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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
这个紧要关头,担心的不是她老爹的性命,反而是遗产!
此等逆女怎么就被他白兴天给摊上了?!
白兴天心中悲戚难当。
白凤歌捂着发疼的脑门,愤愤然看着白兴天:“你不是一心要以死谢恩么?既然你不想要这条老命,那作为女儿我自然要尊重你的意思!”揉了揉脑门,继续道:“至于家产,哼,本姑娘给你当了那么久的女儿,岂有不要报酬之理?”话到此处,白凤歌的目光变得有些鄙夷:
“虽然你那微薄的身家实在不堪入目,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老头子有多少身家她可是打探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这老头子真是失败透顶了!
作为一个中央政府的高官,二十余载来居然没有敛财,简直太浪费他这个职位了!
难怪人家皇帝Boss都看不下去,要把他资源整合掉了!
想她前世今生的,终于当了官二代,可不曾想到她非但过不了一把官二代的瘾,反而还摊上这么一个不知道持家的老爹!
同样是官二代,人家的老爹是李刚,便可以开着车撞人。
反观她,老爹是白兴天,不仅不能驾着马车撞人,还要苦口婆心地教这老爹怎么写遗书……
杯具啊!
白凤歌痛心疾首。
“……”白兴天哑口无言。
对于这个女儿,他自知亏欠了太多。
看向白凤歌的目光中染上了些许愧色。
“得了老头子,你别这样看着我。”白凤歌收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既然知道愧对于我,就好好地补偿我便是。”
“你不是嫌我的家产不够深厚么?”白兴天有些泄气地道。
“……”闻言,白凤歌险些风中凌乱,但旋即正色道:“诚然,老头子你现在的家产的确惨不忍睹,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会这么凄凉。”
“此话何意?”白兴天不甚明白。
“意思就是,老头子你要用你的余生赚很多很多银子,这样你百年之后便可以给我留下很大一笔遗产,唔,这样的补偿方式我能够接受。”白凤歌装模作样道。
“……”闻言,白兴天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
这个逆女!感情是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眼角的余光瞥过白兴天微黑的脸色,白凤歌心中暗爽。
哼哼!
害得她这些日子忙得死去活来,自然是不能让这个老头子太舒心,不然的话她就太对不住自个儿了!
看到白兴天不舒心的瞬间,白凤歌的心情美丽了不少。
不得不说,此女的心理着实有些变态。
“歌儿,这一世,算是为父对不住你了。”白兴天突然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无奈地看着白凤歌:“你既然来了此处,理当知道为父现下的处境……就算是为父现在想用你喜欢的方式来补偿你,那也是无能为力了。”
直到此刻,白兴天才猛然悟了。
他错得太离谱。
素素去了之后,他一心报答先皇曾经的厚恩,誓将一生都献给翱龙的江山,殊不知全心全意地捍卫江山却忽视了素素给他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
报恩固然应当,但他却没有尽到作为人父的责任。
可如今……他明白得太晚了。
“不想死了?”白凤歌斜睨着满脸悔悟的白兴天,虽然心中有些酸楚,但却还是竭力保持一派云云淡风轻的模样。
“呵呵,现在已经不是为父想不想死的问题了……太晚了。”白兴天笑得有些苍凉。
如若是带兵来边关之前,他想明白了这一切,那一切都还来得及,但现在……
“爹,还不晚。”白凤歌定定的看着白兴天,星眸中有淡淡的水雾:“只要你愿意放下报恩的执念,一切都还来得及。”
刚才,白兴天那凄凉沧桑的笑,让白凤歌的心如同被千斤重的大锤敲打了一下,有些发疼,疼得差点儿落泪……
白凤歌并非铁石心肠的无情之人,见到年迈的父亲如此,心中自然不好过。
“歌儿……”
“爹,这是龙塬亲手写的。”白凤歌打断白兴天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白兴天身前。
白兴天接过信,拆开信便见到了龙塬的贴身玉佩,对白凤歌的话也信了八分:“歌儿,你怎会有皇上的亲笔信?”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信的内容,爹爹且看信。”
闻言,白兴天狐疑地看了看白凤歌,旋即打开折好的信笺。
目光定格在信件之上,雪白的纸张上,飘逸的字迹中带着些许霸道之势,的确是龙塬的笔迹。
“这……”白兴天看完信上的内容,眼眸中尽是不敢相信:“歌儿,皇上怎会……”话还没说完,白兴天忽然意识到什么,骤然闭口。
见状,白凤歌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兴天:“怎么会给你一条生路,给他自己留下后患?”
“……”白兴天沉默。
此时的沉默,颇有些默认的意味。
“唔,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白凤歌偏偏不如他的意,故意卖关子:“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下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速速离开。”
“死丫头,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白兴天不理会白凤歌,顾自地纠结着心底的担忧。
伴在君侧接近十载,白兴天对龙塬也算得上有几分了解。
龙塬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极为谨慎老练,从来就不会给自己留下丝毫后患。
白兴天在百姓中的威望,绝对犯了皇家的大忌!
唯有白兴天一死,对皇家来说才是安全的。
只要白兴天不死,即便是隐姓埋名了,也同样是一个隐患!
再加上,如若白兴天心存忌恨,将皇室容不下他的事情散播出去,那龙塬绝对会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依照龙塬的个性,是断然不会留下这隐患的。
“诶。”看出了白兴天的担忧,白凤歌略显无奈地叹息道:“是答应了条件,条件就是永远消失在龙钰的世界里。”
这死老头,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敏感得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厉害!
“这是……”
“因为龙塬boss恋弟成癖,怕他家亲爱的小弟被我这祸水给迷住了,所以这才很有先见之明地挖条水沟将我这祸水引走,远离他家亲爱的小弟!”白凤歌打断白兴天的话,一鼓作气地说完,然后换气,继续道:
“现在明白了么?”
“为何……”
“明白了就走吧!”不打算再给白兴天开口的机会,白凤歌强硬地决定!
第五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12…27 21:53:40 本章字数:4706
阳城。
尘土飞扬黄沙漫天,金戈铁马在满天的沙尘中若隐若现。
嘶吼、呐喊、马鸣和刀枪碰撞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
地面上残肢断臂与破碎的铠甲、武器、旌旗被鲜血染红。
围困阳城的匈国军队攻破阳城的那一刻,冷唯率领了五万大军从外围进攻。
内有阳城内负隅顽抗的被困部队,外有势若猛虎的翱龙国支援大军,匈国军队节节败退。
但即便是匈国败退形势已经毫无悬念,这场战也如同白凤歌预料的那般,翱龙国并没有出现压制性的胜利,有几次反而差点在阴沟里翻船。
虽然翱龙国兵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这场战也打得较为艰辛。
这些,足可见匈国精锐的疯狂和强悍。
战争,从早上打到夕阳西下才宣告结束。
满目疮痍,肥沃的土地成为了焦土,整齐的屋舍变成了残垣断壁。
翱龙国士兵神情疲惫地游走于战场之上,为死去的战友收敛尸身。
龙塬站在阳城城楼之上,凝目远眺,黑眸中深幽一片。
虽然此战胜了,但他却笑不出来。
没想到,匈国的精锐部队,竟然有如此战力,那些匈国的士兵的勇猛和疯狂远不是翱龙国的将士们能够比拟的。
不知过了多久,城楼下方传来了一阵吵嚷,众多士兵不知何时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围成一个圈,包围着一块地,似是发现了什么让他们无法不动容的事情。
龙塬垂眼看去。
士兵们神情哀痛,不约而同地跪地,有些年老的将士甚至留下了男儿泪。
他们跪拜的地方,有两具尸身。
身穿铠甲的高大身躯将一个身着普通士兵衣裳的单薄身躯搂在胸前,那单薄的身躯爬在高大身躯之上,背后触目惊心地插了两支利箭。
这身穿铠甲的高大尸身,所有的士兵们都太熟悉了。
那是他们敬若神祗的白大将军啊!
那单薄的身躯后背朝上,看不清其容貌。
但从两具尸身的姿势来看,这单薄的尸身定然是白将军生前要护住的人啊!
冷唯冷着脸走近。
脸上仍然是一层不变的酷色,但脚步却有些沉重,眼眸深处也弥漫着淡淡的伤痛。
蹲下身,冷唯缓缓地伸手将单薄的尸身翻过来。
倾国倾城容颜显露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儿。
冰肌胜雪,琼鼻黛眉,翘卷的睫毛浓密修长,即便是一具冰冷的尸身,仍然美得惊心动魄。
一缕青丝略微凌乱地拂在精致的俏脸之上,嘴角干涸的血迹衬着如雪的肌肤更给她添上了一分妖冶。
冷唯的瞳孔缩紧:“怎么会……”轻声的呢喃细若蚊吟,黑眸中闪过错愕和些许悔恨。
“将军?”冷唯身畔的一名士兵察觉到冷唯的失态,有些担心地唤道。
“……”冷唯回过神,闭眼复又睁开,站起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酷色,但此刻他那张俊脸却有些苍白:“白将军和摄政王妃的遗体,由本将军亲自收敛,尔等退下吧。”
“嘶……”闻得此话,众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纷纷露出浓浓的悲戚之色。
原来,这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子便是摄政王妃是白将军的掌上明珠是白将军唯一的血脉!
这场战争,白家从此陨落……
……
从边关通往天下第一庄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而行。
车内,英俊非凡的中年男子和绝美出尘的妙龄女子相对而坐。
如若还在阳城的众士兵见到这二人,定然会惊得如被雷劈!
这二人,赫然便是已经死在战场上的白凤歌和白兴天两父女!
“歌儿,现在可以告诉爹爹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么?”
白兴天一脸正色的看了白凤歌许久,终于开口。
“啊?”魂游天外的白凤歌一愣,旋即漫不经心道:“唔,我以为老头子你已经看到我有多大本事了。”
“你实际的本事比我看到的还要大些吧?”白兴天执着地问道。
他看到的也就是阳城城主府的府邸地下不知什么时候被挖了一条密道,然后这死丫头带着他从密道里面出来而已。
“唔,是要大那么一点点。”白凤歌想了想,点头道。
“一点点?”白兴天脸色不好地看向白凤歌:“你这死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你爹?!老子问你话,你就必须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本事如若不大,能让阳城地下凭空便多出一条地道?
从地道出来的时候他略微观察了一下,那绝对是新挖的!
“老头子,你……”白凤歌的话还没说完,便停住,凝神细听。
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蹄声到马车旁的时候,清甜的嗓音从外传来:“庄主,幻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