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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兴奋劲,看在诸葛亮眼里,实在是讽刺的可以——只是为了刘备遗愿,为了蜀汉大业,再讽刺,诸葛亮都得作上一回。
他一口一口,慢慢的把参茶喝尽,就像在喝马谡的送别酒一样。
看着诸葛亮的举动,黄月英没有再插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诸葛亮既然知道后患无穷,想必他心里早有决定,这几日的犹豫不决,或许,只是在替马谡惋惜罢了。
“好了!月英你帮我把黄叙找来吧!”
街亭栈道,蜀军大营。
战报送回成都已有好几日了,可马谡却迟迟没收到回文,对此,他心底是有几分担忧。
但这些担忧,都被诸葛亮在他心中的巨大形象给压了下去,“诸葛孔明”四个字,不只是个名字,还是胜利的象征。
这次出征,诸葛亮给了马谡三个锦囊,前头两个已经开启,剩下的这个,是诸葛亮留给马谡保命的。
小小一个锦囊,就能救人一命?
若是别人,马谡只怕会嗤之以鼻,但这是诸葛亮给的,马谡相信,真要有个万一,这绝对是他的保命符。
就在他心里猜测着东吴何时上钩,诸葛丞相的援兵又躲在何处时,大帐外头,赵统巡视完营地,揭帘而入:“先生!我刚从摩天岭回来,吴军似乎仍无动静。”
用上“似乎”二字,代表赵统也不敢肯定。
深更半夜,街亭山上虽然能察觉整个战场的动静,但入夜后黑灯瞎火的,谁都瞧不见谁,赵统也只能从吴军营地里燃起的灯火,说出个大概。
“不要紧,街亭栈道难行,吴军真要围山,不会选在半夜进行的。”
马谡脸上轻笑,试图放松自己紧张的情绪,说了个让赵统放心,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赵统也是识相,他知道从上街亭开始,他们便是走在钢索刀尖上,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人胆颤心惊,他刻意放声笑道:“其实东吴哪时围山都没关系,丞相神机妙算,必然已藏好伏兵,等着东吴上钩了。”
“正是!”
马谡嘴角扯起的笑容,仍透露着他对诸葛亮的强大信心。
他才想再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帐外,卫兵已匆忙来报:“将军!营外有传令兵求见,说是赵云将军派来求援的!”
赵云派来求援,这表示,东吴围山了!
马谡蓦地站起,赶忙说道:“那你还不把人带上来!”
“这……将军!那人说他匆忙前来,只奉了赵云将军的口喻,由于没有信物,属下不敢贸然放他进来。”
莫非是来诈营的?
马谡与赵统对视一眼,道:“绑了他手脚,再让他进来。”
马谡轻哼一声,正想让赵统派人去山下确认赵云部队的安危,就听到营帐外头有人高喊着冤枉。
“冤枉啊!谁说我没带信物的?我腰间系的不就是赵云将军的配剑!这还当不成信物吗!你们快放开我,山下的弟兄们就快挡不住了!”
听到来人真有信物,第一个窜出营帐的不是马谡,而是赵统——他爹的青釭剑和盘龙枪,向来是不离身的!
赵统一出大帐,抓着那人腰间配剑就叫道:“真是爹的青釭剑!不可能,爹怎么可能拿随身兵器给你当信物!传令的令牌呢?”
那传令兵长的是方头大耳,一副无辜模样,见着赵统立刻激动嚷道:“少将军!咱们在山下遇到了夜袭,东吴军成千上万,有不少兄弟已经死在吴狗的刀下了!你们快点发兵去救啊!”
这人乱喊一通,内容杂乱无章,俨然不是正格传令,赵统疑心一起,寒声问道:“怎么是你作传令?爹身边的王屹呢?”
“少将军!王屹已经给吴狗杀害了,就连他身上令牌都给吴狗抢了去,赵云将军怕东吴假传旨令,所以才会把随身兵器当作信物,叫我赶紧上山求援,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话说的是合情合理,加上有赵云兵器左证,赵统脸上的焦急,说明他已信了八分,身后,马谡接过青釭剑,端详一会后,便与侍卫说道:“放人,进帐再说。”
为免人多嘴杂,马谡只让赵统与那传令入帐,他大步跨入帐中,一转身,青釭剑猛然出鞘,刀锋恰恰架在那传令的脖子上。
马谡沉声喝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传令突然遭难,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后便喊道:“将军!你可别认错人了,我是赵云将军麾下的,不是什么贼人啊!”
从那传令的动作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地方,马谡暗忖,这人若不是演技精湛,便是赵云真派人来求援了。
想到这里,马谡收剑回鞘,赶忙说道:“小将军!马谡在此得罪了,不知道山下情况如何?你们没遇到丞相的援兵吗?”
听到援兵,传令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摇头说:“丞相有援兵?在哪里?我们没看到啊!”
“在……”
马谡刚张口要说,但却怎么也接不下去,援兵到底在哪,他心里也没个底……
身旁,赵统不禁急道:“先生,看来丞相怕是算错了时机,援兵赶不及了,咱们不如聚集山上兵马,杀到山下救人!”
“这……”马谡沉吟了一下,道:“街亭栈道难行,上下山都只有一条路,吴军只要掌握下山隘口,我们贸然下山,也是死路一条!”
赵统当然知道这道理,只是父亲赵云把随身兵器都送来当信物,足见情况危急,他一时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见到赵统坐立难安,马谡沉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照原订计划,等丞相援兵一到,我们里应外合,才有办法杀退吴军,救出赵将军。”
听到马谡口口声声说着援兵,那传令突然插嘴问道:“将军,您说的援兵,现在到底到哪里了?我怕山下的弟兄会撑不住啊!”
马谡终于叹了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
传令兵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得到的会是这种答案,他摇摇晃晃,颤声说道:“没有援兵,山下的弟兄们一旦失守,这街亭山岂不是要沦陷了!”
传令兵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却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马谡定了定神,道:“丞相不会让我们白白送死的……”
想到诸葛亮,马谡忽然想到怀中还有一个锦囊:“对了,你们等等!”
从怀中取出三个锦囊后,马谡将其放在桌上,依次排列。
赵统见诸葛亮仍有后着,这才稍稍宽心:“先生,丞相仍有交代?”
“不错!”
马谡急匆匆的拿起最后一个锦囊,一摊开里头装的纸条,他的脸色不禁惨白,一如那张纸条一样。
白纸上,什么都没写。
马谡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手里一个不稳,纸条便掉到了地上。赵统与那传令连忙捡起纸条,不禁面面相觑。
没有字?为什么没有字?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那传令兵似乎是不敢相信,拿起了其它两个锦囊,掏出了纸条看着。
“为什么?为什么?”
地上,马谡嘴上喃喃念着的,都是重复的一句话。赵统看着坐倒在地的马谡,也是哑口无言。
为什么诸葛亮要送他们来死?
只是,马谡与赵统还没想通,却有人已经想通了:“看来庞统的消息没错……诸葛亮这次不但要送你们上山,还打算送你们出山了。”
说话的,是手上拿着锦囊的传令兵,他的脸随着声音,正在溶化中。
出发前,胖子特地找郭奕学了变形术。
此时他正小心翼翼的催发着剑丸上的力道,以免变回胖子的时候发生什么问题——多了条什么他倒可以接受,少了条什么可就麻烦了。
就在赵统跟马谡惊讶的眼神里,传令兵变回了胖子,而那把青釭剑,则在胖子的揉捏下化成一滩铁水,接着,变回了青龙棒槌的模样。
同样具有如意名号,但如意剑胆比如意金箍棒更加好用,不但能长短粗细,就是想变根按摩棒都没问题,只是变作其它玩意时,青龙魂兵就丧失了魂兵能力,只是柄普通兵器罢了。
赵统曾栽在胖子手上,印象特别深刻,他大手指着胖子就喊:“解烦军统领,黎聪!”
“怎么,攀亲戚啊!”
胖子青龙刀抖了几个刀花,肥躯一振,算是热身完毕。
他特地扮成小兵,正是打算入虎穴探个究竟,现在探得了虚实,还不杀人加放火,吐痰兼告官了?
青龙刀一扬,无边杀意立刻蔓延整座营帐,胖子正想使出十二成功力伺候两个家伙,看着出鞘的青龙刀,突然一阵愕然。
“不对!这两家伙加起来都没个龙将厉害,青龙老祖宗怎么会出鞘?”
青龙刀变作其它兵器时,没有了魂兵的能力,也没了那老祖宗脾气,可一旦变回了青龙刀,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它可懒的动手。
正想着青龙老祖宗最近是不是转了性子不挑嘴,胖子背脊一凉,营帐外头就袭来一阵腥风。
“胖子!你来的正好!”
这年头,见到胖子会兴奋到喘气叫好的,通常都跟他有仇居多,胖子一转身,青龙刀就给他逼出了寸寸刀芒。
“当!”
可惜,只有青龙刀,没有青龙斩,这刀的威力,不足以砍伤眼前这人。
“黄叙?”
“黄叙!”
帐里三人不约而同的都叫出了来人的姓名,只不过马谡两人是喜出望外,而胖子则是乐极生悲。
望着黄叙,胖子撇了撇嘴,道:“诸葛贱人真算的这么准?”
黄叙没有回答,嘴角扬笑,两手一举,魔焰立刻布满全身。血麒麟与他似乎是更为融合了,黄叙的整只手臂已是布满鳞片。
“你死后,我会告诉你的!血盆大口!”
“胖子!姑奶奶会了!黄叙这招是爪功,你小心他手上指甲,有毒的!”
武伶玉话刚说完,黄叙就像只千年殭尸,手指前头的指甲硬生生长出了一截,看上去湛蓝的发亮。
“你个大熊猫,黄叙嫌畜生做的不过瘾,还跑去做殭尸?老子今天要不解决他,就枉费我在庐江大宅里学成的天下第一道术了!”
当然,胖子压根就没学到什么抓鬼法术,见黄叙来势汹汹,胖子立刻运起形意拳的蛇步迷踪退开。
只是不管他脚下蛇步怎么走,黄叙双臂来回挥舞,就像血盆大口里的两根利牙,让胖子始终走不出黄叙双臂所围。
虽然有血骨在身,百毒不侵,但没有虎须怒张防身,胖子的胸前立刻被开了两道口子,鲜血直流。
“虎须怒张呢!青龙斩呢!使出来啊!”
黄叙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好久,忍不住乐的张狂大笑。胖子心底也不气恼,这家伙摆明了要玩死自己,若是用了本命技,只怕死的更快。
只是,没有本命技,单凭胖子从剑关修来的刀法,也许能杀杀邓芝这种刚入门的龙将,但对一只脚已经踏入天人的黄叙,是绝无可能。
忍着气,胖子脑袋瓜里,正想着怎么开溜,只是黄叙接下来的话,则揭开了恶龙的逆麟。
“今天,我要砍断你的手脚筋,让你跟那家伙一样,一辈子做个废人!”
闻言,胖子脸上的表情突然消失了,他淡淡的问道:“谁是废人?”
黄叙笑的更是猖狂:“马铁那家伙,连吃饭都不能自己动手了,还不算废人?”
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突然出现了。
青龙刀配上青龙斩,整座营帐像是给胖子发出的杀气灌饱了,不断的向外扩张,彷佛要炸开了一般。
营帐外,蜀军士兵早已察觉不对劲,只是他们一将帘帐掀开,立刻会被里头汹涌而出的刀气杀伤,帐外,侍卫们看着断手断脚的同袍,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对胖子的滔天杀意、青龙刀的无边威能,黄叙面不改色,脸上挂着的