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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孟罗潇曾经跟大楚皇族某些人有过联系,且到现在还跟一部分顾长泽的势力有关联。那使者说,若要知道你大哥的下落,就必须听她的行事。”说着沉了双眼:“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让我留她在府里,好吃好喝供着。”
罗衣急切地道:“既然是事关我大哥,她为什么在见着我的时候不明说?而一定要告诉你?”
说着又马上摇头道:“不对不对,你明明已经下了令让楚煞遣他们一行回去,你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人,又怎么会中途转了主意跑去见她?你想从她嘴里知道什么?或者……她一定还说了别的什么,她威胁你了是不是?她还说了什么?”
罗衣睁大着眼望着楚战,楚战却避开她的眼神道:“她就只说了这么多。”
“不会啊……”罗衣犹自不信:“她要是不说明白,可以让罗珏去审她!罗珏一定审得出来的,你又何必对她客气?”
楚战伸手拉住罗衣,说:“罗衣,那毕竟是北地派来的使者,这么能让罗珏像审犯人一样审她?”
“有什么不可以的!”罗衣顿时怒道:“你会怜香惜玉?我不信!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着忍不住摇晃他,“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她不仅仅是说知道我大哥的下落,她还知道其他一些什么,对不对?你不敢伤她性命让她说的事情石沉大海再无从寻到,对不对?你说啊!”
楚战只望着她,忽然一下子抱紧她。
他说:“罗衣,不要问我,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交给我就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14章变
她终究是没有问他。
摆在她面前的谜团太多,有的时候她都没有其余的心思理会了。他让她把一切交给他,那便交给他吧。
什么都好,她也可以不用那么累。
只是心里总是会横着一根刺,没当她的心跳动一下,那根刺便会刺一下,闷闷地疼。
时间进入六月,夏至未至。
自从楚战留了那北地女使者在府中之后,南方一片哗然。北地成悫依旧在对南方动手,比之先前的迅猛进攻却也显得有所收敛。战字营和南方军中之人议论纷纷,可见楚战和罗衣每日来军中练军走阵,甚至罗衣开始管辖军务,领兵上阵打了一场对北地的小型战役,二人均没有任何不对付的意外出现。
对于将军夫妻二人感情受挫的传言便自然而然熄灭了。
然而大家还是关注着,讨论着,那个得以住进将军府的北地女使者,到底是对将军使了什么计策?将军留一个北地女子在军中是否恰当?
甚至有副将将此事在众将议事时提了出来,直言该女或为奸细,让楚战不要被美色所迷惑。
楚战只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会被美色所迷的人。做任何事情,我自有我的打算。”
罗衣也在场,由始至终只是安静地微微垂首听楚战说话,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众将只觉无趣,将军夫人都不说什么,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将军家务事?
北地女使在将军府中就这般安然地住了下来。
宛如一条不断膨胀的蛇。
罗衣日日都不见她,那女子倒也沉得住气,日日都要来罗衣这边来一趟。说是来请安的。打扮地还算清爽,听府中伺候的人说,也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可是罗衣就是莫名觉得发慌。
一接触到这女子,她就觉得浑身不舒坦,像是被毒蛇缠身了一样,让她起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
那女子的眼睛好像会蛊惑人心一样。对上她时便发着阴冷的光。那眼中传达的信息往往使她不寒而栗。
自她入住将军府,罗衣每隔几晚就会做噩梦。
她也渐渐不想在将军府中歇,晚上直接就睡在军营里边儿,和一众娘子军歇在一起也无妨。
渐渐地流言四起。又有说将军和将军夫人感情生变,将军夫人不堪将军引别的女子入府居住,虽不明言反对。但以沉默和入住军营的行动来反抗。
但是二人在军中却仍旧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寻不到一点儿不妥当的地方。
这晚,张嬷嬷又寻了来。
她拉着罗衣的手道:“小姐啊。老睡军营不是个事儿,大家伙儿都传呢,说你和将军两人……”
张嬷嬷叹了口气:“你别犟着,要么打发了这女人出去,跟将军说说好话什么的。你这一走,不就是给人家腾地方了吗?”
“嬷嬷误会了。”罗衣淡淡地笑着:“我只是觉得在军营中睡得踏实,不做噩梦而已。跟将军没有生嫌隙。那女人对他有用,不是嬷嬷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哪样。小姐你也不能就这般离了府里啊!”
张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看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脸的算计。小姐你要防着点儿啊!”
罗衣便是一阵沉默。
珍玉瞧了不忍心,拉了张嬷嬷说:“嬷嬷你好糊涂,夫人的心不在闺阁之中,那些小事不能舀来烦扰夫人。夫人跟将军一样,志在天下,不是普通女子。”
张嬷嬷还待说什么,巧玉也拉了张嬷嬷道:“嬷嬷回去吧。”
二人将张嬷嬷拉到一边,珍玉道:“嬷嬷难道不知,夫人在府中睡的时候便会做噩梦?我看是那女人对夫人施了什么不好的咒也说不一定。夫人到军营里既可躲清静,又可躲了那女子的阴险心肠,你拉了夫人回去做什么?”
张嬷嬷急道:“可将军那边……”
“将军自然是有数的。”珍玉安抚张嬷嬷道:“你道将军真是见色忘义的人?不说将军是夫人这三年来走得艰辛,这会儿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又怎么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那将军和夫人这是……”
“大家这会儿不是如坠迷雾了?连嬷嬷你也着急了?”
巧玉道:“我看夫人也是在韬光养晦的,那女人,夫人也肯定不会放过的——当着夫人的面也敢觊觎将军,什么玩意儿!”
张嬷嬷沉默了一瞬,叹了声道:“我是看不明白了。不过你们伺候在小姐身边,可要耳聪目明一点儿,凡事儿多蘀小姐留点儿心。”
“知道了嬷嬷。”
二人答应一声,送走了张嬷嬷,回到罗衣身边,珍玉道:“夫人今晚还是不回去吗?”
“将军回府了?”
珍玉犹疑了下还是道:“回了。”
“哦。”
罗衣却也不多说什么,笑了笑,道:“那我们也歇息吧。”
珍玉和巧玉对视一眼,二人一左一右挨着罗衣进了帐子躺下歇息。
半夜的时候忽然吹起了号角声。
罗衣一惊,顿时从帐中坐起,珍玉巧玉也同时坐了起来,二人下意识地就朝罗衣看去。
罗衣微微蹙眉,双目晶亮。
“点灯。”
巧玉忙去点了灯,帐中其他几个战字营女兵也纷纷快速穿衣、穿鞋,有的头发还留着的也赶紧扎了头发。
罗衣也迅速整装,嘱咐珍玉道:“集结女兵。”
“是!”
罗衣走了出去,径自朝主帐口那边儿而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
周围越过的人都纷纷对她行礼。她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直接奔到主帐口。
罗珏站在帐口,见到她来却对她微微一笑,“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罗衣喘着气问。
罗珏道:“顾长泽开始全线压境,要攻过金河来了。”
“什么!”罗衣惊呼一声:“可是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不需要有预兆。”罗珏笑了笑,“你的夫君早就料到了。”
罗衣一怔。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位女使者?”
罗珏摇摇头:“女使者的事情我不怎么清楚。你得去问他。至于顾长泽,则是卧底探子早就递了消息回来了。”
罗珏轻笑道:“顾长泽阴狠,心术不正,做人又一点儿不留余地。北地早就怨声载道,对他不满的人太多了。他的伪君子面具早就脱了下来,谁还会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所以说……”罗衣明了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这是栽在自己手里。”
罗珏点头。
罗衣又皱眉问道:“可是全线压境……对我们也会有影响的!”
“所以,今晚你夫君大概会宣布,全线反攻吧。”
罗珏凝了凝神。目光放到金河一头,纵使是漆黑的夜也能看见星星光火。
他手握成拳放在腿的两边,嘴角却微微弯了起来,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隔得近了,罗衣甚至能看得见他眼睛中印出来的一股狂热。
“罗衣,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他看着远方,目光幽深而黝黑。她一望进去就能陷进去,“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就巴不得剐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喝光他的血,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还要把他的心搁成一片一片的,喂给狗给。他欠我那么多条人命,他死不足以偿还,顾家害我罗家断子绝孙,我也要顾家无后继之人。”
“罗珏……”
罗衣不禁唤了他一声,“罗家还有你。”
“没有了。”罗珏笑望了她一眼:“从我参入顾家军的时候,罗家就再也不会有人继承了。”
罗衣顿时一惊。
“你明白吗?他顾家,让我无生育子嗣的能力,在我刚通男女之事的时候,就下了药让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他望着罗衣,道:“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顾家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女子,无知幼童,老弱妇孺……我都不会放过。”
“罗珏!”
“你会说我残忍?”罗珏慢慢伸手攀上她的肩,说:“我的残忍,源自于我的敌人对我的残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不会允许第二个我出现。罗衣,你懂吗?全灭,只有全灭,才能无后顾之忧。”
罗衣震惊地看着他。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离他好远好远,怪不得在战云城见到他的那一次,他以前那样灵动的,嬉笑怒骂的样子完全没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以为他是稳重了,是长大了,他在一步步地成熟。然而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不齿于口的伤痛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三年多来,他专攻刑狱,拷问细作探子,论及其阴狠、残忍,无人能出其右。她以为这只不过是大家的夸大,却没有想过,这竟然是真的。
罗珏……
罗衣眼睛有些疼,她伸手去揉了揉,可能是夜晚风吹的进了沙,竟然会有泪流出来。
罗珏轻声一叹:“不要哭,不值得。”
他揽过罗衣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罗衣,你要好好的。要是同情我,可怜我,不如生个孩子让他叫我做干爹?我也算是有人叫我‘爹’了,行不行?”
罗衣只是流泪,她说不出话来。
夜晚宁静,却是战争烟硝即将到来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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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惑
是夜,罗衣接了楚战军令,连夜赶回顾将军府。
提审那个北地女使者。
珍玉巧玉分列她两边,张嬷嬷脸上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报复快感,像是终于逮住了滑不溜秋的鱼一样,双阳迸射着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