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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谣隔着铁栏望着他,“我不能再连累你。”说罢,转身。
紫伦锦气急败坏,“你站住!”
紫鸢谣顿足回头,“文官就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吧。”
紫伦锦脸色铁青,全身微微颤抖,好不容易从挤出几个字,“别忘记亲自来给我打开牢门。”
紫鸢谣笑靥绚烂,“不会忘记的。”
“小心楮王爷,橙世信是他的舅舅,这次楮王爷没有出面,想必会在暗中动手,你要处处小心。”身后紫伦锦嘱咐着。
紫鸢谣点头,“知道了。”说罢,走出大牢,外面阳光灼灼,太阳偏离中天位置,空气中涌动着燥热,那种黏稠的躁动隐隐透着血的腥味。
……分割线……
Q版小剧场
紫鸢谣(暴怒捶桌):“我要找金陵夫人投诉!我要投诉!哪个杀千刀的扔的钥匙!”
紫伦锦脸色铁青,微红:“……”
紫鸢谣:“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紫伦锦脸色由铁青渐渐转红:“没事。”
紫鸢谣:“不对,肯定有事。”
紫伦锦:“没事。”
紫鸢谣:“肯定有事!”
紫伦锦怒吼:“我说没事就没事!!!”
紫鸢谣蹲在墙角画圈圈:“……”
紫伦锦转身,刚才腿夹在两铁栏之间使劲踹钥匙,现在好疼!
不哉大家看懂了咩?我好邪恶……原谅我的恶趣味……面壁ing……
三十九
巍峨皇宫,檐角翘起,屋顶上的神兽栩栩如生,五彩琉璃瓦腾起祥瑞光彩,那雕刻精美的汉白玉庄重而肃穆,紫鸢谣手握长戟,脚下点过檐角飞跃着穿过皇宫,向着北门而去。
皇宫北门,紫鸢锥持一柄枪立在众人的前头,淡然面对一干军容整齐的军队。枪上鲜红的缨穗随风而动,紫鸢锥长身而立,一身银色铠甲勾勒出修长身形,他笑道:“你们好像走错地方了,皇宫安危由我们御林军管,不敢劳烦你们插手。”
橙世信从众人中走出,拱手行礼,朗朗道:“我们正追杀一名刺客不料他竟逃入宫中,还请将军放行好让我们将他捉拿归案。”
紫鸢锥低头一笑,“原来是这样,那还请各位在外面等一等,待我们御林军捉住了那名刺客定会交给宰相您来处置。”
橙世信也是满面笑意,“我今早听闻将军你已被停职,怎么现在还在宫中当值,理应这事已不由你管了啊,难道是在下年事已高耳朵听得不太真切?”
紫鸢锥朗朗笑,“宰相老当益壮怎会听错,不过,我只是被停职而不是撤职,所以这还是我职权内的事。”
橙世信负手而立,“将军可不要耽误了时辰,危及到皇上的安危。”
紫鸢锥笑意不减,“宰相大可放心,我们御林军不比那些沙场厮杀的士兵差,这刺客定会捉住送到您的手中,宰相大人,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慢慢等。”
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橙世信浓眉星目,周身萦绕着肃穆冷峻之气,“皇上的安危是臣子的责任,将军还是莫要阻拦。”
紫鸢锥不示弱,目光凛然,“还请宰相莫要相逼。”
一名御林军匆匆而来,附在紫鸢锥耳边说道:“南门也有军队聚来。”
紫鸢锥望向橙世信,“看来宰相大人是有备而来。”
橙世信冷冷道:“多说不宜。”说着,有侍卫上前将他护着退回后方。
领头的将领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喊杀声撕破皇宫上空长久的寂静。
紫鸢锥面容冰霜,嗤笑道:“找死。”他翻身上马,将一柄银枪舞得飒飒风响。
停在屋顶上,紫鸢谣遥遥看着北门方向,那金戈铁马呼号之声传来,血液沸腾,胸中的战意如星星之火欲撩起荒原大火,足下一点,掠向厮杀的众人。
翻下高高的宫墙,落在战局之中,身法灵巧,勾啄刺击,将上前来的人一一毙命。
紫鸢锥杀出一条血路,他勒住缰绳,喊道:“你快去南门那边,要守住!”说着他刺中一名士兵的胸膛,枪头的红缨滴着血,他拔出枪血珠甩出一道弧线,回头道:“你还不快走!”
几滴血溅上紫鸢谣的脸,“我这就去。”她跃上墙头,回身将跟上来的几人从墙上挑落。
急急向着南门奔去,足下轻点,耳边风声飒飒,长戟上滴落的血散在风中,遥遥看到南门那队人马的前头,一身银甲,同样的长戟,越近长戟上的蓝色宝石闪着冷光,而那双如深海幽邃的眸正注视着这边。
暗暗握紧长戟,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南门近在眼前。
足尖在高墙上轻轻一点,飞身而下,稳稳落地,长戟出直指最前头的马上之人。
“废话就不多说了,动手吧。”紫鸢谣朗朗道,御林军众将士看到她士气顿时一振。
“谣?”银铃般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另一队兵马走上前,为首的是橙馥鲤和修廉。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捉拿刺客吗?”橙馥鲤策马上前。
马上的兰陵牧不言语,紫鸢谣冷然道:“南牧将军为何不言语?”
兰陵牧抬头,座下的马儿打了个响鼻,“有刺客逃入皇宫中,我们正欲搜查遇御林军阻拦。”
紫鸢谣冷笑,“不用再借那么冠冕堂皇的说辞了,北门那边已经打了起来,我们还是刀枪下见真章吧。”
一旁的橙馥鲤冷哼一声,将长枪往地上一抛,长枪锋利刺穿石板立在那里,枪柄颤抖着嗡嗡细响,她朗声说道:“要我橙馥鲤和好友短兵相向不如杀了我!管他什么命令,要处要罚要革职,随便!”说罢,她调转马头。
修廉拔出仍在微颤的长枪拦下橙馥鲤,橙馥鲤眉头一蹙,眼光犀利扫出,一副敢拦我就死的架势。修廉笑容温和,将长枪送入橙馥鲤手中,转身对着兰陵牧拱手行礼,“这里已有南营军南牧将军坐镇,我看我们北营军还是回去吧,有劳将军了。”
修廉牵过橙馥鲤的缰绳,眼风忽而冰寒,率众人转身离开。看到他的眼神,橙馥鲤噤声,乖乖跟着众人走,回头看了一眼,紫鸢谣身后的红色宫门有些萧索。
看着橙馥鲤他们远去,紫鸢谣看向兰陵牧,那坚毅的容貌丝毫没有改变,改变的却是那看不见的人心,昔日同僚今日敌。
兰陵牧纵身一跃弃了马匹,长戟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
紫鸢谣亦起身相迎,瞬间两人过了数招,光阴回放,昔日的校场两人持剑身影乍分既合,刀剑相击的声音久久不绝。
而今,错身的空隙,脚下来去几招,利刃在耳边擦过,划破肩头的衣裳带出一道血痕,紫鸢谣连连退出数步,提气足下一点再次迎上。
那样不屈的眼神未变,那样凌厉的身法未变,那样直白的脾性未变,那样的心可曾改变?兰陵牧望着那双曾经凝视过无数次的眼,每次都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而如今那里面唯有满腔的火焰,熊熊燃烧直达天际。身形一顿,长戟袭来,身子后仰却被挑掉了头盔。
风吹起发丝,遮掩目光,却见紫鸢谣趁机刺来,下意识地足尖一点,却偷偷撤了些力道,身子向后飞掠,那银色长戟反射出刺眼光芒,明晃晃耀住了眼,光芒后面那双眼不带任何的感情。
这一瞬仿若一世,长戟破空而来刺入胸膛的刹那,兰陵牧手一松弃了兵器。去势难收,长戟穿透胸膛,血顺着利刃滴落,那三片利刃血迹斑驳。
紫鸢谣愣在原地,手中仍握着长戟。有血顺着嘴角流出,兰陵牧抬手擦净。
紫鸢谣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她松开手,兰陵牧踉跄几步跪地,低头吐出大口的血。兰陵牧看着这刺穿胸膛的长戟,目光移向被自己丢弃在一边的另一柄长戟,相似的形相似的纹,曾经被同时铸造,曾经并肩沙场,可笑如今却相杀。
这时众多将士齐齐攻来,御林军阻拦,一时间混乱一片。
忽觉气息一窒,重重咒术接连而至,迅速相叠形成巨大的压迫。
肺腑间仿若有千万斤的重物压迫,一阵剧痛,紫鸢谣呕出血单膝跪地。四周的将士好多受不住这压迫七窍流血而亡,青筋爆出眼睛瞪大,死相惨烈,有的低头咳血,竟咳出内脏的碎片。
咒术还在叠加,紫鸢谣勉力撑着身子,开始念动咒语,试图束缚住这重重叠加的咒术。
每一个咒术的叠加都要相应的用另一个咒术束缚住,可是发动咒术的人叠加速度太快,而且仿佛没有极限一般。紫鸢谣忍着体内的绞痛一一应下这些咒术,而自己叠加咒术的极限也快到了。
就这一会的功夫已叠加了三百多个咒术,这已超出了紫鸢谣的三百个极限,呕出一口血,接着念动咒语。可以这样使用咒术的人紫鸢谣只知道一个,那就是,青户痕。
望向蔚蓝如洗的天空,为什么,原来你那么恨我,那么想让我死?
胸中像被一只巨手死命蹂躏着,渐渐呼吸困难,眼前越来越暗,只剩点点猩红逐渐盈满视野,漫天的红漫天的血腥味。脑海中却清晰的映出青户痕那清隽淡雅的面容,浅浅笑靥小小羞赧,一阵风过,飘起漫天青翠竹叶,鼻息间是竹叶的清香,他衣袂扬起,却渐渐被那竹叶遮掩了身形,最后一眼,一滴清泪自他眼中滴落。
“对不起。”
世界如一叶扁舟,划入那如夜黑暗的河。
四十
一道光撕裂黑暗,仰起头,那光耀眼得无法直视,在一瞬之间被解除束缚,新鲜的空气沁入心脾,似晨间那缕裹着熹微阳光的清冷气息,似草原上夹杂着草木香气的微风和煦,似湖边夹裹水汽的薄薄雾气。
没了层层叠叠的束缚,紫鸢谣大口喘息着,突然放松下来,周身的痛楚与无力阵阵袭来,慢慢跪坐在地。抬眼,只见周围被圈入一道金色的屏障中,四周散布着尸体。
空中一声鸟鸣响彻九霄,羽翼扑扇卷起的风渐渐急促,一只五彩翎羽的重明鸟优雅落在不远处,继而另一只重明鸟落下。
一袭白衣从鸟背上落下,往上看去,纯白的披风似雪峰上万年不化的积雪,清隽面容素雅恬淡,一双眸似深潭幽泉,古井无波,一双眼便能容纳一个世界。他步步走来,蹲在紫鸢谣面前伸手为她擦拭去唇边的血迹。
讷讷看着眼前人,紫鸢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薄唇轻启,“蜀……蜀薰!”
蜀薰一眨眼,头一歪带着不解地看着她,紫鸢谣生怕自己是痛得出现了幻觉,她贸然伸手捏了捏面前人的脸,温热的,软软的,紫鸢谣忙收回手,结巴着,“你,你怎么来这里?这里很危险,你快回去,快回去!”说着,她勉力站起身,却一阵晕眩,差点一头栽倒。
蜀薰扶住她,“我来帮你。”
紫鸢谣瞪圆了眼,“帮我?”
蜀薰点点头,看向四周金色的屏障,他闭眼睫毛扑簌翩飞,金色的屏障闪着光芒又向四周扩展,蜀薰睁开眼,一双大眼看着紫鸢谣。
“这是你做的?”紫鸢谣大胆猜测着。
蜀薰点点头。
“你会咒术?”
蜀薰再点点头,补充道,“只会防御系的咒术,进攻性的不会。”他望着紫鸢谣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每任祭司都有一定的特殊技艺,我的特殊技艺便是可以随意发动防御系的咒术而不会被能量反噬。”
紫鸢谣望着他,觉得眼前人熟悉中带着点点的陌生,温柔而又强大。
望着四周流光点点的屏障,“现在这个是什么咒术?”蜀薰的咒术较紫鸢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