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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人各自背负着猎物返回了林中的聚集地,这里不过是两百来人汇聚在一起,老弱妇孺便占了五成以上。能有十来强壮地男人加入,在这片四处便是虎豹的恶林中,无疑便平添了许多的生存保障。
“将……呃……老大!”等回到聚集地时,那宿卫队长惊呼一声。便跑了上前,“您如今伤势未愈,怎能如此轻易走动!”
却是典韦浑身扎满绷带,提着两根柄铁戟赫然在场中一片挥舞。
典韦看是自己部曲回来,那惊呼带着万分关切,不禁裂开嘴笑了笑,“嘿!老子还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当年吕布都没拿下老子命来。就凭那区区毛头小子和一个匹夫……哼!”
说道此处。典韦颇为不爽道,“我身为你们统领。却反而要你们整日出外狩猎,自己躲在木舍里,怎么行!?”
宿卫队长不禁苦笑一声,看着典韦一身绷带,“可是……将军这身伤……”
“哦!这伤?大块吃肉,大觉一躺,还不好?”典韦眼睛一鼓,猛然握起拳头往胸膛一锤,“不过皮外伤,要弄死我,他们还不够格!”
那宿卫队长眼眶几乎都瞪出来了,弄了半天十多天前,那全身流的血都是水么?看典韦浑然无事一般,这等魔兽般地恢复力,当真让那宿卫队长的眼球都跳将出来……
他却不知道,典韦表面上自锤那一拳头,看上去淡然无事,却是让他几乎痛的全身肌肉地绷直了。
而正是为了不让属下担心,也是为了自己颜面,典韦才强忍剧痛,咧嘴一笑,“看样子,再等个两日,我等便能再上阵杀敌了!”
宿卫队长依旧愕然在那,半晌才点了点头,不过听清楚后,一个激灵,也不顾典韦是否身体伤势已好,当即又上前,低声道,“将军……如今我等在沈岭以西,若要归河东,必然要过敌军封锁……此恐非易事啊!”
典韦浑然不在意,却蓦然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返回河东!?哼,那马超小儿卑鄙无耻,偷袭我军……麾下儿郎之仇,我不报,又有何面目去见卫侯!?”
“将军之意是!?”宿卫队长一愣,看着典韦怒发冲冠,一想到典韦当初刚派遣出询问信使,马超便不知廉耻趁着李催溃兵反向逃窜,借着冲散了河东兵马阵型而骤然突袭,从而致使大军兵败,心中却也是一阵怨恨。
“我听你说,此地靠近沈岭,那么便是在长安西南……那么沈岭之北便是咸阳,他马家的大后方……!嘿嘿!”典韦舔了舔舌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既然敢不怕我河东兵威,我如今又在他大后方,不做点什么,怎么能对得起他马家的厚礼?”
宿卫队长却是愕然,看着典韦分明便是要袭扰敌军后方了……
回头看了看,自家兵马,一场大战逃出,不过区区十来人,那宿卫队长不禁苦笑连连,道,“将军……就凭我们这十来人么……?”
典韦不满的一瞪眼睛,道,“有条件要上,没条件,我们自己创造条件不就得了!?”
“可哪有条件啊……?”看着典韦严肃地表情,那宿卫队长更是哭笑不得……
“嘿……”典韦一把弯起臂弯将那队长揽到身前,得意道,“我不是听说,这里不少百姓都是不满董卓,李郭暴政而逃避躲入深山里的么?而且,还听说,无心守土的人,都迁徙逃入蜀中了,这里的人肯留下,那必然是还想回归故土的……那么将他们组织起来,不正是兵员么?”
“而且留在深山中的,大大小小分布开去,少则百人,多则数百人,要凑个上千人马,也并非不能!”典韦又道,“从此出去,便是沈岭,我想那马腾肯定是不会想到有人马会从深山老林里杀出的……等我取了城池,拿下兵甲,哼哼!”
宿卫队长眼睛一亮,被典韦说得一愣一愣,显然心中颇为意动。事实上,这十来日,跟随山民游猎,也从他们口中听出颇有回归旧地地想念,只是不知李催郭汜已经兵败,而迟迟不敢回家。倘若典韦能将他们组织在一起,未必不能成一支兵马!
何况这些山民在深林中能存活下来,几年磨砺地技艺,却也颇为不凡,倘若稍加训练,却也是一支强军!
吞了一口唾沫,那宿卫队长,看了看四野,这才小心翼翼道,“那如何能说服这些山民起事呢?”
典韦怒道,“弄了半天,我刚才都白说了,这些还要靠我出马!?”
那宿卫队长,当即便傻了眼睛……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三百五十章
马超被擒的消息,几乎在瞬间,便传遍了长安。作为曾经凉州军中不败的偶像,马腾刻意树立他这个长子在军队中的威信,终究,却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失败,而崩溃荡然无存。
连带着,整个长安城中,一片混乱恐慌。
庞德出战攻打霸陵,五千兵马,溃败而回,只余两千。
马超领兵增援庞德,八千兵马,七千或擒或灭,只有留守霸陵的那一千人侥幸逃出赵云伏击。
最要命的,自然是马超的失手被擒,这一战,不禁将凉州军的士气轰然打碎谷底,更带着长安本就不多的兵力,霎时捉襟见肘。
马腾从咸阳倾巢而动,也不过两万兵马。
与典韦一战,自损两千。庞德一战,损兵三千。马超一战,再灭七千,合共一万二千兵马,从马腾军中消去。
将霸陵中马超留下的那一千兵马召回长安,马腾收编了所有手中可用之兵,也不过凑足区区八千人而已!其中还有两千,更是伤疲之兵……
如今已经不是再考虑是否借霸陵作为前哨抵御敌军的时候,更应该考虑,长安城,在区区八千兵马的把手下,能否挡住即将到来的河东兵潮!
是的,就是数万强兵的潮汐!
就在马超被擒不过一日后,卫宁倾北路四万兵马南下,东路三万兵马西进,合共七万大军,杀奔长安而来的消息传回……只让马腾心中一片冰凉。
八千对七万……还是以不善守城的凉州军来防守城墙!
这样的力量对比,即便马腾是肌肉长在脑子里,也觉得心中一片死灰。
赵云的这一计,实在太狠。恰恰便敲在了马腾的软肋之上,说得深处,更是仿佛一根利刺,扎进他的胸口……一击致命。
马超地被擒,是士气的强烈打击,兵无战意而恐慌。而敌军光光是数量的庞大,便足够让人落荒而逃……
在收到探马的回报,马腾几乎便是差点吐血昏阙过去。
在长安城中,一片愁云惨淡。在初次马超庞德一场袭击,将典韦五千兵马击败,所建立的绝对信心。却在后来的日子,被河东另外一员大将,一而再,再而三粉碎得支离破碎……
所有人紧紧记住了那个名字,刻在心底。难以磨灭。
常山赵云!
便是他,以三千兵马,挡住了庞德五千凉州勇士的脚步。反而将庞德彻底击垮!
便是他,以三千兵马的引诱,彻底的埋葬了马超七千凉州骁勇,而致使长安元气大伤。
便是他。以一枪一马,先败庞德,再败马超,将凉州军两大支柱彻底压在脚下。
不仅马腾,便是河东军,也是一片欢欣鼓舞。
赵云在这一场战争中,表现地已经是绝对的抢眼。甚至隐隐然将郭嘉。徐荣,陈宫等人的担忧霎时便抹去了大半。这样地战果。确是光彩夺目。
没有人再会觉得,他对不起卫宁亲自赐予的那面军旗,也没有人觉得赵云不该享受那独出一帜的荣耀。
也没有人,知道,此刻赵云之名,已经在凉州军中形成了一种强横的威压。一个战神的倒下,击败他地人,理所当然,便能取代前者所拥有的名声,还有敬畏。
而就在马腾气急败坏,面对亲子被擒,敌军压境的困局中,他期待已久地佳音,却姗姗来迟。
韩遂兵马已到扶风,但若要到长安……还需七日!
马腾几乎是指着来使的鼻子一阵宣泄,扶风到咸阳,大军疾驰,也不过区区一日路程,更何况出了咸阳距离长安,一马平川,若全军急行,三日足矣!
马腾如今是急怒攻心,甚至可以说失去了理智,急于救回马超,使他似乎忘了,他与韩遂应该只是盟友关系,而不是上下属。一封态度强硬的信笺,在韩遂来使屁滚尿流下,惶恐逃出了长安城,向着韩遂援军复命而去。
信中,让韩遂必须三日里,赶到城下。造成了一片混乱,同样的,在河东军中也引起了一阵小小地骚动。
赵云的奇谋,不得不说,带给了许多人太多的惊喜。
不提,一下子削弱了长安城守备力量一半有余,俘虏马超,更是重中之重。
作为马腾长子的身份,这无异于给河东蓦然平添了一注丰富的筹码。同样,擒拿敌军主帅长子,没有人会怀疑,敌军的士气,伴随着那一半凉州军的败退,将会掉落到何等低迷。
就在赵云捷报传回地次日,徐荣陈宫,几乎毫不吝啬全军地体力,当即便下令全力南下。
倘若能够抢在韩遂来援之前,凭借手中的数万雄军,昼夜不分,不计伤亡攻克长安,比起他们拟定地步步为营来说,损伤和风险虽然增添了许多,但在这个时候,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徐荣和陈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赵云的功劳在两人眼中并不见得到底有多大,但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以武艺出众在河东军中占那一席之地,却是让两人从未想到,赵云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河东军骤然间便填补上了许多泥坑。
“卫侯……识人,果非我等所能比也……”徐荣摇了摇头,喜道。
“却是如此,没想到,赵云果不负卫侯所抬爱……如今能破长安半数之兵,还生擒了马腾之子,我军要破长安,却是阻力大消。”陈宫同样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舒展了几日来紧皱的眉头,道,“恐怕我等先前的顾虑,却是有些太过小心了……”
徐荣兴奋的搓了搓手掌,有些跃跃欲试,“如今长安空虚,我军强兵压境,要破长安,便只在乎我等调度之法了……我出身凉州军系,自然知道凉州兵野战固然强悍绝伦,但素来不善守城攻城,以四万攻大八千,马腾要守,难!”
“但将军,却别忘了,还有韩遂一路兵马!”陈宫摇了摇头,浮起一丝担忧,“长安城高池深,饶是凉州兵不善守城,而兵马捉襟见肘,我等恐怕也需要花费不小时日……倘若韩遂来袭,与敌军里应外合,我等根基不稳,粮道未通,则何如?”
徐荣微微一愣,显然被陈宫说到了点子上,“唉……如此说来,赵将军诱敌之功,却还是逃不开我等先前计较?”
陈宫想了想,却是淡淡一笑,道,“非也……赵将军能够诱敌而破之,生擒马超,却是我等手中一大天降助力!”
“此话怎讲!?”徐荣看陈宫老神自在,便是胸有成竹模样,当即喜道。“韩马虽是共起大军,共同进退,但实则不过平分权柄,结盟一处尔!韩遂此人,性狡诈,而有野心,能与马腾同席,不过在乎彼军兵强马壮,素在羌氐有人望尔……”陈宫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又道,“依我观之,马腾兵不过两万,初入长安,不知我军也入雍州,不明军情,不知底细,甚至不先经营长安,又怎会轻易与我军为战?恐怕,不过是其子马超擅自为之!”
“既是突袭而破典韦将军,那必然便不是马腾授意……而马腾既不知晓……那韩遂又如何能知!?”陈宫接着声音蓦然又高了几分,“呵呵……恐怕,此刻韩遂也必然恼恨,马超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