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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长辈,族中长辈来帮你主持及笄礼。”
“那随便谁主持不就好了?”
“谁说的?帮女子主持及笄之礼的人一定要挑好了,越是辈分高,地位高,名声好的老人越好。及笄礼可是女子的成年之礼,绝对不能马虎了事。”崔氏摸了摸她的鬓发。“等及笄礼过了,你就可以把头发梳高了。罗衣的脖子真纤细,要是把发都梳了起来,肯定很漂亮。”
罗衣摸了摸脖子,禁不住打了个冷汗,“还是披着发好,冬天还保暖些。”
崔氏不禁拍了她一下,让她正经点儿。骂道:“又差点让你把话题给揭过去。你这孩子,不好好说娘跟你说的事情,乱打岔。”
罗衣嘿嘿笑了声,装傻充愣道:“这不是顺着娘的话说的吗?谁成年就为了梳高头发……”
崔氏“扑哧”一乐,也顺着罗衣的话道:“娘就觉得你这头青丝碍眼。”
母女二人插科打诨了一阵,崔氏才正色说道:“其他的都放一边。这次你的及笄礼可要抓紧办。”
“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罗衣一副信赖的模样,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不过我们来战云城也不熟。请家附近的太太夫人来就足够了,娘亲自为我主持,怎么样?”
崔氏想也不想地道:“人是不是太少了些?”
“可我们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还是不能见光的,娘要想大操大办也是不可能的事啊。”
“哎,所以我想着,你那罗衣坊能不能尽快开张?”崔氏试探地道:“在你生辰前一两个月开张。大家也能知道你些你了吧?到时候在店里说说你要办及笄礼的事情,要是那些相熟的人能来,宾客不就多了?”
罗衣很无奈地道:“娘这样办是为何?”
“及笄礼是女孩子一生中的大礼,算得上是女孩子第一次在人中亮相,告诉别人,‘吾家有女初长成’。办好了,女孩子在众位夫人太太口中也有了口碑,于婚事上也算是个助力。而且办这件事,也是在告诉,这家女孩子成年了,可以上门提亲了。你说,这及笄礼是不是很重要?”
看着崔氏一脸当然的表情,罗衣很不想泼她的冷水,但还是得说,“娘办了这个,就是想给我找夫婿了?”
崔氏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大事,不能马虎。”
“可是娘,我们没根基没背景,在这儿谁会来重视我的及笄礼?况且就算罗衣坊早开张好了,那些顾客和商家也看在生意的面子上来了,我们面子上就好过了?让别人知道,罗衣坊的东家不过是两个女流之辈,办个及笄礼还广为宣传的……别人会觉得我们轻浮不稳重的。”
崔氏沉吟道:“所以我想,要请个战云城德高望重的老妇人来帮你主持及笄礼。”
“不用那么麻烦,我不觉得这个及笄礼有那么重要。”
罗衣话一说完,就见崔氏瞪着她,很不满地道:“可是娘觉得很重要。女孩子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怎么可以马马虎虎对付过去?”
“娘也太过担忧了些,我才十五,不是二十五,婚事顺不顺利不是看及笄礼办得好不好的。”
罗衣叹一声,扶住崔氏道:“娘安心在战云城待了几月了,也不用再想这些事情。及笄礼再重要,也不过是个生辰,以后别人问起我的年岁,知道我过了十五,也就知道我及笄了,根本无须花心思在及笄礼上。现在是非常时期,顾长清还在战云城里呢,他要是出个什么幺蛾子可怎么办?别人要是把注意力转到我这儿来,娘
身为我的娘亲,可也逃不掉关注啊。”
崔氏蠕了蠕唇,良久道:“你又要用一大片道理来说服我。”
“女儿说的是实情。”罗衣沉吟片刻,又灿烂地笑道:“娘不是死板的人,等冬月初一那日来了,娘亲自给我主持及笄礼就好。亲人见证,才是最应该有的仪式啊。”
崔氏摩挲了下她的脸,良久才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1章冬悄临
玉恒和多言回来后,罗衣也并未问什么,玉恒想要禀告事情,也被她拦了。
只在就寝前罗衣问她道:“去和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玉恒支了手指在下巴上想了会儿道:“没遇见什么人啊。” 见罗衣一直望着她,“啊”一声叫道:“记起来了,好像有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玉恒奇道:“不过他们也没怎么样,应该跟我们没关系吧。”
“哦。”罗衣轻笑一声,挥手让她也下去晚睡。玉恒轻声道:“小姐还没问我今日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多言办事情我倒是很放心的,她不也不会在这上面打什么主意,这没什么好问的。”罗衣闲闲地撩了被子钻进去,打趣她道:“莫非你是想我夸你几句?今日该很顺利吧,那些事儿你也了解地差不多了?”
玉恒兴奋地道:“是,一切就跟我们失踪前一样,都井然有序的,店里的人也没出岔子。”
罗衣微笑着点点头,玉恒却微微愁了眉头有些忐忑地道:“不过,李大婶说,大公子走前支取了店里十两银子,李大叔是记了账的……”
手上动作一顿,罗衣木着脸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没了。”
“那好,你下去吧,明日从我账上支十两银子还到店里去,公的和私的还是要分开,就说这钱是我帮我大哥还上的,其余的不要多说。”
玉恒赶紧应了声,扶着罗衣慢慢躺下,又拨了拨外屋放置的取暖的熏炉,有一些欲言又止。
“还有事?”
“小姐啊……你那个跟姓梅的拟定的契书可拟好了?”
罗衣闭着眼淡淡地“嗯”了声,玉恒有些急,凑近她道:“一定要做这笔生意吗?我们走前他不是说他有事要出去办。希望我们尽快将这件事办好吗?现在我们失踪这几日,也没见他来找我们,我觉得……他现在一定是出去了,我们可以再缓一缓。”
罗衣似是没听见她说什么,玉恒也讨了个没趣儿,撇了撇嘴,叹息一声后便收拾一番出去给她关上了门。
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床上的女子才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眼仁雪亮雪亮的。她下了床。掏出心口戴着的还魂石,又舀出那会儿崔氏送她的那颗南海黑珍珠,在手中摩挲了片刻,藏到了腰间,然后换上一身颜色较深的衣服,裹了自己。趁着屋内的黑暗往外望了望。
屋前院子里没有什么动静,想来这会儿该睡着的都睡着了,玉恒也下去了。四周除了挂着的几盏灯笼俱是一片漆黑。
她擦了擦额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房门出去。
没有从正房那边走。偏捡着平时不大有人经过的路线从家里摸到了一处角门,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出去。
午夜时分,四周寂静,偶尔两声梆子声也不甚清晰,该是离人较远。罗衣朝左右望了望。迅速地跑了起来。
她的速度很快,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在空旷的青石砖铺就的街上迅猛奔跑。路过她的罗衣坊却也没见她停步,仍旧是大步大步地往前行进,像一阵风似的就掠过一处地方。
等到了目的地,她才猛地收脚,手撑着膝盖做着强烈的呼吸。
那是梅静心的地方,那块石头还是老样子,静静地躺在那儿。
罗衣擦了擦脸上的汗,仰头看天空。一片乌黑,月亮还是躲在了云后,不曾出来。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地坐到了石头上耐心地等着。
“砰砰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砰——”
有越来越近的梆子声,罗衣换了个方位继续待着,避开敲梆人所能及的视线,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不远处。
敲梆人渐渐走远,她方才输了口气,却又陡然地直起了身,强烈的压迫感从身后袭来,一时之间竟让她动弹不得。
僵硬地转过头,罗衣瞪大着眼看着面前缓缓走来,却几乎没有发出过一点儿声音的男人。
一件深色的披风裹在他身后,青丝缭绕在肩旁,笔直的身影挺拔俊秀,从黑暗之中走来,却又隐藏起更多的黑暗。没有光亮,她看不见这人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他的五官,看不清他行走间的动作。
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她抹了把脸,慢吞吞地似是要把时间都消耗在这个简单的动作里,终于她站直了,眼睛直视着面前的黑影,轻讽一笑道:“没想到,原来真的是你。”
“我也没想到,你猜得出来是我,而且,你居然真的来了。”
深衣少女绷直了身体,默默看了面前的黑影一会儿,嘴角仍旧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黑影也默默地融在黑暗之中,清瘦身影,挺拔而修长,挡在了黑暗前面,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一抹剪影,一刹那间有慵懒华贵的魅力。
她蓦地笑了出来,在幽静的巷道中特别清晰,有一种梦幻般的回音感觉。男子未动,口中却道:“快冬天了,夜深,很凉,换个地方说话吧。”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就在这儿说吧,穿得够厚,也不怕凉。”
动了动嘴,男子终究也没坚持,却要解下披风给女子披上。
她苦笑着后退一步,看着他僵直的动作半晌,忽然轻声说道:“第一次相遇,也是骗我的吗?”
男子动了动嘴,终究是摇头道:“不是。”
“那便好。”她呢喃道:“那便好……”
“我很抱歉将你拖进来,只是这些事情也是由不得我。罗衣,请你体谅。”
他说得很认真,眼睛亮亮的像是方才她仰望天空也没有看到的月亮。
可是这里没有人知道,月亮的光是从太阳那儿得到的,它本身,却无法发光。
她轻笑一声说道:“有区别吗?”
“有。”他沉沉说道:“你若体谅,事情便好办许多。”
“你要如何办?”她蓦地笑了,轻声咳了咳说道:“我若体谅,你便可以将我纳入你那方的势力里去对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名满天下的渊离竟然是朝廷的爪牙!”
他浑身一震,似不可置信般道:“在你心里,是……这般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她缓缓地说道:“战云城一向归属明确,现在为谁掌控却并不清晰。一般人如何能知道战云城真正的归属?你送我北上战云城,那时候你就看出来我不对劲,对吧?及至后来我修书与你,让你离开帝京——”
“罗衣,你怎可如此揣测与我!”
“是你做得太明显,现在又何须辩解?”她激动地冲他大声说了一句,顿时又偃旗息鼓下来,低低地说道:“也对,事到如今,清算旧账又有什么用?”
她颓然地坐回到那块石头上,摆了摆手说道:“你要说什么,快说吧。说完了,我还要回家去休息。”
男子嗫嚅了下唇瓣,意外地蹲到了她身边,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来了就不能再回去。”
“我猜到有这个可能。”她轻笑一声说道:“但你要我回不去,除非,我死。”
“罗衣!”
“你帮我是计,绑我是计,现在要我和你见面何尝又不是计?从我回来,你让四宛给我送东西我就知道,你是幕后主谋。你知道我不会再去见你,所以你让四宛来见我,暗中约了这个时候相见。”她侧头问他道:“你还要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男子轻声唤她,她不听,仍旧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