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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看众人心头大石都已放下,知道是时候该切入主题,于是插口道:「好了,不管是有冤还是有仇,日后我们再慢慢把场子找回来就行了,现在我们先来讨论东吴往后行止吧!
「孙权主君为了取下合淝,已经花了个把月的时间在攻城上头,听说曹操在许昌已重整旗鼓,整顿十万兵马,准备让他小儿子曹植带兵来援助张辽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抢在援军来前,取下合淝。」
曹植?胖子讶道:「曹植?怎么不是曹丕或曹彰?曹丕统兵有术,曹彰武勇无双,这曹植不过是个文人,怎么能领兵作战?」
后世有云,「七步成诗,才高八斗」——这两句话,都是用来赞扬曹操幼子曹植的过人文才,那句「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的七步诗,胖子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胖子这问题一出口,反倒让桌边三人感到奇怪。
庞统率先答道:「嘿!文能七步成诗,武能七剑杀人,曹操第七个儿子曹植文武双全的名头,怎么胖子你没听过?」
「七剑杀人?文武双全?」
胖子满脑充斥着庞统说的话,半晌没有回应。
曹植文武双全?先别说这跟历史全然不同,想要文武双全,难道曹植也服用过投笔从戎吗?
庞统看他没有反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取合淝是公谨最早提出的想法,合淝位居荆、徐两州交界,虽说北临曹操,但合淝城北是高山大川,防守极为容易,城南紧邻我军占地,不怕被切断后援,可以说是进军曹操徐州地界最好的一步。
「再说,刘备西进蜀川,这益州偌大地盘咱们没法分到,等取下合淝后,荆州四郡他再不还来,咱们想拿,也有地方作为出兵的驻点了。」
庞统一口气将取合淝的种种好处说过,却看胖子仍在那念念不忘曹植代父出征一事,孩子脾性不禁发作,大手重重的拍上胖子肩头。
胖子猝不及防,直喊肉疼,庞统听他叫疼,打趣道:「胖子,你这身肉,连关羽的刀砍在身上都不痛不痒,我这一下哪能起到什么效果?再演下去可就是做作了。」
听到庞统说破,胖子洒然一笑,摆手道:「好了,军师你怎么说胖子就怎么做吧!这合淝既然非取不可,你们就赶快想个漂亮法子取了,省得夜长梦多。
「至于城里的张辽、乐进,有甘宁跟太史慈担着,不然主公麾下还有徐盛、丁奉,胖子知道自己的责任,到时候摇旗呐喊,打鼓助阵胖子一定到,一定到。」
鲁肃跟周瑜二人听到胖子这番说法,对视而笑,这个胖子总喜欢躲在别人背后,似乎是怕抢了别人功劳一样。
周瑜含笑开口:「文达不必过谦,攻合淝并非易事,曹植兵发许昌已有十日时间,只怕再过五日,援军就会入城,我们必须加紧脚步夺下合淝才行。
「所幸有消息传来,张松作为刘备军内奸之事已经被拆穿,刘备入蜀也受到益州诸多将领阻挠,听说诸葛亮还在瑕萌关吃了败仗,败给了蜀中军神张任,以情势来看,眼下我们只要专注在曹军上即可。」
诸葛亮败战的消息,鲁肃跟庞统早已知道,对于张任这位益州大将军都相当感兴趣,唯有胖子没什么反应。
史册记载,庞统随刘备入蜀,不但败在张任手下,连命都送掉了,张任有本事宰了庞统,诸葛亮在他身上吃点亏也不奇怪。
只是诸葛亮能耐通天,益州注定是刘备囊中物,张任现在占的便宜越多,以后输了要吐出来的恐怕更多。
胖子吃过亏,知道诸葛亮为了他的大耳主子,连插盟友两刀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都干的出来,张任要是真被逮着,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张任怕这辈子只能当苦力了。
胖子脑袋瓜尽转着编排诸葛亮的坏话,就看周瑜自怀中又拿出份地图,这地图正是上回那份「帅」字图。
周瑜摊开图,仔细的讲述着合淝周围布置,胖子却是心不在焉。
合淝易守难攻,史册上记载,刘备入蜀用了半年,东吴攻合淝也攻了半年,非但如此,最后还让张辽演出「威震逍遥津,杀的孙权落荒而逃」
的戏码,日后张辽被封为逍遥侯,靠的就是固守合淝的功劳。
这笔亏本买卖,胖子一点兴致都没有,何况现在东吴有周瑜跟庞统主事,这两个多智近妖的怪物如果都拿张辽没办法,胖子更不想去蹚这滩浑水。
想到张辽因为威震逍遥津名扬天下,胖子转念也想到了大哥甘宁。
甘宁因为日后百骑劫魏营的事迹而声威大振,胖子想到甘宁带着百名骑兵就敢奔袭魏营,果然不愧他妖怪的封号,胖子想了想,不禁发笑。
正当他心思随意飘荡时,忽地灵光一闪。
「老子有办法了!」
第十章杀的李典叫妈妈
合淝城头。
「文远将军,和州跟合淝互为犄角,若是给东吴拿下,我军就是三面环敌,会有麻烦的!」
说话的人,是个方头大脸的汉子,他一手拿着探子汇集而来的情报,一手习惯性的抵着腰间长刀,刀是地躺刀,人是五子良将中的乐进。
东吴军进逼和州的消息一到合淝,乐进便忧心忡忡的找上了张辽,可他内心的焦急,张辽却像没感受到一样。
双手扶着城垛,张辽往远处看着和州,眼神却不知飘向何处,就像他那头乌黑长发一样,被风吹的四处飘荡。
张辽没有回答乐进的问题,反倒像自说自话的说着:「自留守合淝以来,我与东吴大小十余战,东吴派过卧底密探,用过诈降佯败,除去这些阴谋手段,他们也曾经围城攻坚,浴血城头……
「可不论用的是正攻或是奇招,我很少得到东吴军的确切情报。合淝是扎在东吴境内的钉子,我们的探子想探到东吴的消息,很难,很难。」
乐进不是蠢人,听到这里,他有些明白张辽的意思,即刻回道:「将军的意思是,这消息是东吴故意放出来让我军知道的,他们想引蛇出洞,调虎离山?」
张辽仍旧是神游天外的模样,像是听到了乐进的话,又像是没听到一样,双手由城垛上移开,背在身后说着:「李典呢?」
合淝城里,除了张辽、乐进,前阵子还来了李典,曹操让他来帮儿子入土安葬,顺便助张辽固守合淝。
乐进看张辽眼神从城外飘到了城内,彷佛是在找李典身在何处,他赶忙回道:「李典将军轮到今日的城内卫哨,这会正带着卫兵在城内巡逻着,将军若要找他,我便叫人去唤他过来。」
张辽听到这话,总算有了反应,摆摆手,道:「不用了,他想说的话,你刚才都跟我说了吧。」
乐进一听,不由吃惊道:「将军见谅,不是末将跟李典私下透过消息,只是探子回报时,刚好李典将军在我府上作客,他听到东吴兵临和州的事,就跟我分析了这中间的古怪,他怕东吴拿下和州,会对我军不利。」
张辽抬头望向天际,语气平淡的说道:「所以他要你来找我,要你跟我说说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最重要的,他告诉你这是军中机密,他本不该知道的,所以要你对这事只口不提,以免被我责骂,是吧?」
乐进听的一头冷汗。
他虽然跟张辽同属五子良将,但张辽为五人之首,武功见识都高上众人数筹,尤其厉害的,就是张辽看透真相的本领,东吴的鬼魅伎俩,都是让他给看破的。
拱手低头,乐进知道军中最忌讳欺上瞒下,尽管这事看来并不严重,但张辽身为主将,刻意把这事提出来说,想必心中不愉快,乐进赶忙道:「末将知罪,请将军责罚!只是李典将军痛失爱子,激愤下难免判断有误,还请将军不要怪罪,万事乐进愿一肩承担。」
从开始至今,张辽始终是用着无可无不可的调调说话,他看乐进吓得满头是汗,伸手指着和州就说:「李典素有智囊称号,东吴的举动他不会看不出来,你知道他这回要你来作说客,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吗?」
乐进听张辽没有责怪,沉思一阵后说道:「莫非是丧子之痛,让李典急着复仇?」
张辽笑了,可笑的很凄凉,他用发束将长发束作马尾,闭上了眼一字一字的说着:「他大儿子刚死,二儿子就要遭难,你说……他能不急吗?」
乐进听出话中意思,赶忙问道:「将军的意思是,李典二儿子李晃他……」
张辽点头道:「他人正在和州驻守。」
乐进急忙说:「这是陷阱!我得去跟李将军说,这绝对是东吴的陷阱!」
乐进没护住李典的大儿子,心里有几分愧疚,对于李典利用他来作说客的事并不怎么在意,可东吴明摆着居心不良,这个坑,他不能看着李典这样跳进去。
又一拱手,乐进就想跟张辽告辞下楼,可出奇的被张辽挡住了去路。
张辽脸色有些阴郁,缓缓道:「东吴出兵和州到底是真是假,文谦真能知道吗?你这一去,若挡下了李典,却让他赔掉了仅存的独子,文谦日后该如何面对他?」
张辽这席话说的乐进瞠目结舌,他开口想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长叹一口气。
「何况,你真想挡,只怕也挡不住了……今日李典当差,他一从你那儿知道消息,就用手上兵符调动兵马,带兵出城了,他让你来,除了是想借你之口向我解释外,也是想拖住你,不让你去打扰他的行动……」
乐进万分惊讶,他没想到张辽看事已透彻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合淝城的一举一动,张辽就像了若指掌般。
掌管密探情报的,明明是乐进自己呀?这些消息,张辽到底是从何而知的?
除了惊讶,乐进还有几分好奇,可现在更重要的,却是李典该何去何从的问题,张辽明知李典是盗用兵符,却不做阻止,明知东吴有意诱敌,却还刻意放行……
这,到底是要帮李典还是要害李典?
乐进不明所以,只好大胆问道:「不如由末将带兵尾随,若李典将军真中了埋伏,末将正好能把东吴那一票小贼一网打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张辽鼻头哼过一气,语气带笑的说:「你走了,谁给我守城?唉,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的,你下去吧……李典一走,城内巡防空虚,你带卫兵去城内巡逻巡逻,其他事情,我会安排的。」
张辽把话说的是云里雾里,像是什么都说了,却又像什么都没说,乐进不知道他对李典到底做何安排,可看张辽已经做出送客姿态,乐进只得乖乖下楼。
看到乐进走下城楼,张辽长叹口气,就对着城垛上的哨楼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从卫哨楼的门后走出个文生,模样相当年轻,似乎正值年轻人活力充沛的年纪,可这人却是一身黑衣打扮,让人相当不自在。
年轻文生看到张辽走来,拱手行礼后便说:「文远将军,曹植大人的口信我已传达,这信则是父亲大人要我给将军的,上头清楚写着我军接下来的行止,还请将军妥善保存。」
张辽接过信,又看向了和州,缓缓道:「这计是你跟曹植大人提的吧!
你大哥司马师没这么狠毒,父亲司马懿不敢如此弄险,曹植大人虽然精擅武艺道术,这些旁门左道却是不会的……没想到你一坐上这位置,这么快就有表现的机会了,司马昭!」
司马昭听不出张辽这话是褒是贬,脸上一笑,圆滑道:「多谢将军关心,我大哥被东吴黎聪所害,上回用人不当的过错已被父亲责罚,如今由我任虎豹骑参谋,自然是要为我军出谋划策的。」
张辽嘴角一翘:「当初踩着兄长的痛脚上位,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