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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烛火,紫鸢谣走向床铺,突然,她顿足,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谨慎上前两步,烛火照亮前方。
眼中的杀气瞬间消散,惊愕无措,紫鸢谣定在原地不知上前还是后退。
床榻间,绯侧倚着,只着里衣前襟敞开,清瘦俊朗的锁骨毫无掩饰地展现在眼前,长发散开垂在他秀白的臂弯间,唇柔嫩娇艳,眼神迷蒙似今夜的月光,姣好身段若隐若现。
紫鸢谣咽了咽口水,一阵噼里啪啦摔出门,一路上只听见她的喊声凄厉,“夕绘!夕绘!我房里有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紫鸢谣像霜打了的茄子,顶着一双黑眼圈扒饭,夕绘将菜端上,没好气地瞪了眼宿醉的她。
吱呀,房门打开,绯色的人影回身关上门。
“哟,这不是昨天刚来的小爷吗,怎么,失宠了?我今早可是看见谣是从客房里出来的哦。是不是昨晚没伺候好,让她弃你而去了?”柔柔笑声,无不嘲讽,叶离一手掩嘴,碧玉眼眸浓郁得看不见底。
绯伸手理着耳畔的发,笑意徒增,“她的房间有种淡淡的香,很是清雅,被褥间也是柔软馨香。对了,她喜欢在帷帐间挂香囊,是绣着石榴花的那种香囊。你应该不知道吧,看样子你跟她很久了。对不起,我多言了。”
一丝寒光闪过眼底,叶离柔柔拍拍胸脯,嗔怪道,“就怕她被那风尘味给硬生生沾染了,我好生担心哦。”
两人隔着好远,静静凝望许久。
一抹暗红浓郁高傲,一抹绯红娇艳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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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紫鸢谣(很努力地扒饭):“夕绘,我的菜已经很多了,你不要再往上放了。”
夕绘:“闭嘴,吃。”
紫鸢谣(甚是委屈):“我吃不下了。”
夕绘:“吃。”
紫鸢谣:“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夕绘:“吃。”
(叶离和绯走了进来)
紫鸢谣(夹了个自己碗里的鸡腿放在叶离碗里):“看你瘦的,来多吃点。”
叶离:“真是喜新厌旧啊,有了新人,竟给人家吃你的残羹冷饭。”
绯:“他不要,我要,我看你也吃不了那么多,我帮你吃吧。”
紫鸢谣(满脸感激):“绯,你最好了。”
(叶离冷哼一声,开始吃碗里的鸡腿。)
(一阵风卷残云)
紫鸢谣(放下空空的碗):“好了,吃完啦!”
叶离、绯(摸着滚圆的肚皮):“撑死了。”
夕绘:“……”
十三
连连宿醉让紫鸢谣精神萎顿,她软绵绵趴在躺椅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插在花瓶里的花,粉嫩花瓣微凉细滑,沾染了满手的香气。最后那纤瘦但不柔弱的手软软垂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绯垂眸低语,“有些烫。”随即手指滑下在脖颈处试探半响,绯蹲下身,“你发烧了,得赶紧看大夫。”
夕绘正好端着托盘进屋,他放下托盘,伸手轻抚紫鸢谣的额头,秀美微蹙,转头对绯说:“我去御医院请黄芷芯,你先看着她。”
黄芷芯赶来时正看到紫鸢谣一脸的衰样,她压下笑意替紫鸢谣把了脉,又检查伤口,最后她冷冷一笑,“让你忌酒,你还喝成这样,活该!伤口有些炎症,我给你开个药方。”从怀中掏出一白色小瓷瓶递给夕绘,“这个每天抹三次。”
紫鸢谣喝下苦涩无比的药汤,眉头纠结在一起,她懒懒倚在躺椅上,叶离坐在一旁端着碗粥,舀起一勺轻柔吹凉,“有伤在身还去喝花酒,还玩小爷,有这么迫不及待吗?张嘴。”
紫鸢谣听话地张嘴被灌了满满一嘴的粥,叶离又舀了一勺,“家里都有两个了还想着外面的,喂!夕绘,难道你平日里没有好好伺候她吗,让她老去外面花天酒地。”说罢又灌了紫鸢谣满满一嘴的粥。
一旁的夕绘愣了愣,脸色白了几分,只见叶离仍自顾自地说着,“不说夕绘吧,我呢?那小哥比我强?我看不见得。”
得了个空挡,紫鸢谣抢着开口,“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七窍玲珑心。”
狠狠塞了她满嘴的粥,叶离放下碗叹息着,“是啊是啊,他样样好,我只不过是个山林野夫罢了。”
紫鸢谣努力吞咽下粥,低低嘟喃,“你是土匪。”
一声冷哼,叶离甩袖离去,“那你就去找他吧。”
夕绘端起那碗粥,舀一勺吹了吹,轻柔地喂着紫鸢谣。紫鸢谣微微眯起眼,讨好地说:“还是夕绘最疼我。”
这时,紫荷匆匆进来附在紫鸢谣耳边低声说:“有客人。”
一丝锐利光亮闪过眼底,紫鸢谣站起身向外走,回过头,“我去去就来。”
叶离用胳膊捅了捅夕绘,“她去哪?刚才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夕绘正色道:“将军的事,不是我们能窥探的。”
叶离讪讪坐回去,懒懒倚着。
紫荷留守在祠堂外面,紫鸢谣又走进那阴凉的甬道。夜明珠散发着乳白温润的光晕,一抹素白立在房间中央,身披纯白狐裘,那细细的绒毛温软至极,丝绸般的黑发顺滑垂落,那白色的细毛在发丝间穿出,轻柔美好。
“护。”紫鸢谣带着几分欣喜快步走上前,白色人影优雅转身。
笑容僵在脸上硬生生被错愕所替代,紫鸢谣张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有意想冒犯祭司大人的,请大人海涵。”
如精雕细琢而成,那薄而优雅的唇若有若无地扬起,像历经千年的冰凌,剔透纯净,历经年岁的沉寂,通透深沉,那眼轻淡如烟,看破世事,将恬淡封存于其中,永世不变。
此刻站在紫鸢谣面前的是本国就接近神灵,被百姓看做神灵化身的大祭司——蜀薰。他是近乎神明,最圣洁的存在,向世人传达神的旨意。然而紫鸢谣这一跪不是因为崇敬神明而是因为惧怕这位祭司大人。
紫鸢谣还在讲武堂时有一次参加朝圣祭,由于走得匆忙没有整理好衣着,在祭坛时被当时尚未成为祭司的蜀薰当众训斥了。在朝圣祭中未整理好着装是被看做对神明的不敬,是大不敬的做法,因此紫鸢谣还被教员呵斥并罚了一个月的面壁思过。
这件事在紫鸢谣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但凡见到他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发虚。
脑子一转,现在站在这的是大祭司,而这条道是只有空兰护和紫鸢谣知道的,所以说,大祭司是空兰护完全信任的人,连从暗道而来传达消息的事都让他来做。
蜀薰冰白纤柔的手指搭上紫鸢谣的肩,清隽面容古井无波,孤洁飘渺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生怕亵渎了这一份圣洁。
“起来吧,蜀薰只是平民,将军不必行此大礼。”舒缓的语调像那最虔诚的咏颂。
紫鸢谣站起身,不敢去看蜀薰的面容。
“圣上有事在身,便让我来传达旨意。”蜀薰两手交叠自然垂下,亲和淡雅。“前几日有人潜进临涯殿企图暗杀我,圣上命令你借兄长成亲为其祈福的借口到临涯殿保护我,直至下个月的朝圣祭。”
“暗杀你!”紫鸢谣震惊,转而一想,好像一直流传有这样的说法,若大祭司在朝圣祭期间死掉的话说明当时在位的君主不被神明所认可,百姓便会质疑皇帝的资质,严重的话,会被迫退位。好阴毒的做法,紫鸢谣暗暗握紧拳头,竟然想用这样的手法逼迫空兰护退位,这样的事绝对不允许发生。
抬起头,单膝跪地,一字字说:“紫鸢谣定不负圣上重托。”
蜀薰清浅一笑,像雪巅之间孤寂的雪莲花,“那你明天就来临涯殿吧。”
蜀薰转身离开,情急之下紫鸢谣伸手拉住他,继而立刻想到不妥,慌忙放手,支吾着,“从这到皇宫挺远的,虽然是在暗道,但还是小心为上,所以,让我送祭祀大人回去吧。”
蜀薰的目光有一片刻停留在被紫鸢谣握过的手腕上,悄无声息地移开目光,“不用。”说完又要转身离开。
紫鸢谣几步上前挡在他面前,“在我接下任务的那一刻起,保护你就是我的职责。”
蜀薰恬淡的面容没有丝毫波澜,他没有说什么转身走进暗道,紫鸢谣跟在其后。
寂静的暗道像沉睡千年的墓室,一声声交叠的脚步声寂寥沉闷,夜明珠浅浅的光晕模糊清冷,看不到的尽头,望不见的来路。这些年空兰护总是在深夜沿着这条暗道独自走来,又沿着这条通道独自返回,坐在那个位子上就像行走在这条暗道中,看不清来路与前程,孤身一人行走,该相信谁?还是谁也不能相信?
侧过头看走在身边的人,完美的侧脸,永远似有似无的浅笑,清冷高洁的气质,垂在身侧的手指上华美繁复的戒指象征着他最为神圣的地位,他是人们心中最圣洁的信仰,宛若临世的天神赐予美好。
记得曾经他还不是祭司时,他还有些表情的起伏,紫鸢谣还记得那年他训斥她时眉尾好看地挑起,眼神里闪着冰凌的寒意,那一身纯白衣袍微微拂动,幻美似仙。
而此时的他,总是万年不变的清冷,没有波澜,那衣袍不染纤尘,孑然独立于世,冰洁飘渺。他从当上祭司那一刻开始便生活在临涯殿中,直至下一任祭司即位。
他和他竟如此相像,一个处在权势的最顶端,一个处在精神的最顶峰,那高不胜寒的位置,几人知道其中的辛酸。
蜀薰在一道石门前停下,“到皇宫了,将军请回吧。”
“但是皇宫到临涯殿的那一段路怎么办?”紫鸢谣急急开口。
蜀薰恬淡依旧,“将军不用担心,那一段有影守的保护。”
转身往回走时,紫鸢谣回头望了一眼那沉寂的人影,那雪白的狐裘下,有些单薄。
第二天清晨,紫鸢谣回本家请示父母,她要为大哥的婚事进临涯殿祈福。
紫鸢涵捻着胡须,会心一笑,“谣长大了,终于懂事啦。”
紫鸢谣讪讪笑,若是爹知道真相会气得翘胡子的。
启程时稍稍遇到了点难题。
“夕绘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叶离撅着嘴,墨绿眼眸瞪得圆圆的。
“你就留下来守家吧。”紫鸢谣可不想带上这个麻烦。
叶离一转态度,悠悠抠着指甲,说:“八成是接到什么任务了吧,我在你身边总好过夕绘吧,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鸢谣低头思考,这男人太聪明也是不好,语气稍微松懈,“好吧,你也一起。”
一边的绯优雅地抬起脚就要登上马车,绯色纱衣轻盈像随风飘下的凤凰花。
“哎!那边那个,下来。”紫鸢谣指着绯直跳脚。
绯登上马车坐下,探出半边身子,“他们都去没道理让我留下吧,你快上来,到时辰了。”
还能说什么,紫鸢谣扶额登上马车,其间还被马车的横栏绊了一下,绯浅笑着扶住她。
车马缓缓起步,载着四个表情迥异的人,踏出清脆的声响,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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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绯(轻柔地抚上紫鸢谣的额头):“还是有些低烧。”
夕绘(翻出药丸):“别忘了吃药。”
叶离(一瞪眼):“活该。”
(紫鸢谣接过药丸就着水吞下)
叶离(凑近紫鸢谣):“那晚你是不是吃干抹净了绯又如饥似渴地跑去找夕绘了?”
紫鸢谣(将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