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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中国人是什么人？”钟飞假装不在意地问了句。
“他们是日本人，在平阳西郊546厂上班。”老者说。
唐汉和钟飞对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546厂是个什么厂？”
“不知道，日本人占领平阳之后，就有了这个大厂，中国人不允许靠近，当年有几个人误入了546厂附近，就被日本人枪杀了，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敢去那里。”老者慢慢地对两人说：“这些日本人都住在城里，每天都有车接送……”
离开混沌摊之后，两人都觉得这个546厂不是一个普通的厂，想找个地方观察一下，工厂遮得严严实实，居然看不清楚。越是这样，两人觉得这个厂里大有文章。
“找个日本工人问一下就知道了。”钟飞说。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唐汉想了想。
平阳县有一个日本侨民区，这里住的大多是日本人，而且他们霸占的全部是中国人的房屋。一条街道都是为这些日本侨民服务的。
唐汉和钟飞两人在夜里潜入了侨民区，这里日本军人不多，所以没有人在意两个陌生人。两人跟踪一个喝过酒的日本人，把他拖入一条小巷的角落里，这个日本人嚣张地吼道：“八嘎，我是546厂的，你们什么人的干活？”
“小日本，在中国的土地上还这么嚣张？”钟飞重重给了他两记耳光，一脚把他踢翻，冷冷地喝道：“546厂是做什么的？”
这个日本人四十多岁，黑瘦，酒醒了，什么也不说。
“说话。”唐汉威严地说。
日本人浑身一哆嗦，还是没有说话。一张脸苍白如纸，一双小眼睛不安地转动着。钟飞冷冷一笑，忽然从腰上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在日本人的眼前晃动着，慢慢地往下移动。日本人的眼睛惊恐地随着他的刀往下，钟飞的刀在他的大腿上停顿了一下，忽然一刀就扎进了日本人的大腿。日本人疼得大喊，但是他的嘴巴却被唐汉捂住，喊不出来，额头上冷汗如水……bookbao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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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飞再一次把刀举到日本人的眼前，一边慢慢移动，一边冷冷地说：“小日本，给你最后三秒钟，再不说，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钟飞的短刀抵在日本人的心口，简短地说了一次，在迅速地喊了第二次，这个时候唐汉才松开捂住日本人嘴巴的手，日本人立刻就喊了出来：“我说……”
两人会意一笑。
日本人说了：“546厂是一个兵工场。”
“兵工厂是做什么东西的？”钟飞故意装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奇怪地问。
“就是……造日本士兵需要用的东西。”这个日本士兵迟疑了一下。
“好不好偷出来？”唐汉问。
“有很多人守，偷不出来。”日本人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妈的！”钟飞和唐汉对望了一眼，把日本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站了起来，踢了这个日本人一脚，扬长而去。等他们一走，这个日本人立刻去报告了日本警察局，说他遭受到*人抢劫。
日本警察局吩咐保安队黑龙和山豹去抓人。黑龙就是黑风山上的大当家，粗壮野蛮，一脸横肉，没读过书，头脑简单，只知道杀人放火，抢劫奸淫。现在是日本人的保安大队长，是日本人忠心的走狗。山豹是黑风山上的二当家，读过几天书，黑风山寨投降日本，他是极力反对的：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帮日本打中国人，那不是汉奸吗？
“啥汉奸？我们是土匪，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不就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国民党要打我们，八路来了也要打我们，日本人来了，不打我们，还给我们枪炮，给我们钱财，这么好的事情，那啥汉奸老子当定了，你要不愿意，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黑龙黑着脸，吼道。
山豹当了汉奸。
“老大，日本人抢劫我们中国人没人为我们中国人出头，而今天日本人被抢劫了就要我们去抓人，这他妈的也太不公平了……”山豹忿忿不平地说。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兄弟，现在日本人是我们的大爷。”黑龙不以为然，他这个汉奸是当定了。
折腾了一夜。没有一点消息。第二天一上午。山豹带着几个弟兄搜查，在一个院子前，两个日本士兵背着枪出来，后面一个中国男人提着一根扁担追了出来，一边怒吼：“狗日的小日本，禽兽，老子和你们拼了。”
这两个小日本刚刚*了一个中国姑娘。姑娘的哥哥闻讯赶了回来，怒火中烧，要和日本鬼子拼命。
“八嘎。”一个日本士兵端起步枪，那个青年的扁担还没有砍到日本士兵的头上，就被日本士兵的刺刀刺在腹部，往上一挑，哗的一声，青年的肠子滚了一地。
这个中国人立刻扑倒在地，死不瞑目。
哈哈，两个日本士兵立刻狂笑起来。书包 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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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出来。一边哭喊，一边怒骂。另一个日本士兵端起枪，冷血地扣动扳机。那个女人应声而倒。
这一切，刚好被山豹和他的几个弟兄看见。山豹大怒：“小日本，凭什么杀我中国人？”
两个日本士兵认识山豹，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大大咧咧地说：“山豹，你的，收拾场面的干活……”转身要走。
“站住。”山豹一声怒吼。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干活。”两个日本士兵对山豹大呼小叫。
“我操你妈，小日本鬼子。这里是中国，在中国的土地上岂能任凭你随意杀我同胞？”山豹怒目圆瞪。
“死啦死啦的，”两个鬼子一声怪叫，准备端枪。山豹呼地拔出两把匣子炮，指着两个鬼子厉声喝道：“跪下。”
“二哥，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旁边的土匪忙劝山豹。
“老子什么时候和小日本鬼子是自己人了？我他妈忍无可忍，反了。”山豹用枪指着两个鬼子，继续喝道：“跪下，给被你们杀死的中国人道歉！”
两个鬼子没有动，他们到中国来了之后，欺负中国人习惯了，从来没有被中国人欺负过。所以他们在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砰，砰”山豹开了两枪，打在两个小日本鬼子的膝盖上，两个小日本鬼子嗷地一声惨叫，跪在山豹的面前。山豹把两支枪抵在小日本鬼子的头上，一字一顿狠狠地说：“小日本鬼子，告诉你们，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中国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来撒野。”
话落，枪响，两个鬼子的头顿时粉碎。山豹一脚踢开两个鬼子污秽的身体，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旁边几个目瞪口呆的兄弟，冷冷地说：“这个汉奸老子不当了，老子还是回到黑风山当大王，你们愿意的和我一起杀出城去，不愿意的我不勉强……”
他转身大踏步就走，身后有三个人同时说：“豹哥，我们跟你走，做土匪也比做汉奸强。”
枪声早惊动了日本人，山豹一声长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杀小日本鬼子的，就是我山豹，不想活命的就来……”双枪在手，昂首挺胸，直往城门口闯。
鬼子的警报声响彻了平阳县城的上空。
枪声大作，山豹和他的三个弟兄忽然对赶来的鬼子开了火，几个日本士兵中弹之后倒地，日本人立刻开枪还击，三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就是死，老子也要杀个痛快。”山豹的野性大发，不过很快，他的双枪就没有子弹了，他懊恼地骂了一声日本鬼子的娘，后面的日本鬼子立刻呼喊起来：“他没有子弹了，抓活的……”
“老子和你这些小鬼子拼到底。反正已经够本了，多杀一个赚一个……”山豹把双枪扔在地上，双眼冒出怒火，从腰上拔出一把尖刀，举在眼前，嗷嗷狂叫。
后面有人大喊：“兄弟，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山豹顿时恍然，从地上把两把枪抓起来，插回腰间，转过一个小巷，只见一道高墙上有两个精壮，血性男人。一个靠在墙头观察赶来的鬼子，另一个对他伸出一支强劲有力的大手：“来，兄弟，我拉你上来。”
这个人正是唐汉。
山豹没有犹豫，飞跑了几步，冲上去的时候正好拉住了唐汉的手，唐汉一用力，山豹一借力，人就上了墙。
“我们先杀出城去。”山豹跟着唐汉跳下高墙，山豹回头看了一眼上面的钟飞：“这位兄弟怎么不走？”
钟飞不慌不忙地在上面扔了两颗手榴弹，炸得赶来的鬼子血肉横飞，鬼哭狼嚎。然后跳下来，跟在两人后面，三人转了几条小巷，从城墙上滑了下去，出了城，把鬼子远远地甩在后面。
“两位兄弟是八路？我是黑风山二当家的山豹。”山豹腰板挺直，双目炯炯。
“黑风山？听说黑风山的人在平阳县城当了日本人的保安队。”唐汉看了一眼山豹，平静地说。
“我呸！那啥玩意保安队，就他妈的汉奸走狗，我山豹虽然是个土匪，但是绝对不做汉奸，本来是想杀几个日本当官的鬼子，今天忍无可忍，只可惜带的子弹不够，要不，杀个痛快，死了也值得……”山豹吐了几口唾沫，出了口恶气，心里才舒服一些：“你们是八路吗？”
“我们就是专杀鬼子汉奸的八路军战士。”唐汉说。
“可是我没看见你们怎么杀的鬼子？平阳县也从来没有来过八路军？”山豹斜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唐汉微微一笑：“我们的大部队已经驻扎在你们黑风山山寨之中，但是我们对平阳县城并不熟悉，所以我们两人才到平阳县城打探情况的。”
“什么？你们的大部队已经驻扎在我黑风山山寨之中？是不是吹牛的？”山豹半信半疑。
唐汉和钟飞微微一笑：“你以为我们是吹牛的吗？”书包 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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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山豹是一条铁打的汉子，他也相信中国有很多铁打的汉子，自己眼前这两个也是，否则，他们根本不敢来救自己……
“杀鬼子，我和你们一起。这里是我们的土地，怎么能让鬼子来横行霸道？”山豹严肃了起来：“我虽然对八路军了解不多，但是我相信，只要敢杀鬼子，都是有血性的中国人……”
“好。”唐汉伸出一只大手：“你应该了解平阳县城的情况？”
“闭着眼睛也知道。”山豹说。
“你知道546厂是做什么的吗？”唐汉问。
“鬼子的兵工厂，造的枪炮都是杀我们中国人的。”山豹愤怒地说：“真想炸了那个鬼地方……”
“我不是想炸了他，而是要把那些武器夺过来，打日本鬼子……”唐汉平静地说。
“对呀！这个主意更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山豹立刻佩服起唐汉来。他想了想又说：“鬼子的大卡车每隔几天都有几辆过来 ，拉来维修的枪支，再拉走一批……”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唐汉的眼前忽然一亮……
回到黑风山，山豹仰天长啸：“黑风山，我山豹又回来了……”但是山寨里静悄悄的，哪里有一个人的影子？
“你不是说你们的部队已经驻扎在黑风山的山寨里了吗？”山豹忍不住又问。
唐汉微微一笑，打了一个呼哨，几个隐蔽在草丛之中的人就忽然跳了出来，挺直身子，报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