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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卯时刚过,感业寺要等到卯时三刻才会大门敞开,出来和张枫说会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对于卢仲坤能够准确掌握自己离开洛阳城的时间,张枫一点也不惊讶。宋家山城、成都完婚,自己可谓声名鹊起,而且新婚刚过就出现在洛阳,如此的不合常理,当然会引起朝廷的重视。
将重光扛在肩头,张枫微微一笑道:“卢兄真想知道张枫今天来此的目的么?”
卢仲坤脸色一凝,从张枫的话中,他听不出一丝玩笑的味道。试探道:“公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自己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笑容一敛,张枫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道:“不瞒卢兄,兄弟今天到此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这件事还和卢兄有关。”
听张枫说事情和自己有关,卢仲坤心中的警惕更甚。这两天来,他反复推敲当日和张枫之间的对话,骇然发现:由始至终,自己竟然都是被张枫牵着鼻子走。
被一个年龄不到自己一半的人玩弄与股掌之中,这种感觉任何人都会觉得不爽,卢仲坤也不例外。对于如何扭转这种情况,卢仲坤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无论张枫说什么,自己都不能随便开口,也就是要做到“三思而后行”。
想了又想,卢仲坤觉得自己还是不宜直接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再次试探道:“是与卢某有关,还是与武才人有关?”
张枫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卢仲坤,哑然失笑道:“张枫可以对天发誓,对卢兄是绝对没有恶意的,卢兄大可不必如此谨慎。”话锋一转:“卢兄说得没错,这件事也确实和武才人有关。”
自己的心思被人家一眼看穿,卢仲坤难免有些尴尬。不过监视武媚娘是自己职责所在,如果张枫此事确实和武媚娘有关,他卢仲坤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想到这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不卑不亢道:“公子可否说得清楚些?”
张枫心中一叹,这个卢仲坤确是条好汉子,如有可能,自己是绝对不想与他为敌的。不过事已至此,张枫只能试图从另一个方面说服他了:“卢兄可知道武才人的另一个身份?”
张枫的这个问题,卢仲坤在当初刚刚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曾经想过。不过他的资料实在有限,对于武媚娘,卢仲坤只知道他十四岁入宫,是工部尚书、利州都督武士彟之女;而且这些天来的监视,他也未曾在明空的身上发现有一丝与那些普通宫女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是以摇了摇头道:“还请公子明示。”
“她是另一个名字叫明空,是魔门阴癸派婠婠的徒弟。”张枫说起来轻描淡写,可是听在卢仲坤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
看到卢仲坤呆若木鸡的表情,张枫淡淡笑道:“卢兄现在可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派你们到这里的目的了吗?”
卢仲坤这才反应过来,骇然道:“如果公子所说是真的,这个女人的城府可就真的太可怕了。我们在这里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看到卢仲坤的反应,张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很卑鄙?将明空的身份告诉了这个御前行走,那么就算明空依然留在感业寺,怕也终也将失去再次回到皇宫的机会了。
难道一切就如李淳风所说的: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将偏离原来的轨道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张枫突然抱拳道:“卢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张枫绝对是当今武林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对自己这般客气,卢仲坤知道事情绝非寻常。当即将所有念头抛在一边,“公子不妨直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张枫一咬牙:“关于武才人身份之事,卢兄他日返回宫中,可否不要向圣上提起?”说完将头扭到一边,不敢面对对方充满诧异的目光。
看着张枫脸上微微泛起的红云,卢仲坤明白了些什么。沉声道:“卢某有一个疑问。既然公子心中有武才人,为何还要娶徐大侠的女儿?而公子如今又抛下新婚的妻子来到感业寺,这更是卢某不能理解的事情。”言下之意很明显——要我答应你的要求,给我个理由先。
张枫真的很是头痛。他虽然脸皮很厚,但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又如何能对外人说得?叹了口气,张枫有些无赖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张枫这个解释,卢大人满意吗?”看来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就这样被自己毁了。
出乎张枫意料,卢仲坤居然含笑点头道:“哈哈,谁人不曾年少,少年谁人不风流?公子的解释虽然有些赖皮,但卢某反正已经决定此间事情一了便辞官归隐了,为此得罪公子可是殊为不智的。”
张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卢仲坤,一字一顿道:“你答应了?”
卢仲坤一脸严肃道:“其实对于公子的作为,卢某并不赞同。但公子明明可以致卢某于死地,却没有这么做,卢某这么做,也当是还公子一个人情罢了。”话锋一转,“说到现在,公子还没有告诉卢某一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到底需要卢某如何配合?”
叹了口气,张枫悠悠道:“不瞒卢兄,现在就连张枫都不知道一会到底会发生什么……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卢兄只管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从张枫的语气中,卢仲坤竟然感觉道一丝离绪。他是个聪明人,思前想后,突然骇然看着张枫道:“公子不是想凭一人之力与魔门安插在感业寺中的高手抗衡吧?”
卢仲坤的聪明远超张枫的估计,只可惜二人的武功差得实在太多了。张枫右手轻轻探出,在卢仲坤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将他制住,然后架着他来到一个甚是隐蔽的地方。张枫轻轻道:“暂时委屈卢兄了,如果张枫发生不幸,三个时辰后,卢兄也将恢复正常。”
卢仲坤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张枫却不再理睬他了。因为此时一道白衣倩影已经出现在那片树林中。
卷六 第十章 一男六女
随着张枫轻松写意地迈着四方步,二人之间的距离从二十丈慢慢地缩短为十丈、五丈……当还有三丈的时候,他却再不肯迈步了,将重光抱在怀里,张枫悠然道:“前辈如何称呼?”
林中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美丽直追明空的俏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就那么气定神闲地看着张枫。
虽然惊讶对方的美丽,但从她眼角几可仅见的鱼尾纹,这个女人的年龄显然还要比婠婠高一个级别。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张枫皱眉道:“闻采婷?”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想不到二十多年过去了,江湖上还有人能够认得我闻采婷。”
“果然是她!”张枫心中一震,嘴上却顺口胡诌道:“这都是听我义父说的。”
“候希白?”闻采婷柳眉微轩,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她对张枫的不信任——她和候希白虽然都出身魔门,旦二者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知道对方的名字,候希白虽号称“多情公子”,但以闻采婷的年纪和长辈的身份,候希白就算是滥情也绝对“滥”不到她那儿去。
打了个哈哈,张枫笑道:“义父跟我说,阴癸派这些年来因为婠婠和白清儿的传人之争搅得整个圣门都不得安宁,而且那两个侥幸没死的老家伙闻采婷和旦梅不但没有发挥长老应有的作用,反倒是他们墙头草两边倒使得婠婠和白清儿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也导致了今日的阴癸派从原圣门第一的位置跌到二流的位置。”
听到张枫的讽刺,闻采婷的脸色非但没有半点变化,相反还轻松地笑了起来,“好个聪明的后生,竟然想激怒我!如果这是在二十年前,人家倒是很有可能遂了你的愿哩。”
张枫心中一凛,看来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确非《大唐》里的那个闻采婷可比,自己的话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说,经过她这几句连消带打,自己甚至还有些落了下风。
揉了揉鼻子,张枫嘿然道:“看来前辈经过这二十年的磨练终于度过了漫长的更年期。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度过了更年期的女人都是很讲道理的。”
闻采婷一愣,“什么是更年期?”这个时代的人显然不知道这个二十世纪才出现的医学名词。
张枫当然知道她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是更年期,不过引起对方的好奇心也是他的目的所在,当即解释道:“更年期又称绝经期,是出现在老年女人身上的一种生理现象,一般发生在女人六十岁到八十岁之间,不过由于现在大部分人的年龄显然难以达到这个标准,所以安全度过更年期几乎成了女子高手的一种象征。前辈能够度过更年期这道瓶颈,如今已经俨然一代宗师了。”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胡诌,张枫肚子里的肠子都快拧劲儿了。有些得意地用眼睛偷偷瞟着闻采婷,张枫心道:“嘿嘿,都说女人最重视的是年龄,其次才是美貌。我现在就看看这二十年是否真的让你锻炼出一身钢筋铁骨。”
闻采婷虽然是阴癸派的长老,其实年龄也不过六十多岁。现如今年龄在八十岁以上的女性高手,恐怕就只有独孤阀的尤楚红这个老不死的。杏眼圆睁瞪了张枫一眼,就在张枫正暗喜阴谋得逞时,闻采婷却又笑了,而且这次还笑得弯下了腰,风情万种地白了张枫一眼,“你这小鬼根本就不像是徐子陵的徒弟,就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骗人。可惜你忘了一点,我阴癸派绝大多数的高手可都是女人,而对于女人的生理现象,我可是比你清楚许多呢!更年期这个词儿倒是第一次听说,但绝经期是什么可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微微一顿,说出了一句超级倒人胃口的话:“人家的那个可是十多年前就绝了。”
最后那一句话嗲声嗲气着实考验了一下张枫的胃肠功能,不过张枫也同时感到了几个突然加速的心跳声。嘿嘿,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啊!言语上既然占不到便宜,张枫也懒得再跟这个老妖精耍花枪了,重光一摆,哈哈大笑道:“既然前辈那个十多年前就绝了,证明您绝对是宗师级的高手了,可千万得让着点我这个晚辈啊!”奔着闻采婷就冲了过去。
这种混话闻采婷听得多了,却是张枫这种说打就打的人倒是很少见。不过当年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不按牌里出牌的小子,对张枫闻采婷也是早有防范:只见她纤手在胸前虚引,初见婠婠时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顿时再次找上了张枫。
不过闻采婷毕竟不是婠婠,而张枫也不再是长安的那个张枫。身体保持原地不动,重光在他的手中划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圆弧,闻采婷骇然发现,张枫每划出一道圆弧,她的天魔气场就弱了一分。
闻采婷并不敢小视张枫,但如今张枫轻描淡写就破了她十六层的天魔场,足见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不过她也是身经百战,当然不会坐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