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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竟然还敢趁夜行军!前两日。老子地探马连他们二十里范围都接近不了。还以为他们多小心翼翼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等到衣甲重新被束缚住。颜良蓦然又道。“对了!对方领兵地是谁?”
“似乎是河东典韦!似乎还有一面旗帜。打地是太史复姓。倒有点像是新投河东地原青州太史慈……”说到此处。那探子不禁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典韦名声在外。作为河东地强大邻居。典韦地名头早便深入人心。正是有这样一个强横无比地凶神。连袁绍麾下兵卒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禁微微有些心颤。
“那啥太史慈,我倒是听过。不过是刘备废物手下地一员小将,见河东势大便去投奔,没气节的软骨头,不足为惧!嘿嘿!不过那典韦嘛……却是来得好!老子正愁不能去朝歌杀徐晃,如今来了一个比徐晃名头更大的,若被我斩下首级,我看那吕布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我河北大将的面前!”颜良又从部将手中接过大刀,早被人擦得雪亮,一片寒光逼人,脸上露出一片狰狞的笑容,到是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将军武勇,那典韦莽夫岂不是手到擒来!?”那坛子眉飞色舞见颜良如此自信满满,却也不禁张口便阿谀奉承道,“若能直接将对方援军杀败,那朝歌迟早落入主公之手,将军大功,却是万万少不了了!”
“嘿嘿颜良满意的拍了拍那探子的肩膀,适才的暴躁仿佛刹那间便烟消云散,脸上已经是踌躇满志,又被一片奉承吹嘘觉得颇为受用,当即道,“老子建了大功,自然少不了你们一份!好了!他妈地,快去速速给我传令,让所有儿郎都给我准备好!这是老子第一次和河北打仗,若有那个不开眼的给我消极怠工,莫不怪我不念旧情!”
伏兵中大部分人都是跟随颜良南征北战的老人旧部,自然知道自己主将的脾气秉性。大战过后功劳封赏是绝对不会吝啬,但是在大战的时候,要有人让他不顺心,鞭笞一顿还是小,重则便是当场处死。
残暴和厚待的矛盾,在颜良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却因为他那一身猛不可挡的武艺,到终究没有多少人有多少怨言。
听了颜良的话,那探子知道自己总算是给颜良留下了个好印象,有了他地承诺,当即便屁颠屁颠的去传令去了。
当一道道偷偷摸摸潜伏在林道中,草丛中穿梭的信兵,将颜良的军令传到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中,所有人也终于忍不住兴奋做足了准备。似乎连一日守候积累地疲惫都一扫而空。
是的,这一场伏击若能成功,则定然是大功一件。不提对方援兵的彻底溃败,若能从乱军中斩杀掉敌军的主将,那个赫赫有名地典韦,这功劳该有多大?
至于典韦地凶名。确实让人心中微微有些怯意,但终究他们地主将名头也不弱啊!至少,在跟随颜良南征北战一来,那战无不胜地威势,便让所有人对自己的主将充满了信心,比起典韦来,颜良又未必会差!
“嘿典韦望了望渐渐升起到当空的月亮,不禁咧开凶恶的嘴巴一笑,乐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那袁绍果然打的是好主意呢!”
太史慈赞同的点了点头,“从前两日所观。虽然敌军探子依依被我等所清剿,难进二十里范围,但不知道那领军者到底是蠢货还是什么,这根本就是暴露了他们的范围嘛……”
“听的我河东兵马还不望风而逃,不是蠢货还是什么!?哈哈!”典韦哈哈大笑一声,接着又舔了舔嘴唇,“那河北地兔崽子好像还真瞧不起你我两人呢!却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兵马敢来伏击你我三万大军!”
“公子当初使我等两人北上救援朝歌,从徐晃将军的书信中便一口看破敌军围而不攻,便是想要从中截断。杀我援军的虚实。但朝歌被强攻乃是不争地事实,想必,那伏兵也该多不了那去!”太史慈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回道。
“那不是让我等没了什么兴致?莫不是你我二人要来场厮杀,都要互相抢食?”典韦撇了撇嘴,很是有些郁闷。
太史慈脸上浮起一丝无奈,他毕竟是在河东军中算是资历最浅的人,对比起卫宁给他的官位和厚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对他眼红嫉妒。甚至颇为希望他来场战败从而失去卫宁的倚重。
太史慈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冷言冷语,在他看来,卫宁给他的厚待,比起刘备来说,已经是超过了太多,登堂入室的官位,甚至比起刘备来,都要超越了不少。尤其让太史慈不敢怠慢的便是,卫宁对他的老母更是恪尽恩遇。不管如何。自己都是欠下了人情,知恩图报。是他最信奉的理念。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嘲讽和嫉妒,但却无法让自己成为卫宁失望地对象,显然,这一战,已经是他竭力证明自己的一战。
事实上,卫宁对这一战的看重显然超过了太史慈的预料,在卫宁凝重叮嘱下,太史慈更见不敢怠慢。
这一战,说到本质上,比起朝歌的攻防,反而才是河北和河东正面碰撞的第一战。胜败,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显得重要许多。
卫宁定下的目标便是一直不停的胜利,一直不停的摧毁河北兵马地斗志,将河东的强大全部展现出来,威慑袁绍,威慑天下,何尝不也是威慑自己的内部隐忧。
当然,他也是知道,这一场反伏击的主将却是典韦,也没有争取功劳的意思,但只求自己能够竭尽所学,帮助典韦获取最大的战果便心满意足,至于什么虚名,倒也并不在意。
他却不知道,卫宁本来的打算其实是要让他独自领兵北上的,却也是因为他的新投,威望不足,而用典韦来震慑军心。实际上,典韦收到地军令,反而便是一切都听从他太史慈地意见。即便他有意要让功劳与典韦,日后的大功注定也是放在他地头上的。
河东对于各部大将都喜欢津津乐道的评论,在这个乱世中属于顶尖武将的行列,河东简直天怒人怨的收拢了太多。
不提对比河北四庭柱的河东四大将,典韦,黄忠,徐晃,赵云,如今被众军排在第五号猛将位子的,毫无争议的竟然是放在了他太史慈的身上。虽然只是顶尖武将地末尾,但也足够压制住差一点便能触碰到这个等级的马超了。而在其下的,还有庞德,张绣等人。当然,这其中只是论及武艺,而并未加上徐荣之类的智将之流。
这些人,无论放在任何一家诸侯上。只要人品还不错,都足够放在第一线的大将位子,却在河东,有些时候,连建功立业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河东地强大,这些人并没有多少抱怨。与文官的担忧不同,袁绍主动掀起的大战,反而让所有武将们都觉得热血***。
以前欺负的都是一些毫无压力的角色。无论是李郭张樊还是韩马,都不是什么强大的对手。而与河东齐名的河北,还是一场在这个乱世中少见的倾巢大战。其中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机会让所有人地嘴巴都流满了口水。单单看卫宁亲自出兵,便带了黄忠,典韦,太史慈,马超,庞德等人,便知道,这一场大战。少不得给他们一场机会了。
两边的战争机器都全速开起,单单从卫宁收到对于河北冀州幽州一带的报告,袁绍征集两州百姓,扩军充兵,已经突破了二十万大关,甚至还没有停下地迹象,单单屯扎在壶关之外,邯郸,广平一线的兵马便已经接近六万之数。而与卫宁大军在南对峙的十五万大军。还有增兵的迹象。
从各个方面看出,袁绍这一次显然是下了血本和偌大决心,甚至不惜动摇根基都要与卫宁分个死活,未来战争持续下去,他的兵马,恐怕必然会突破三十万大关!
而这还只是属于袁绍自己的实力,有消息报告,袁绍的谋士集团已经建议,让他出使塞外。要求被他控制的乌桓等族。从北面出马邑攻打并州。最起码,这些草原上的恶狼。也能聚集起两三万地数量……
三十三万,还是保守估计,单单跃然纸上,已经足够吓怕天下大部分人了,甚至河东部分人对这样的数字都有些胆战心惊。想当初,讨伐董卓的时候,也不过是五六十万人的碰撞,但那却是集结了天下几乎所有的实力。
如今区区一个北方大战,就能造成这样的局面,确实是让人心寒无比。这样打下去,到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元气恐怕都将大伤了。
而当袁绍有了这样的决心后,河东显然也决然不可能会屈服在袁绍以势压人的手段中。无论是卫宁,还是郭嘉都能一针见血地看出袁绍的歹毒……
他就是要借着这种庞然大物的压力,来扰乱卫宁后方的根本。新政的弊端,便在于剥取了不少士族的利益,人心不稳,必然就是政治上以及后方的不稳定。假若卫宁如同他一样狂征大军作为抵挡,必然暴露后方的空虚,给了那些潜藏在深层暗流下的毒瘤活动地空间和希望,而假若,卫宁不征兵,又必然在兵力上同样处于和河北争锋地劣势下,同样也会让后方左右摇摆的部分人,对河东失去信心。
很毒辣,卫宁几乎可以肯定,这样攻心之策,便是出自袁绍集团最让他忌惮地田丰,沮授,或者是许攸这三个人之手。即便有消息称田丰和沮授之间有了理念上的不合,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卫宁可不会认为他们的理性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裂痕出来。事实上无论在智谋,忠义,以及对局势的把握上,这三个家伙,绝对便是河东最大的威胁。
若同一时空,袁绍能善用三人,能够驾驭住他们,那袁曹官渡一战的胜负,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当然,这三人最大而致命的弱点,便是性格上的缺陷!有了这个依仗,卫宁凭借手中两大王牌,未必不能彻底将他们扫平。
而这个时候,袁绍已经坐不住了,田丰还在信都,卫宁在河内休整了不久,便也亲自领兵,上了朝歌前线。四万大军开拨,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得到太史慈的捷报。
第二卷 黄巾乱 第四百三十八章 第一张底牌
二十五万,这是卫宁能够承受的底线,即便面对袁绍可能存在三十万保守估计,卫宁也不可能用动摇河东根基的代价来换取胜利。冀州,幽州,他袁绍可以不在乎,但河东是卫宁一生的心血凝集在其中,不论是于内部隐患的问题,还是面对大战带来的浩劫,都不是卫宁可以忍受的代价。
不仅如此,卫宁还要将战火一直抵挡在外面,绝对不能够让袁绍侵入半分河东土地。百姓,在他治下,便是他的子民,他绝对要对他们负责。
除去了本身河东的整个防备力量,便有二十万,但其中最起码得保留六万到七万的数量分别镇守四州之地,想比起这个局势来说,六七万的数量甚至已经可以说是捉襟见肘,根本不能再抽调一兵一卒去前线。
所以,十四万是卫宁可以动用的原本力量,如果要将战争扩大而征调兵马,卫宁还需要征兵大约六万的数量。剩余五万,卫宁的眼光自然而然的便也就放在了北方的土地上。
事实上,从袁绍的动作来看,卫宁便已经愤怒不已了,用外族来踏上汉人的土地,无论如何都是卫宁无法容忍的,这些只知道杀戮,只知道劫掠,完全就是为破坏而生存,尤其当这破坏是建立在汉人的血肉上来喂食他们的肚子,更尤其让卫宁无法忍受。在他绞尽脑汁扰乱草原的格局,动摇草原蛮夷的元气,将他们的脚步挡在了汉疆之外,却偏偏就有这样一个利令智昏的家伙,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