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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但终究五日后,那监视卫军动向的游骑还是发现了卫宁军寨的异常,马不停蹄的奔跑回来,却让曹操心中一喜,以为卫宁终于坐立不住了。
“报主公宁今日鼓声比往日还要大上许多,而营中似乎旌旗招展来回巡走。也远比平常多了不少。不过,不过营盘前寨,却没往日森严把手……恩……似乎,似乎,营寨前,根本就没有士兵防御。”那游骑被曹操匆忙令入中帐,想了想这才高声道。
“前寨无人把手?”曹操一愣,与众谋士面面相觑。摸了摸下颚短须,又问道,“依你看,约有多少战鼓擂动!?”
“呃……?依照小人估算,该当有数百面战鼓齐响!”
“莫非卫宁在召集兵马?”曹操蓦然一惊,道,“那该是攻我,还是退兵?”
“倘若卫宁退兵,也当趁夜而走,不当弄得如此声势显人。此必有诈尔!”戏志才毫不犹豫接口道。
“如今我与其对峙。自卫宁南下已有月多,想必粮秣快要耗尽。他既攻我不得,而后方受袭,军心已乱……”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敲了敲案几踌躇道,“他既鼓足声势。无论诈否,我也不欲再与其相持了!敌弱我强,他既有退意,便趁此机会。强攻其营盘!”
“来人!再探!”曹操猛然拍了一下案几,高声令道。
几柱香的时间,又有人回报道。“报主公!卫军营盘战鼓依旧高声作响,前寨依旧无人,与前时,无半点异样!”
“故弄玄虚?”曹操微微一笑,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若如此,便越表示其坐立不安!哈哈!破敌当在今日!”
蓦而。曹操脸色一变。环顾左右,沉声道。“我军修养五日,锐气已蓄,今日当趁此良机,与卫宁决一死战!”
“于禁!”
“末将在!”
“与你一万兵马,攻打卫宁东营,不计损伤,当鼓足奋勇,以寒敌心!”
“末将尊令!”
“曹仁!”
“末将在!”
“与你五千兵马,诈攻卫宁西营,以引敌军视线,分摊东军压力!”
“末将尊令!”
“许褚,曹纯!”
“末将在!”
“你二人,引虎豹之骑,游走两军之间,若有卫军强军出营,可截住厮杀,莫让其趁乱打扰我军攻势!”
“末将尊令!”
“其余各部,随我一同坐镇中军,待敌军形势明了,一举而溃敌!破敌!当在今日!”
“喏
曹老大拍板做了决定,手下人,没有谁还能有异议,各自领命退下,筹备出征事宜。
军鼓阵阵响起,对比远方卫宁军寨中的响动,也不弱多少。一彪彪军士从营帐内爬了出来,纷纷穿戴衣甲在身,手执兵器,摆开阵型,戈指北方。
曹仁所授命正是吸引敌军注意,点齐了五千兵马当即便撒开马蹄向西扑了上去。而于禁也自点了一万人马,向卫军东寨而走,两将相商,约定一个时辰之后,于禁再提军强攻。
两军军营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曹军虽得小败,但只是初受小挫,无伤军心,反而更因为这一场耻辱而使得同仇敌忾。
军心可用,曹仁急急相奔跑,绕道卫军西营外,却看原本森严的寨门,不见半个士卒把手,明显空虚得紧。可反常而诡异的却是,那中军处,赫然鼓声擂动震动,恰是万马齐喑,肃杀俨然。
曹仁深恐卫宁设虚相诱而在营中埋伏,不敢擅自相攻,只以小半人马先做试探。
但让包括他在内地所有都感觉到诧异的是,那先做试探的数百来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拉开拒马,打开营门,没有一个敌军冲出来,也没有一支弓箭射出,仿佛,这座营寨本身就没有一个人驻留。而当这几百号人,喊杀着冲进营中的时候,却只见遍地空旷,密布的军帐早是人去营空。
那当先的敢死队慌忙遣人相曹仁报信,等他亲自入营才肯定,这不过是座空营而已,而营中空地上的灶火熄灭多时,分明几天前,便没有人在这里驻守了。
曹仁不敢怠慢,压下心中疑惑,当即差人将各种情况快马加鞭送报给中军曹操,而再派人搜查整个营盘,期望能逮住一个不曾走脱的卫军士兵。
“什么……?西营是空营一座?!”等到曹操收到曹仁派遣来地士卒回报时,曹操明显也颇为惊愕。
“……报没得曹操反应过来,却又听远处一支信马飞快而来,高声道,“报主公于禁将军已入东营,却不见半个敌军身影!”
“东营也是空营!?!”曹操更是越发震惊,耳朵现在还能听见卫宁中盘后方那震动冲霄的鼓声,更可以看见营盘中后那来回巡逻的旌旗。
曹操心中大疑,却蓦而听得身旁戏志才一声高呼,“糟了!中卫宁诡计矣!”
“此话怎讲!?”曹操沉着脸回头问道。
“卫宁中盘必然同样无兵,主公可速速遣少量人马,先行入内!”戏志才不答,反而焦急的向曹操道。
“来人!可差两千人马,向卫军中盘入内!”曹操点了点头,慌忙挥手令道。“喏!”
不出戏志才所料,不过半晌,便得那裨将引人回来,高声道,“回禀主公!中营也是无半个人影!”
“那鼓声为何还在响个不停!?那卫军大旗为何还在动弹!?”曹操跨坐绝影之上,听着鼓声,看着那黑底白边的卫字军旗,沉声道。
“回禀主公……我等入内之时,却见中营处,数百木桩上尽是悬空吊着许多牧羊,畜生挣扎,四蹄敲打在鼓面之上,乃有此音。而四野有修有栅栏围困,卫军以旗帜捆绑于牛身之上,放任自走,是以我等才觉得有人巡游……”那裨将慌忙回道。
曹操脸色霎时变得一场阴霾……
被耍了,又被卫宁与郭嘉耍了。
“五日来,卫宁连连操练,敲鼓行军,原来不过是为了惑我军而退兵!可恶!”曹操狠狠甩了一把马鞭,咬牙切齿。
“想必卫宁每日皆分批送兵马向后退军……怪不得,怪不得……卫军当道扎寨,所立三道营盘,又以游骑每日大股侦查,防备我军探马查询,使得主公不得知其军后消息……而每日皆以所有兵马挡住前寨,使我军以为其未动……却在今日撤走最后一拨人马……”戏志才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既然今日才退完最后一军,想必难有走远,假我军全力追赶,必然能斩获不少!分批而退,兵力不集而弱,要破不难!”曹操不愧是枭雄,很快便平复下来心中那股被耍的恼怒,恢复冷静之后,却很快想到卫宁分批后撤的致命破绽。
“许褚!曹纯!你二人速速引本部虎豹,尾随追敌!”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二百七十五章(下)
“喏!”许褚,曹纯二将得令,抱拳应声,勒马便向端氏方向追赶而上。麾下三千虎豹骑兵,人当精锐,每以百人将补之,骁勇善战,又有曹纯亲自训练,许褚领军,战斗力极端强悍。正是曹操手中,最为有名的部队之一。
戏志才看曹操怨愤难平,当即出声劝道,“主公不可宁能以五日时日布置这般诈退之计,显然便是有条不须,贸然追赶,恐有伏兵!”
曹操却并非戏志才所想被愤怒充斥了脑袋,脸色依旧不变,沉稳道,“正是如此,我才以虎豹铁骑前去追赶!卫宁与我军对峙一个多月,又兼顾新收徐荣万余士卒,粮秣辎重定然耗费不少,而乐进,曹洪领军深入敌后,使其军心动荡,战力必然不比往日。虎豹铁骑战力强横,又全是骑兵,大可以寒敌心!”
想了想,曹操狠狠握紧了拳头又对戏志才道,“更何况,卫宁故弄玄虚,能花如此精力时间来故布疑阵,便是害怕我军进发,卫宁必然没料到,我军竟然便在今日发起总攻!他分批撤军,难以集中军力,三千人马,便是对上他全部万人,也足可纠缠死斗,而等我军大举掩杀上去!”
“传我军令!大军加速北进,追随许褚曹纯两位将军身后,务必追上卫宁兵马!”曹操不等戏志才接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猛然拔出腰间倚天宝剑,高声令道,“卫宁兵不过万人。以被我军三万所胆寒,如今连夜逃窜,众位当随我大破敌军!”
“喏全军皆振奋挥戈,仰天嘶吼回应起来。
三万人马在曹操鼓足士气之下,又在数量和战力上的差距上。使得所有人对追击卫军充满了信心。曹操素来赏罚分明,摆放在所有将校,士卒面前的,不是一堆堆唾手可得的军功。还是什么?
放眼望去,曹军上下,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撒开的脚步纷纷跨过卫宁那三座虚营,纷纷向着北方追赶而去。
戏志才看曹操坚决地模样,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却说许褚曹纯二将领了三千虎豹穷穷追击,人所坐胯下战马,皆是曹操重金购来。又有曹纯这样一个练军能手仔细看管照顾,自然体力充沛。
撒开马蹄直追向北,一片尘土飞扬。
未几时,二将便领军赶到端氏。等他们大批兵马涌来的时候,不出所有人意料当中的便是,端氏这座小县城,也早已经没有一个把手兵马。
许褚。曹纯不费一丝力气便占领了这座城池。却见小城中,显然萧条无比,不见多少人丁,而更多的却是一些孱弱老人留守城中,两将慌忙遣人寻来当地百姓,询问卫宁大军动向。
卫宁早迁端氏大多青壮西进,留在城中的多是一些不肯离开故土地老弱之人。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曹军虎豹。不敢怠慢,便老老实实的将卫宁几日来的军令吩咐一一告之。但卫宁撤军毕竟还是颇为谨慎小心。端氏百姓也被严令不得出城,所以并未得知卫军动向。
百姓向西迁徙,却让曹纯与许褚有些疑惑,猜不准卫宁大军到底是向北移动还是向西撤退,二将不敢擅自决定,只好连忙遣人向后面曹操中军报告,以等后续军令到达。
“徙百姓西迁?哼……!”等曹操收到二将回报之时,当即泛起一丝冷笑,“西迁百姓又有何用!?既已诈过我一次,还想欲盖弥彰!?”
“传令回报二位将军,速速向北沿大路追赶!”曹操大手一挥,当即沉声回令道。
先以虚营诈于他,后又假百姓之手再故布迷阵,曹操到了现在,才敢肯定,卫宁定然已经是连夜匆匆北上了!
胜利地曙光似乎就在他的面前,展开了一丝窗户,透射进来。
快马传令,在端氏暂时修养已待曹操军令,不等多久,便见飞马而来,“回报两位将军!主公有令,让两位将军速速引兵北上,追赶敌军,沿路若有疑惑,当可由曹纯将军一手决断!”
“让我决断?!这么说,主公已经料定卫宁是向北面而去了!?”曹纯点了点头,侧过头来看了许褚一眼,却见他依旧在那闷声不吭的擦拭着手中大刀,微微摇了摇头,曹纯脸色霎时严肃了起来,一跃跨上战马,高声道,“主公有令,让我等速速北上追赶敌军!诸位将士当同心协力,共同杀贼!”
“喏!”所有人皆是百战精锐,只片刻,便人人披甲上马,列开阵势。
“随我来!”曹纯长枪一扬,当先而出了城门,一干骑兵虎啸着尾随而去。
端氏以北,便是汾河,跨过去,又是临汾,再望北面而去,则为平阳。沿河之处,多为平原,少有树木遮挡,正是如同虎豹骑这样精锐的骑兵部队发挥马力的时候。
而卫宁大军显然撤离不过一日,就算他最后撤离的那批部队同样是骑兵,曹纯也有信心,能够完全追赶的上去。
追赶了大约半天时日,曹纯眼看麾下众将,战马也多有疲惫神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