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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出壶关,先破魏郡,再定朝歌,如今兵锋正指牧野,消息传达至北方幽州战线已经过了五日。
袁绍自然是怒不可遏,现在与公孙瓒之间的战争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只需要再加一把气力,便能彻底将北方这头猛虎彻底铲除,一统幽冀。袁绍自然早已经做好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平定了幽州,再挥军东进,入主并州。
可万事还未齐备,却不想卫宁竟然先发制人。这无疑让袁绍措手不及,而将全盘部署所搅乱。
且看赵云奇兵来势汹汹,几日连夺数城,冀州西南一片俨然已经陷入了兵凶战危之局势。
“卫宁出兵攻我腹背!你等以为该当如何!?”袁绍环顾帐下左右,捏住书帛的手也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猛然将其掷于地上,几乎是用吼般向帐下所有谋臣武将问道。
沮授不为袁绍怒火所动,皱眉将书帛拾起,拍了拍上面的尘灰,这才分与身旁田丰所看。
而随着字里行间的跳跃,沮授脸色也越发凝重。
为了彻底将幽州纳入控制,彻底将公孙瓒击溃,冀州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使得后方空虚。正如同所有人所想一样,如今的南面。青州没有什么雄心之主,兖州曹操正在攻打河东,自顾不暇,所以袁绍才能放手大胆一搏。而偏偏所有人都以为的经过与鲜卑人一场大战下来元气大伤地北并卫宁,却偏偏出人意外的出兵来犯冀州。
而冀州腹背受袭,内部空虚使得那区区一万人马竟然无人可挡。倘若让他骚扰后方,根基动摇,前方征战的大军势必军心溃散,不战自乱!
“主公!在下以为,当速速舍公孙瓒。而领大军南下救援冀州,倘若根基一失,我军危矣!何况公孙瓒尽起幽州全军,短时日里,难有斩获,得不偿失!”帐下审配当即出言,谏道。
袁绍点了点头,似有同感。
一旁郭图见袁绍有赞同审配的意向,慌忙出言道,“主公不可!如今我军已经入幽州。公孙瓒纠集残余兵马负隅顽抗,但多征草民百姓,战力不齐,垂死挣扎尔!蓟县已在我等放眼之地。倘若退兵,前军所得,功亏一篑!不如,大军奋勇向前,先灭公孙。再以大将南下,区区一疲惫之师,如何挡得我军兵锋正锐!”
“荒谬!我军之兵,皆为冀州之民,冀州若乱,兵无战意,如何奋勇当先!?某以为,审正南所言甚是!还望主公三思!”审配旁边闪出一人,冷笑一声。看了郭图一眼,抱拳向袁绍道。
出言者乃是逢纪,作为当初最先跟随袁绍的谋士,逢纪历来便素与田丰争权,当初定计夺冀州之后,附庸袁绍的沮授显然偏袒于田丰。而逢纪选择的盟友自然便是同样投靠袁绍而与沮授不和的审配。
袁绍帐下诸谋臣。虽有才,但多离心争权。各有派系,而袁绍自大的性格却默认这样的关系存在,自以为平衡互相制衡乃是驭下之道。
三人各说己见,而又有了争吵趋势。田丰,沮授两人互视一眼,不由心中苦笑。
事实上,这帐中哪个不是河北俊杰,哪个不是学腹满车,但在袁绍地纵容下,却偏偏生出了一个谋士不该有的对权利地位的渴望。甚至为了抵挡政治对手的进攻,而不得不与他人结成一个共同利益的同盟。
田丰与沮授如是,审配与逢纪也如是。
反而这些谋士,更多的却是为了确保自己在袁绍身前的话语权与地位,而争斗不休。倘若袁绍能够有曹操那种霸道的君主气度,驾驭河北俊杰同心协力,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比之过他。
正如曹操所言,河北义士何其多,倘若能善用,何人敢正视?
两个君主,两种不同的驭下手段,却在另外一个时空,成了致命的差距。袁绍却偏偏选取了太平时代所用地手段,而他小看了这个乱世所需要的决心。
袁绍少果断,就在三个重要谋臣面红耳赤的争论中,左右摇摆,沮授虽然鄙夷这般争强之心,正欲出言,却听田丰一声低语,“……倘若我有意攻伐冀州,兵不过万,则必然先破邯郸,向东直夺信都,巨鹿,广宗三城,将冀州粮仓尽数喔于手中。再出壶关,增兵赵国,于做防范!进可攻,退可守!”
“恩?元皓所言……”沮授却没有听的仔细,这才疑惑低声细语问道。
“你看……军情所说,分明便是并州军出魏郡,而直入朝歌,放弃了冀州中间大片肥沃良田,却依山进军,夺我边疆靠山之地。不仅毫无所得,反将战线拉开狭长,殊为不智!”田丰点了点头,摊开手心,虚画其了一个简易地战略地图,对一旁沮授道。
沮授自然不是愚钝之人,看着田丰所画,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却反而让他瞠目结舌,“莫非……莫非……并州军之意,根本不在我冀州,反而是……?”
“以我所料不差,当是河内无疑!而卫宁所出之军,必然是欲袭曹操大军身后!”田丰却也有些惊诧,半晌回过头来却又皱眉道,“但其军所向,又向邺城所动,却又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袭击河内……这边有些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几乎在同时,两人都闪过一丝惊愕,脱口而出,“好个一石三鸟的险计!出此计之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而袁绍一直徘徊在郭图,审配,逢纪三人的争吵之中,犹豫不决,蓦然听的田丰与沮授惊呼之声,这才瞥过头来,见两人在那交头接耳,脸色颇为不喜,“元皓,公与!你二人为何如此惊叹!?”
另外三人见袁绍发问,这才停住争吵,瞥头看向田丰与沮授两人。
沮授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踏前一步,道,“主公!我与元皓先生,正是推敲并州军意图,所以惊叹……”
“哦?两位先生可有料敌先机?唔……本公正为进军还是退兵烦恼,不知两位先生可有交我?”袁绍眉头一挑,好奇道。
“主公!某以为,主公当起全军,全力攻打公孙瓒,即便不能灭其全军,也必然要损其无力南下!”沮授看了田丰一眼,这才回头坚定回道。
“为何?”袁绍点了点头,又道。
“卫宁出兵一万,非东进取广宗,信都,却是南下破魏郡,朝歌,若我与元皓先生所料不差,此军出奇非属于我冀州,反而是为了……袭兖州曹操之后!河内!”沮授当即回话道。
“哼……笑话!杨奉囚卫宁亲眷,天下皆知,君逼其反,卫宁又如何肯去救杨奉?就算卫宁欲救杨奉而伐曹,如今卫宁元气大伤,兵疲粮乏,既然要南下,却为何要犯我边境,惹我冀州雄兵?两面竖敌,这般不智,何人肯为?”审配冷笑一声,当即接口道。
“倘若卫宁只欲讨伐曹操,那固然是不会惹怒主公,但……倘若其害怕我军平定幽州,再挥师西进则另当别论了!”沮授同样回以一不屑冷笑,目视袁绍炯炯有神道,“此军破魏郡,而袭朝歌,去兵锋渐移,向邺城而来,分明便是要骚扰我军之后,使我军不得全力北伐,扰我心神!而我军既然不能全力相战,公孙瓒征幽州全军相抗,则使任丘之战,遥遥对峙,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我军与公孙瓒难分胜负,则并州大安!”
顿了顿,沮授又道,“同样……邺城多粮,想必,卫宁便是坐定打算,以邺城之粮秣填补军用,而解晋阳缺粮燃眉之急!倘若卫宁能驱走曹操,再得河东,我军与公孙瓒持久相耗,此消彼长,我军日后要入并州,难矣!此为一石三鸟之计,虽凶,却是妙棋!最妙,便是卫宁不过用这区区一万人马,便能换取大量粮秣,甚至未来生存地空间与战机!”
就在沮授话闭之时,田丰当即出列高声道,“还请主公催促全军鼓足军勇,先平公孙!”
袁绍也颇为惊骇,如此说来,冀州军无论如何,都反而落在了下风之处。
袁绍焦躁的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我意以文丑为大将,分兵一路,驱贼出境,再以全军齐心北伐,如何?”
“不凝力而破敌,反分兵而弱己身……唉!如此,正中那出计策之人下怀啊!”田丰大叹,慌忙出声劝道。
田丰这样说话,分明便是说袁绍计谋不智,袁绍脸色霎时阴沉起来,逢纪见机到来,当即道,“某以为主公所言甚是!文丑将军勇冠三军,要平一贼,定是轻而易举!”
袁绍这才脸色稍稍缓和,再看田丰又要劝道,不由大手一挥,“我意已绝,勿需多言!”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出曹操所料,在没有任何严令措辞,没有一兵一卒的增援,区区两个字的书帛,足够让夏侯渊明白了曹操的心意。
相对着徐荣咄咄逼人的进攻,夏侯渊也终于提起了足够的干净,将端氏南下的道路挡得水泄不通。
虽然伤亡惨重,而营盘也显得摇摇欲坠,可夏侯渊也不得不咬紧牙关死死挡住徐荣的进攻。
而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局势显然便从当初的恶劣情况下,渐渐有所好转。
缺粮,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大忌。多少名将折戟在这上面,粮草的充裕与否作为一场战役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徐荣如何韬略过人,也不得不在缺粮之上,低下高傲的头颅。
曹操能够以夏侯渊阻挡端氏与安邑之间的道路,却正是敏锐的眼光,看透了这致命性的弱点。
信任终究是需要建立在长时间的合作关系与共同利益之下,徐荣的初来乍到,并能使陈宫放下心来,而徐荣作为投案状也不得不接受粮草被安邑方面控制的事实。
却偏偏因为这样一个不得不为的东西,使得徐荣空有一身将才,而无处发挥,曹军的避而不战,固守截断两城之路,恰好便是打在了要害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骁勇善战的凉州兵团斗志终于开始缓缓的溃散,而还不至于出现逃兵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徐荣那百战不殆留下的巨大声望而已。
而到了这般田地,徐荣自然也不甘坐以待毙,一方面加紧催促士卒不惜一切代价冲破夏侯渊的封锁,另一方面却终究开始为自己未来的道路开始了谋划。
退兵平阳固然可以退避一时,但缺少粮秣,却也并非长久之计。自董卓灭亡以后,徐荣一身将才。数被掣肘,难有所为,不得不说这是他的悲哀。
而在关中,还有李郭汜等候他自投罗网,定然是不能西进,在东方。所有诸侯皆对他们这些凉州旧部异常仇恨,想要寻找一块容身之所更是困难。尤其在这山东之地,遍地烽烟四起的情况下,更为凶险。
本以为投靠杨奉,能够暂时得一处安稳之所,却不料,反而陷入了凶险之局。而摆放在徐荣面前的,似乎也只能再屈辱地投靠另外一名诸侯了。
在战死与投降的徘徊之中,徐荣显然充满了不甘。他不怕战死。甚至这一直都是他的夙愿,可他却必须要为自己手下的两万信任他跟随他的儿郎负责,为他们的未来谋取一个平安地道路。
但这必然要他背负起,再降的耻辱。
却就在这个本来凶猛无比,使北并军退避三舍的徐荣西凉军团,已经被夏侯渊好死不死地拖成了弱兵,而同样,夏侯渊的伤亡同样惨重,两虎相争,对于卫宁三万南下的兵马来说,障碍却是几乎被扫干净了。
而徐荣斟酌卫宁态度的时候,一封来自北方的书帛带到,却让徐荣内心的天平微微倾向了卫宁。
是地,卫宁虽然被河东视作“逆贼”,但在这个时候,卫宁在大义上已经还是属于杨奉治下,而他徐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