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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有深厚的背景才拿得下来啊,他龚玉胜如果有那么深厚的背景,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开发区的纪工委书记,怎么着也应该往前进一小步,搞个管委会副主任当当吧。
“龚书记要去旅游局?”张劲松眯缝着眼,把这个疑问问出了声。
覃浩波察颜观色的能力是相当厉害的,今天这顿酒,一开始的时候,徐倩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但当他把话题往旅游局上引的时候,徐倩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耐烦,那他就准备要借一借徐倩的势了。这个势怎么借呢?张劲松在组织部木部长面前说得上话,而徐倩的面子,张劲松肯定会给,只要徐倩稍稍帮着说句话,自己想调整下工作,应该是难度不大的。至于徐倩为什么会帮着说话呢,那就是以前的情份在起作用了——他是看出了徐倩对他的一丝丝欠疚的。
听到张劲松这么问,他就马上解释道:“开发区现在搞得红红火火,各项工作都已经上了轨道,龚书记可能是想到更需要他的工作岗位上,做些实事。”
张劲松一阵默然,龚玉胜在开发区本来就是排名靠后的领导,分管的也都是些不重要的部门,而且他这个纪工委书记,跟区县的纪委书记那真是没法比的,被刘祖良欺负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被欺负到都想从开发区跳到旅游局这种小部门去,那也是前所未闻了。
不过,覃浩波都吐出了“做些实事”这四个字来,可以想象龚玉胜在开发区虚到什么程度了。
徐倩也有些感慨,她在开发区的时候,龚玉胜对她还是相当尊重的,却不料刘祖良一过去,居然逼得龚玉胜这种轻易不掺合斗争的人想要想离开了,由此也可见,开发区领导班子之间的配合有多糟糕。她自然听得出来,覃浩波刚才夸的那一句是反话,开发区现在不是搞得红红火火,恐怕是斗得热热闹闹了吧?各项工作上了轨道才怪,恐怕都已经偏离了轨道吧?
对开发区,徐倩是很有感情的,从进入体制到现在为止,她的工作能力,工作热情,工作成绩,在开发区的时候可以说都让她自己满意了,然而她这一走,开发区就被刘祖良给祸害了,从感情上来讲,她实在难以接受。
龚玉胜的事情,徐倩不会插手,可如果龚玉胜空出了个位置,而覃浩波又想争取的话,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帮,她还是愿意帮一下的。只不过,开发区纪工委书记这个位子,市政府方面没什么发言权,她找高洪都没用,而市纪委方面,她人倒是认识几个,但这种位置,如果市纪委一把手秦书记不发话,副书记出面都不顶用。
不过,这个龚玉胜能够找到张劲松头上来,倒也是个好算计!这其中的关窍,一般人还真不会想到啊!徐倩心里这般想着,却也不会马上就跟张劲松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看着覃浩波道:“龚书记一心扑在工作上,是个实在人啊。。。。。。你要把握好时机,努力把各项工作都做到位,啊。”
“这个工作,不好做啊。”覃浩波苦笑了一声,继续打感情牌,“要是老主任你还在开发区就好了。或者我再年轻点也好,就可以跟着老主任去省里长长见识了。”
徐倩就笑了起来:“你呀,跟我还耍滑头。”
这时候,张劲松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告了声罪,摸出来一看,是石三勇的电话,也没避着这两人,接通了电话。石三勇打电话,自然是请吃饭的,张劲松便答应了晚上一起吃,石三勇又问适不适合请一下徐书记,张劲松笑着说让他自己拿主意。这明显是石三勇对他和徐倩的关系相当怀疑,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呢,他自然不可能上套。
又说了几句,张劲松就说这会儿正跟徐书记一起吃饭,便笑着挂断了电话,朝徐倩和覃浩波说了句:“公安局石三勇,晚上又要装一肚子酒了,呵呵。”
徐倩微微一笑没说话,覃浩波就来了句废话:“有酒喝是好事情啊,你看我刚才接几个电话,就没一个叫我喝酒的。”
张劲松就笑着摇头道:“老领导,你可不能这么欺负我呀。晚上没什么事吧?一起去。”
覃浩波自然不会把他这个话当真,摇摇头道:“晚上有个接待,实在走不开,天生的劳碌命啊。酒多伤身,前不久搞体验,你猜什么?脂肪肝、肠炎。张县长,你知不知道哪儿有什么轻闲的地儿,我呆几年养养身体去。”
说着这个话,他又举起了杯,要跟张劲松喝酒。
“老领导,你可别这么说呀,轻闲的地儿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敢告诉你呀,组织上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干部轻闲下来呢?”张劲松笑着道,举起了杯,跟他碰了一下,半杯酒就全进了肚子,心中却在想,轻闲的地方还不好找?党史办、地方志办这些都够轻闲啊,只要你愿意,向上面反应一下,不需要背景就可以直接去了,在这儿跟我说什么说呀。唉,老领导啊,我知道你是想从我这儿走关系搭上木部长的线,可是,你搞错了,我在木部长面前确实比较惯,但你要把我当成了地下组织部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外面的传言,信不得啊。
不过,他这个话,倒也算是安慰了一下覃浩波,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探一探,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他能够说出这个暗示,也算是还了覃浩波当初照顾他的情了,要不然的话,谁愿意管这种闲事——组织部长的宠信,可不带这么浪费的啊。
覃浩波听到张劲松这个暗示,心中有了一丝意外的喜悦,又敬了张劲松一杯酒,寻思着这个事情,要给张劲松送点什么才好呢?他可不认为自己和张劲松的交情深厚到了不出血也能上位的地步,哪怕加上徐书记的面子,恐怕都不行。他觉得,现在这世上,或许会有雷锋,但绝不可能出在官场上。
不过,给张劲松送什么好呢?钱这个东西,恐怕是不好的,人家有那么个有钱的女朋友,又有靠山,那是想在官场中混出大名堂的人,肯定不会乱收钱。女人呢?行不行?他拿不定主意,而且当着徐倩的面,也不好暗示什么,只得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这场酒之中。
今天偶遇张劲松,他临时起意想从张劲松身上下个工夫,没想到还真有点效果。他在开发区迎来送往,自然在市里也是结识了一些人的,只不过,在人事上说得上话的大领导,他还真没办法去直接打交道,找中间人弯七拐八的,不管中间人吹得多厉害,他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想多走几条路子。现在张劲松这么给他面子,他也顾不得晚上还要有接待了,敞开了喝。
。。。。。。
张劲松的酒量是很大的,但今天他心情确实不好,连平时三分之二的水准都没达到,跟覃浩波分开的时候,还能够保持着清醒,可一回到家,就有点胡言乱语了:“覃浩波还真敢想,纪工委书记,我又不是市纪委的书记。噢。”
徐倩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给他,然后才说:“老覃那个人,还是很听招呼的,我走得急,也没给他个安排,唉。”
看到徐倩这有点遗憾的表情,想到武玲可能会离自己而去了,他心里痛得不行,猛然间紧紧搂住徐倩,道:“倩姐,你不准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覃浩波,好,我明天就去木部长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纪工委书记,这个市纪委那边肯定有难度,不过,我可以问问木部长,看有没有别的合适的位置。啊,覃浩波以前对我也挺照顾的,啊,说起来,我跟你讲啊,他还是我们两个的媒人呢。媒人啊,他这个人,人是个好人。。。。。。”
徐倩就知道张劲松这是喝醉了,从她怀里挣脱,反过来抱住了他,轻轻拍着道:“怎么就醉了啊,我记得你酒量挺大的啊。”
“我没醉,我知道覃浩波什么意思,他当我是地下组织部长呢。我知道,外面有人说,程遥斤能够当市住建局的局长,是我一手促成的,啊,这个,石三勇那个局长也是我帮他牵的线,邓经纬能高配县委常委我也出了力。哈,我都没法去解释!”张劲松一只手在空中一摆,“我不解释,啊,地下组织部长,啊。狗屎。分手,分手就分手,我就知道他们姓武的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一直就看不起我。。。。。。”
徐倩心里一颤,张劲松和武玲分手了?难怪这么容易就喝醉了啊!
第四卷、长风285、武贤齐发怒
285、武贤齐发怒
人都是自私的,一想到张劲松和武玲分手,徐倩还是快速涌起一股喜悦之情的,但是,这喜悦之情才刚刚出现,她马上就喜悦不起来了,反而开始担心,如果张劲松和武玲分了手,张劲松背后没了常务副省长武贤齐的影子,那其处境,恐怕就不妙了。
张劲松这一路走来,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事情做得相当不柔和,可由于市领导都知道他身后站着武贤齐,只要他搞得不是很过份,都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这小子虽然做事情手段猛了点,但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是个干事情的人,而且往往都是占住了道理才欺负人的,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个比较懂规矩的了。当然了,如果张劲松背后没了武贤齐这个大领导,那他的所作所为,肯定都会变成相当不讲规矩的。
官场之中,好与坏的标准,都只是领导一句话。对于这一点,徐倩是心知肚明,也是深有体会的,所以,她就为张劲松担心——没了武贤齐在后面罩着,那些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把张劲松玩出十八般花样来?一个木槿花,又能保得了他多久?更何况,张劲松身后如果没了武贤齐,木槿花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护着他都两说呢。
“你,你呀,我看武玲对你还是很好的,有什么问题,好好沟通,别动不动就说分手。”徐倩不愧是见惯了风浪了的人,一瞬间就考虑出了得失轻重,紧搂着他,柔声相劝道,“你们两个都工作忙,好久才见一次面,就更应该珍惜这份感情。。。。。。”
张劲松今天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但酒醉心却明,他声音加大了几分道:“我怎么不珍惜了?我很爱她,跟爱你一样爱她。我有多爱你,你是明白的,你明白的。”
“我明白,我明白。”徐倩哄着他,只觉得这话听在耳朵里真是相当怪异,一个男人,用对一个女人的爱来证明对另一个女人的爱,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别扭。
“你不明白,她怀疑我,跟踪我。”张劲松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喃喃自语道,“我是真的爱她,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我是喜欢她的人。。。。。。我遇到事了,我找木部长帮忙,也不想找她哥哥。。。。。。我哪个工作不是用心干的?啊,我到哪个岗位不是尽心尽力?我跟你讲,我不是吃软饭的。。。。。。”
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徐倩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却没阻止他,任由他说着。她知道,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狗肉店老板的儿子成长到今天这一步相当不容易,别人都只看到他外在的风光,谁又能够真正了解他的内心呢?
她看着他,心中默默地想,好多人都羡慕他找了一个漂亮又有钱还有背景的女朋友,可他内心深处,是不是为此生出了许多苦恼呢?男女平等这个话说了多少年了,可是现实的情况谁都清楚,当一个男人不管是做出成绩还是惹出麻烦的时候,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女人的背景和能力,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呢?
徐倩没有问武玲是怀疑什么,跟踪又发现了什么,她直觉这个事情跟自己有关,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