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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河东军中的陡然变化,却让成宜心中一惊。却是蓦然听得对面传出无数金鼓争鸣,刚才的厮杀叫喊霎时不见,火光也暗淡开去。正见对面处。河东营盘霎时杀出无数兵马。
“啊东军怎会还有这么多人马!?”成宜大惊失色,慌忙叫麾下三千兵马结阵。回头看时,加上刚才那七八十的渡船,又添了上百木筏,使得成宜越发骄躁,“数千之众,倘若被对方冲上来,后军渡船未来……”
打了个冷颤,成宜扬起大刀,厉声做喝道,“我等后为渭水,当背水一战,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面对敌营中不知道从哪杀出地近六七千人马,这三千凉州兵虽也是大惊,却依旧保持着沸腾的战意。
却正见河东军中突然勒马杀出一骑,高呼道,“河东眭固在此!兀那凉州敌将,长安马腾的贼军早被我家将军杀败,你等既已中计上岸,何不快快早降……!?”
这却是有些信口雌黄,但却依旧给了成宜等人不少的惊动,“啊!?马腾兵马早被击溃了……?那刚才莫非是诱我入营!?”
成宜不禁有些害怕,却又是庆幸不已,大声道,“我已抢过渭水,后方五千人马即将过来,何惧尔等!?”
话音未落,却不知道两岸处又何时杀出三千弓手,纷纷点燃火箭,向着河中才渡过一半的木筏射去。
火光漫天,成宜脸色一片苍白,怒声作喝,“贼子安敢!?”
当即便调集兵马,杀向那三千弓手。
眭固冷笑一声,却是一马绝尘,引着麾下六千河东兵马,仓惶堵截了上去。
成宜眼睛大红,见眭固挺枪杀来,挡在前头,怒喝一声,提刀迎了上去,心中骄躁不堪,刀法也显凌乱,武艺比他差的眭固竟然也赫赫打个难解难分。
而便是这短暂的空隙,那种渡河到中央处的两百渡船,木筏,赫然便被一波又一波的火箭,毁去了三分之一,燃烧着熊熊烈火,挣扎着又不甘的沉入了水底。
那沸腾地明亮在夜色中几乎照红了整个大江,依稀还能看见不少兵卒掉落入水,没能挣扎多久,便葬送在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成宜脸色苍白,气得哇哇大叫,刀法刚猛却更显得凌乱,冷不丁被眭固窥准了一个破绽,刺透了左臂。
成宜吃痛下,大叫一声,拨马而逃回军中。眭固还欲再追,早有一干死士挡在前头。纠缠使他难追杀上前,只能恼怒大功就这般飞出嘴中。他毕竟不是赵云,张飞这般万人敌。成宜武艺本在他之上,能杀败对方不过是占了成宜心神慌乱地便宜,气力损失更是巨大,此刻一干死士亲兵迎来,刀枪无数,却让他也是心中叫苦连连,只能拨马而回。
但毕竟是挡住了成宜兵锋,三千弓手依旧不停的射出手中火箭。有条不须地将河中渡来地船只,木筏葬送河底。即便能够冒着火雨流星抢上岸边,眭固也毫不怀疑,对方根本就没有了多少战力。
而成宜的受伤,无疑是对这三千凉州兵士气的剧烈打击,如今他需要做的,便是调拨手中兵马,用绝对的力量,将对方围而歼之……
只是终究是让对方上岸了许多人,这一战打下来。恐怕也算是伤筋动骨了。
张燕在中军后看着河东军与凉州军的厮杀,分出了三千弓手,剩余六千对三千,对方士气还有,恐怕自己的伤亡也颇为沉重……不过一想到,对方渭水河中那两百船舶少说也有五六千地兵马,再加上成宜这三千人,战果也算颇丰。
倘若成宜抢功心切,进了营盘,伏击下来。损伤必然不大,这唯一地缺陷,也便不存在了。
张燕隐隐有些可惜……望着渭水河中,一个个翻落在水中的阴影。没过多久便彻底地沉进了水中,更多的却是浮在河面上,心中咯噔一跳,依旧还是有些觉得不妥。
随着河东兵的包围,三千凉州军在冲突妄图截杀河东军弓箭手的时候,便因为强攻而伤亡惨重,自然河东军也有不少损伤,却还是因为成宜的带伤退缩回来。而士气霎时低落不堪。
随着那漫天火雨覆盖在了渭水河中。每一艘船舶木筏的沉没,便使得河东军的士气高涨几分。同样,凉州军的军心也便低沉了不少。
战局已定,剩下地不过是时间问题,有了三千火弓手的护卫,损失了大半船舶的韩遂兵马,短时间里,也再无渡河的可能。成宜只能咬牙切齿的握着自己受伤的左肩,怒声下令调拨兵马顽强抵挡,希望后续的韩遂能够赶紧搭建浮桥前来救援。
可河对岸却不见有丝毫动静,成宜一干人,心也越发低沉。
张燕冷冷一笑,如今已经不需要他再在这里坐镇观看了,正欲拨马返回……
恰在这时,正西处,蓦然喊杀震天,金鼓争鸣,一彪兵马横向杀出,为首一员大将厉声做喝道,“西凉程银在此!”
来者兵马约有五千,当即一声令下,猛然便向包围成宜的河东军扑了上去。
一场厮杀下来,围拢核心处,厮杀过后,成宜只得千人咬牙,而此刻这生力军陡然杀出,那声断喝,却霎时便激励起全军士气。
张燕脸色霎时一片苍白,眼睛瞳孔死死盯着那突然杀出的兵马,不敢相信,对方什么时候能够偷渡过河。
比例的差距霎时减少,而因为凉州兵地横空杀出,反而让整个局势立刻倾斜向了韩遂。
河东军阵型成圆,背后受到袭击,五千人马的冲击霎时便拉开了一道缺口。
无数惨叫声,霎时响起,见惯了敌人的凄惨吼叫,河东军,终于也迎来了这样一刻恐慌。
“不可混乱!不可混乱!”张燕咬牙切齿,此刻形势陡变,倘若让程银彻底压上来,便将会是兵败如山倒。
当先一挺枪,便跃马领了一千精兵上千阻挡,堪堪勉强站住阵脚,但面对一波又一波凉州军的冲击,这倒仓促建立地防线,崩溃不过是时间问题。
张燕从刚才胜利者的高高在上,霎时跌落到现在的败象突成,心便渐如死灰一片灰暗,唯一的念头,便是渭水大营,决然不能有失……
但,他的努力与恐惧,终究是无力的……他根本没想过,韩遂完全便不会顾忌所谓的“长安奇兵”,而这个时候,当林中再杀出一彪兵马时,张燕终于绝望了……
“张燕……你可愿降本公否!?”韩遂跃马扬鞭,有着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之姿。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三百六十七章
渭水一战,徐荣的谋算,却终究因为张燕多余的不服输和贪念导致功亏一篑。
渭水大营一败,韩遂不过以区区三千兵马以及两百艘绑满了草人的船舶木筏的损失,便彻底击溃了张燕一万兵马,眭固断后被擒,张燕只引得数百骑仓惶东逃。
好在有韩暹本欲往渭水增援,半路迎上张燕,放杀退追兵,救回长安河东军寨。
徐荣脸色铁青的看着阶下,满身血痕,大小伤口无数,满目灰黑的张燕,如此落魄惨淡,可想那一夜厮杀竟是何等惨烈!
而比起张燕这般模样,却依旧难以平息徐荣的愤怒。
一万河东军,便这样失去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河东嫡系,倘若让卫宁知道这一场因为张燕的愚蠢而失去了那么多的兵马,又该如何震怒?
而比起伤亡来说,渭水大营的失去,便是真正将咸阳,长安连在一起,数万韩遂大军增援长安而来,守备力量陡然变得无比强大,河东军敢能以四万人马再强攻长安不成!?
“张燕!”徐荣脸色铁青的指着张燕的脸,蓦然愤怒一把拍案喝道,“我让你不可轻进,不可贪功,只需要固守渭水河畔,不让韩遂渡河便可……何须你善做主张,妄图一口吃下敌
“不奉军令,伤我锐气,放敌前来。此三罪,当杀!”徐荣眼睛蓦然瞪大,当即握剑断然怒喝道。“来人!”
“将军帐外蓦然闪出两人,杀气腾腾,大声报道。
“将张燕拉出营外,斩!”徐荣不容置疑,大手一挥,杀意浓烈道。
“喏两亲卫也不拖沓,目无表情便拉住张燕,往外拖走。
满帐诸将大惊失色。张燕脸色苍白,浑身伤疲交煎却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地气力,挣扎着抗拒那两亲卫的拖拽,大声道,“我乃河东旧臣,你有何权能杀我!我要见卫侯,我要见晋阳侯!陈宫,你也是河东旧臣,不念旧情否!?”
闻得张燕那歇斯底里的呼喝,徐荣地脸色越加阴沉。而满帐中诸将也皆神色微变。事实上,营中诸将有能入席者,除去了赵云少数几人外,却也多如张燕一般,乃是早期投奔河东的武将,如今听的张燕呼叫,顿时人人有些不忍。
有李乐出声求情道,“将军……张燕虽轻敌,却也是建功心切,念其故往功劳。何不令其戴罪立功!?”
胡才见了搭档求情,当即也出列道,“张燕乃河东旧臣,擅杀之。恐使军心离德,还请将军法外开恩……”
张燕脸上浮起一丝欣喜,终究还是有人上前求情了,有了一丝求生希望,也顾不得刚才的歇斯底里,“我乃河东旧臣,除了卫侯外,他人不能杀我!陈宫。你为何不说话!?”
李乐胡才本是求情。但听张燕依旧还是冥顽不灵,心中一凛。反观徐荣脸色更加阴沉晦暗,不禁苦笑不已,暗自责怪张燕竟然还是如此不知局面。
徐荣脸色便是黑的能滴出墨水一般,便连下手处的赵云听得张燕那咆哮,也隐隐皱了皱眉头。
将头看向张燕希冀的目光,陈宫面无表情,缓缓站起身来,道,“张燕将军却是为河东旧臣,擅杀恐寒军心……但!卫宁治军,以纪律严明,三罪皆在其身,罪无可恕,不杀难以正军威,当斩!”
张燕本听陈宫前话,脸色再多了几分得意和有恃无恐,而那话风斗转,好不容易挤出的几分张狂,霎时烟消云散,僵硬地肌肉挂在脸上,瞬间便化作愤怒,“陈宫!妄你也为河东旧臣,竟然不知廉耻,讨好他这个新降之将!我要见卫侯!”
“将军息怒啊……”李乐,胡才二人终究是当头跳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情一声,事实上,也没了再为张燕求情的打算,在二人看来,张燕的不识大体,口无遮拦,便已经是死定了。
果不其然,徐荣当即冷然大笑,“败军之将,还如此猖狂,若留你在,卫侯何以以军纪治军。诸将不须多言,再有求情者,当与张燕同罪!”
“拖出去!斩首报来!”徐荣猛然一声断喝,那拉扯张燕的两位亲兵当即再没了犹豫,鼓起气力便将张燕拖了下去。
李乐胡才有了徐荣的杀言,自是不敢再求情了,自对视苦笑重新退下。
随着那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以及张狂的喝叫,一声惨叫声起,便再无喧嚣,那两亲兵捧着木盘盛着张燕血淋淋依旧带着万分怨气的头颅走了进来,报道,“禀将军,张燕已经受刑!”
前一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此刻便只剩下死不瞑目的首级,李乐胡才韩暹等人皆不忍别过头去,仿佛那首级又将会再活过来对他们无法相救而破口大骂。
徐荣环顾满帐,冷然一笑,“我虽为新降之将,统领大军也不过为卫侯军令,功有赏,罪有罚,不分新旧,若我有罪,也当回自缚请死,张燕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顿了顿,徐荣眼睛一片凛冽扫过诸将,当即又断喝道,杀意凛冽,“倘若卫侯震怒降罪,我也当一人受之,必不推卸!如今长安在前,若有人因此怠慢不工,张燕,便是那人前科!”
众将心中一颤,不敢怠慢,慌忙齐声道,“末将必听将军驱策,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