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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还没来得及说话,柴周还已经在一旁解释道:“哈哈,若梦表妹,这下你可错了,这位朋友并不是姓杨的。”
若梦一愣,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在张枫脸上,张枫正要解释,她却先自笑道:“当日洞庭之上,杨大哥以化名相见,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有不便,小妹也不介意以此相称。”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在看到张枫身边的妃儿后,心中已自明白了几分道理,立刻借这句话表示自己与张枫之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
张枫笑道:“区区姓名,有何不便之处?当日未以真名示人,只因怕惹上难以善了之事,没来由弱了家师的名头。小弟张枫,这两位分别是拙荆徐妃儿,以及内兄徐敬轩,见过夫人与两位小姐。”柴周还的姑母柴傲雪,可以称得上是张枫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出身书香世家的贵族小姐,他在说话的时候,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压力。
林夫人欠身回礼,柴周还的表妹、这次比武招亲的主角——林碧瑶却是眼前一亮,上前一步道:“你就是张枫?那个前些日子在岭南宋家一炮走红,徐子陵大侠的徒弟?”
张枫一愣,虽然早就听柴周还说过他这个表妹的脾气,不过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何谓闻名不如见面。正要答话,一旁的林夫人却已怒斥道:“碧瑶,休得无礼!张公子远来即是客,怎容你在此胡闹!还不与我道歉?”
林碧瑶在母亲面前一直扮作乖乖女,只因张枫这段时间名头实在很响,一时间忘了形。如今被母亲呵斥,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失态。吐出粉红的小舌头,盈盈一礼道:“张公子,对不起,小女子向您道歉啦。”说是道歉,可最关键的歉意却是一点也欠奉。
张枫倒是并不在意,林碧瑶的性格直爽、洒脱,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女孩也并不多见。正要说一些“无所谓”之类的场面话,林夫人已经歉然道:“张公子,小女管教无方,性情顽劣,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宽宥则个。”
张枫心中叫苦——林碧瑶道歉,他随便回应两句就可以了,可是换成林夫人,作为晚辈,却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连忙一揖到地:“夫人言重了。碧瑶小姐天真烂漫,自有其可爱之处。得罪之说,实在是折煞晚生了,再也休提。”
接下来的说话,林碧瑶因受到母亲的呵斥,不敢插嘴;若梦自从听到张枫的真正身份后,就一直若有所思(失)静坐一旁;而妃儿、敬轩、程乾钢对张枫等人的说话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哪里敢随便开口?只有当林夫人问到自己的头上,才勉强作答。是以到了最后,也只有林夫人、张枫和柴周还三人侃侃而谈,至于其他人,只剩旁听的份儿了。
下午的比武定为午时三刻开始。借着这个名头,终于,在距离比武还有小半个时辰的时候,在林夫人的款款盛情下,张枫五人逃命般离开了林家内堂。擦着额角不停滑落的汗液,张枫心有余悸道:“周还兄,你的这位姑母实在是太健谈了,小弟我要是再在里面呆上一刻的工夫,估计就出不来了。啥也别说了,她这个下午的约,我和妃儿、敬轩是说什么也不敢赴约了,还望你帮小弟一个忙,就说小弟身体不适,已经回客栈休息去了。”
柴周还也是面色惨淡,过了好一会儿始沉吟道:“我觉得很奇怪。就我所知,姑母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人如此热情过。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对枫少是另眼相看,这其中,似乎有一些值得商榷之处。”
“噢?说来听听。”
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妃儿和敬轩,柴周还一把拉过张枫:“我们借一步说话。”
* * * * * * * *
拐过不远处的墙角,张枫立刻挣开了柴周还的手,拂然不悦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别人说的?”在柴周还愕然的眼神中,他突然传音道:“有话快说,我们的时间不多。”
柴周还立刻会意,低声道:“其实啊,我猜这应该跟汪洪涛有关。”随即传音道:“跟若梦有关。”
“哦?”张枫皱起眉头,一语双关道:“此话怎讲?”
“我表妹是喜欢舞刀弄棒的,而且还喜欢女扮男装到江湖上游历。我也曾经跟你说过了,那个汪洪涛就是她带回来的,表妹曾经问过他,当今天下,除了寇前辈、令师那些大宗师级的高手,年轻一代中,有没有他忌惮的人,而他的答案,恰恰就是枫少你。”柴周还真是个天才,一边要编造出堪称完美的瞎话,却仍然不忘自己的本来目的,传音道:“若梦表妹曾经提到过杨帆这个人,姑母可能是觉得她对你有好感吧!”
“这个理由也太勉强了吧!”突然之间,张枫心头没来由得一阵烦闷。
静静地看着张枫,柴周还继续道:“我不知道这些话是如何传到姑母她老人家的耳中,不过以我看来,也许这才是为什么她对你另眼相看之处吧。”
沉默了片刻,张枫一把搭上柴周还的肩膀,拉着他转过墙角,就这样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嘿然道:“这些话,你本不应该跟我说的,毕竟我都是个有老婆的人了,林大小姐花落谁家,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在四个人的目光中,张枫迈着有些慢,但却很坚定的步伐向妃儿走去。
卷八 第三章 一场恶战
在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备受张枫等人关注的一场比赛。没错,正是汪洪涛的那场比武,从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到如今看到此人出手,已经过了近半年时间。
不过张枫并不认为汪洪涛此战会很轻松。在此之前,他曾经对妃儿说过,在这些参加比武的人中有接近10个人来自同一势力。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虽然连他自己也无法很清楚的形容明白是什么让自己做到这一点,不过那种感觉却是出奇的清晰,他甚至可以清楚地在这些人的身上找到许多相似的地方。
如今站在汪洪涛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这些人中第一个出场的。刚才这些曾经上台的人,虽然表现平平,但无论比赛如何乏味,赢得如何勉强,但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他们过关了。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隐藏了实力。只可惜,这个人很不走运,因为他遇上了汪洪涛。张枫从来不认为这个人有获胜的可能,他只是很关注他可以使汪洪涛显出怎样的实力。
换另一个角度,他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判断这些人是否来自魔教。
在上台的时候,汪洪涛的眼神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向张枫的方向看来。张枫知道他在看自己,但同时也是在看妃儿。很明显,对于妃儿,汪洪涛明显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且他根本没有掩饰这种感觉,这也使得妃儿感到特别的不舒服,不自禁地更加贴近张枫。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汪洪涛缓步走到台上。比赛进行到现在,已经有72个人上过台,但是这样慢慢走上台的,除了他之外,却只有柴周还一人而已。但汪洪涛和柴周还是完全不同的:柴周还的眼神中满是倨傲和轻佻,是那种欠扁的傲慢,当然目的是在刺激他的对手;而汪洪涛此刻的眼神却是十分的凝重,每跨出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更加凝重一分。张枫知道他正在集聚气势,当他站定在台上的那一刻,将发动最可怕的攻击。
心中闪过一丝寒意,张枫不得不承认,这个汪洪涛绝对高明的可怕。当他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会充分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而且旁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将有可能成为他取胜的利器。张枫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如果现在汪洪涛的对手是自己,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位兄台,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比下去吗?”在站定后,面对着面前这个一直佝偻着身子的对手,汪洪涛居然吐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他那冷峻无比的语气,可是明确的告诉任何人——我、不、是、开、玩、笑!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这位对手。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这个人突然直起了身子。而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至难以置信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这一张一弛的强烈反差,甚至令汪洪涛也悚然动容。
很明显,他的这位对手也拥有很可怕的战术;而他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肯定地告诉汪洪涛:我也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面前这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汉子,汪洪涛忽然笑了,他的笑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瞬间冲淡了刚才的寒意。却见他旁若无人笑道:“想不到汪某竟然看走了眼,真是失敬了。在下汪洪涛,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大汉的声音与他的气势同样威猛无俦。只听得他沉声道:“我叫路笑野。”
汪洪涛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自己有否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显然要失望了,因为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张枫也很是奇怪,照理说这样的高手,似乎绝不应该是寂寂无名之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初出茅庐,可是刚刚在战术的应用上,却显出此人极为老辣的一面……如此矛盾,着实让张枫很是摸不着头脑。倒是身边的妃儿发出一声惊呼,神色间甚是古怪。
“怎么了,师妹?”张枫奇道,难道妃儿知道这个人?
脸色古怪地指着台上这个自称路笑野的大汉,妃儿讷讷道:“这个人的名字,我曾经听爹爹说过。他……也是我们的师兄。只是没想到,这位师兄真的是好厉害。”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张枫现在真是对徐子陵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论是穆生,还是眼下的这个路笑野,这些徒弟,本来只是徐子陵当年一时心动收下的,而自然,他也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花费多大的工夫。可是即便如此,这些弟子却无一例外成为了响当当的人物。不过这个路笑野,看起来年纪也不会比自己大上许多,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此人的修为却明显在徐敬轩之上,甚至比起自己来也不遑多让。张枫暗暗猜测,这个路笑野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有过某些奇遇。
只是,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一个普普通通的比武招亲,既然如同一个磁石般,吸引了这么多难以想象的高明人物和强大势力,若说仅仅是因为林大小姐的美貌或是林家的万贯家财,张枫却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或者,被蒙在鼓里也是一种幸福吧。
张枫在心里暗暗嘀咕。那边,汪洪涛已然朗声道:“实不相瞒,路兄实在是汪某近年来见到最高明的人物,也着实令汪某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恨不能立刻认输。可惜汪某与人有约再先,此次比赛,我是誓在必得。不过,在你我比武后,路兄可愿与汪某小叙片刻?”很显然,路笑野的实力让汪洪涛大为意动,如今已有招徕之心。
路笑野看起来很粗豪,但无论是汪洪涛,还是张枫,都明白在他那粗豪的外表下,其实有着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