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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就算攻下阳翟,立足未稳,我有一万多人马,倍数于官兵,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夺回来!只要这一战能够打败官兵,那颍川黄巾的雄威,便可以再次兴起!”彭脱一咬牙,狠狠甩了一马鞭,对士气低迷缓缓前行的黄巾士卒高声道,“混账!一个二个垂头丧气,成何体统!我们是黄巾军,是上天的旨意让天公将军带领我们揭竿而起,有天公将军神威,区区官兵又怎么能挡住我们的步伐!”
“都给我拿出精神来,不要想逃避!从我们黄巾军揭竿而起的时候,就是造反,我们是要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哼!不要以为你们逃走了,官兵就会放过你们,看看长社投降的数万懦夫,他们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被那朱隽匹夫给全数坑杀!杀官造反,朝廷那个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摆在你们前头的路就只有一条,打败官兵!”
彭脱的高声呐喊,终究还是让黄巾士卒勉强打起了些微精神,想起长社那数万投降而被坑杀的同僚,所有人终究背后一寒,握拿武器的无力双手也慢慢有了一丝气力。
“没错!如今整个天下民不聊生,天灾四起!我们普通百姓都没有吃的,还要承受那么重的苛税!就算我们逃走了,又哪还有粮食给我们吃,粮食都被贪婪的朝廷收走了,最后一点粮食也在阳翟,也被官兵抢走了!我们哪还有活路!”
“不要想着投降,看看长社,看看那些胆怯的懦夫,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所以,我们为了活下去,就只有和官兵作战,只有推翻朝廷,我们才可以活得下去!兄弟们!那些官兵不过都是一群孬种,有我们渠帅带领,他们不敢正面和我们打仗,只能用一些阴谋手段!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相信渠帅,一定能带我们夺回阳翟,然后我们打到洛阳去!让皇帝把从我们手中夺走的粮食全部还回来!”彭脱话音刚落,便听身边那个年轻人的声音适时而出,而身周的士卒慢慢的也开始士气高昂起来。
“打走官兵!”
“抢回粮食!”
“夺为阳翟!”
彭脱听着士卒大声的吼叫,当下不由赞赏的看了廖化一眼。
廖化对于彭脱得欣赏不由得苦笑一下,“现在不过只是暂时提起士气而已,战斗力对于官兵来说,还是不堪一击。一但官兵攻击凶猛之下,恐怕溃逃的速度会更快啊!渠帅啊,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决定……”
“还有多久天明?”杨奉伏在矮丘上,不耐烦的向身边部属问道。
“回主公,如今已过四更鸡鸣之时,想必天也快亮了吧?”手下部属同样有些急躁,如今已经在这里埋伏了许久,手下士卒虽说战意高昂,但是已经经过阳翟一战,颇有疲劳困倦之势,若黄巾贼寇还不到,恐怕汉军的战斗力也要下降不少,“主公!?那黄巾反贼会不会得到我们攻下阳翟的消息,吓得落荒而逃不敢回来了啊?”
“唔……不会!既然仲道说那反贼不肯放弃阳翟,提兵回救,那就是错不了的!休在胡说!”手下的话让杨奉眉头微微皱起,同时升起一丝疑虑,不管一想到卫宁胸有成竹的模样,加上数战来养成的绝对信心,杨奉还是很快将眉头舒展开来,低声呵斥道,“都叫众将士打起精神来,若此战能将那反贼全数击溃,收复颍川一带便是易如反掌!等此战过后,我定然犒赏三军,让众将士好生修养一番!”
杨奉部属听到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一想到自从卫宁跟随杨奉行军以来,几乎都是每计必中,心里也不禁平稳下来,“主公所言极是!有卫宁公子定计,想必贼军是必然会来!属下这就去巡视一番,让部曲打起精神!”
半晌,杨奉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恹恹欲睡,但听身旁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这才摇了摇脑袋,“该死,差点睡着了!”
回过头望去,正是刚才去巡视的部将。只见他一脸喜色,向着自己而来,一路上因为匆忙险些被石子磕碰而跌倒在地。
杨奉心里微微一动,慌忙问道,“可是贼兵已来?”
“回禀主公,正是如此!”那部将几步跑到杨奉身边,低声喜道。
“哈哈!果然不出仲道所料!”杨奉蓦然站起身来,却想起自己现在是埋伏身份,又慌忙将自己的身体藏在土石之后,这才对身边众人道,“传我军令!让各部主将整顿兵马,只等贼兵前军过后,掩杀中军!”
“是!”得杨奉军令,当下便有亲兵小心趋行向各部主将而去。
“哼哼,黄巾反贼,可让我好等啊!”杨奉蓦然拔出腰间佩剑,细细擦拭了一下,沉声道。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五十九章颍阴之行
颖阳城,彭齐一把扯过眼前那个传令兵道,“你说什么?空营?”
“回……回禀将军,属下细细查探了许久……营中只遍插旗幡,上千灶火也是熄灭不久,整个营寨空空如也,便是营帐也没有任何一人!”传令兵看着彭齐激动的模样,结结巴巴的应道。
“上千灶火?那得多少人使用?”彭齐脸色微微一惊,暗自想道,“果然城外便是官兵大军!”
“莫不是官兵有什么诡计?又或是官兵真的退兵了?”彭齐这才放下手来,神色恍惚,“不对,颖阳只有三千兵马,官兵便是强攻,也定然得手,不可能就这样退走!恩?莫非是得知兄长提兵来救,这才退兵而去?”
可怜的彭齐,到现在都还以为徐晃的诈兵就是官兵主力。
“是了!定然是知道大哥率军而来,官兵才退兵而走!”彭齐摸了摸下巴,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而松了一口气。
“将军……将军……那我们追不追击官兵啊?”当下有人却又将彭齐的思维唤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追击?”彭齐一听,额头冒起几根黑线,只看那出言之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一阵恼怒,“蠢货,你不看那灶头就有上千,官兵人数远胜颖阳之兵,还追,追个屁啊!”
众人本来心道官兵退兵,已经万事大吉,但见那傻乎乎的部将跑出来,无一不是怒目而相,顿时纷纷附和彭齐起来。
“不过,还需将此事报给大哥才是!”彭齐这才想了想了,慌忙对门外吼道,“来人!”
。。。。。。。。。。。。。。。。。。。。。。。。。。。。。。。。。。。。。。与此同时,数十人飞快的向着颍阴而去,但见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城北大营中被汉军俘虏的那员守将,郑牛。
“将军……若是小人按照那个卫……卫……”此刻郑牛一脸谀笑的对身边汉军小校说道,只是回忆了半天却依然想不起该怎么称呼卫宁。
“卫司马!卫宁公子!还有,我只是一个小校,不是将军!”身边小校一口打断郑牛结结巴巴的话,冷声道。
“是,是,呵呵,大人,那……若小人按照卫司马的话去做了,真的能饶小的一命?”郑牛连连赔笑,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这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小校冷哼一声,不过脸上却是带着浓厚的厌恶和鄙夷。
阵前投敌,而后对自己袍泽可以毫不留情的出卖,历来便为这些冲锋陷阵的沙场老兵所厌弃。郑牛在自己被俘虏的那一刻蓦然想起了长社一战那些被俘虏士卒的下场,还未押解到杨奉和卫宁身前,便开始吵闹着有重要军情禀报,以作自己活命之本。
殊不知,就算他不求饶,卫宁也会留他一命,以为后着。
后来卫宁从他口中得知颍阴守军大部分被抽调往阳翟之后,心里微微一喜,尤其在得知郑牛还是彭脱心腹之时,更是颇感兴趣。而那闪烁着谲诈的眼神,却是让郑牛心惊不已。
卫宁略微斟酌了一会,便找杨奉要来数十机灵士卒,暗自嘱托一番,让其带郑牛往颍阴走上一朝。
“哼,那彭脱可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有这样一个小人在身边!居然还视他为心腹之人,可笑!”小校看着郑牛那阿谀的脸越发觉得厌恶,不过在得到卫宁认真的嘱托之下,心知事情紧要,也勉强忍耐下来,“卫宁公子一诺千金,又岂会食言!你只要把这件事办得妥当,绝对放你离去!”
“是,是!小人一定照办,不敢马虎……”郑牛连连作揖谀笑着回道,不过眼睛转了几转,终究还是小心翼翼道,“那个……大人……呃……那卫司马……许诺给小人的赏钱……”
“哼!一分不会少你的!现在给我闭嘴,快点赶路要紧!若误了卫宁公子大事,别说赏钱,便是你的小命,也别想带走!”小校脸色更加厌恶,声音也不由得高了起来。
“是,是!”郑牛只看小校那冷峻的表情,知趣的闭上嘴巴,转过头来,老实的赶路。却没发现身旁那小校嘴角翘起一丝讥诮,“哼哼……赏钱?公子早就说了,事成之后,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也是我等做主!背而反害其主,这样的人留来何用?”
渠帅!这里地势坎坷,道路不平,而如今我军来回奔走,已经是疲惫不堪,不如好生休息一下,天明再进军吧!”彭脱还在催促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这时身边部属却一个个叫苦连天。
彭脱脸色微微一变,只看众黄巾士卒人人脸带倦色,对于众人提议,也有些犹豫。
“渠帅!不可!”廖化一见彭脱有些意动,当即站出身来大声道,“渠帅!如今众士卒好不容易鼓起拼死决战之心,若士气一歇,必将一去不再复返矣!如今阳翟初被官兵攻占,且经过一场大战,要疲惫,也该远剩于我军才对!只有趁势攻城,或许才有那么一丝机会,倘若官兵修养一万,阳翟城高池深,我军又如何能再夺回来啊!请渠帅三思!”
“哼!我等随渠帅征战沙场之时,还不知道你在何处!你不过一介小卒,得渠帅看重提拔为亲兵,我等说话,又何时论到你出言了!”当下听得廖化谏言,众黄巾部将顿时气恼的大声吼叫起来,去一时让廖化憋得满脸通红,默然无语。
“闭嘴!”彭脱听得手下叫嚷,一挥手,大声斥道,“这里地势险峻,山川相逼,不利扎营,过了此地,再议论不迟!”
第二卷 黄巾乱 第六十章 彭脱身死
在彭脱的催促下,众黄巾贼寇听得只要过了这个山谷便有得休息,纷纷强打起精神加快行走速度。
如今正是晚秋初冬之时,虽然天色已过四更,不过却依然漆黑一片,两旁小山之上,杨奉等人微微从土石背后冒出头来,只看山下一片蜿蜒曲折的火把,当先便有人按耐不住,急躁的对杨奉道,“主公!贼军已经进入埋伏,现在是否动手?”
“不急!等前军过后,中军到来再说!”杨奉打断身边部将的话,沉声道。
“唉!这可好等!”出言者烦躁的低声叹了一口气,只得蹲下身子仔细擦拭武器。
未几时,杨奉只看中军数十骑拱卫着一人缓缓而行,借着黄巾灯光看去,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只看那人架势,便知定然是统军人物。
“你看那人是否便是那个黄巾降将所描述的彭脱模样?”杨奉心里微微一动,这才慌忙对左右招了招手问道。
“恩?天色太黑,只借***看不甚清楚,不过却有依稀相似!”被杨奉唤来的部将仔细看了一会,这才低声对杨奉道。
“看那打扮,应该错不了!唔……传我军令;让弓箭手多瞄准那人!万箭齐发,务必射落马下!”杨奉当即狠声道,末了,又沉声再道,“等箭响之时候,左右将士便将滚石檑木全数抛下!截断贼军!”
“尊令!”部将得令,欢天喜地的传达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