右道喜乐安康,往前,一切凶险未卜,该如何决选?
  初临眨落一串泪花,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尖,痛楚蔓延至心,手脚慢慢恢复知觉,再一次拔腿狂奔。
  他舍不下,腿脚抽疼得整夜不能眠都不曾吭一声的人,方才竟闷哼出声,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慌。
  往前,再往前,便能见到她了……
  可若看到这样的她,叫他如何再往前?
  身着单衣,血污满身,手脚俱被缚,看到这样的宋墨,初临心痛难忍,扑过去欲拥她,双手却直直穿透过她的身躯。还没来得及惊讶,再次心疼得几近死去,疯了似地拍打那几名按住宋墨手脚的壮妇,拳拳落空。
  他从惊怒喝斥到哀求悲哭,都阻止不了她们将宋墨的趾甲一个个拔去,她们看不着他,听不到他的哀嚎,感受不到他的悲痛,在他面前将宋墨双腿浸住冰窟里。这比活剐他的心还难忍。
  疼得心肝剧颤喉头发甜,可有声音让他不要看不要听,往前,再往前。
  最终,初临放弃自己徒劳的动作,不再去推搡那些壮妇,也不试图去将宋墨拽离冰窟,捂嘴哽咽着踉跄举足。
  往前,偏头不去看吞咽生蛆死鱼的宋墨;
  往前,捂耳不去听铁鞭落在她身的响声;
  往前,任泪模糊双眼不目睹她呕血不止;
  往前的步伐滞在她拔剑刺向自己的心窝,听她说容樱,我愿一命换一命,今生再不相欠。
  初临再无法自持,瘫软在地上费力朝她爬去,他不明白,那些腥红触手温热,可他为什么就无法紧拥她,他弄不清,他现下是不是在太虚梦境。
  腥红的血液自宋墨胸口涌出,从他指缝推挣开狰狞满地,整个空野只有他绝望的悲怆,“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我家恩主吧……,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如果这是梦,请让他快点醒来,他愿此生无眠!
  若不是,请放过她,他愿顶替她遭受这一切!
  初临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断肠,血流不止的宋墨却仍从他眼前慢慢淡化,直至虚无,他却骗不了自己,一切所视皆为幻境。
  她的痛她的恨她的隐忍她的悲伤,是那样真实。真真实实遭受过这些创伤。
  还要继续往前么?
  那苍老的暗哑声催促他继续往前,初临匍匐哀爬,往前就能见到她对吧?
  也确实是见到她了。
  水晶壁后的宋墨枷锁重重,一身白衣却整洁似雪,面色清冷,初临捶着晶壁哭喊,宋墨紧闭双目不曾颤动分毫。
  初临挨着晶壁打转,拍打得双后红肿仍不得其法,只能于壁外看着宋墨垂泪。一直无不适的腕伤突突发疼,如神福至,一点灵犀闪过脑海,初临忙环顾四周,出声探询。
  竟是引他过来的,要如何进去看望他家恩主,那位不知是何鬼神的老妇,定是知道的吧?
  “你可想好了?现在沿途返回还来得及。”
  “有享之不尽的富贵,也有你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眼前这名女子真的值得你抛却那些么?”
  “你可知你现下所选,日后有何得失?”
  “福祸与共,同命同根,生死相依,她亡,你亦亡。”
  不待老妇添加说辞,初临拭去满脸涕泪,诚心诚意朝着声源处叩拜,能与她生死相依,此生足矣。
  就算她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又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能陪着她,那便是天大的福份了。
  “老妇再问一句,以你之命换宋墨苟活几年,你当真情愿?”
  “然。”初临整容深拜。
  不知隐在何处的那方高人轻叹,“应下便无反悔的余地,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初临扭头含泪深望着全无声息的宋墨,“然。”
  “即如此,便去罢,你是她现今唯一的牵念了,或许,你能唤醒她。”
  初临闻言,如获特赦,奔过去将宋墨拥在怀里。毫无阻碍。
  据说,我已是你唯一牵念,那你是否能睁眼看看我?




☆、39相依相守1(附宋墨图)

  “……我搂着她,怎么唤都不见她转醒,暗处的仙人就叹说,许真是无力回天了,我却不信。”
  初临垂眸,右手拇指在左手腕的疤痕上来回轻抚,长睫颤了几颤,接着道:“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她又穿得单薄,好在当时我身上穿着厚衫,脱了给她裹上,”说到这里,抬首望着青语,“你说奇不奇,我才帮她暖着手脚,她的眼就慢慢睁开了。”
  青语瞟了他一眼,“自醒来就没停过眼泪,看着心烦!”
  初临轻笑着拭去眼角的泪花,“我这不是高兴么。”
  “高兴掉泪不高兴还掉泪,就没见过比你更烦的!”
  初临偏头浅笑,他是真的高兴呵。
  醒来那会,真以为是自个做了长梦,但世女脸上的愧疚及手上的隐痛皆在提醒他,那不是梦。虽至现下,仍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世女肯定地同他说,他与他家恩主,自他醒来的那刻起,注定往后福祸与共,生死相依。
  能以己身救得她,他何其有幸。
  “你怎么给她暖手脚?”
  “哎?”
  青语的突然发问让初临回过神,也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对青语道:“就是,嗯,就是将她的手,嗯嗯,就是揣在胸口上……”
  说的那位羞得低下头,听的那位却是拎起了眉头,“只如此?”
  初临绞着手指,微微点头,青语追问,话里满是不信,“那你羞什么?”
  初临讪笑,他可没脸跟青语解释。他家恩主当时面上全无血色,又知她最怕冷,他一下子着慌,只一劲地想着给她暖暖身,哪来记得别的事。
  将自个的内衫解开,以胸暖着她的手,不多时就见她缓缓睁眼,这倒也罢,偏生暗处那位仙人发笑,道若遇如此艳情,换谁都舍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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