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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谣定不辱使命。”
青户痕点头,“你先整顿整顿,后天出发。”
刚要离开,紫鸢谣似想起什么一转身,“我能在讲武堂中挑选一名学员做我这次的副将吗?”
青户痕和缓一笑,青竹依依,“可以,不知你挑中了谁。”
紫鸢谣咧嘴一笑,“橙珂鸾。”
“你要出去打仗?”叶离端茶水的手一顿,回过头。
紫鸢谣擦拭着银亮如闪的长戟,淡淡说:“不是去打仗,就是去剿匪,去去就回。”
叶离身子一转尽显慵懒之姿,悠悠吹着茶沫,“我也要去。”
紫鸢谣放下长戟,“别闹,我去去就回,你们在家。”
“我要去!”这回出声的是刚踏进房门的夕绘,他倔强地咬着下唇,下巴一扬,“我一定要去。”
愣愣看着那双鹿儿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坚定,紫鸢谣无奈,“好吧。”
叶离俯过身子,“他去我也要去。”
“你别闹。”紫鸢谣有些不耐。
叶离悠闲地往后一靠,淡淡道来,“你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那些人我比你们要清楚得多,我会帮上你的。”碧玉眼眸闪着狡黠的光,浅笑间满是得意。
紫鸢谣咬咬牙,“好好,你俩都去。”低下头小声喃喃,“以前做土匪的还好意思得意。”
青城山距都城四百公里,山势陡峭险恶,奇山异石林立,清苑河绕山穿行,树木昌盛掩蔽天日,间飘荡着袅袅炊烟,一间间木楼掩在山林间。
陈二一身粗布衣裳,一把弯刀别在腰间,屋子中央燃着篝火,火上架着一只烤得嗤嗤冒油的乳猪,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当家的,山寨外有一人求见。”有人匆匆进来禀报,陈二一副不耐的样子,一挥手,“带上来。”
“是。”前来禀报的人刚退到门口,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不敢劳烦当家的等待太久,叶离便弃了领路的小弟先到一步。”众人一惊望去,门口青山苍翠,一抹暗红犹自妖娆,薄唇轻抿盈盈一笑,碧玉眸子平添几分瑰丽。
一时间众人看得有些痴了,叶离低头浅浅一笑,自顾自走进大堂寻了个位置坐下。陈二回过神手不经意地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叶离将一切看在眼中,面上浅笑依旧。
“不知这位公子何事求见?”陈二端坐在兽皮铺就的椅子间,身材壮实,脸上的刀疤更添粗犷。
叶离一眨眼,“当家的不要说得那么分生嘛,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些渊源的。”
陈二微微向后靠,眼微眯,“哦?有何渊源?”
叶离眨眨眼,嗔怪着,“当家的怎么那么健忘?刚才我都报上名了,你还想不起吗?”
面对一张近乎妖冶的脸,陈二粗浓的眉毛越来越纠结。
“玉隐山的叶离!”
“是!他是玉隐山的叶离!”
几名手下喊了出来,陈二细细端详许久渐渐明了,他双手抱拳,朗声道:“原来是玉隐山的当家人,在下刚才失礼了。”
叶离摆摆手,“我早已不是什么当家的,两年前我就将手下的人遣散了,听说他们大多数都来了你这,不知当家的对我那些曾经的部下可满意?”
陈二面露不悦,但一闪而过,笑道,“叶离公子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讲这事吧?”
叶离端坐正身子,“我今日来的确不是为了讲这事,你也知道我两年前就不做这一行了,现在算是为朝廷做事吧。近来你们活动过于猖獗,朝廷命南谣将军前来剿匪,将军命我先来交涉,如果你愿意投靠朝廷,或许可以让你的手下免受很多不必要的伤害。当家的,你的意思呢?”
陈二冷哼一声,“要我们投靠朝廷,休想!我们自由自在惯了,过不得那种低三下四的日子。”
叶离有些为难地撇撇嘴,“当家的可想好了?”
陈二毫不犹豫,“还是那句话,休想!”
叶离起身弹了弹衣袖,“那我这就回去和将军如实禀报,叶离告辞了。”
“恕不远送!”陈二怒意未退。
待叶离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间,一道身影矫捷一跃出现在大堂中,来者一身黑色劲装,黑布蒙面,只见他身形纤细,眸色深灰,一手持剑。
陈二见到他,神色恭敬,“真如这位英雄所说,朝廷是真的想要灭我们,今日放走这个叶离,不妥吧?”
黑衣人一抬手,“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陈二起身走到黑衣人旁,毕恭毕敬,“日后那南谣将军攻上山寨,我们的胜算微乎其微啊!”
黑衣人淡淡,“错,我们的胜算有七成。”
陈二神色一振,“敢问英雄有何妙计?”
黑衣人冷哼,“我自有安排。”
二十八
霞光斜射入军帐中,那些光彩映在一旁放着的长戟上闪着灿若星辰的光芒,一旁的紫鸢谣身着软甲低头查看地图,长发束起简易干练。
“师傅,我们何时攻上山寨?”珂鸾抬起头问。
紫鸢谣抬眼望向外头沐浴在霞光中的青城山,淡淡道:“明日。”继而,她低下头,指着案几上的地图说:“看,山寨后面是悬崖,他们要逃的话只有两条路,要不上山要不下山,我们只用守好这两条道便可,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将头转向一旁悠然自得的人儿,语气一转,“叶离,你有好好跟他们交涉了吗?”
叶离摊手掌心,“交涉了,他们说休想。”
紫鸢谣目光一凛,吩咐珂鸾,“传令下去,明日攻上青城山。”
清晨轻薄的雾气似那薄薄烟云萦绕山林,婉转鸟鸣幽幽回荡。
一对人马行走于绵延的山路间,粗粗看去约两千人,都身着铠甲手持长戟,整齐有序。队伍的最前头,紫鸢谣端坐于黑色骏马之上,一身银亮战甲,不似那般的粗犷带着女子独特的别致与轻盈,却不乏硬朗之气。她一手持长戟,上面深蓝色的宝石闪耀着海波一般的璀璨。
并排两骑,左边是同样着战甲的珂鸾,只见他清隽的脸庞如铁般沉着冷凝,右边是暗红重叠纱衣的叶离,他抬头望向远处隐在山林间的屋檐,眸色沉沉瞬息万变,继而低下头,放在剑柄上的手指悄然握紧。
后面紧跟一骑,夕绘着软甲战衣,头发束起,如快近午时的耀阳,带着灼灼的光辉。
行至山寨门前,紫鸢谣示意停止前进,她长戟一横朝着山寨门前的守卫喊道:“在下南谣将军,还请你们当家的出来见我。”
一声长啸,一支羽箭如流星破空而来,直直刺向紫鸢谣的面门。
“将军!”夕绘一惊,转眼箭已到眼前。
紫鸢谣侧身一闪,动作快得看不清,手一伸将箭握于手中。
寻着箭的来向望去,高高哨塔上,陈二身型壮硕,手握一把弓,他朗朗一笑,“听闻南谣将军战功赫赫,没想到战场上的煞神竟是这样一名弱女子,难道朝中武将已阴盛阳衰至此?”
紫鸢谣淡淡一笑,像带着浅粉的曼陀罗开出花盘,散发着无毒的笑靥,却让人不寒而栗,“当家的心意我看就不用再问了,我们还是用手中的兵器说话吧。”
语毕,一阵风声,无数支箭如雨而来,同时紫鸢谣唇微启,一圈圈光轮自脚下瞬间扩展开,一道浅淡柔和的光障出现在半空,箭打在光障上纷纷落地,紫鸢谣长戟一划,下令,“攻!”
顿时雄壮的呼喝声响彻山林,兵戈铁马的厮杀声中利器割破肉体的钝响交杂其间,淡淡的血腥味将原先草木的清新掩盖。原先欢愉的鸟儿收敛歌喉,躲在不知道的地方惊恐张望。
山贼们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在训练有素的将士面前只是有勇无谋的厮杀罢了。
珂鸾银色的铠甲沾染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耀眼,无端地心中一紧,紫鸢谣握着长戟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紧。身形一侧,躲过袭来的一击,手腕翻转长戟出,正中来者胸膛。身侧的夕绘隔开想从后面偷袭的一人,剑身一闪割出一条深深的伤口,疼痛无法阻止已杀红眼的山贼们,他们像嗜血的修罗癫狂决绝地涌上来。夕绘的每一剑都避开了致命的地方,转眼已全身浴血的山贼却一直攻上来不依不饶,夕绘原先坚毅的眸色渐渐碎裂,带着零星的惊恐,他被逼得连连后退,却一直不敢给出致命一击。
眼见夕绘被牵制住,另一山贼持剑从后面袭来,夕绘来不及躲闪,剑尖凛凛的寒气逼近,他面色微变。
如开于黄泉路上的嫣红曼珠沙华,快得看不清楚,只见那人胸前盛开出一朵血色花朵,凝寒清冷的剑尖代替了花蕊的位置,暗红色纱衣被风吹起,叶离抽剑,身子一旋,另一山贼咽喉处鲜血喷涌。叶离挥剑甩掉剑上的血迹,他唇角一扬,似朵朵盛开于黑暗中的曼珠沙华带着彼岸惊艳的诡异,说:“你这样会连累她的。”
夕绘紧咬下唇,没有丝毫思考的时间,挥剑斩向袭上来的人,依旧没有斩向致命之处,而是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叶离无奈一笑,将袭来者一剑毙命。
山贼们连连败退,将士们步步紧逼,四面道路都被重重阻挡,只得向后山的悬崖撤退。
快到悬崖,山贼们聚集在一起仍奋力厮杀,紫鸢谣缓步上前,“当家的,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你忍心看着弟兄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吗?”
陈二浑身浴血,眸色血红,粗犷一笑,“哪个爷们会向一娘们屈服啊!”
远处山林间,一人黑衣站在一块巨石上,脚下画着奇怪的阵法,薄唇一扬,山林间的风席卷而来,带着隐隐的呜咽,像幽咽的哭声,优雅的唇线一展,清泠略带沙哑的声线,淡淡道:“开始了。”
紫鸢谣动作迅速,身姿飒爽,长戟划落出一道道绚丽弧线,她一步步向陈二走去,陈二黝黑的脸犹带惊恐,在距离三十步之遥时,他唇角牵起一丝弧度。
一阵疾风在山谷中呼啸而过,大地散发出诡异的紫色光芒,渐渐盛放的光芒像要吞噬所有的人,一切的景象笼罩在这片光芒之中,尽显妖异。
在光芒亮起时,紫鸢谣只觉心头蓦地一震,有血自唇角溢出,望向四周,内力稍差的人已吐血萎顿在地。紫鸢谣心中暗叫不好,显然是中了暗算,她想催动咒术却只觉胸口一阵钝痛喷出一口鲜血,只得用长戟勉力支撑着身子。
远处的巨石上,风吹动发丝轻柔飞舞,脚下的阵法散发着紫色光芒,那纹样与对面悬崖上的巨大阵法正好相似。修长清瘦的手指缓缓收缩,手心中一个木刻的粗糙人偶上用暗红的血迹画满了复杂的咒文,低沉的声音念动从未听过的咒文,只见人偶身上暗红的纹样缓缓蠕动起来,越来越迅速,最终杂乱一片,继而缓缓变换成锁链的形状,将人偶圈圈束缚。
从空中往下看,会发现将士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阵法,而阵眼的位置,正好是紫鸢谣的脚下。
肺腑间阵阵撕裂般剧痛,紫鸢谣试着催动咒术来抗拒。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先倒在地上的尸体居然挣扎着纷纷站了起来,那些破烂的尸体摇摇晃晃向这边聚来,盲目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被困在阵中的将士毫无反抗能力,逐一被杀。
紫鸢谣将手伸向腰畔,只要能逃出这个阵法就行,她咬着牙拽紧腰间的紫色玉石。
这时,脚下突然卷起一股逆风,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如水波荡起圈圈涟漪,突然,那些黑色腾起成一条条黑色的锁链向紫鸢谣包围过来。紫鸢谣挥动长戟,锋利的长戟竟然穿过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