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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提前了些时日而已,况且还让他担了一些不可预知的风险。这个软弱无
识的皇帝,对排挤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武氏家庭的人却反而没有一点恶
感,张柬之等人发难之时,他还特意叮嘱说:“杀别人可以,武氏之族,系
我中表之亲,不可滥杀!”真让诸位力保李唐天下的大臣哭笑不得。
张柬之等所率人马冲进宫时,武三思正在太子宫,与韦后歪躺在床上
下棋,听到屋外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上官婉儿敏捷地冲进屋
来,拉着武三思怆惶躲入阁楼之中,避过了一场大祸,事后只是被削去王爵
而已。
武则天让位,中宗复出为帝,这又让韦后的权势欲开始膨胀,放荡行
径也更加无所顾忌。武三思既然与韦后、上官婉儿久有奸情,也就有推翻中
宗的心思,他时时怂恿韦后仿武后的行动,自立为女皇,这设想也正中韦后
下怀。而在武则天身边长大的安乐公主,看惯了女皇帝那种一呼百应的威风,
便异想天开,说男儿可为皇太子,我女孩子为何不能做皇太女?韦后听了,
哈哈大笑,抚着公主的脖子说:“待母后做了女皇帝,就定立你为皇太女!”
还有一个上官婉儿,周久参国政,已经在朝廷里建立了一定的势力,加上武
三思的从中串通,韦后虽视她为情敌,但在谋权上还是紧紧把她拉在自己身
边。
这样,在中宗身边,结成了一个以韦后、安乐公主和上官婉儿为基点
的弄权铁三角,再加上武三思的参予谋划,整个军国大权也就几乎落到了他
们手中,中宗成了一个傀儡。
张柬之、桓彦范等五位大臣起兵拥立中宗后,自然劳苦功高,在朝中
担任要职。在起兵中侥幸免死的武三思对他们耿耿于怀,于是向中宗进言称:
“他们五人恃功专权,将不利于社稷,不如封他们为地方王,既割报他们的
权势,又不失尊宠功臣。”韦后在一旁极力附和,中宗信以为真,于是封张
柬之为汉阳王、桓彦范为扶阳王、敬晖为平阳王、袁恕己为南阳王、崔玄晖
为博陵工,赐给金帛鞍马,让他们分别赶赴封地。过了不久,在武三思和韦
后的操纵下,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五王”流放到边远地区,武三思派人在
中途暗杀了他们,清除了武、韦弄权朝廷的障碍。可怜五位忠心耿耿的大臣
拥中宗夏位,可谓深遂人心,可惜斩草不除根,终于冤死在小人女子手中。
一次,安乐公主的新宅落成,中宗和韦后宗亲幸府中庆筵。席间,公
主八岁的儿子跑过来拜见帝后,礼节甚是周全;韦后见了很是喜欢,便把孩
子抱在膝上,并下手诏,封他为太常卿,镐国公,食邑五百户。中宗见韦后
无视自己的存在,擅自作主下旨,心中十分不悦,当即便拦住说:“且慢下
诏!待朕回宫去,再作计较。”韦后听了,却冷冷地说:“什么计较不计较?
陛下在房州时候,不是说将来不禁止妾身所为吗?为何如今又要来干涉妾身
呢?”中宗见皇后拿那种话来压他,心中愈觉气恼,但话又是自己当初说过
的,君无戏言,不能收回,他便气得一句话也不说,传旨摆驾回宫。韦后早
已不把他放在眼里,见他负气离去,也毫不惊慌,仍然在公主府中饮酒作乐,
直闹到半夜时分。
唐中宗空为天子,不但政权掌握不了,就连自己的女人也没法把握,
韦后与上官婉儿倒是围着武三思而争风吃醋。一个春日困人的日子,午后无
事,韦后心中记念武三思,便恹恹地打不起精神。中宗了解她的心思,便命
太监去宣召武三思进宫。韦后见了武三思,顿时笑逐颜开,便命宫女摆上赌
具,和武三思玩起赌双陆的游戏来,中宗则在一边手握筹码,替他俩计算输
赢。韦后故意撒娇弄痴,逗着武三思玩笑,把中宗可怜巴巴地撒在一边。这
时,内侍进来奏称,丞相李峤有要事进宫来面圣,中宗闻报连忙出去。这里
韦后见中宗身影刚闪过门口,就把双陆一掀,一耸身倒在武三思怀里,两人
手拉着手进寝宫去了。在一旁站着的上官婉儿,看得牙齿直痒,但又奈何不
得他们。有了武三思,淫荡成性的韦后仍觉得不满足,因为武三思是一个手
里握着无数美女情妃的人,不可能时时守在韦后身边,因而韦后宫中还养着
三个美男子。一个是杨均,原是韦嗣立家的厨子,一次韦后到韦嗣立家饮酒,
觉得菜做得出色,就赏厨子黄金百两,杨均上来谢赏,韦后一眼见他少年英
俊,便暗暗地中了心意,下诏把杨均调入宫中,专替自己做菜,每到夜深时,
韦后在别室里悄悄地杨均传唤进去,赐以雨露之恩,杨均因此便得了光禄少
卿的官衔;另一个是马秦客,原是太医院的御医,一次偶然进宫替韦后治疗
感冒,只因他眉目长得清秀,从此以后,韦后有病常把他传进宫会伺侍,对
他的宠爱,也不在杨均之下;再一个是叶静,原是马贩子出身,善玩马技,
一年的元宵节在灯会上表演马技,被微服出宫游灯会的韦后看中,就命人把
召进宫去,除为韦后表演外,还奉命陪他共度春宵。这三个人都做了韦后的
幕宾,追随着韦后,不离左右,谁也不敢说他们什么。
韦后风流,她的女儿安乐公主也绝不安分。安乐公主下嫁武崇训后,
这武崇训精力过人,本也伺侍得安乐公主称心如意,可后来武崇训的堂弟弟
武延秀从突厥国回来,见到了天姿国色、风情万种的嫂嫂安乐公主,顿起色
心;而安乐公主见这位小叔子年轻俊美,又善解风情,也十分的中意。就这
样,叔嫂两人躲在公主府中打情骂俏,热成了一团火。一日两人正在温存之
际,被武崇训撞见了,但他一是碍于兄弟交情,二是害怕公主势力,也只好
把这口冤气吞在肚子里,装聋作哑地过日子。
唐中宗的太子李重俊不是韦后所生,所以韦后一心想要推翻他;同时,
安乐公主在公公武三思和附马武崇训的怂恿下,也常央求父皇废掉太子,立
她为“皇太女”。就这样,太子李重俊经常遭受到韦后的排斥、太平公主的
欺侮和武三思的戏弄,而自己无权无势,只得忍气吞声,但却暗暗地积蓄势
力。终于在景龙元年秋天,李重俊带领羽林军三百骑,冲入德静王府杀死武
三思,又攻入公主府杀了附马武崇训,最后勒兵闯入宫中,却不幸在玄武门
前被皇宫御林军砍杀而亡。
武三思及武崇训父子死后,安乐公主改嫁情人武延秀,继续过她的快
乐日子;韦后更加变本加利地揽权作乱,外有她哥哥韦温及宗楚客分掌大权,
里面除了安乐公主、上官婉儿外,还有韦后的妹妹邺国夫人及上官婉儿的母
亲沛国夫人、女巫第五英儿等人,勾结成为一个营私受贿,鬻宫卖爵的腐朽
势力集团,形成武则天以后,唐宫女性干政的极盛时期。
唐中宗眼看闹得太不象话,心中不免为之快快不乐,韦后党羽大为疑
惧,于是密谋由杨均以毒药掺入三酥饼中,将唐中宗毒死在神龙殿上。
唐中宗死后,在李唐朝廷势力干预下,温王李重茂嗣位为少帝,韦后
以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韦氏家族的人分任内外要职,以待重演武则天称帝
的故事。然而,因为顾忌她的小叔子相王李旦和小姑太平公主,迟迟不能冒
然行动。
这时,相王的第三个儿子,临淄王李隆基却抓住了时机,振臂一呼,
率兵攻入皇宫,闯过玄武门,高喊:“弑君淫妇,人神共愤!”冲入内宫,一
举斩杀了韦后、安乐公主和上官婉儿,韦后党羽无一幸免,终于使韦后母女
做了几十年的女皇梦化为泡影。
第二天早朝,临淄王李隆基重新拥立父亲相王李旦为唐睿宗。
宁北妃替夫报仇
宁北妃是中国西南边陲一个芝麻大的小国——邓琰国国王的王妃,原
名慈善,容貌端美,机智刚烈,帮助丈夫治理国家,深受国人的尊敬和爱戴。
当国王被害后,她不畏强暴,亲自领兵抵御外侮,直至粮尽援绝后,城破服
毒而死。她死后被尊为宁北妃进行祀奉,至今云南一带仍将她奉为神明。
云南西南部的崇山峻岭中,从上古时期开始,就居住着一些原始落后
的小部落;到了汉代,曾派大军攻伐这些地区,但因为当地毒烟岚瘴弥漫,
汉军无法适应而撤走;三国鼎立时期,蜀汉为了北伐曹魏,不得不先费了好
大的力气平定西南后方,对这些地区采取安抚政策。
魏晋以后,该地众多的部落之间相互兼并,最后剩下了六个较大的独
立部落,又因受邻近印度、缅甸、吐蕃等国的影响,当然也深受华夏文明的
熏陶,渐渐改变行制,有了国家的雏形,称为“六诏”,实际上是六个小国
家,它们分别是:蒙隽、越析、浪穹、邓琰、施浪、蒙舍。
“诏”在当地语言中是“王”的意思,那么“六诏”意即“六王”,乃指
六个王国。
这六个国家各自独立,风俗习惯大致相同,人民和睦交往,原本相处
无事。后来,最南端的蒙舍国逐渐强大起来,时常兴兵侵扰邻国,蒙舍国王
阁罗凤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灭掉其它“五诏”,完成“大统一”的局面。当
时正是在唐代的开元盛世时期。
阎罗凤是当地的一位袅雄似的人物,他生得高大魁梧,力气过人,他
若仰天长啸一声,能引起山谷轰鸣,山中的毒虫猛兽听了也会惊恐狂窜;他
不但有勇,而且有谋,常常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他首先用蚕食的办法,
一点一点地侵扰邻近的地方,占为己有。因为每次出兵都未遇到强敌,他的
胃口越来越大,产生了大举鲸吞的念头。
然而,颇具谋略的阎罗凤不愿悍然大举出兵,因为当地山深林密,地
形复杂,出动大批的人马未必就能迅速取胜;况且一举吞灭一诏,其它四诏
势必兔死狐悲,为了保全自己而紧密联合起来,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想来想去,认为“强攻”不如“智取”,经过周密的谋算,他制定了
一个险恶的圈套:在“星回节”那天,邀请“五诏”国王到蒙舍聚会,理由
是加强相互之间的联系,共同庆祝节日。各诏国王慑于蒙舍的威势,料想不
敢拒绝,只要五位国王进入蒙舍国境,便成了阁罗凤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
“星回节”是六诏共同的盛大节日。据说是汉代稗将郭世宗扫荡南疆时,
攻入叶榆部落,杀死了曼阿那酋长,见到酋长的妻子美艳动人,就起了歹念,
要收她为偏房。曼阿那酋长的妻子借口必须先焚毁前夫的衣物,才不会被他
的鬼魂纠缠,谁料她乘点火烧物的时机,纵身跳入熊熊烈焰中,追随酋长而
去。后人为了纪念她,把她殉难的六月二十三日定为“星回节”,在这一天,
人们纷纷举火焚香,来纪念这位贞烈的妇人。这是一个悲壮而严肃的节日,
“六诏”人民都十分重视,阎罗凤选定这个日子行事,真是别有用心。
邓政国王收到邀请书后,心中有些疑虑,因为在这之前蒙舍人的种种
侵扰行动,已引起了他的担心。国王聪明的妻子慈善仔细思索之后,认定此
行必定凶多吉少,一旦踏入蒙舍的地盘,那一切都无法把握了,因此她坚决
阻止丈夫前去赴会。她忧心忡仲地说:“蒙舍势大,早有吞并各诏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