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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一点,妃儿豁然开朗。而当思路终于从牛角尖里退出来后,她也很快把握到了张枫的意思,淡笑道:“师兄是说,除了一部分想财色兼收的贪心鬼,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像哥哥、程大哥他们这种怀着其他目的参加的?”
二人此刻心心相印,妃儿发生的变化,张枫如何感觉不到?暗自欣慰自己的话发挥了预期的效果,张枫欣然道:“不错,像敬轩为锻炼而参加的,以及乾钢那种为他人作嫁衣的,据我观察,至少有三十人。”
妃儿已在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闻言动容道:“这么多?”
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势,张枫又道:“非但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三十个人中,还有不下三分之一的人来自同一势力。”
“不会吧!”妃儿终还是失声惊呼——三十个人的三分之一,这个数字放在总参加人数中也是相当可怕的。虽然这一百多个人中不乏凭狗屎运晋级的家伙,但是纯屎靠运气的人毕竟还是少数。纵观整个江湖,能挑出十多个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高手,除了莫测其高深的魔门和藏龙卧虎的魔教,怕是很难再找出另一势力了。
可是不管这股势力属于二者的任何一方,凭其实力而言,似乎都不是柴周还、徐敬轩和程乾钢三人可与之抗衡的。张枫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因一时冲动,败给了罗通。
看着妃儿满布忧色的俏脸,张枫怜爱地轻吻她的额角,柔声道:“不要担心,师兄说过,这只是猜测。而且以这种抽签的分组方式,没准什么时候我们就可以欣赏一场自相残杀的好戏哩!”
抽签结果:柴周还17号,程乾钢46号,徐敬轩幸运的轮空。
轻轻捅了下张枫,妃儿道:“师兄,那个汪洪涛是37号哩。”
“嗯。”张枫漫不经心地应着。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到了那个汪洪涛身上了。
柴周还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个汪洪涛确是生得一表人才,无论容貌、风度、气质,都没有半点可引人非议的地方。心中暗叹,张枫不禁有些佩服起柴周还来——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他居然还能与自己等人谈笑风生,结交此人,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弊。
感受到张枫的目光,对方也转头向张枫这边看来。相隔二十丈的距离,两道有若实质的目光交击在一起,二人同是一震。
当张枫恢复正常的时候,正捕捉到汪洪涛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神态。显然当自己还在失神的时候,人家已经看到了身边的妃儿。虽然很是不甘心,但张枫不得不承认,在自己见到的年轻一代里,这个汪洪涛绝对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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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的事是做不来的,张枫现在算是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了——兴致勃勃来看比武,可是连第三场都没看完,他和妃儿已经是哈欠连连了。
伏在张枫肩头,妃儿闷声道:“师兄,妃儿真不明白,同样是练武,为什么这些人的功夫这么差劲啊!就他们这功夫,连妃儿都不如,想娶林大小姐,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是张枫喜欢说的,此刻从妃儿口中说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轻掩樱唇,终于,在一抹促狭的眼神下,臻首深深埋在张枫的怀里。
长时间的潜移默化终于有了结果,张枫老怀大慰。轻抚着妃儿天鹅般的玉颈,笑道:“嗯,师妹说得不错。真要是让林大小姐嫁给他们,那无异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换个姿势,妃儿干脆就躺在张枫的怀中,扳着手指道:“要是妃儿看啊,不光现在台上的这两个是牛粪,就连那个什么汪洪涛、罗通,甚至柴周还也都是牛粪。也就哥一个人是……”
“是什么?”
“既然林大美女是鲜花,那哥就是……花瓶!”
徐敬轩是花瓶!听到妃儿这句经典到极点的话,张枫差点没一头栽下树来。好半晌才无力道:“嘿嘿,我说老婆,你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呐。”
看着张枫明显言不由衷的表情,闷哼一声,妃儿不悦道:“人家可是认真的诶,哪里不当,师兄你直说就是了,要是再这么冷嘲热讽的,小心以后妃儿不理你哦!”
话一出口,张枫就发现了不妥,幸好现在妃儿的性情大变,没有当场发作。心中暗念阿弥陀佛,涎脸笑道:“谢谢老婆大人的宽宏大量。从今以后呢,为夫一定按照老婆大人的嘱咐,实话实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鞠躬尽瘁,兢兢业业,精尽人亡,精……不对?”
“精尽人亡”四字出口,二人立刻发现了不对。顿时,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几欲滴出血来。
终于,妃儿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张枫佯怒道:“好你个小妮子,居然敢嘲笑为夫,看我怎么惩罚你!”
“啊!夫君大人饶命,小女子不敢了。”
巨树之上,一时间春色无边。
卷八 第二章 再会若梦
苦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轮到柴周还出场了。张枫和妃儿这才将精力放到台上。
柴周还的对手似乎是个急性子的家伙,上一场的两个人刚刚分出胜负,他就迫不及待跳了上去。他飞身上台的身法,轻灵中却有一种矫健的美感,而一对明显份量不轻的巨锤,他却举重若轻,没有半点为难之感,显然受过明师指导。
反观柴周还,这家伙直等到对手脸露不耐才施施然迈着方步走了上去,本来甚是谦逊有礼的俊脸,如今却挂着一副倨傲不恭的表情,让人见了直想对他饱以老拳。不过此番受邀前来的名门望族、洛阳名士们,显然对这位平阳公主的宝贝儿子并不陌生,非但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的神色,其中几人还面露赞许议论起来。由于好奇,张枫倒是窃听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摇着头放弃了这个做法。
妃儿忽然摇了摇头,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柴大哥连比武招亲都会想到找人帮忙了。”
张枫好奇道:“说来听听。”自从徐敬轩答应帮柴周还做枪手后,妃儿一直对柴周还颇有非议。此番还是打那一刻起第一次称之为柴大哥,张枫当然很是好奇。
妃儿举起手臂,指着擂台旁边的那群士绅,不屑道:“因为说到出身,他和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不过他还算是好一些了,要说无耻,这些人可比他厉害多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论调?张枫为之绝倒。
“可是……”不理会张枫怪异的表情,妃儿又道:“他现在这副模样,妃儿真的好想揍他一顿诶。”
张枫深有同感点了点头,随即觉得这样似乎很不够朋友,于是替柴周还开脱道:“师妹此言差矣。你可知道《曹刿论战》这片文章?”
妃儿点头道:“我明白师兄的意思,你无非是想告诉妃儿,柴大哥是想以这种方式引得对方心浮气躁,从而一击得手。可是用这种方法,就算战胜了对手,也是胜之不武吧?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张枫一声怪叫,连忙举目望去。刚才他不过是大致看一眼就算了,此刻经过妃儿的提醒,他是看得仔细又仔细。果然,虽然这个女子的化妆术也是不俗,甚至连喉结都历历在目,不过有了妃儿的提醒,张枫还是很快找出了其中的几处破绽,坐实了她的女子身份。
只是她的那对巨锤……好像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啊。
不过作为对手的柴周还显然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只见他手腕一翻,居然凭空多出一把羽扇来,轻摇羽扇,他悠然道:“小生柴周还,长安人士。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仙居何处啊?”
他此刻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过张枫却是看得眉飞色舞、心下赞许。这招应该就是所谓的“示敌以弱”吧?看来在这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柴周还在这套心法的运用上,已经到了不留痕迹的地步。这小子真是相当的有潜力呢!
不过对于一个早就不耐烦的对手,他这文绉绉的玩意儿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只听对方怒道:“我管你什么柴周还还是还周柴,再拖延时间你也难逃败亡的命运。小爷姓裴名元庆,你记好了。”摆着手中的一对巨锤,裴元庆气势汹汹冲上前来。
“裴元庆?”张枫眉头一跳,这个名字还真是出人意料诶。不过似乎这个性别和年代好像都和他的记忆有些出入
“呵呵,原来是裴公子啊!幸会幸会。”嘴上笑意盎然,可那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他可是躲得干干净净。而偶尔的一次还击,却逼得裴元庆手忙脚乱,施展浑身解数方能化解。双方差距,显而易见。
突然,裴元庆身形一收,倒提大锤,转身就走。柴周还奇道:“阁下意欲何往啊?”
转过身来,裴元庆道:“我既然不是你的对手,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这人性格虽然暴躁,不过性格倒是直率得可爱。柴周还立刻对这个对手感观大变,笑道:“如此说来,小生就承让了。”
裴元庆冷哼道:“哼,你先别得意。虽然打不过你,不过你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的讨厌。”说罢不等柴周还答话,一个翻身便下了擂台,落在一位大汉的身边。张枫和妃儿立刻明白,原来这也是一个替别人做嫁衣的主儿。
摸了摸鼻子,柴周还转身走下台来,不过看他现在的反应,对方最后的那句话对他并不是全无影响。
徐敬轩和程乾钢迎了上来,恭喜他旗开得胜。柴周还却皱眉道:“这个裴元庆,怎么说起话来老是怪怪的?”
程乾钢也是一头雾水,徐敬轩却笑道:“难道柴兄没发现,这位裴公子原本是个女子?”
“女子?”柴周还和程乾钢同时失声惊呼,想到那对大锤,柴周还的脸色立刻变得很是古怪:“哈,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呐。”
徐敬轩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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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比武进行到第28号,想看汪洪涛出手,只能等到下午了。
对参赛之人和来访的贵宾,林家都是有好酒好肉招待的。不过张枫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去见见若梦。对别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难题,不过柴周还作为林夫人的侄子,却是很轻松带着张枫等四人来到了林家的内堂——他的姑母,以及林大小姐、若梦都在那里。
跟据柴周还路上所说,若梦在这里生活的相当不错。不但林员外把他当成掌上明珠,林夫人对若梦也是视如己出,而且他的表妹与若梦相处得更是融洽,二人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
再次见到张枫,若梦显得有些惊喜。还没等柴周还介绍,她已自上前来,惊喜道:“杨大哥,你怎么来了?”
张枫还没来得及说话,柴周还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