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者两人眼睛闪过一丝狠厉,襄城首领不禁低声道,“没错……官兵不肯放过我等兄弟性命,张曼成若想吞并这数千部曲,同样万万不会放过我等,况且,波才大帅在世时多与张曼成有隙,更难容下我等三人。”
—
“左右皆是绝境,又如之奈何?”临颍贼首心里烦躁,只得低声道。实际上,自从他率残部入得鲁阳之后,已然明了张曼成的居心,但,依然存着最后一丝幻想,可是,如今这最后一个泡沫,显然也被无情的刺破,性命左右已经堪忧。
襄城贼首张了张嘴,却始终不敢说出声来,脸上浮起一丝冷汗,半晌,只能叹息一声。
终究,叶县首领冷声干脆道,“杀了鲁阳主将,劫掠粮草,星夜投荆州而去!”
临颍贼首闻言身体一震,不禁颤声道,“那鲁阳主将可是张曼成亲信,且有要务,若杀之……张曼成五万大军,如何肯放过我等?而官兵已然正往此地赶来,若冲突之时,两军相遇该如何处之?”
襄城首领若有所思的看了叶县贼首一眼,如今被他点破,自己也终于狠下心来,不禁沉声道,“我等不能在空耗时日于此,官兵攻下鲁阳,我等是死,张曼成破了官兵,我等也是死!既然如此,不如险中求胜,博一次生机!”
“官兵还未攻来,若等他大军来到,恐怕再走,为时已晚!我等该早做决断!”叶县首领接过话来,与两人对视一眼。
半晌,临颍贼首终于长叹一声,接着以拳猛击案几狠声道,“你等所言有理!既然张曼成不仁。便不该怪我等不义!干了!”
三人计较已定。各自散去,叶县贼首,回过头来看了襄城首领住所一眼。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拂袖而走。
“大人,城中颍川残部,已经决定杀鲁阳守将,夺粮草,南下荆襄……”
“你可是依卫公子所吩咐而行事?”
“正是如此……众人皆知必陷死地。早有反心,如今不过水到渠成……果不出卫宁公子所算,公子真大才!”
“哼哼!众贼首不过跳梁小丑,岂知一举一行皆在公子手掌之中,所作所为,全然按照公子意图而动。不过,此事确该速速禀报于卫司马!且等我速速作书,遣人送往主公之处!”
“那小人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明示……”
“贼众何时举兵夺城?”
“今晚三更……”
“唔。如今刚过一更,主公所领之军,距此地不过二十余里,若派快马。三更之前定然能回!你且先等公子回书再做计较,不过。你还需先行整顿兵马,只等公子手谕,是显是隐,便可动作!”
“是!那小人告退了!”
…………………………………………………………………。。
“大帅!前方十里便是淯水,如今已入初冬,河水却比往年下降许多,前部寻得水缓之处,已搭浮桥过河!”张曼成中军缓缓而行,却闻探马匆匆回报。
“哦?河水比往年还要少了许多?哈哈!如此,岂非天助我灭杀官兵?”张
得探马回报,心下一阵欣喜,若水位不高,粮草辎重大为方便,即使与官兵持久对阵,张曼成心中也少了几分忧虑。
“嘿嘿……大帅有黄天托庇,官兵此番不过以卵击石,徒取灭亡!”左右皆高声大赞起来,张曼成闻言大感受用。
却在这时,又有一支探马飞奔而来,只观来人一脸喜色,匆匆下马跪倒在张曼成身前高声道,“报告大帅,前部过河时,有官兵趁夜杀奔而出,我军殊死奋战,官兵徒劳无功,大败而回!如今前部已过淯水,各浮桥已然守护稳妥!只等大帅中军过来!”
“哈哈!官兵果然是一群老鼠,只敢东躲西藏,若是与我军雄狮相抗,真乃自取灭亡耳!”张曼成一扬马鞭遥指东方,不禁大笑起来,左右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轰然笑开。
“大帅,如今天色已晚,渡河多有不便,不如就地安营扎寨,明日再过河攻敌为好……”却也有左右出言道。
“不可!官兵新败,一时难再举锐气!此刻不趁机过河,只待明日,官兵重整旗鼓,我军恐怕还有损伤!”张曼成摇了摇头,当即多左右高声令道,“传令,加紧渡河,且等过河再安营扎寨!”
张曼成令毕,左右皆抱拳允诺,纷纷催促部曲而去。
“嘿嘿……如今我军大军步步紧逼,左右无路,只余鲁阳可走,官兵不过一万人马,鲁阳有六千之众,依城为托,互相厮杀,只等两败俱伤,我再出大军而攻,哈哈!”张曼成以马鞭敲打手心,不由得喜上眉梢。
鲁阳,是夜三更,颍川贼众暗中集结完毕,一道飞马在城门处有人暗中接应快速入得城来,被人请入一处宅邸。
密室之内,两道人影,急忙撕开锦囊,从中扯开一卷信笺,泛黄的底色,上面只有八个清秀文字,“喧宾夺主,不可张扬!”
“喧宾夺主?此乃何意?”
“客声盖过主音,公子之意,莫非让你掌控鲁阳?”
“哦?莫非公子让我……趁乱吞并其余部曲,攻下鲁阳?”
“我观公子书绢所书,该是如此……且不可张扬,正是让你依然打黄巾旗号,莫让张曼成起疑!你手下人马可曾约束妥当?”
“手下人马已然整顿完毕,只等事起,便可瞬间赶往县府,擒杀鲁阳主将!”
“唔……有我汉军两百军士相助,想必此战,当可无忧!鲁阳局势乃是此战关键,你等万万小心翼翼,切不可坏了公子大事!公子书中之意,便是让你掌控鲁阳一地,你该知道如何去做了?”
“小人明白!”那道黑影微微颔首,抱拳沉声回道,眼睛闪过一丝狠厉。
“此战过后,你便立了大功,主公向来赏罚分明,又有公子作保,前程无量,莫不可坏了大事!”另一道黑影微微点了点头,半晌,又道,“混战之中,难免有所差池,随我而来,正有数十亲卫,且随你冲杀,护得性命安全!”
“小人……多谢大人!”黑影身体微微一僵,但如今已成骑虎之势,派人明为保护,实则有监视之意,他又如何不知。
但一想道,如今官兵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往日如日中天地各方渠帅,哪个不是倒在官兵刀下。在波才长社大败地时候,其实他便早做了决定,只是碍于那长社被坑杀地数万降卒而胆怯不已,可彭脱一战,又让他生起了一丝希望。
只是那试探般的投诚,却换来了官兵无比地重视,贼寇身份已经厌倦,官兵威势更让他胆战心惊,如今狠下心来暗中做了那么多的事,早无退路,一咬牙,黑影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今晚注定将是一个血色地夜晚……
…………………………………………………………………。。
广宗,卢植部。
前日刘备率三千兵马前来投奔,卢植大喜,不为刘备,却为有三千人马助阵。
实际上,刘备不过卢植众多弟子中最没身份的一人,只是嘴角上成天叨唠着汉室宗亲地身份,虽如此,卢植也未曾重视于他。可如今他得到了刘虞的认可,那地位却是不一般了。
时下,张角聚贼众十五万,卢植兵马不过五万,虽战力高于黄巾,但此地有张角坐镇,数量足以持平,两军相持,已有数月,大小之战,数有胜负。
得刘备三兄弟之助,几场大战,多有斩获,使得卢植不由高看了刘备几分,尤其张飞,关羽乃是世之猛将,卢植不禁多有赞叹。
皇甫嵩,朱隽与张梁张宝相持商丘,梁国,虽张宝被斩,但却还有张梁在负隅顽抗,借城池地利,皇甫嵩,主角大军一时也难以克下。卢植当然明白此中意义,若破之,大军北上,自己压力当可大减。刘备等人表现出来地战力强横,几日来终于让卢植下了决定。
“我今围贼在此,贼弟张宝虽被左右中郎将所擒斩,但张梁却依旧聚众于商丘负隅顽抗,与大军对垒。时下,张角已成困守之势,一时依旧难以攻下,你可引本部人马,前去商丘,打探消息,约期剿贼!”
刘备心中微动,正欲答话,忽闻帐外一阵喧嚣,卢植不禁脸色微怒,大声喝道,“何人在外喧嚣!”
“回将军!有朝中天使驾到!”帐外当即有人疾入内,高声道。
“朝中天使?快速速取我衣甲!”卢植闻言,当即脸色微变,左右吩咐道。刘备在旁眼睛炯炯有神,心中微喜。
第二卷 黄巾乱 第八十九章 暗定鲁阳
颍川三县之军入驻鲁阳之后,该城守将便将他们分屯于鲁阳东西北三门之外,四道城门依然为张曼成部所把手,本意也是防备于他们。可惜,鲁阳守将不过是一昏聩之辈,几日来,颍川三县贼首表现出的乖巧听话,早让他放下了戒心,借着今晚酒宴已喝得醉酒薰薰,便连城门守备也松懈下来。
有备而攻其不备,内外接应之下,三道城门当即告破。一时间,人潮汹涌,四千贼兵从三门杀奔而入。
蓦然间,整个鲁阳陷入一片***之中,喊杀之声遍地皆是,不绝于耳。三人夺了城门,早有计较,临颍贼首分了两千人马,当即杀奔南门而去,旨在阻挡城南援军,使其不得入城。另外两人各引一军,杀奔鲁阳县府而来。
鲁阳县府外,张曼成部守军本听鲁阳四处喊杀震天,早有溃兵逃来,哭声道,“大人!反了!反了!那颍川贼子反了!”
护军兵长正欲问话,便见远处一彪军马,人人持火冲突而来,当先快马,乍起雷声,不禁脸色大变。
“如今已过三更,尔等不在营中歇息,带军来此何干?莫非想反乎?”带军护卫头目,慌忙让众部属列阵拱卫县府,不禁举起手中武器厉声对来军大斥道。而后又慌忙唤来几人。一边让他们分别向城南本部守军求救。一边让人速速进府禀报守将。
这时,那护卫兵长,已然满头大汗。
来犯之军。声势逼人,便是再蠢,也知道来者不善。
守卫县府之兵不过两三百人,只见远处人潮汹涌,火把照明之物数不胜数,显然人数不少。一时间,人人色变,胆战心惊,便连手中长枪也颤抖不已。
两军对峙,优劣立显。
颍川之兵蓦然分开,两骑缓缓而出,人人面色阴霾,正是颍川三县贼首。
“如今已然开弓。如果再杀了张曼成亲信……那便再没回头之路……”襄城头目微微看了看天空,张曼成之声威,早入人心,到了此刻。他却又有些退缩。
叶县贼首看他面色彷徨,不禁大声斥道。“我等已势成骑虎,为何还畏惧不前!”
襄城首领闻言,不禁咬了咬牙齿,一挥马鞭,当即对左右厉声道,“杀!”
与此同时,南门之军也终于收到城内的求救之请,营中之将正是张曼成所命之鲁阳副将,闻言,同样脸色大变,慌忙点齐兵马,尽起营中千人杀入城中。
刚过南门,便见远处一彪兵马阻住去路,火把照耀之下,领军之人不是临颍贼首还是何人?
鲁阳守军副将,一马当先,以刀尖向指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尔等丧家之犬,被我家大督帅所收,不思感恩图报,反夺我城池,不忠不义之辈,且等我斩下尔等狗头,暴尸城头!”
“兄弟们,随我杀啊!”鲁阳守军副将早已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也不等临颍贼首答话,环顾左右,举刀厉声喝道,当先而出,舞起手中武器迎面而上。
临颍贼首不禁冷哼一声,当下也不再言语,他心里明白,只要拖上一些时间,等另外两军杀了鲁阳主将,夺下粮秣辎重,挥军而来,这千余之军不过尔尔。
何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