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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讲,当初吴三桂并非诚意降清,只是想借力复仇罢了。所以多尔衮欲封他为藩王时,他则在回信中对是否“来归”并没任何明确表示,只是含糊应对。《谀闻续笔》里也记载吴三桂请求多尔衮“毋伤百姓,毋犯陵寝。访东宫(明太子)及二王所在,立之南京,黄河为界,通南北好”。后吴三桂起兵反清,在讨清檄文中还指责多尔衮“逆天背盟,乘我内虚,雄居燕都,窃我先朝神器”。清廷对此不敢正面回答,这就说明吴三桂当年与清朝的盟约并非子虚乌有。
然而,李自成在山海关之战被吴三桂击败后,竟杀了吴全家40余口,彻底打破了吴三桂的幻想,也将吴三桂逼上了道义的绝境。在他看来,国仇(明朝的灭亡)家恨(全家被杀)全应归罪于流寇李自成。于是,他终于弃民族利益于不顾,死心塌地投降了清朝,在征战杀戮中一泄心中的愤懑。
关于陈圆圆结局的多个版本
关于陈圆圆的结局,有一种说法是死在宁远。其凭据是钱士馨《甲申传信录》中的片言碎语,说是刘宗敏向吴三桂之父吴襄索要陈沅(即陈圆圆)。吴襄回答说,陈已被送到宁远吴三桂处去了,而且已经死了。刘宗敏不信,便再三拷问吴襄, “酷甚”。严刑拷打之下的逼供之词,自然不足为信。况且书里也曾清楚记述吴三桂是留圆圆于京而只身出关的。再者,刘宗敏抢陈圆圆,在《明史》、《清史稿》及《平定三逆方略》等正史里都有记载,也不应是空穴来风。
最普遍的说法,认为吴三桂将李自成赶出北京后,陈圆圆又回到了吴三桂的身边。吴梅村在《圆圆曲》中这样描绘他们的战场相逢:“娥眉马上传呼进,云鬟不整惊魂定。蜡炬迎来在战场,啼妆满面残红印。”此后,陈圆圆便跟从吴三桂转战南北,十几年随侍军中。后来吴被封为平西王,留镇云南,陈圆圆也随居昆明。
据现有史料推知,圆圆至滇时已35岁左右,可风韵犹存,能歌善舞,通情达理,“故专房之宠,数十年如一日”,两人相爱甚欢。明遗民李介立在《天香阁笔记》中还记载,吴三桂曾向江南各省发文,责令地方官员代为寻找陈圆圆的父母和大哥。找到后,“以礼款”,颇为敬重,可见吴三桂对圆圆的情义。这件事在《武进县志》里也有所记载。随着时间的推移,美人容颜凋谢,加上吴的大老婆“悍妒绝伦”,所以圆圆“屏谢铅华,独居别院”,潜心修佛,远离红尘是非恩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野心很大的吴三桂再次举兵反清,从而招来灭门之祸。城破之日,也便是陈圆圆的生命终了之时。刘健《庭闻录》说:“辛酉城破,圆圆先死。”不过怎样死的,则有多种不确定的说法,或说自缢而死,或说绝食而死,或说投滇池而死。
还有一种说法,陈圆圆随吴入滇不久,便“病殁,葬商山之侧”,道光时编修的《昆明县志》谨慎地记载道:“父老云,有圆圆墓焉。其旁即梳妆台遗址。”父老云,就是乡间流传的野史了,自然不足信。据史学者考证,认为民间传说的圆圆墓实为永历帝冢,当时滇人担心清兵掘墓,才伪称为梳妆台。
耐人寻味的是,清军攻入昆明后,查吴三桂的籍簿,上面的确没有陈圆圆的名字,也不见其人。于是,便有了另一种说法,那就是陈圆圆没有死。康熙年间,有人写诗《野园歌》歌咏陈圆圆,其中有“夷光未去走麋鹿,红墙碧树鸟栖哀”的隐晦诗句。诗人怕别人看不懂,还特地注上:“滇城破,圆圆犹在。”
那么,陈圆圆最终结局如何呢?最通行的说法是清兵平滇时,陈圆圆已归隐三圣庵,出家为尼,年八十死,葬于归化寺侧的昙花庵旁。这个说法源于黎木庵(云南省巡盐道尹)《三圣庵访陈圆圆遗像记》的记载。
不过,还有一种令人称奇的说法,就是陈圆圆在吴兵败之际,为不使吴三桂绝后,在大将马宝的护送下,带着吴三桂的儿子吴启华到思州(今贵州省岑巩县)的鳌山寺避难,并在山下定居,终老此地。如今,那里的狮子山上有一座古墓,立有一块隐讳的石碑,当地人说那便是陈圆圆的安息之地。山下马家寨有1000多户人家,都姓吴,均称是吴三桂的后代。当地还有马宝的坟墓,坟前同样刻有蕴义晦涩的石碑。不过,这个有护送之功的马宝,《清史稿》明确记载他于康熙二十年(1681年)兵败投降,第二年春天就被车裂。但也可能此马宝非彼马宝。不管如何,若是这个当地人讳谈的“陈老太婆”真是陈圆圆,那这个爱情故事也算“圆满”了。“香火”得以延续,陈圆圆终不负他,“冲冠一怒”的吴三桂便是背负历史罪人的恶名,也应坦然了。
吴三桂以“全家白骨成灰土”的代价,换来“一代红妆照汗青”的爱情传奇。平心而论,这绝非他的本意。身为男人, 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没什么错。只是把亡国的罪过全归于他一人头上,未免有点苛刻了。而陈圆圆在这个颇有争议的事件中,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悲剧符号罢了。
美人地理
田弘遇府旧址现在的北京市张自忠路23号,就是陈圆圆住过的田弘遇府旧址。
吴三桂旧宅西单中友百货的北侧是东西向的小石虎胡同,胡同中有一座规模颇大的青砖瓦房院落,现为“民族大世界服装市场”。这里在民国时期先为北洋政府的蒙藏院,后为蒙藏学校。据北京地理风物专著《燕都丛考》记述,西单小石虎胡同蒙藏院原是吴三桂故宅。
“脂”点江山 第四部分
孝庄:匡扶大清的国母(1)
孝庄文皇后(1613—1687),名布木布泰,蒙古族人,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科尔沁贝勒寨桑之女。她是清太宗皇太极的妃子、顺治皇帝的母亲、康熙皇帝的祖母,一生历经清初四朝。曾辅佐儿孙两代幼主,死后累加谥号为:“孝庄仁宣诚宪恭懿至德纯徽翊天启圣文皇后”,因此史称“孝庄皇后”。
她受皇太极的宠爱吗?
她姓博尔济吉特,名叫布木布泰,蒙古族人,是科尔沁部贝勒寨桑的二女儿。
她的传奇故事从她12岁时嫁给比她大20岁的皇太极开始。早在她两岁的时候,皇太极就娶了她15岁的姑姑(名叫哲哲)为嫡福晋。天命十九年(1634年),在她嫁给亲姑父为侧福晋9年后,她26岁的姐姐(海兰珠)也嫁给了皇太极,正所谓姑侄三人同嫁一夫。
这桩关系复杂的婚姻,是“满蒙联姻”的奇特产物。当初,
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为了笼络骁勇善战的蒙古科尔沁部落,便极力推行“满蒙联姻”的政策,双方互相嫁娶,从清开国之前一直延续到清末,即所谓的“北不断亲”。在清代,蒙古族皇后共有六位,其中四位出自科尔沁部,而且皆属寨桑家族。根据《清史稿》的资料统计,从清崇德年间到嘉庆年间,六朝共有十二位公主嫁往科尔沁部,其中六位嫁入寨桑家族之门,可见孝庄的家族是承蒙何等“浩荡皇恩”了。正如《清史稿》载,“科尔沁以列朝外戚,荷国恩独厚,列内扎萨克二十四部首。有大征伐,必以兵从”。
正是因为科尔沁家族的“外戚护戴之力”,才使得清朝得以一统天下,中外帖然。也正因如此,在后宫中,庄妃姑侄的地位自然举足轻重。她的姑姑哲哲被封为“中宫皇后”,姐姐海兰珠被封为“关睢宫宸妃”,而她则被封为“永福宫庄妃”。
从现有的史料分析,嫁给皇太极后,庄妃并不是很得宠。
在皇太极的五位正妃中,她进宫时间排在第二,可位次却列在最末,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她连续生了三个闺女,没有皇子。而且五宫中,她们姑侄便占其三,皇太极还要考虑政治联姻的平衡问题,加上她年纪太小,可能才对她刻意冷落吧。当时,皇太极最宠爱的人是比她大四岁的姐姐海兰珠。特别是海兰珠生了一个男孩后,皇太极更是异常高兴,特地颁发了清朝第二道大赦令:“今蒙天眷,关睢宫宸妃诞育皇嗣……”这就是要把宸妃所生的皇子立为皇位继承人。如果不是这个小皇子夭折,历史可能因此而改写。后来,皇太极在外面打仗,听说宸妃病重,扔下将士不管,立即骑马回返,后来传报说宸妃已断气,皇太极竟悲伤不能自持,陷入迷惘中不能自拔。
庄妃为皇太极生下九皇子福临后,她的地位才稍有改观。《清史稿》记载:“母孝庄文皇后方娠,红光绕身,盘旋如龙形。”后人分析是庄妃“耍心眼”,将珍珠宝石藏在纱裙内,宫灯照耀下使其发光,制造一种神秘的假象罢了。后来进一步制造气氛,说梦见神人抱一男孩交付给她,并告知:“此统一天下之主也。”于是大家都说庄妃有呈祥吉兆,传至皇太极耳中,自然也非常欢喜。那时,孝庄25岁,已经懂得像她姐姐一样讨皇上欢心了。
她与多尔衮的爱恨情仇
孝庄之所以能够拥子登极,做皇太后,民间传说是因为下嫁给拥有兵权的皇叔多尔衮,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还不能下此论断。不过,在福临的继位上,多尔衮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
当初,皇太极猝死,没有遗诏,加上江山初创之际,诸王兄弟都战功赫赫,拥有兵权,谁也不服谁。当时胜算最大的要数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和皇太极的弟弟多尔衮。但两边势均力敌,谁做皇帝都必然激起另一方不服。豪格虽是皇太极的长子,但他是庶出。五位正妃所生的皇子中,福临为长,再考虑到孝庄宠贵的地位及强大的蒙古贵族背景,多尔衮便提议让福临继承皇位。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争执,终达成一致。这样,年仅6岁的福临登上皇位,多尔衮也如愿以偿地做了摄政王,而孝庄“母以子贵”,被尊为皇太后,时年32岁。
顺治元年(1644年),多尔衮占领北京,他将两宫皇太后及幼帝福临迎到北京,清朝从此入主中原。入关后,多尔衮继续发兵南下,并节节胜利。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才是大清王朝实质上的缔造者和统治者。因此,他的摄政王也做得理直气壮。当时,皇帝年幼,他总揽朝政,居功自傲,甚至把皇帝的玉玺搬到自己的王府里使用。对此,孝庄皇太后只能一再忍让。从清宫档案的记录来看,他的称号先是“叔父摄政王”,第二年又改为“皇叔父摄政王”,再过三年,定称号为“皇父摄政王”。后人推测,只有皇帝的母亲下嫁了,多尔衮才有可能被称为“皇父”。
与孝庄皇太后同时期的明遗民张煌言在《建夷宫词》中写道:上寿觞为合而尊,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日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
这首词写于顺治七年(1650年),以当时人记当时事,似有所据。但老一辈清史大家孟森先生在《太后下嫁考实》里对此进行批驳,以为张煌言是故明之臣,对清朝怀有敌意,所作诗句难免有诽谤之辞。而胡适先生认为孟森在《太后下嫁考实》中“未能完成释皇父之称的理由”,但由于都没有更确凿的证据,遂成疑案。根据蒋良骐《东华录》的记载,在诏告多尔衮的罪状中,不仅有自称“皇父摄政王”,还有“亲到皇宫内院”,这些都说明多尔衮和孝庄之间关系非同寻常,但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