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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看了一眼会场内的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道:“就这么躲着?都是东北的父老乡亲,因我一人之决策背井离乡,走!去看看!”
谭副官走出王府大门扯着嗓子高声道:“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副司令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与各位见面,请大家注意秩序,派代表与副司令提交请愿书。”
面对一双双注视的目光,张学良缓缓摘下军帽,望着门口连男带女甚至还有青年军官在内的爱国团体请愿人群,深深的鞠躬道:“我愧对东北三省的三千万民众,对不起大家!”
这时,一名颤颤巍巍的老者冲出了人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张副司令啊!青天大老爷啊!您就下令打回去吧!我给您磕头了啊!”一阵杂乱的呼喊打回东北老家去的口号顿时响起!
张学良急忙搀扶住老者道:“我姓张的如果有卖国的行为,请你们现在就开枪把我打死,我无怨无悔!”
张学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在场的众人道:“我非常理解大家,大家的本意是出于爱国,请大家从整体角度去考虑,如欲抵抗日本,必先统一中国,如果中国在统一的局面之下,我敢断言,此事绝对不会发生!东北乃是中国之东北,我东北边防军乃是中国之武装,以及敝人皆要听从南京中央政府命令,局部服从整体,以局部之牺牲换取全局之稳定。我爱中国,但是我更爱东北,我的家和祖宗庐墓均在东北,东北由余手失之寝食难安啊!实在不忍以东三省之民众,与我相随多年生死患难的部署的生命,为自己博一人民族英雄的头衔。诸位可知此番日本来犯,其势甚大,我们必须以全国之力共赴之,因东北问题而祸及全国,就是我张某人的罪过!请诸位放心,南京政府方面已经提请国联调解敦促日本撤军,并且要求制裁日本,相信时间不日便有结果。”
张学良返回会议室后,对匆忙赶来的顾维钧询问道:“少川兄!你都看见了吧!民众意愿强烈群情激奋啊!南京政府方面是什么意见?”
顾维钧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孙院长还能说什么?妥善办理,相应处置!”
张学良深深的吸了口气,缓解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少川兄不日即将赴南京赴任,本想送别,但是眼下这形势恐怕不允!只能道声珍重啊!我们军人无能,重担可全部都压在你们这些外交人员的身上了。”
顾维钧感慨道:“汉卿莫要惆怅,柳暗花明否极泰来也未尝不会啊!”
张学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少川兄此话怎讲?”
顾维钧深深的吸了口气:“国联是绝对不愿意看到日本势力坐大,有碍其机会均等的原则,国联如果无法解决东北的问题,将来世界各国将如何对待国联盟约、凯洛格非战公约和华盛顿九国公约?况且日本内阁与其军部之间一直存在巨大分歧,我们引用外交途径便于其内阁引用对付军部,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张学良转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几周,叹了口气道:“暂时只能寄希望与此吧!”
顾维钧也附和着点了点头道:“那顾某先行告辞!告辞了!汉卿留步。”
望着顾维钧离去的身影于学忠道:“副司令,日本人现在横行无忌,大肆拉拢汉奸,我们虽然竭力避免全面冲突,但也应集中几个旅的兵力,牺牲他三团人,与日本硬碰硬干一下,以挫其嚣张气焰,一方面可振作军心士气,另一方面也可取得国人谅解,让辅帅与万福麟返回吉、黑掌握部队,以作应变。”
张学良犹豫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道:“部队都撤下来了,再打回去不就给了日本人以口实了吗?置于让负责吉、黑两省的军事长官返回掌握部队,我劝过几次了,看他们的举动,均不愿意此时回去,他们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以后再说了。”
于学忠犹豫一下道:“现在每坐视一天,我们的损失就会加大,现在日本人以及在辽宁和吉林四处派人接收矿产了,日本人可不是想劫掠一下就走的胡子,他们是想把根扎下来啊!等到国联解决问题,我们的损失况且不说,副总司令您可就成了国人千夫所指的众矢之地了,即便为国忍辱负重,也应该有个尺度才好!”
张学良无奈的长叹一声道:“孝侯!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里面去了啊!国家积弱,我们身为军人就必须要学会顾全大局和忍辱负重,最重要的是要无愧于心。”
(张学良所言引自民国史料全编中抗日战争,纪要附文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二十三章 重见天日
(今天是小骑的生日!原来对于这个具有纪念性的光棍节小骑也有诸多的打算,但是最后不忍列为看官大大们在过节之余无书可看,小骑决定用码字的方式来庆祝自己的这个生日,作为回报大家是不是也应该留下推荐票和收藏那?有能力打赏的自然也高居双手表示欢迎,也是对小骑辛劳的一种肯定!码字确实很辛苦,往往付出的艰辛与回报是不成正比的,即便如此,小骑也乐在其中!)
在北平被关押了一个多月的张学武终于被放出了小黑屋,出乎张学武意料的是他所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张学良,而是王以哲?
显得消瘦了许多的王以哲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啃肘子的张学武,坐在一旁给张学武倒了一杯酒,拍了拍张学武的肩膀道:“不用立规矩了,你现在没了军衔,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被关了一个多月,每天二顿都是一个小窝头加凉水的张学武此刻哪里有时间去搭理王以哲,此刻又肥又腻的肘子就是他的亲爹,哪怕这顿就是断头饭,张学武依然也能吃进去,在被关的这段时间内,张学武惊异的发现除了看守的态度十分恶劣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审讯和探视?
这似乎非同寻常,张学武知道如果按照历史的走势发展并未出现太大的变化的前提下,张学良是绝对舍不得杀自己的,其一张学良是个念旧与亲情的人,即便在痛恨自己也必须给自己留条活路,因为自己可以不仁不义,但是堂堂陆海空副总司令,几十万东北边防军的当家人却不能无情无义。
其二是此番自己等于给张学良减少了很大的损失,将东北军留在沈阳的家底硬通货抢出了大半,军械、设备等等也抢了出来,尤其是飞机全部飞往了锦州,可以说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在这一点上张学武是有功无过的,比起他的抗命不遵,两下也能算是功过相抵,所以张学武此番吃得非常痛快。
王以哲羡慕的望着狼吞虎咽的张学武道:“我一直认为你有两把刷子,结果我看走了眼,你小子整个一个卖刷子的啊!把老子和荣长官困在司令长官公署,把老子的第七旅都给忽悠走了,现在害的老子带着一帮团长、营长每天都在暂编补充旅选兵!”
张学武放下了手中的肘子望着王以哲道:“那第七旅原来的弟兄们那?”
王以哲嘿嘿一笑道:“都在锦州听候处理,等处理过你这个罪魁祸首之后,才会轮到他们,他们可是吃得不错,我前些天去看了看,赵新宇、张天鹏这些人基本都胖了一圈,你老弟每天凉水窝头想必也是感慨颇深吧?”
张学武瞪了一眼落井下石说风凉话的王以哲道:“有话直接说吧!你王大旅长此刻还能有心情来看我?你打我一顿还贴边!”
王以哲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是副司令让我过来问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如果想明白了就洗个澡换套衣服去见他,如果没想明白就继续住小黑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在出去。”
张学武微微一愣道:“不经过军法审判了吗?我这战场抗命拘禁长官可是重罪啊!”
王以哲顿时没好气道:“你个狗胆包天的玩意,少得了便宜卖乖,现在外面的报纸报道你这位抗命血战日寇大英雄的比骂副司令的还多,汪兆铭这帮乌龟王八蛋,给副司令按了一个不抵抗将军的恶名,现在全国上下口伐笔诛,副司令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张学武犹豫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王旅长,现在北平方面可有反攻沈阳的具体计划?”
王以哲也端起面前的酒杯长叹一声道:“还反攻?日本人一个月内三次增兵,由当初的一个师团加满铁独立守备队,变成现在的四个师团又三个混成旅团,除了原来的日军第二师团外,板本政右卫门之第六师团、西义一之第八师团、广濑寿助之第十师团、茂木谦之助骑兵旅团等部队都是近期抵达的,眼看着锦州即将成为日本人砧板上的肉了,现在日本人正把手伸向黑龙江,苏炳文与马占山在争黑龙江省代主席的位置,最后还要看副司令的意思。”
王以哲的话让张学武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看来历史的轨迹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似乎自己在北大营的血战给予了日本关东军方面极大的震撼,意识到在单兵战斗力上并不占据绝对优势的日本军部,为了达成迅速占领东北三省的战略意图,迅速进行了大规模的增兵。
日军的快速增兵会对即将发生的江桥抗战以及日后的东北义勇军的兴起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北平顺承王府的南书房之内,张学武一进屋就看见了那副蒋中正所题落款的难得糊度,这副字十张学良东北易帜之后,蒋介石与其在承德密会时所赠,自从到了北平出任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之后,张学良也就将他盟兄的这副字挂在了顺承王府的南书房之内。
见到身穿笔挺军服尚未佩戴领章与胸章的张学武走进书房,张学良哼了一声道:“自己坐吧!”
张学武也真的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书房的正位上,正想信步离开书桌案枱的张学良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又返回了书案之后的太师椅处落座,对于自己占了老大椅子丝毫没有察觉,左顾右盼个不停的张学武,一旁谭副官也不好提醒,毕竟这是副司令的家事,放下茶杯之后,谭副官迅速的关门离去。
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弟,张学良心中此刻有说不出的苦涩,自从东北军忍辱撤退之后,日军随即四处进军,而日本政府方面却在与南京政府打起了太极拳,也不清楚这日本军部到底听不听命于他们的政府?
如果自己当时下令支援孤军困守北大营的张学武,现在的局势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情况?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唯独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可卖,最让张学良气氛的则是以汪精卫为首的一伙人利用他们所掌控的几家报纸掀起了全国上下对自己的口伐笔诛,虽然之前他也有所准备,但是面对如此浩大的声势,他的准备似乎就变得苍白无力了!
若不是张学武率部在北大营坚持了数日之久的那场血战,恐怕此刻自己会更加被动,在看看这位给自己挽回了巨大损失堂弟,张学良知道这会张学武的心底肯定憋着一股劲,想梳理开恐怕没那么容易。
“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承文啊!我知道你心底里面有气,但是人到了我这个位置的时候,往往考虑的东西就不那么简单了,将令一下千军赴死,说起来何其的简单?如果中日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欧洲列国遵守非战公约的话,那么丢的恐怕就不是辽宁、吉林两省之地了,现在日本又虎视眈眈的盯着黑龙江,我们即便想打也是鞭长莫及了啊!”张学良的一番话让张学武微微一愣。
张学良站起身来到书房内的沙盘之前道:“你大哥现在投靠了日本人,率部在锦州一代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