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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村子,已经是一片血色炼狱……
缩在墙角下的滕英,两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那股血腥味是她从来未曾闻过,眼前这骇人景象。更让她大脑一片眩晕。只是骨子里的倔强,使她还能勉强趴在马背。
而那双美目直直的盯着典韦。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半点非人类的特征,随之而来,典韦侧过脑袋,那一脸染满鲜血,凶神恶煞的样子,又骇得她吓了一跳别开脸去。
大脑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正当滕英以为典韦将目光移走时,转过头来,只见典韦已经近在咫尺,几乎让她惊落下马。
却听得典韦嗡声道,“名字!?”
“滕……滕英!”
“哦!”典韦了然,将头侧过来,看了看地上早已经掉落的银枪,拾起在手,皱眉道,“枪还算不错,可惜却跟错了主人……若在我另外两个好友手中,必能流芳千古……”
滕英却没能想到,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家伙,浑身血迹都没干,竟然还有这般怀念的语气,仿佛典韦那身血迹地褪去了不少红色,气恼道,“这枪在我手中,未必辱没了它!”
典韦不以为意,便将长枪递到滕英手中,一指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汤广,道,“那你拿这银枪,将他杀了!”
滕英一愣,看着典韦郑重的模样,却是犹豫的看着因为典韦双手血迹而染红了的枪柄,最后银牙一咬,怒声道,“杀便杀!”
在刚才的挣扎下,身上没了多少气力,滕英倔强的从马上跳下,典韦却也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咬着牙齿,提着手中的长枪,典韦杀敌留下的血迹通过他地手留在枪尖,还有余温,便在滕英葱白的手上,沾住,却怪异没有丝毫厌恶……
蹒跚的走到汤广的身前,后者早已经吓得惶恐,挣扎着想退后,想求饶,却蓦然发现一股凶恶地杀气将他凝固,不能发出声音,手脚也没有丝毫气力。
眼中是绝望,一片死灰。
滕英犹豫一咬牙,颤抖的回头看了典韦一眼,终究狠下心来,将银枪猛然插进了汤广的心脏……
鲜血飚飞……
典韦看着那女将倔强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滕英颤抖着,努力不让自己丢开手中的兵器,蓦然回过头来,苍白的问道。
“河东,典韦!”典韦抖了抖手上双戟的血迹,插回腰间,“呆会成宜便要来了,我还要厮杀,你先找个地方躲起……稍后,我可顾不了你!”
滕英默默的念着典韦二字,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推崇地虎牢关扬名大将,便在自己地面前。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内里典韦双戟杀百人,血溅满地,而庄外,率领来的近两百人马,也恰是结束了战斗。除去了典韦认为的已经有了战士模样的那百人外,剩余的也是典韦有意提出栽培而随从身边。
事实上,典韦此来也不过是乘机晃悠晃悠,观察下地形,顺便发点善心,却是也没想到正好有人送上门来祭刀。
两百对三百,除了典韦这个变态百人敌,能一无所惧,庄外的战斗,局势本该是向劣势发展。
好在这杀人狂,率先冲杀,却是让那三百人胆寒不已,才有了溃败之说。
剩余的人不过杀的都是胆寒无战心之辈,战斗的清理也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事实上,在庄外厮杀的凉州军,伤亡也不过才近两百而已,剩余数十人,早便窝蜂逃窜走了。
“……报将军杨式清点了一下伤亡,便领了诸人入了庄内,却看满地残肢鲜血,仿佛炼狱一般,唯有典韦牛逼哄哄的负戟而立,人人却是吓了一跳。
不用怀疑,这里堆满的尸首,除了典韦这个变态,还有谁能做的出来,看那九尺身材,从头到脚,能找出多少非红的颜色?就如同鬼神一般,人人心中大凛。
更多的人,却是无以伦比的崇敬,能有一个如此凶猛的大将领军,无形中,便让所有人地胆气涨了无数。事实上,这样一支少操练,而缺军纪的人马。若不正是凭借典韦那恐怖的武勇,能拉扯起来,才奇怪呢。即便是典韦那暴烈地德行,这支队伍也明显要散漫许多。
听得杨式报告,典韦招了招手,后者却是胆战心惊的靠近他,他倒是知道自家这个老大本事如何,自己也是杀人如麻。可乍然见到这般惨烈模样,也还是颇为胆寒,尤其典韦全身,那层浓烈的血腥味,便是他这样一个宿卫,都隐隐有些害怕和恐惧了。
“叫所有人,都给我准备好了!我杀了成宜妻舅,再过不了多久,想必咸阳他便要暴怒杀来,嘿嘿……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杀他呢!”典韦也知道自己浑身鲜血有些吓人。伸出手来想拍杨式肩膀,想了想还是作罢,沉声道。
“啊!?”杨式脸色一变,当即道,“可是如今我等不过两百人,又非宿卫将士……若敌军所来甚多,恐怕……?”
“嘿嘿,我等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区区盗贼而已,他又如何能上心来?放心,咸阳重城。他决然不会倾巢而出,只要所来兵马不过千,凭借这两百人,便是足够了!”典韦哈哈一笑。信心勃勃道。
典韦固然有千军万马斩将夺首的本事,可现在人马毕竟稀少,又没经过训练,杨式还是颇为担忧当即道,“将军武艺,小人不敢怀疑……不过,这兵马始终少了点……不若差人,去调度另外一批兵马赶来!?”
“来不及了!”典韦挥了挥手当即断然道。“其实,我便正由主意让你去办!”
“将军请说!”杨式微微一愣。却是吓了一跳,他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大居然也有动脑的时候!?
“唔……也罢!呆会我率众拒敌,你便赶紧潜回林中,召集那剩余八百来人,等那成宜杀来,你便饶道后方,断他退路!”典韦本来是想让杨式直接领那八百人偷袭咸阳城的,但一看他眼神担忧,再加上那八百山民的战斗确是不堪,心中宽慰,也改口道,“倘若我不胜,成纠缠之势,你便引人从后掩杀,首尾夹击,敌军必败!倘若我胜,敌军溃败,你便放过前军,从中杀出,尾随溃兵,冲进咸阳,这此城可夺!哼……咸阳不过才三千兵马,这便被我等除去了数百,我看那成宜还能领多少人来!”
“可是……将军孤军奋战,不过两百人马……小人还是担忧……”杨式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吐吐道,“将军还是派别人去吧,小人武艺虽不入将军眼中,但也可当一个助力,随将军冲阵杀敌!”
典韦正要开口,却听得一声清脆俏丽声音蓦然响起,“我滕氏一族,还有一百死士,三百庄户,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杨式愣了愣循着声音望去,却看一俏丽女将,身作银甲扶着一华服老者,蹒跚而来。那杏目直视典韦,杀气腾腾,却让后者有些莫名其妙。
“将军……她是”杨式张了张嘴巴,疑惑道。
“哦……似乎是这庄户中地大族宗女!”典韦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指着滕英甲胄,道,“别看她穿的整齐,似模似样,不过绣花枕头不中用的!”
“典韦!我敬你是个英雄,你怎如此无理,欺负女流么?”滕英大怒,让下人接过滕璜,英眉扬起,美目横瞪,别有一番风味,小跑上前,赫然一脚便向典韦屁股踹去。
恩……很野蛮。
杨式却是愣了半天,典韦这般浑身浴血模样,便似个煞神,自己连靠近点都心如鼓响,那不过区区女子,哪来这般胆量?
而当他看到滕英一脚向典韦屁股踹去,脸色无以伦比的怪异,当即断喝道,“大胆!你可知我将将军是何……”
“算了!没事!”典韦止住他的话头,拍了拍屁股,回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才道,“恩……这一脚还算有点气力了!”
滕英鼓足了腮帮,杏眼怒目而视。
杨式眼睛便好似鼓出来一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地一切。
这还是军中号称鬼神的男人?这还是敌人称呼为猛兽的猛将?退一万步说。便是他那身上浓烈地血腥味,那从头到脚都还没干地血迹,杀气腾腾。::::那女子又哪来的胆量?
而典韦最后那一句话,更让杨式一阵眩晕,弄了半天,那侮辱的一脚,反而让他觉得享受!?
杨式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
却还是滕璜那老迈的声音蓦然响起,何止了自己女儿放肆的手脚,咳嗽两声。当即道,“英儿!不得无礼!给我退下!”
滕英却还是不敢违背父亲,怒哼一声,便重新回到自己父亲身边,搭过手来将他扶住。
典韦如今的形象确是骇人,饶是滕璜知道眼前这个大将是他滕氏一族的救命恩人,也不敢太过靠前,都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会无视典韦那浑身煞气地。
滕璜咳嗽了一声,便作揖道,“小老儿。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将军……小女,恐怕,也被那凉州兵所掳走了……”
被滕璜这一说,滕英脸上却也是微微一红,想到自己却连那点兵马都打不过,却还是兀自不服道,“爹爹……我未必赶不走他,若有家中死士出来,还哪容那些贼人猖狂……”
“住嘴!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么!?”滕璜眼睛一瞪。当即教训道。
滕英鼓了鼓腮帮,只能无语。
而说到此处,滕璜又将视线转到典韦身上,道。“我听小女所言,将军莫非便是河东大将,典韦,典君!?”
典韦木讷的点了点头,道,“恩!我就是河东典韦了!”
滕璜终究是长叹一声,韩遂与河东大战,如今兵围长安。他又如何不知?一方面杀了凉州兵。滕氏一族恐怕,便是难逃报复。另外一方面,被河东军所救,便也是脱不了干系了。
如今摆在他面前地,却也是就得一条路可走。
“小老儿,如今庄中却还有百来家兵护卫,加上庄户数百,或可助将军一臂之力……”滕璜面色悲戚,摇了摇头,这才道,“唉……如今庄中杀了凉州兵马,又死了咸阳镇守成宜妻舅……我这滕氏一族,恐怕也再难在此立足了……”
“哼!区区成宜何足挂齿……”典韦不屑冷哼一声,当即道,“雍凉两州迟早为我家公子所得!”
滕璜初窥天下,也还是知道如今河东兵强马壮,声势浩大,有了典韦这话,暗中所潜藏的意思,便是有他在,滕氏一族可报无恙。
倒是一旁滕英看典韦那牛气冲天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就是不肯饶过,撇了撇嘴,道,“你们河东不是连长安都没拿下来,还谈咸阳……?哼……”
“哈哈!”典韦大笑一声道,“现在长安不在我河东手中,韩遂也只是苟延残喘,我顾不了长安,不过这咸阳,却是马上便要易主了!”
“凭什么?”滕英依旧冷哼一声,当即道。
“就凭我双戟在手!”典韦一拍腰间双戟,豪气干云无比。
滕英语气一滞,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别样色彩。
“将军!若再有数百人在此……那么便不惧那成宜了!”杨式干笑一声,当即便上前道。
“呵呵……有无都是一样,莫非你还信不过本将么?”典韦哈哈一笑,当即向着旁处,那滕英所骑的乌黑骏马而去。
看了看,典韦轻轻拍了拍马鬃,压下那马匹对他地惧意,当即道,“这匹马虽比不上公子,但也还算可战!哦……已经送给赵云那家伙了……”
微微一笑,典韦当即便跨上马背,稍微熟悉了下,才发觉颇为称身。
“喂!那是我的战马!”滕英不干了,当即便怒声娇叱道。
“现在它是我的了!给你不过是装扮花样,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